<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第37章 我的知青岁月(14)</b></p><p class="ql-block">我们集体户称呼的恋爱桥,是座拱桥,横跨长——辽公路,就在我们集体户附近。上世纪70年代初,这条路是辽源市到长春市最佳捷径,别看桥不大,它别具一格,从辽源市到长春市100公里,当时能排上规模。</p><p class="ql-block">这座桥,桥东面是我们依云六队,桥西面是波叶一队,桥就是两个生产队的分界线,也是两个队感情联络纽带,波叶1队集体户有杨玉春最好伙伴张奎富,外号“小老头”,还有我们本班同学赵建旺,外号“电棒”和女生郭珍,其他同学也是一个学校的我们都认识,特别熟。波叶一队有水稻,听说他们户晚上吃大米饭了,杨玉春就领我们过去蹭一顿,他们带户老师看到杨玉春就说:“馋鬼”又来了。</p><p class="ql-block">我们集体户距离“恋爱桥”几百米,农闲的夜晚,漫步桥头,桥上依偎,桥下流水,爽风飘香,卿卿我我,月老在上,情人在下,真是恋爱好地方,叫恋爱桥就对了,叫是这么叫,谁是谁的恋人,谁也整不明白,那时候,知青处对象绝对秘密,没有公开的,杜微慎防,很正统,没有越轨的。</p><p class="ql-block">桥西面不远的地方,是81390部队的生产点,住扎一个班的战士。我们下乡之前,我们大队妇女主任籍素芹就与一名战士处对象了,她们偷摸来过“恋爱桥”,班长还带领战士去堵过。我们下乡一年,她们两人结婚,籍素芹远嫁它乡,一年后,籍素芹回来,在她妈妈坟前哭好长时间,凄凄凉凉,我们在远处干活,听着心都跟着碎了。</p><p class="ql-block">近几年,知青题材电视剧一个追逐一个,多是三角恋,移情别恋,抛弃,错子,私生子,无父子来吸引眼球。都是下过乡的人,我们这里就没听说过类似真人真事!</p><p class="ql-block">1975年7月14日,75届知青下乡开始了,我们集体户又来了八位新同学,也是6名男生2名女生,男同学是刘鹏云(7中)、潘俊(7中)、徐保付(2中)、韩志强(14中)、温俊福(1中)、韩光(7中);女同学是董淑文(4中)、卢玉梅(10中)。75届知青是随父母单位下乡,他们八位同学都是第三制药厂职工子女。父母之间认识,同学之间不认识,但是相识不怕晚,见面自来熟,一会就是铁哥们。其中,韩光爱好文学,知青时,曾经写过习作《一个火车司机的儿子》。</p><p class="ql-block">75届知青,让我们眼前一新,我们之间仅差两届毕业生,就象两代人,他们热情、奔放、开朗、不拘泥、不假假咕咕(东北方言),他们更加成熟,胆大脸也大。有一次大队部晚上演电影,天上下着小雨,人们还是顶雨观看。外户有75届两个女知青披着一块塑料布,召唤一个男生进去,这个男生在两人中间一手搂一个,隔着塑料布,后面的人看的清清楚楚,她们旁若无人,后面老生看见臊的脸红耳热!</p><p class="ql-block">时间长了,再看见男女生当面就拉拉扯扯,还有女生搂着男生脖子,男生枕在女生腿上闲聊,我们也熟视无睹了。在学校时,我们男女生同窗四年不说话。有的男生,总偷着看女生,六中管这叫“飞眼”,就是路遇漂亮女孩,当面不好意思看,走过去自觉不自觉的回脸瞅一眼,那是“回头率”,封建意识,错过多少好姻缘。75届的学生用不着“飞眼”,没有“回头率”,然而这一隐形现象慢慢消失了!</p><p class="ql-block">有天晚上,贺队长带公社武装助理来到集体户,说是近几天“恋爱桥”有生人走动,行迹诡异。选一名男同学,穿女同学衣服假扮女性,前边吸引目标,公安雷助理暗里跟后抓人。扮装女生最佳人选,刘鹏云胜任,他穿着董淑文的上衣,两个人一前一后去了“恋爱桥”。他们走后,贺队长说,雷助理腰上有“雷”,意思说别着枪,我们好奇的问贺队长,是谁发现可疑人的,贺队长回答:“二驴子”说的。两袋烟的功夫过去,鹏云回来了,谁也没抓着,啥动静也没有,“二驴子”说的话不准。“二驴子”和我们是同龄人,特别能干,不耍滑不偷懒,而且干活特别实在,无论谁家有个大事小情,他都热心帮忙,从来也不和别人耍脾气,并不“驴”。</p><p class="ql-block">真正驴的,是我们生产队的毛驴子,不顺脾气就撂撅子,我只骑过一次驴,那天我穿个半截薄大衣,㧟着喂驴的料桶,怕驴撂撅子,坐在驴屁股上,压的它撂不起来,没想到驴一抬后腿,把我“倒栽葱”摔了下一来,料桶轱辘挺老远。原来我坐错地方了,农村早有说法,骑马骑前夹畔,骑牛骑屁股蛋,骑驴骑中间。我骑在驴屁股上,它走道不得劲,不撂撅子才怪呢,轻松摔我一个“狗抢屎”,一旁起粪的社员乐的嘎嘎地。</p><p class="ql-block">在农村我没骑过马,牛和驴都骑过,骑牛时,牛皮滑,坐在上面,就象两层皮,跟着动弹,下来时一跨巴裆的牛毛。我们队里驴少牛多,牛有7、8个,有老黑、老黄、花腰子、白尾巴稍子个个有名。公牛都得“锤了”,不然不听使唤,“锤牛”也有叫“敲牛”的,说白了,就是用两块木板把牛卵子夹化。畜牧站搞试点,在我们队里阉割牛,把公牛卵子切下来。看热闹的社员馋巴巴,上前摸摸切下来的牛卵子,好一堆“小鲜肉”啊,兽医说:“别动,得拿回去化验!”,化验个屁,他们拿回去吃肉了,过两天,割卵子的牛死了2个,可能牛趴在地上感染了,这个试验也停下,不然,全公社的牛让他们挨个阉割,可有卵子吃了。</p> 当年我生产队的“恋爱桥”,拍摄于2020年8月30日 孙刚AI制作,本人ps修图,仿制依云六队“恋爱桥”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