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黑风口到坝底（长城文化体验231）

宁肃

此次长城走读活动，帖子上写的“野狐岭→坝底”，但我更愿称之“黑风口到坝底”。因为，野狐岭是条山梁，现泛指张家口市万全区与张北县分界的坝头地带，作为一条户外穿越线路的起点并不合适，除非是作为一个明确的地理点位。历史上，还真有以野狐岭而名的点位，比如坝头地带众多坝口之一的“野狐岭口”和众多墩台之一的“野狐岭台”，但具体位置尚不明确。可以明确的，我们上坝是沿207国道至黑风口，起步第一台为“狼窝沟村4号烽火台”。

图1 穿越线路

图2 《宣大山西三镇图说》（膳房堡）

图3 狼窝沟村4号烽火台

1 狼窝沟东段
讲实话，我对坝头长城兴趣不大。那种时不时冒出来的土疙瘩及若有若无的土垄或石垄，比山西黄土高坡上的长城特征都弱，远不如成群的牛、羊、马、骆驼们以及各色野花乃至莜麦、土豆花儿抓镜头。再说天也热了，长距离徒步也遭罪，但义无反顾地报名参加此次活动，就因为狼窝沟情结吧。我想，本次长城穿越强度小，时间比较充裕，鬼队会带大家就近参观“苏蒙烈士纪念塔”的。
瞻仰狼窝沟的苏蒙烈士纪念塔，是在四十年前。那时还不了解决定大金朝命运的蒙金“野狐岭战役”，但知道苏蒙联军攻打日军的“狼窝沟战斗”。还记得曾手抄过苏蒙烈士纪念塔的碑文，知道那场仗牺牲了六十名苏联红军和蒙古人民军，知道当时拚死一战的日军第二混成旅是为掩护侨民撤退，知道当年被日军抓来修工事的民工三千余人送到不远的安固里淖集体屠杀了，而那个大海一样的湖泊后来几近干涸了。曾经有几年，一到冬天我们就到坝头看地形，一辆吉普车在坝上草原的雪野里撒开欢儿地跑，勘察那大或小的“口子”，宽度、长度、坡度、距离、郁闭度、遮蔽面积、通行容量，如今就像梦一样。

图4 苏蒙烈士纪念塔，2013-8-4

　　那时上坝也走207国道，还没有“海张高速”，更没有野狐岭收费站，也没有所谓的“野狐岭要塞”军事旅游区。应该说，历史上的野狐岭名气很大，一仗就让大金国元气大伤而最终亡国。现在的野狐岭也很火，一条“草原天路”夏天总堵车，连那个远离坝头的军事旅游区也不乏游客。历史上的名气加上坝头地带独有的“草原+丘陵+风车”，让这里成了张家口的又一张名片。但八百多年前那场战役、八十年前那场战斗里的野狐岭和如今“草原天路”的野狐岭都并非完全是眼前这条东西横亘的坝头山梁。

这里的“坝”，泛指内蒙古高原南部边缘的隆起地带。该地带以北为“坝上”地区，主要包括“内蒙两旗”（太仆寺旗、克什克腾旗）和“河北六县”（张北、沽源、康保、尚义、丰宁、围场）；以南为“坝下”地区，比如我们沿途经过的河北怀来、下花园、宣化、张家口市区、万全区等都是。

终于上到坝头，我们脚下的野狐岭也许在地理上难以称为“山”，但有梁把一个个丘陵东西串起。如此以来，一个丘与一个丘之间、一段梁与一段梁之缘便有诸多天然的坝口，历史上的“野狐岭口”就是其中之一。我问“土豆”，它告诉说“野狐岭就是狼窝沟，就是“黑风口”，但众多专家不认，现主要有“东路”、“中路”、“西路”之说，推荐大家读读吴金岭老师的《蒙金野狐岭之战旧址考》。窃以为，207国道上坝的“黑风口”附近明代长城墩台为“神威台”，按《宣大山西三镇图说》（膳房堡）图示，作为长城关口的“野狐岭”显然在此以西且有段距离，西侧还有“宁远台”与“德胜台”，都是极冲。也就是说，历史上曾有“野狐岭”这个更加具象的地方，但不在现“黑风口”，更不是前突的“狼窝沟”。

图5 《宣大山西三镇图说》（宣府守道辖上西路总图）

　　狼窝沟及那座纪念塔就在坝头北侧，近在咫尺的我却拜访不得。换了领队不好意思开小差故地重游，只好随队直接走读长城赏鲜花喽。按轨迹，我们从黑风口沿坝头往东，于黄花坪与周坝两段交界地带转南向至坝底。在中国长城遗产网“长城分布”图上，此段为少见的紫色那种，查为“魏晋南北朝”长城，但又在明代外长城体系上，主要属明宣镇守道上西路膳房堡辖区。

　　此行第一台即狼窝沟村4号烽火台，就在207国道西侧路边，海拔1546米。如果不是竖着长城文保碑及地质简介碑，我会相信它是座小山包。如此圆浑、低矮、土石掺杂、杂草遮覆的模样，在坝头一线太多见了，其中地势突出、顶部有人工筑构物的多为烽火台。还好，眼前的这座残高8米余，丘顶还有些石块干垒的痕迹，认作烽火台没问题，何况还有定位呢。

图6 狼窝沟村4号烽火台南侧长城文保碑

跨公路东侧上山，一千多年前的“魏晋南北朝”长城还留有痕迹，就是眼前的石垄吧。低伏草地、时断时续的石垄，老夫疑当年为“干插边”。

图7 坍塌的墙体

驻足回眸，可见狼窝沟村4号烽火台已然脚下，而远方山顶上该是狼窝沟村6号烽火台昂首挺立，资料显示海拔1593米。至于之间的狼窝沟村5号烽火台，则隐于那片松林之中了。

图8 狼窝沟村4号、6号烽火台

继续前行，地势还算平坦，不忍心踩的不仅石头，还有绿草如茵、山花烂漫。此行第二台的狼窝沟村3号烽火台到了，位于墙体南侧，为腹里墩，此台远比第一台的体量大、而且高，海拔1581米，顶部立有细长的铁杆。正对着第二台的墙体外侧，有座“明长城-野狐岭西段”文保碑，老夫以为位置错误。即使狼窝沟村4号烽火台那里是野狐岭口，这也该属东段了嘛。

图9 狼窝沟村3号烽火台

图10 明长城野狐岭西段文保碑

继续东向前行，几头老牛打量着我们。我知道这是它们的领地，理解那种莫名的警惕。远远望见了狼窝沟村2号烽火台，也在墙体内侧。走近看，似有夯土之痕，顶有断层如帽，正中有小松树一棵，像“顶戴花翎”一般招摇，而且是“丫”字形的。此为第三台，相对矮小，残高2米多，海拔1552米。

图11 狼窝沟村3号烽火台东侧的老牛

图12 狼窝沟村2号烽火台

知道此台东南侧旁边，还有第四台的狼窝沟村1号烽火台。为赶时间，不再前往，准备直接过沟。这沟深目测不过几十米，但坡面够陡、地表疏松、荆棘又厚，要防滑还得防扎，大家小心翼翼哒。

图13 狼窝沟段与黄花坪段之间垭口

图14 狼窝沟段东端下坡

2 黄花坪村段
下不容易，上更费劲。根本没路，连羊肠小道也无。生切坡面要挨扎，沿墙走的石块活动，摔倒是自己疼，最怕蹬掉石块伤及下面的队友。上这面大坡干拔百米有余，不足半小时，速度还行。山梁之上，是此行第五台的黄花坪村7号烽火台，海拔1561米。此台基本骑墙，一个碎石堆罢了，却也能生长灌木。不用说，这里西向展望条件良好，清楚可见沟西边的狼窝沟村2号烽火台及其南侧的1号烽火台，只是后者相对平缓，也稍低点。

图15 黄花坪段西端上坡

图16 黄花坪村7号烽火台

图17 回望狼窝沟村1、2号烽火台

过黄花坪村7号烽火台后，开始出现复线遗迹的“早期长城”，官网标示为蓝色，即“不明长城”。两条长城大体平行，均东西走向，相距约二三十米。那早期长城于主线之北，地势稍低，而主线基本沿山梁脊线，选址更加合理。

图18 出现复线

沿主线东向稍加上行，前面第六台依序本该是“黄花坪村6号烽火台”，但定位为“茴菜梁1号烽火台”，怀疑官网图示错误，将主线上的“黄花坪村6号烽火台”与北边几百米处的秦汉长城“茴菜梁1号烽火台”互换了。的确，这一带长城体系复杂，一个野狐岭就号称六代长城古遗址呢。此台平面方形，顶部散布些许碎石，残高1米稍多，于主线北侧，其中浅沟，北距早期长城十米余。

图19 茴菜梁1号烽火台

再向东，不远处连续两座烽火台，都在主线南侧，都是窝头状，顶部有少量石块、下部多为夯土。距主线稍近的是黄花坪村5号烽火台，海拔1582米，残高约8米，为此行第七台；稍远的为黄花坪村4号烽火台，海拔1579米，残高约5米，乃此行第八台。

图20 黄花坪村5号、4号烽火台

再往前，墙体转向东南，且有第二条沟壑临近。一看就知这条沟更深且下接沟底地段有崩塌现象，再说灌木更加茂密，下和上都会更难，那也得干。小心下到沟底，队友蹲着拍溪水哗哗的视频，我则找块石头坐下脱鞋，把刚才下坡时钻进鞋里的砂粒子和树叶磕打出来。然后看手机，眼前的溪流就是地图上的“城东河”呢。遂不禁想，“这城指的谁呢？”只是稍一闪念，就又起身抬脚，再度攀爬更加较劲。荆棘里穿行太难走，紫川一再喊“宁肃，到这边来！”相比而言，碎石垄上的慢，总比荆棘里的扎好受些。明知持久战，索性降节奏，慢慢来！

图21 第二道沟

图22 穿行荆棘

图23 沟底小憩

图24 再度攀升

图25 小心上行

图26 艰难旅程

终于爬上坡头，迎面是一座馒头状的碎石堆，此为黄花坪村3号烽火台，海拔1620米，残高约6米，为此行第九台。官网图示，上坡期间另有黄花坪2号烽火台与黄花坪1号烽火台，只少了个“村”，却是“早期长城”体系。但一路专心攀爬，真没看到这俩。

图27 黄花坪村3号烽火台

第九台东侧，几十米处即第十台的黄花坪村2号烽火台。此台地势更高，海拔1625米；上部稍尖，局部裸露夯土，下部绿草遮覆，周围散落石块；距主线更近，不过十几米。

图28 黄花坪村3号烽火台西侧长城主线及早期长城关系

第九台东侧，几十米处即第十台的黄花坪村2号烽火台。此台地势更高，海拔1625米；上部稍尖，局部裸露夯土，下部绿草遮覆，周围散落石块；距主线更近，不过十几米。

图29 黄花坪村2号烽火台

再往前，主线北侧发现一座低矮却外凸明显、貌似马面的台体遗迹，这在官网“长城分布”图上没有标示，个人斗胆暂以“黄花坪村无名马面”相称，就算此行第十一台吧。

图30 黄花坪村无名马面

此时，大家的目光已被前面更加高大的第十二台即“黄花坪村1号烽火台”所吸引。此台地处山顶，相当圆浑，海拔1662米，加上近10米的残高，更显高峻。

图31 黄花坪村1号烽火台，队友提供

黄花坪村段长城结束，除厘清了七座烽火台关系位置，还忙里偷闲地拍了些花草。比如：号称“断肠草”的狼毒花，有白花、黄花和粉花，还有绿叶的和紫叶的；吹来迷醉人眼和人心的蒲公英，记得老家叫“蘑菇丁”；草原常见的野罂粟，明丽而娇艳的花朵引来了一阵敏感话题的小讨论；颇惹人爱的马兰花，学名“马蔺”，因其花语“宿世情人”、“爱的使者”又叫“祝英台花”；队友说“漏芦”的这种野菜我看像老家的“青角菜”，只是菜棵子真高，但叶上的剌儿软，不太扎手。还有狗舌草、鸡冠茶和波叶大黄等，这在老家没见过，查到这些名字感觉怪陌生，以后见到也就记住了。

图32 狼毒花（白）

图33 狼毒花（红）

图34 蒲公英

图35 野罂粟

图36 马蔺

图37 漏芦

图38 狗舌草

图39 鸡冠茶

图40 波叶大黄

3 周坝村段
前面迎来大面积的杨树林，我们即将进入周坝村段。已经下午一点了，靠墙找树荫坐下吃饭吧。

图41 进入周坝地界

图42 回望黄花坪村1号烽火台

稍事吃喝及歇息，就起步周坝村段长城啦。树林里，长城和缓折转东南向，很快就迎来周坝村9号烽火台，海拔1632米。此台位于主线西侧，残高约5米，为此行第十三台。

图43 周坝村9号烽火台

图44 回望周坝村9号烽火台

过小路后的第十四台是周坝村8号烽火台，也在主线西侧。其海拔1661米，但残高2米，显得不起眼，显眼的是它身边的大铁塔，镜头都装不下。

图45 周坝村8号烽火台

第十五台的周坝村7号烽火台才叫真高大，海拔1668米，其形令老夫想起涞水县龙宫山上的釜顶。竟有吉普和大巴开到了它旁边，很是煞风景。再往南就是“黄花梁”了，却出了黄花坪的地界。这里相当平坦，却是我们此行的最高点。

图46 周坝村7号烽火台

过“黄花梁”连续迎来4座烽火台，有如四釜顶抱团的模样。先是此行第十六台的周坝村6号烽火台，主线西侧，距离稍远，海拔1665米。其东南侧不远为第十七台的周坝村5号烽火台，海拔1662米。第十八台的周坝村4号烽火台，在5号东北侧，距主线较近，海拔1674米。第十九台的周坝村3号烽火台，也离主线较近，海拔1671米。这一带，都有铁丝网相拦，我们走外面。

图47 周坝村6-4号烽火台

图48 周坝村4号烽火台

图49 周坝村3号烽火台

越往东南走，这条脊背宽坦的山梁越收紧，收紧的还有东北面的草原，慢慢演化出两山夹一沟的地形，沟里有城东河，还有赫赫有名的张库大道。这才是当年坝下张垣城通漠北乌兰巴托的重要通道。地图上，西南一道紫色的“魏晋南北朝”、东北一道红色的明长城，两侧纵向相护；西北坝口还有一道绿色的秦汉长城横向拦阻，坝头地带的张库大道被团团围护。参与包围的还有大量的地下工事，不时露出个坑道口。窃以为，坝头地形对付宽正面、大纵深、高速度的机械化集团冲击真不利，完全理解为什么早些年狼窝沟一带设置那么多密密麻麻的三角形钢筋水泥锥。但是只要一下坝，往南咱就有相当厚度的山地作依托。大于30度的坡面，别说摩托化就是坦克和履带式车辆都够呛。

图50 坝头的坑道

往东下山梁，远远望见了一路走来最像台的周坝村2号烽火台。这是此行第二十台，海拔1630米。此台高大威武，残高10米左右，该算这一带长城上的地标性建筑，现有围栏，东侧有几座玛尼堆，表达着人们的心愿；台体已经修缮，北立面分三阶，线条生硬，色泽有别，“二皮脸”一般。另，原西侧的小突起比较惨淡，基本无存。有队友说，“这台子，真丑！”其南侧十几米又有碎石成堆，疑为第二十一台的周坝村1号烽火台，海拔1622米。

图51 远眺周坝村2号烽火台

图52 近观周坝村2号烽火台

图53 修缮前的周坝村2号烽火台，源于网络

图54 周坝村2号烽火台东侧玛尼堆

图55 周坝村1号、2号烽火台

前面左侧就是村庄，地图上簇拥着“下四村”、“新窑子村”、“汉淖坝”、“周坝”等村名。没现地走访，真是搞不机密，反正周坝村段到此结束，下面该进入汉淖坝段了。

4 汉淖坝段
最初知道这个“淖”字，是读汪增祺先生的《大淖记事》。这位大名鼎鼎的作家当年曾经发配坝上，但他这篇小说的故事却是苏北水乡，不知是老人家当年坝上生活印象深刻，还是老家原有蒙族语素的影响。“淖”发音“nào”，为蒙语，指湖泊。其实，淖字本意烂泥、泥沼，这倒符合坝上草原小型湖泊的特点，水浅却清、泥软草稀。当年在坝上看地形，知道很多地名带个“淖”字，就像藏区的“错”、江南的“塘”、老家的“坑”，指的都是陆上面状水体。
第一座出现“淖”的台体是“汉淖坝3号烽火台”，为此行第二十二台。此时已然先下后上，从左侧搞不准名字的村庄掠过，爬上了村西南侧的小山顶。此台海拔1626米，于主线西侧，如已走过的多数烽火台一般浑圆，台体与山顶分界不明，但有些石块堆积，表明其原有的人工属性。此台东侧有座经幡，吸引了队友们的目光，还有引力的是经幡北侧的羊群。此为牧场，却非真正的草原。

图56 下四村与汗淖坝村3号烽火台

图57 汗淖坝村3号烽火台

图58 汗淖坝村3号烽火台东侧队友

图59 汗淖坝村3号烽火台东北侧经幡

图60 汗淖坝村3号烽火台东北侧羊群

继续南向上行，由石垅北、东、南三面环围的是此行第二十三台，即汉淖坝2号烽火台，海拔1595米。其北面貌似碎石堆积、顶为丘状，但南面裸露夯土、立面梯形，又一副“二皮脸”，但此为天然。

图61 汗淖坝村2号烽火台

图62 汗淖坝村2号烽火台北侧队友

图63 回望汗淖坝村2号烽火台

南向下坡，石垅断头，但有一地的狼毒花儿铺向第二十四台的汉淖坝村1号烽火台，海拔1560米。其顶如釜，但上面有碎石玛尼堆。此台北侧立有汉诺坝地质公园界碑，据说该公园用以保护“汉诺坝组层型剖面及火山熔岩地质遗迹”。其实，汉诺坝就是汉淖坝，但都不如“旱淖坝”更符合这里的地理景观。此台南侧则是“万全”、“张北”、“桥西”三区县的界桩，我们进入桥西区的同时也将进入土井子村段长城。

图64 汗淖坝村2号烽火台南侧下坡的队友

图65 汗淖坝村1号烽火台

图66 汗淖坝村1号烽火台北侧拍碑

图67 汉诺坝地质公园界碑

图68 山梁上的队友

图69 发现界碑，队友提供

5 土井子村段
在官网的“长城分布”图上，我们进入了红色地段。按说该是地道的明长城了，土井子村段长城为夯土墙，但断续更甚，用来衔接的墙体并不明显。此行第二十五台是土井子村6号烽火台，位于长城西侧，海拔1506米。其台体平面方形，立面梯形，主体夯土，顶部较平，西北侧堆有石块。

图70 向土井子村段进发

图71 土井子村6号烽火台

图72 回望土井子村6号烽火台

井底子村6号烽火台南向下行，有乡道与之几乎同线并行，直至第二十六台的土井子村5号烽火台附近分开。此台海拔1455米，位于墙体西侧约五十米的丘顶。其台顶稍尖，裸露夯土，周边散落石块。

图73 土井子村5号烽火台

由此，墙体转向东南，在冲沟的簇拥下蜿蜒逶迤至汉淖坝村2号敌台。此为第二十七台，海拔1390米。资料说台体平面呈圆形，我看为方形，四向有明显立面。其顶部存在残砖，大概这是定为敌台的重要依据。另，台体残高8米余，如周坝村2号烽火台一般壮硕，且更显伟岸，还有十足的原生态，可喜可爱。只是，在桥西区的土井子地段怎冒出个汉淖坝村的敌台呢？要知道，东侧几百米的谷道里就是此行的终点坝底村，用“坝底村”或者“土井子村”来编号岂不更合理。还是那句话，“闹不机密！”

图74 发现汗淖坝村2号敌台

图75 路边的野花

图76 奔向汗淖坝村2号敌台

图77 汗淖坝村2号敌台北侧土井

图78 汗淖坝村2号敌台北侧标桩

图79 回望汗淖坝村2号敌台

此时才下午三点半，距离关门时间还有两个半小时，我们还想继续前行，即使拉段抽屉。于是，就有了更南侧的此行第二十八台，即土井子村4号烽火台，海拔1387米。其平面矩形，高约5米，顶部较尖；外侧约10米有墩院（圈墙），也为方形，高约1米。

图80 土井子村4号烽火台

大家的目标是再走几个台子就回来，但此时接到领队指令，要抓紧下山，提前返程。眼睁睁看着南面的一连串墩台伸向了张家口市区，汗淖坝村1号敌台、土井子村13号敌台、土井子村12号敌台……

图81 汗淖坝村1号敌台

图82 土井子村13号敌台

图83 土井子村12号敌台

图84 远方的敌台

图85 土井子村4号烽火台的队友

下撤坝底，村子不大，没多少人家，且有不少房子倒塌。冯老师指点，街上有座“坝底村遗址”石碑。据说，当年这里是古商道上做旅店的地方，所谓的遗址或指这个。匆忙上车，一路回京无话。

图86 坝底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