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已经有好久没有写字了,有些刻意的回避。这似是恋一物久了,忽地生出一些厌烦,厌烦的并非所恋之物,而是自己的心情。这些时来,心情是燎乱的,沉于世俗,流于市井,天天如此,工作、下班、睡觉、起床,就这么周而复始。只是有天梦中惊觉,为一个问题,是不是不喜欢写字了?可我怎么会呢?我只是有些沮丧,我在世俗中久了,浑浊不堪,连偶尔去到我最爱去的山林,也似乎脱不去那份浑浊,只在苦恼中彷徨,纺徨得无趣,因为我毕竟好久没有写字了。</p> <p class="ql-block">可我依然记得山林的美好,如同见夏日天上的白云,那闲庭信步的态,有一种悠悠然的情愫在里面。</p> <p class="ql-block">在黄梅的五祖寺时,我记得我只循着寺简单的兜兜转转,也停留在一方石壁看五祖的传说,之后并未去后山,而是径直走出庙宇,坐在路边石凳上,看两山间的峡谷,在那呆呆地发愣,却没有任何感慨。</p> <p class="ql-block">今年初,正过年时,我专程去了相隔一千公里的普陀山,也是无独有偶,我离开熙熙攘攘的人群,径直去到隔有栅栏的海边,看海水一浪一浪地涌上来、退下去,看更远处海上石礁的影影绰绰,风吹着脸庞,不觉得冷。</p> <p class="ql-block">这两次记忆,只让我嘲笑自己,貌似一个很喜欢去寺庙的人,其实关于佛教的文化并不懂得,也乏研究的兴趣,只在乎那儿些须的清静。而其实那儿的清静也是难寻,倒是避开了众多的香客和游客后,在寺庙的附近,寻个无人处,才觉出了一点清静的滋味。可惜,依旧没有什么感悟。</p> <p class="ql-block">有没有感悟其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知道自己仍是好清静的,犹如知道自己仍是好文字的。写或不写不重要,品读才是触碰灵魂的安慰。</p> <p class="ql-block">我也去到宜昌和秭归,见了浩渺的长江和清江的一角。当我鼓足勇气丢弃恐高站在鹰嘴崖上时,脚在发软,心却在崇拜,崇拜绵绵巍峨的高山,崇拜绵绵无尽的江水。人大约只有站在山巅时,才更觉天之高远、山之雄伟、自己之渺小。向下看,江水如带,好近、也好远。这如同我的记忆,曾经的画面总会在不经意间袭来,想要近前时,忽又如破碎的泡沫,那些梦幻的颜色不可形容,多有惋惜。</p> <p class="ql-block">前些天去了信阳的董寨,那是白冠长尾雉的栖息地。走在那林中小径,我没听到长尾雉的欢鸣,也没觉出溪流潺潺的味道。小径的天空被茂密的树遮掩着,正好挡了夏日炽热的阳光。行至深处,见一小亭,坐下小憩,任微风的清凉,把疲惫的心抚慰。</p> <p class="ql-block">也去了大悟的天路,从野樱谷到黄龙寺已成环线,至最高点,有"脚踏两省、鸡鸣三县”的牌匾,在停留与鸟瞰间,心似也平静了不少。很奇怪的是,当内心平静了,外界便已鸦雀无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