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智权散文

陈智权

<p class="ql-block">  光阴如箭,岁月当梭,掐指算算,本人已经过70大关了。</p><p class="ql-block"> 夜深之时,透过纷纷扰扰的薄雾,仰望长天扪心自问,这匆匆划过的年轮自己留下了什么?</p><p class="ql-block"> 看似平和,实际内心却很犟的本性。使我失去了很多人生的利益和机遇,性之使然,怪不得别人。</p><p class="ql-block"> 几十年了,我从不趋炎附势,对工作凭能力讲实干,对同志和社会的各界朋友,不论尊鄙,一律平等诚如父老兄弟姐妹。跌跌撞撞走到了今天,虽无人前之辉煌,但良心干净人字没有做倒,这也是我此生唯一的安慰了。</p><p class="ql-block"> 在过去几年,与朋友,家人的聊天微信中,繁繁总总收集了一些回忆,感悟和随笔的小文小詩。既有孩童的稚趣,又有对上山下乡风风雨雨的思考。既有对社会人和物的总结,也有对朋友的思绪,家人的挚爱亲情。</p><p class="ql-block"> 虽缺乏文笔,有些话说的还很直白。但这却是我心中所想。人已到中老年,还有必要再给自己戴个假面具吗?</p><p class="ql-block"> 分类整理成后,如能成为朋友们茶余饭后闲聊时的一个小小佐餐,我心慰然。尚能起到抛砖引玉之作用,更当皆大欢喜。闲扯上几句,权当此杂文之序吧。</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智权书于京华钓鱼台畔南窗</p><p class="ql-block">(我是北京市东城区人氏,1969年初中毕业生,家住北京著名商业街南罗鼓巷内的菊儿胡同,特此说明。)</p><p class="ql-block"> 这次,写的是一篇散文,题目是(一条负重的“帆布带”)。</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一条负重的“帆布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记得去年我家在装修的过程中,发生的一件事儿,久久萦绕在我的心里很难忘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俗话说破家值万贯,平常时,并没有觉得家里的东西有多少,因绝大多数物品都存放在柜中、箱中和抽屉里。临装修了,要运走全部到暂存地,所以,先要把细软打好包装,这样做,能更方便搬家公司师傅们,搬运时的便利。但当把家中物品统统倒腾出来后,我傻眼了,几个屋都铺得满满当当下不去脚。单单大的衣物被褥包就有14,5个,我最大的宝贝“书籍”,用40×60规格的纸箱子,就装了足足30箱之多。</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好不容易费劲巴力把繁杂细软拾綴基本妥当,暂时存放物品的另外一处房子,也在几天前腾空干净,只等师傅们把此处物品转运过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搬家此等专业的大事儿,当然还是要请专业的人士去干的。我们过去也搬过家,请的是“兄弟搬家公司”,这一次自然又首先想到了它。</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原来这个公司在我的家门口儿,安营扎寨早有一二十年了。但当打去电话一询问,公司近年,因考虑运营成本的缘故,已经搬至门头沟营业了。我心怀犹豫地提到这个问题,接洽我的师傅马上爽快的说:“这您就别管了,怎么去怎么运,我们自然会有妥当的安排,您就放心吧。”并在手机上传过一个运营费用清单,表格上明码标价,二至五环按实际公里数,各有不同的运费标准,平房楼房?具体楼层有否电梯?车辆可否开到运货地点?拉货地点的远近,厢车进不去的胡同,搬运价格按米为单位计算,价格均有所不同。另外,大衣柜小衣柜,冰箱大床等也要视情况酌情加钱单算,搬运费用最终搬运结束后,在双方认可的情况下再签字交款最后完成合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整个帐单清楚明了,那叫一个“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看后我们对此没有任何问题当即同意。搬家公司接洽人员随后,麻利地和我们定好合约,第二天早上7点准时开始装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翌日一大早,我们提前打包好了被褥,静静的坐在床板上等待师傅上门。7点未到,他们就如约来了。开门后看见师傅有三位,二位师傅40岁左右,个头儿不高但精壮利落。还有个小伙子,二十多岁,一直跟在二人后头略显羞涩,可能是出道刚不久吧。其中一位老师傅兼开厢式货车。我猜他们三人肯定是承包了,因为一般搬家公司的搬运小组大多配备的是4—6人,他们三人一组,虽然劳动强度肯定会加大,但少了一个人分帐也划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师傅们进屋后,没有着急先搬运,而是环视四周,粗算好家什的大小数量,然后用宽的塑料薄膜层层地先把衣柜冰箱等易磕易碰的家具家电,仔细包裹好。</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经观察三人有分工,墩实的师傅主要承运大件重物。稍瘦些的师傅运其余部分与家具的拆装复原。年轻人运零散的不易包装的杂物,辅助二位老师傅搬抬。</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他们先运家具家电,就看墩实的师傅把冰箱侧过来,然后哈下腰,双手牢牢扣住冰箱的两角,一声吆喝腰一挺,硕大的冰箱就被师傅一人轻轻背起,我观之震撼不已。就看他弯着腰稳稳地前行,过门时还会侧过身来,让冰箱顺利穿过。下楼梯时也会搓着步走,楼梯拐角处,他更会把冰箱来回转动,始终以最佳的角度背负着搬下楼。</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抬大衣柜更是一人搬运,也是要把衣柜先侧过来,但这一次抬,可以明显看出师傅已略显吃力,过窄处拐角处,也要由另个师傅辅助帮忙,才得以最终运到车边。</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搬运杂物的时候,才是真正震撼我的,才是真让我内心受到触动的。就看二位师傅,均掏出一条5公分宽,长约3米开外,结实的白色帆布带子。他们把这个帆布带子平铺到床板或桌子上,然后由大至小开始往上摞衣包箱子,杂物箱子书箱等物件。</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就看他们把物品,四五件儿,甚至五六件儿高高地摞起,高度足有1.5米左右。身体要先紧靠住货物,带子两头都要兜底后甩到货物前面,左手先拿住带子,在手上转两圈后紧紧抓住。带子另一头交由右手,同样把带子在右手上勒紧两圈。随即左臂紧紧收拢,紧拉到腰间,右手更要死命地把帆布带子拉过来,能拉多紧拉多紧,右前臂紧紧抵至右胸口。就听师傅一声低吼,硕大的高高货物,山样地耸立了起来,师傅则早已埋没在了货物前。</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就看师傅上衣已卷到了大臂,粗壮的肱二头肌高高隆起,和小臂的粗青色筋络互相交叉着,如山丘小河,如阡陌沟坎样串连起来。上臂小臂条条块块肌肉滾动跳跃着在臂间流淌。裤腿儿也挽到了膝盖,解放鞋的带子紧紧系着,可以看到他的小腿也是青筋暴起。膝盖小腿的胫骨腓骨,股直肌,胫骨前后肌群,内外脚踝的跟踺,密密麻麻排成长条竖条,块状的腓肠肌,比目鱼肌,像山峦像峡谷,小腿的筋络骨骼像无数奔腾而下的瀑布,由上至下倾泻开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可以明显地看到,墩实师傅身子前倾着,每走一步他的双脚脚趾均会死死的扣住地面。致使脚前面绷得好紧,脚后跟儿反而空出了不少空间。他吃力地一步步过门过槛儿,哈腰侧身小心通过。走楼梯更消耗体力,尤其我是住在一层半的地方,下到一层的时候,有个二层的楼梯斜坡,这时就更需要师傅,几乎是接近蹲的姿态。慢慢蹭着挪着才能把货物驮过。</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尤其搬运我30余箱书籍的时候,墩实师傅刚上手一掂,就皱起了眉头,似调侃样地跟我说:“您这书可真够份量!”。因为四五个书箱,已相当于至少200斤重了。我听后心中略显歉意。师傅发觉后,马上又说:“小意思小意思!比这还大还沉的货我们都运过,这是毛毛雨没问题!”话虽如此说,但我看到,墩实师傅还是收起了笑脸,郑重地走向货堆。他并没有半点的犹豫,迅速地摞好高高的纸箱,拢紧帆布带子,扣牢左右手上的力度,缓缓地一点点吃力挺起腰,这次走起来,明显听到了师傅那不间断的喘息声,豆大的汗珠也沁出了一层又一层,裸露的胳膊小腿儿也早就湿漉漉的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师傅虽然喘着粗气步伐沉重蹒跚,他还是咬着牙在一趟趟来回搬。见到此状,我忙不迭地把可乐等饮料送到几位师傅面前,让他们擦擦汗,休息一下再干不迟。三位见我热情随和,随即也就短暂吸了根烟,歇息了一会儿。</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敦实的师傅见我忙前忙后,虽然力不能逮,也是不停地在协助他们,规整货物帮抬货物。和我亲近地攀谈了起来,他问到我有50几了,我连忙摆摆手:“过了过了,都70了!”几人听罢都很吃惊:“不像不像,您身体还是蛮好的!”墩实师傅接着又跟我说:“我们才刚四十几岁,到您这岁数,和您就没法比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和他们攀谈起来,得知几位均是四川山里人,他们属于亲戚关系,小伙子是他们的亲侄子,到“兄弟搬家公司”干活也有十几个年头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二位老师傅交替着与我交谈,他们感慨地说:“我们出来干,主要还是为了孩子,种庄稼挣不到钱啊!谁愿意远离家啊,哪好也不如自己家好。我们虽然下大力干坑苦的活,但只要不惜气力多揽多跑路,一年下来,也远比在老家强的多!等再干上他几年,孩子们上了大学,能出外打工了,能攒够钱给他们娶媳妇儿了,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真不想再这么玩命了,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可能也没有这把子力气可以干了。”说此话时,他们的眼中都充满了希望的光,眼眸更如苍穹的繁星般在晶晶闪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他们继续真诚的说道:“师傅,您最终在合约评定书上,一定要为我们多美言几句!这样的话,我们会得到领导的器重喜爱,自然分配我们的活计儿会更多,我们就能挣更多的钱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能说什么呢?我当然要给他们好评了!而且我已准备,事后会亲自给他们“兄弟搬家公司”打热线电话,把本搬运组的编号、姓名都通通报上去,要求公司给予他们嘉奖表扬。几位师傅听后都眉飞色舞起来高兴得很,看到他们真诚的笑,我的心情很复杂,他们讨生活那样不容易,他们的请求,又是那样的单纯简单,他们的脊背,无数这样的脊背,才是真正撑起中国改革开放一线基层的中坚力量啊!我发自内心地受到了触动,发自内心地喜爱尊重和感谢他们!</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装好车后,在城里是要等9点钟以后才可起运上街的。我们早已预先到达卸货地点。刚过10点,三位师傅和这辆红色的厢式货车,就准时稳稳地到达了。照例是按方抓药重复二遍,卸货在2楼,照例又是师傅们,吃力地高高抬起,灵活地在楼梯拐弯处自由翻转,照例是哈着腰过门过槛儿,喘着粗重的气。</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他们把卸好的所有货品,小心地归放到屋内地板上,按我们的要求,整齐地分类摞成一堆堆,方便我们再次分类收拾。尤其是,瘦些的师傅重新组装床及衣柜时非常仔细,他先揭掉塑料薄膜,再重新把家具擦一遍,找准榫卯结合处,组装了起来,遇有晃动不紧的情况,还会用备用的木条木块儿,重新打入楔子,重新拧紧拧牢螺丝钉,恢复如初方才作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结算款项时仅有800多元,他们这么辛苦服务又这么好,价格又如此低廉真是难能可贵,这个搬运公司我们找对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大家互相频频地招手告别后,红色的厢车慢慢驶远了,我猜想,下午他们还会有一趟活计等着要干。望着他们灿烂的笑脸慢慢消失的身影,我站在楼门口久久不忍离去,刚刚发生的事,他们那哈着腰喘着粗气,长长紧紧抓住的帆布带子,周身隆起的骨骼肌肉筋络,浸湿的汗渍,铿锵沉重的脚步,竟让我的眼前凭空生出了很多很多的画面,它们互相交织着时空错落着,似曾相识又陌生,似曾相同又不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看到了苏联画家列宾的著名油画(伏尔加河上的纤夫),那从远至近蹒跚而来的纤夫们,像一条深褐色的三角线带,犹如沉重岩石的群雕。那一条条绷紧在他们双肩前胸,厚厚长长的圈套长长的纤绳也是绷得紧紧的。他们的身体因负重极度的前倾衣不遮体,赤脚拼命地扒住沙滩前行,表情痛苦绝望。整个油画黄褐色的基调更加重了压抑窒息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曾多次观看过,谢晋导演的电影(舞台姐妹)。那众多女伶们,在寒风苦雨中,拉着长长的纤绳,一排排的通过,长长窄窄冰冷的石桥,河面上那前倾的身影,悲苦的瘦瘦细细,条条纤绳映在河面上的丝丝斑斑,凄美的画面呜咽的绝唱,又让我仿佛在何地相识相交过。</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上世纪80年代,我到过四川峨眉山采风。亲眼看到,背负井字木架的挑山夫,凭蛮力在高低不平的山道上,搬运水泥沙料石板,甚至背负孩童妇女老人上下山。看到过在石阶密林畔,抬滑杆儿的人们,他们沉重的步伐,粗重的喘息,脊背前胸那如万国图般结成的层层汗碱。与“兄弟搬家公司”师傅们的帆布带又是何其地相像。</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也曾到过山西碛口的黄河渡口。看到过波浪涛天的黄河水,不断急转的漩涡。那摆渡的船夫舵手不停地与激流相搏相争,逆流岸边拉纤的人们,也是紧缚着肩带纤绳,身体前倾喘着粗气,抑扬顿挫的号子,铿锵的步伐形成片片点点,与刚刚发生的事又多有重叠。</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看到师傅们远去的背影,我看到了抗战期间,故宫博物院文物11年万里大迁移,经铁运陆运水运,最终纤夫号子那声声的怒吼,长长的纤绳在巉岩沙滩拉出了条条壮观。</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看到了1937年,国民政府迁都重庆。当时四川唯长江水道可行。数以万计的码头工人船员纤夫,流汗的脊背,仅40天就把10万余吨的先进工业设备,3万余人运至大后方,为抗战保存了保贵的生产能力与国家人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朱老总负重的扁担,分田分地农夫耕牛的重犁。支援红军那一担担冒尖的稻米,雪峰沼泽下,肩背驮拉搀拽那蹒跚的步步身影。三大战役中。那一条条衢路上,前倾绷直的肩带拉绳,满载小推车腾起的尘烟。沉重的喀秋莎群喷出的无数道红色的火焰。平整土地兴修水利,那一排排盛满泥土沙料的箩筐叠叠。重载的钢锭煤炭,远洋的货轮,工厂的缕缕清烟。更是如此地熟悉清彻,激情与豪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看到师傅们的背影,我联想到了很多很多。这不是条简单的“帆布带”,它明明就是中华民族的血性在传递,民族的精神在传递,它传递的是中国人民不畏艰难百折不挠的劲头,是先辈们,用不朽的英灵在传递着“帆布带”的荣光宣言。</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回顾我的大半生,何尝不是,同样背负着这条“帆布带”在前行。小学无成十年蹉跎,重新上岗,改革下岗无着,泅渡呛水抽筋,忙乱至今老伯,哪一步不是“帆布带”在紧缚着我!但也因为这“帆布带”的压力,我才得以屡败屡战,洞悟了人生真谛,赢得了事业岗位,收获了荣誉成果,家庭的和睦幸福,最终,我还是要感谢这条负重的“帆布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现在很多年轻人,正在或是既将缚上各种各样的“帆布带,”,这样的负重,是磨练,是见识也是光荣,是值得的。艰难起步驰骋疆场。要想成功,没有任何捷径可走,只有跋踄险境崇崿,才可能沐浴到旭日的第一缕阳光。时代的发展,可以用分秒的速度来形容,如果不愿受苦不愿负重不思进取,固步自封,中国可能还会走回到原来的老路,还会让敌人重新欺辱我们,可能那时的负重,将暗无天日没有一点希望与期盼。</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看到师傅们远去的背影,想到那条沾满汗渍的帆布带,我想了很多很多,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这条“帆布带”让我更清楚地看到了新的中国新的希望,看到了时代的大势所趋,更看到了自己的往事连连。</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这条“帆布带”不能丢,这条“帆布带”揭示了人生生命的坦诚道理,“帆布带”给予了我们,思考警醒的作用弥足珍贵,这条“帆布带”应该世世代代流传永远。</p> <p class="ql-block">作者照于浙江南浔古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