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图文编辑:老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美篇号:63230931</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今天又是父亲节,时光的沙漏缓缓的流洒而並不停息。窗外的雨声不小,重重的敲打在我的心扉上。伴随着它的,是对父亲的思念如潮水般涌来。父亲的声情和身影,一幕一幕再现在眼帘中。对父亲的追思,如同生命中的遗传,澎湃在血液的激荡之中。随着滴答滴答的雨点声和秒针的跳跃声,我悄悄地拉开思绪的幕帘,窥探着返视父亲的曾经。用敬畏之心,写得如下文字,遥祭逝去了的但又时刻在我心中的父亲大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父亲1928年生人。出生在安徽皖南泾县山区,一个叫溪都的山村中。是那种已经破落了的书香门第,大户人家的长房长孙。依家谱辈分名传钰,家中人叫他的乳名年生。于自家祠堂私塾蒙学。祖父在上海经商,后举家上海谋生。上中学时,自号谷风。后就读于上海大厦大学,抗战时迁往重庆。抗战胜利后,国共内战,他参加了进步学生反政府的示威游行,被捕时关在渣滓洞,两天后没审没问就将他和同学们释放了。(后来为这个″两天",在各种运动中大大小小苦头吃足,就此他便远离政治的尘嚣,一心专研学问)</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49年4月上海解放,正好大学毕业,就在上海市总工会(当年是权力机构)工作。每天往返于外滩至普陀区的工厂之间。因为是供给制,有饭吃无工资津贴费很少,每天来回步行,省下公交车费作零用。二三年后祖父此时已经失业,为养家糊口,他响应国家号召,进了教师培训班去当教师,好有工资养家并成家立业。(也因为有了供给制这一段,他病退几年后由退休教师又转成了离休干部待遇,工资翻了两翻,这是他晚年的幸运)</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父亲与母亲就是在教师培训班中结识並恋爱的。母亲当时已经是预备党员,恋爱要向组织报告。父亲一门心思专研为师之道,自然划入白专。而组织上则要求母亲最好划清界限,后来则放宽到去帮助教育政治上后进的父亲,还要记下点滴言行,及时向组织汇报!他毕业后分在教师进修学院中文糸教中国古代文学。</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当年不要求进步就是落后!不唱高调就是反动。反胡风时他就吃夾头,因为上课时讲了胡风的作品,更因为的是:姓胡名谷风!反右时因为没现行,虽然没戴帽,但按右倾之名发配祟明岛围海垦田,劳动三年!纹革时两派都因他文章写得好,都拉他入伙好出革命大批判,他凭一张教师证,借大串联之名游历祖国大好河山,消遥派去了!知青返城,小妹要从农场回沪,政策上只好用顶替,那时他正好在评职称,副教援稳拿,正教援也合格。但为了小女儿回上海工作,依然决然办了病退。这种父爱有多重啊!其实他是于心不甘的。但为了女儿的前程,无可奈何的去作情愿心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父亲吸烟。我们儿时他抽"飞马",儿女工作了他抬一档抽"大前门″,退休转成离休后,又提一档抽"牡丹"。我当兵第二年,因小弟车祸而亡,部队给了假处理善后。我带回不少浙江的香烟来,放在显眼处,以此告诉他我也学会抽烟了。他见到后说我,这是向他示威,并对我讲:在家当他的面小八腊子不准吸烟!两三天后因为做善后在外要交际。他又改话到:你要抽香就在家里抽,在外面穿个军装的小兵,抽烟太不像话!就此足见父亲的严烈中还是留着息许开明的,以大局观权衡轻重。</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父亲是那种远离是非之人,未见他有要好的同事和深交的朋友。在家赋闲就是诗书和音乐,写点文章自娱自乐。1969年他被下放到中学去支教。我读初二他教初一。原本是教老师的老师,如今去教初中生应该是易如反掌。但他备完每节课,都要在家捉住我试讲一番,根据我的理解和反应,调整好教案的粗与细,深与浅。可见认真到了极点。"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是伟人:沁园春丶长沙一词中的一句,讲古体诗词是他的长项,面对纹革初一的中学生,他在讲台上忘我的吟唱起来!课后同学们就给他起了外号:怅寥廓!</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离休后的他一是舞剑练气功。他原本体重二百斤,是个大块头。坚持一年吃素也没掉下几斤肉。后来练气功半年时间降到一百四十斤。二是上老年大学,听音乐写乐评,《老年报》上常见到他发表的乐评文章。三是学习烹饪,家常菜手到擒来。后来患肺癌,三年后过世,享年七十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粉笔扬灰岁月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三尺讲台春与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披星总为传授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戴月常应阅卷明。</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培桃育李日月勤,</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笑对顽童多耐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严教子女少私求,</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悼文遥寄相思情。</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借父亲节之名,写下些对父亲的思念和记忆,以此慰籍自己一二。字里行间虽然都是索碎的私家小事,但又都是过去了的时代脉搏中,跳动着的过往。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