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每次“眩晕症”发作都是毫无征兆猝不及防。</p><p class="ql-block"> 6月8号晚上感觉睡得特好,一直到9号早上5点20分才醒来。可是醒来就感到头晕乎乎的,我从床上坐起不敢像平时一样的就站起来往外走,先在床沿上坐了会儿,然后才敢下地,人却像个软骨病人一样脚踩不稳,我慢慢地尽量扶着墙走,原来还想着先到厨房把大家的早餐烧上,可是过了一会,感觉整堵墙都晃动起来了,灶台也动起来了,我只好摸索着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躺下去时,仿佛头皮在斜山坡长满如扎针般的草尖上,头朝下划下去,又疼又晕,我睁开眼发现所有的家具,包括墙体都像长了脚似的向右边走去。还算幸运的这次没有上吐下泻,但是同以前一样很难受。</p><p class="ql-block"> 我吃了“尼麦角林胶囊”,这是去年8月份“眩晕症”发作时用过的药,感觉好些了,但起不了床。</p> <p class="ql-block"> 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头是晕的,但脑子是清醒的,透过窗玻璃,瞅着窗外的绿树,在树枝上跳跃的松鼠和飞来飞去的小鸟,心里真是羡慕不已,能不生病多好!</p><p class="ql-block"> 第四天可以下床在房间里慢慢走动了,第五天感觉不怎么晕了就开始做家务活了,第七天自认为康复了就自个儿上超市去购物,不料因为多走了几步路,在超市里就晕得站立不稳闭着眼睛靠在货架上了。</p><p class="ql-block"> 先生把我接回家,摧着我赶紧挂号去看医生。</p><p class="ql-block"> 女儿帮着挂了个100元的名医号。</p><p class="ql-block"> 第八天在女儿陪护中去了市中心医院,医生是位资深的心脑血管专家,虽然挂号费比普通号贵N倍,而且完全自费,但找她看的病人还是蛮多。她怀疑我有心理问题才引起的眩晕,于是要我去做心理测试,连开的药也是安定之类的,还开了去“眩晕检测复位科”去做检测。时间已到了下午4点多,很多地方的检查都来不及,“眩晕检测复位科”约了第二天上午10点钟。</p> <p class="ql-block"> 第九天女儿全程陪护。上午九点多,我去“眩晕检测复位科”。医生让我坐上一个貌似航天员训练时那个可以全方位旋转的椅子上,他给我扣上带子,并让我双手抓住把手。他点了按钮,我立刻被凌空横着,很晕,但能忍受。他走过来要我睁开眼看着他,他一边观察一边说:是耳石症。</p><p class="ql-block"> 耳石症(良性阵发性位置性眩晕,BPPV)是因内耳中脱落的“耳石颗粒”误入半规管,刺激平衡感受器引发的眩晕。</p><p class="ql-block"> 医生说:要做复位治疗!</p><p class="ql-block"> 我以前听到的复位治疗是医生用手法做复位的。我正想着,医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按钮,椅子突然动起来了,我天旋地转的<span style="font-size:18px;">惊恐地尖叫起来,差</span>点儿晕死过去,医生说“坚持一下”,感觉他就走开了,我睁开眼发现我与原来位置反方向了,头朝下270度左右斜挂着。我全身直冒虚汗,胸口闷得喘不过气,还有点想拉大号。琼瑶说“我已‘翩然’地化为雪花飞去了!在生与死之间,哪有‘翩然’地化为雪花飞去之舒适安逸?只不过没有死而复生后的述说罢了!</p><p class="ql-block"> 大约只有两分钟的时间,我却如同度过了漫长的半个世纪,医生回来了,问我:“阿姨,还晕吗?”我定了定神,嘿,感觉是不晕点了!我就如实跟医生说了。</p><p class="ql-block"> 医生把椅子调回正,并帮我解开了绑在身上的带扣让我下来。我说:“不行的,我头还是晕的。”他过来帮我扶下椅子,我说:“我的脚不知道踩在哪里,一点感觉都没有!”医生又把我扶到科室门口交给等在门外的女儿,并交代“等一下帮你妈妈去付个费,现在休息半个小时后再走。”</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18px;">这位医生态度谦和,一个看似平常的称呼,一个随手搀扶,病人在非常脆弱的时候会感到特贴心特温暖,身体也仿佛康复了一大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一颗迷失方向的</span>小小的耳石,把我折磨的够呛。这两天头不晕多了,但全身还是没有力气。家人对我很体贴,一定要我多休息,躺在床上望着窗外,虽然是梅雨季节但依然灿烂的阳光,对的,我内心不能长霉,必须有阳光。<span style="font-size:18px;">我</span>是个不倒翁,痊愈后我依然生龙活虎,健步如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