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惊闻我大哥逝世噩耗,悲痛万分!愿他一路走好!</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大哥于2025年6月17日在北京逝世,享年九十四岁。</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作此《美篇》以表沉痛悼念之情!</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的大哥李琦(原名李秉诚)中学是在天津汇文中学上的,我记得他是住校,不常回家。我依稀记得当时他常穿棕色皮夹克,似乎还带个空军帽,挺神气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这里还珍藏了一张他小时候的照片。</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他上高中时,他们班上就有共产党领导的革命组织一一 "民族解放先锋队“(简称"民先”)发展了他,经常给他一些进步书籍看,以及参加一些秘密革命活动。在1948年天津解放前夕,他与一些进步同学投奔解放区,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经航校学习后,在青岛海军航空部队服役,因飞行员体检时眼睛不合格而成为地勤军械人员。!</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一九五O年在山西航校</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一九五五年在旅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军营家属宿舍楼</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那时我上初中,常给我写信鼓励我努力学习。他的字写得很好,我的字就是那时照他的字体学习练就的,每次写信他都夸我,写字进步快写得好。</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他在担任军械主任时,有一次检修飞机,因有人在未预先通知的情况下进行发动机试车,巨大的轰鸣声伴随着超强的气流,顿时把在机下检修的我大哥和另一战友震坏。这次事故的后果是我.双耳听力严重损坏,为无法治愈的神经性耳聋,成为三等残废;另一战友当场震昏,但醒后听力损伤轻微。</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这次事故使大哥失去了派他到苏联进修的宝贵机会,从而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大约于1956年转业,等待组织分配期间在家中住了一段时间,这是我和他相处最长的时间。一个风华正茂的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突然一瞬间变成残废,这是何等的无情打击和不幸啊!他买来电工书籍自学,扉页上写着大大的"聋人"二字,我清楚地记得当时看到后我落泪了,感叹命运对他太不公平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不久被分配到黑龙江北安县某军工厂任技术员,他在遥远的东北县城,能生活习惯吗?爸爸和娘非常惦念。那地方一定很艰苦,我记得有一次大哥来信,我发现信纸中夹着一只从未见过的超大的蚊子干尸,后来听他来信回复说那里蚊子就是大,叮人很厉害;天气很冷但屋里还暖和,粗粮很多,但很快就已习惯,让我们放心不用惦念。</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在北安工作不久,经朋友介绍成了家,先后生有三女一男四个子女。</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一九六零年九月我考入清华,在京孤身一人,恰巧没过几个月大约是一九六零年冬,我大哥有幸被派往北京新组建的航天部一院十三所学习了,真是苍天有眼啊,使得我们哥俩有了不多的见面机会。</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记得在一九六一年春天第二十六届世界乒乓球锦标赛在京举行,当时正值国内乒乓球热,这是一件举世瞩目的大事,一个穷学生连想都没想过能看国际比赛。没想到我大哥为我买了一张票,他自己都没舍得买。</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好像那天还不是周末,下午坐公交就前往北京工人体育馆。说句老实话那天不是决赛,又加上是非洲某国与另一国比赛,水平确实不敢恭维,都是打过来送过去的"和平球",说句不谦虚的话真是还不如我打的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然而,正是那屆我国乒乓球队取得了大满贯的可喜成绩。</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那天散场已经十一点多,到清华园的公交已经没有了。从北京工人体育场(东门)到清华东路西口大概路程15.21公里,我一人硬是从北京工人体育场走回清华园,到校已经将近半夜两点了,校门也已关门叫也叫不开,只好爬过铁门进校,幸好没被当小偷抓到。哈哈!这还真是空前绝后的一次。</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大约是两年以后我大哥就举家迁往北京,我经常在周末去看望他们次日返校。我大哥在一院十三所仪器室做技术员,主要负责电子仪表维修,他完全靠毅力自学成才。在他五十多岁时让他负责数字式仪表的维修,数字表在当时是一种新型仪表,数字技术需要重新学习,曾派他参加数字技术学习班,由于听力障碍影响听课,可想像得出他肯定是付出了比常人多得多的精力,才终于攻克了这一难关。</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上大学时家中经济负担较重,要供我和我二姐两个大学生,所以我大哥在不高的工资中省吃俭用每月也给我寄点钱分担家庭重负。在我三妹考上大学后,家中同时供三个大学生,经济紧张情况可想而知。所幸此时我在学校申请到了12.5元的助学金资助,完全解决了饭费问题,减轻了家庭负担。</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几十年的耳疾使他几乎与世隔绝,他的信息来源只是报纸和电视字幕,因此,对世事特别是三十年来的急剧变化无法理解。以前对一些不合理现象看不惯,并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现状;后来可能实践证明与理想的结果不同,他已重点关注国内外大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艰苦朴素的作风一直保持至今,为自己舍不得花钱,但对弟妹一时有难却慷慨解囊。在我遭遇不幸时执意给我500块钱,九十年代初工资都不高,那时他的工资可能最多就一百多块钱,使我感到亲情的温暖与莫大安慰。在救灾捐助方面更能体现出大哥的博爱之心,在汶川地震后他问我特殊党费交了吗?我说交了五百元,他说:"怎么才交五百元,我交了一千元。"他就是这样一个无私奉献的老党员。</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在我们兄妹之间最让人惦念的就是我们这位大哥,一是耳疾的磨难,又遇上不幸的婚姻,孤身一人生活。打电话他听不见我说话,只是听他讲半个时,我就是为了让他有一个倾诉的机会和倾诉的人。以前,我给他买的手机能手写短信,我们维持了一段短信联系,后来他眼睛花了看不清短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可惜,当时的手机不能通过语音识别系统,以大号文字形式显示电话内容,解决他听不清、看不清的问题。当然现在的手机完全能够实现了。</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