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讨论·走进宋词】寒蝉声里话别情——柳永《雨霖铃》细读

树生

昵称：树生

美篇号：170196467

图片来源：网络

今儿个下雨，我搬了把藤椅坐在窗边。雨滴顺着屋檐连成细线，滴答滴答敲在青石板上。恍惚间，像是看见千年前汴梁城外，也是这样一个雨天，柳永正和心上人执手话别。《雨霖铃》里那些句子，就着雨声读来，竟比往常多了几分滋味。

一、藏在词句里的"小心思"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你说这开头绝不绝？秋蝉扯着嗓子叫，听得人心烦意乱；长亭立在暮色里，早被前人的眼泪泡得发沉；刚停的雨还留着潮气，闷得人喘不过气。李白写长亭，就一句"何处是归程"，轻飘飘带过。柳永却用寒蝉、长亭、骤雨三样东西，像揉面团似的，把离别的苦全揉进这短短十几个字里。

最戳心窝子的，还得是"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这话太实在了！就像亲眼看见两个要分开的人，手攥得死紧，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到嘴边的话却全堵在嗓子眼。这种哑巴吃黄连的滋味，经历过离别的人哪个不懂？我年轻时送发小去当兵，火车要开时，我俩也是这么傻站着，最后只憋出句"保重"。

下阕写的"杨柳岸，晓风残月"，更是绝了。你想想，大早上醉醺醺醒来，身边空荡荡的，只有岸边柳树晃悠，冷风往脖子里钻，天上挂着半拉残月。古人折柳送别，图的就是个"留"字，可留得住人，留不住心啊。这画面，光想想后背就发凉。

二、柳永给宋词"开了新路"

柳永那时候，文人写词都端着架子，专挑风花雪月、高雅事儿写。可柳永不这样，他常往勾栏瓦舍跑，听的是百姓家长里短，写的也是普通人的喜怒哀乐。《雨霖铃》里"都门帐饮无绪""兰舟催发"，多鲜活的场景！就像街坊邻居摆酒送别，船家在一旁吆喝开船，烟火气十足。

他还爱写"慢词"，当时大伙都写小令，几十个字就收尾。柳永偏不，《雨霖铃》足足一百零三字，前前后后把离别的前因后果、心里的纠结难受，全掰开了揉碎了写。就好比别人讲事儿三言两语，他却能唠上半天，把细枝末节都给您说明白。后来苏轼、辛弃疾写豪放词，多少也受了他的启发。

三、词里藏着的人生况味

"多情自古伤离别"，这话真是说到根儿上了。现在不也一样？孩子去外地念书，年轻人离乡打工，就算视频电话再方便，心里总像缺了块儿。"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再美的风景，没人陪着看，可不就跟嚼蜡似的？

柳永这辈子也不容易，考了好几次科举都没中，最后只能给歌女写词谋生。《雨霖铃》里的离别苦，说不定也是他自己人生的写照。但换个角度想，要是他顺顺当当做了官，还能写出这么掏心窝子的词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雨停了，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合上书，心里还沉甸甸的。突然冒出几个想法，想和大伙唠唠：

如果用现在的大白话改写"杨柳岸，晓风残月"，您会怎么说？

柳永把老百姓的日子写进词里，放到今天，咱们写文章又该从哪找灵感？

明明隔了上千年，为啥读他的词还像在说自己的事儿？

欢迎大伙儿在评论区聊聊，说不定能碰出不一样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