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光大师圆寂前说：人不一定信佛，但一定要有佛性，这关乎自身修行

张军

民国年间，一位身着破旧僧衣的老僧，在苏州灵岩山寺中安详地躺在简陋的榻上。

他就是近代著名高僧印光大师，一生倡导净土法门，被尊为莲宗十三祖。

临终前，大师让弟子们围坐在身边，缓缓说出了一句发人深省的话："人不一定信佛，但一定要有佛性。"

这句话究竟蕴含着怎样的智慧？佛性又是什么？

冬天的灵岩山寺内外笼罩着一层薄雾。山门外的青石板路上结了一层薄冰，踩上去发出咯吱的响声。寺院的钟声悠远地传来，穿透清晨的寒雾，带着几分凄清。

印光大师已经卧床多日，但他仍然保持着一贯的清醒。这位一生提倡念佛、戒杀、吃素的高僧，即使在病榻上也不忘开示弟子。他的房间位于寺院西侧的一间禅房内，陈设简单，只有一张木榻、一张方桌和几个蒲团。墙上挂着一幅观音菩萨像，案几上放着一盏长明灯，在晨光中发出微弱的光芒。

大师的大弟子妙真和尚轻轻推开门，手里端着一碗用山泉水煮的姜汤。妙真今年四十有余，身材魁梧，却动作轻柔。他跟随印光大师二十多年，深得大师真传。"师父，天寒，您该用些热汤了。"妙真和尚小心翼翼地说。

印光大师微微睁开眼睛，目光依然清澈如水。他的面容虽然消瘦，但神色安详，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放下吧。"大师轻声说，声音虽弱却清晰，"叫其他人也进来。"

妙真心领神会，将姜汤放在床头的小案几上，转身出去召集师兄弟们。不一会儿，十几位弟子陆续进入房间，恭敬地跪坐在大师的床榻周围。有的是跟随大师多年的老弟子，也有刚入门不久的年轻僧人。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檐外飘落的雨滴声和远处传来的钟声。

印光大师环视一周，目光在每个弟子脸上停留片刻，脸上露出慈祥的微笑。"我这一生，见过太多人。"大师开口说道，声音虽轻但字字清晰，"有的为求功德，日日烧香拜佛；有的广布善财，四处兴建寺庙；有的持斋守戒，一丝不苟。这些都是好事。可是，你们想过没有，为什么要这样做？"

弟子们面面相觑，没有人回答。妙真和尚轻轻给师父掖了掖被角，房间里只听见微弱的呼吸声。

"我记得年轻时在陕西，遇到一位老农。"印光大师的目光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那段往事，"那是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人，手上的老茧厚得像树皮。他不识字，没读过经，也从未进过寺庙。可是他待人至善，从不欺瞒他人，勤劳朴实，孝顺父母。"

说到这里，印光大师轻轻咳嗽了几声，妙真赶紧上前扶他靠好，又递上温热的姜汤。大师抿了一口，继续说道："有一次，他家的老牛生病了。那头牛跟了他二十多年，是他家的命根子。老农二话不说，卖掉了家里仅有的几件值钱物件，请来兽医。他守在牛身边整整三天三夜，像照顾自己的孩子一样，寸步不离。"



印光大师的目光变得深邃："夜里，我看见他跪在牛前，眼里含着泪水，嘴里不停地说：'老伙计，你可要挺住啊。'这份对生命的珍视，对亲近之物的爱护，不正是佛性的体现吗？"

弟子们听得入神，有人不禁掉下泪来。这时，一位年轻僧人举手发问："师父，我听说佛性人人本具，为什么还要修行呢？"

印光大师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善哉，善哉。修行，不是为了成为与他人不同的人，而是为了找回本来就属于我们的东西。就像一面镜子，蒙上了灰尘就要擦拭，这灰尘不是镜子的本质，镜子的本质是明亮的。人人都有佛性，就像人人都有一面明镜。"

"我曾遇到一位商人，"大师继续说道，"他的店铺不大，可是生意兴隆。我问他有什么秘诀，他说：'没什么秘诀，就是不占客人便宜。称重时总往多里称一点，找钱时总要反复数清楚。虽然赚得少些，可是心安。'这不也是佛性的显现吗？"

窗外的雨渐渐停了，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大师枯瘦的手上。印光大师看着自己的手，仿佛在看着什么珍贵的宝物。

"还有一位老师，"大师的声音愈发温和，"在乡村小学教了一辈子书。学校破旧，学生家境都不好。他自掏腰包给孩子们买文具，下雨天背着走不动的小学生过泥水路。三十多年，从未间断。他说：'看到孩子们一天天长大，学会读书写字，就是我最大的快乐。'这样的人，虽然不念经，不拜佛，但他的心中，佛性纯净如水。"



说到这里，印光大师的气息变得有些急促，妙真连忙上前帮他拍背。大师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人活一世，不在修了多少法门，读了多少经书，拜了多少佛像。关键是内心是否真正明白了佛法的道理，是否真正践行了慈悲喜舍的精神。"

正说着，突然有一道金色的阳光穿透云层，直射入房内。印光大师的脸上浮现出一种特别的神情，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人惊喜的景象。他微微坐起身，目光炯炯有神："你们知道吗？在我一生接触过的无数人中，最让我感动的不是那些显赫的居士，不是那些博学的法师，而是..."

大师的声音突然变得极其微弱，众弟子赶紧凑近。这一刻，仿佛整个寺院都屏住了呼吸，连远处的风声都静了下来。大师的面容上写满了慈悲，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似乎要道出一个惊天动地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