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小鱼儿1968

<p class="ql-block">  二零二五年元月九日腊月初十,在济南庙廊镇年集采风时,我抓拍到一位卖年货的老姐姐。给照片起名字的时候产生了分歧,女儿提议起名《母亲》,理由是照片颇有著名油画《父亲》的神韵。我却以为不妥,“母亲”这个身份对于她来说或许太过局限,也许“她”才是最合适的。</p><p class="ql-block"> 与一般人的羞涩不同,还记得我在拍照时她毫不躲闪,微侧着头,两只手拢在袖筒中,充满笑意的眼睛里好像在说“你好啊,远道而来的朋友”。</p><p class="ql-block"> 没能与她深入攀谈成了我的遗憾,后来我时常对着照片细细端详,猜想她是怎样的一个人?过着怎样的一生?或许她文化程度不高,却在常年耕作中练就了堪比农业专家的本事;或许她总是疲于应付生活琐事无暇梳妆打扮,但临近年关总会戴上亮眼的头巾、穿上火红的新衣;或许她年轻时依媒妁之言嫁给并不熟识的丈夫,两人相携度过平淡的几十年,忽有一天,从未说过甜言蜜语的丈夫用积攒多年的私房钱给她买了一枚金戒指;或许她的儿女已经成家立业,希望接她去城里安度晚年,可她舍不得放下手上的活计,总想着多积攒一些、少拖累孩子一些……我大胆描摹:她不只是贤惠的妻子和勤劳的母亲,她既是朴实的庄户人,更是爱美的女儿家。</p><p class="ql-block"> “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冬雪消融,天气转暖,她是否已经换上鲜艳的薄衣衫?在忙碌生活的缝隙中,把丰收的希望扎在土里,把春和景明穿在身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