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我的母亲平凡而伟大。她出生在一个贫瘠的乡村,在整个村落找不出一个识字先生的时代,姥爷在一片不屑与惊讶中固执的把我的母亲送进了学堂。争气的母亲从赤脚医生到镇卫生院的主治医师努力的为姥爷争着光。谁说“女娃不如男”在母亲这里啪啪打脸。</p><p class="ql-block"> 一生勤劳的母亲退休后也闲不住,她在离家5公里外的一片荒墟(听说原是厂房用地,不知何因却是杂草丛生)开垦出她的“一亩三分地”。刚开始她是三垄蕃薯六垄花生各时令换着种植。每每到丰收时节,哥哥的普拉多就成了高档版的拖拉机。我的小白也经常变成小灰或小黑。</p><p class="ql-block"> 一个荔枝成熟的5月,堂哥从海南带回了一筐美味的果实,那天母亲想到:“我的菜园子是不是也能种果树”。哥哥随声附和“那必须行滴”。木瓜、黄皮、芒果、荔枝、龙眼、柑橘橙…各种能想到的通通种一遍,蔫了就继续补种,在母亲的摸索与讨研中,许多棵树儿也报以累累果实。左邻右舍在这美味的分享中也是对母亲赞叹不已。</p><p class="ql-block"> 母亲的手,从细腻变粗糙,像一片历经风雨的树叶,脉络里刻着岁月的痕迹。年轻时她低着头切开病灶除病源,年老时她弓着腰锄日常的荒摘烟火的华。 她总说“不累”,可白发悄悄攀上鬓角,像一场无声的雪。工作中,田埂上、灶台边、集市里,她的身影被拉得很长,长成我们心头的一座山。她用汗水浇灌日子,给我们播下勤劳的种,结出生活的甜。 </p><p class="ql-block"> 此刻我握笔的手,笨拙的书写着母亲的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