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海龟汤

清茶

看见沈纪川，我的内心意外的平静。
因为我瞥见墙上的日期，距离我死亡已经过去三年。
抬眸看向周遭，这里是国内。
或许他已经结婚生子，甚至结婚对象是我名义上的资助者，实际上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来，握手。」
他坐在沙发上唤着小狗，面容比起三年前严肃许多。
「我问你，你是人是狗？人……狗……」
他伸出两只手分别代表两个选项，让小狗做选择。
这是一种很有效的与狗狗沟通的方式，网上的人把它叫做小狗海龟汤。
以前心情好的时候我会故意逗沈纪川，「今天出轨了没啊？有……没有……」
他通常会把头靠在代表有的那只手上，现在我怀疑他根本没撒谎。
比格小狗看起来不过两个月大，应当还处于赏味期，摇着尾巴选了狗。
沈纪川握着它的爪冷哼一声骂它还真是能屈能伸，继而又开始为难。
「别装了，你是不是她？你是她对吧？是……不是……」
不清不楚的问题，小狗兴许觉得太难，后退好几步又被他重新抓回来。
小狗嗷呜两声，扭着屁股把爪子搭在不是的那只手上，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求夸奖。
沈纪川却突然把它踢去一边：「还在装？谈的时候我们就发过誓谁找人谁是狗。」
「阿迎，落在我的手里就是你的报应。」
他一把掐住小狗的脖子，提前激发了它 werwer 怪叫驴的属性。
他完了，不仅因为他马上就会成为比格犬受害者联盟中的一员，还在于如果有可能，我会暴打他一顿。
因为温迎是我的名字，他居然用这样的方式羞辱一个死人，真的很没品。
2
比格小狗 werwer 地从他手中挣脱，我也挑选着趁手的工具。
椅子、哑铃、棒球棍……统统碰不着，直到我的眼睛对上小狗的眼睛。
「汪……」
凭什么它看得见我？还追着我跑上跑下。
我躲去沈纪川的身后，引得比格小狗正好被神神叨叨的他抓个正着。
他冷哼一声，一只手提溜着比格的后脖子，一只手翻找通讯录，给备注为犬舍的人打去电话：
「喂，你们那有厉害的公狗吗？我这儿有只母狗要配，一次性六只都不成问题。」
比格小狗什么都不懂，扑扇着大耳朵想逃脱，却被他整个攥入怀中。
「阿迎，你不是喜欢吗？喜欢我就给你啊，哪怕你成了狗。」
的确，我死的前一天叫了六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