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了的知青生活(木梳山2)

湘江水

<p class="ql-block">冕宁后山乡富强村由十个生产队组成,一队离村委会最近,十队最远(离村委会近十五里地),我所在的富强三队靠近连二瓦的位置。</p><p class="ql-block">左边木梳山,右边马鞍山,富强村处于两山断裂带形成的盆地之间,中间有京昆高速公路(雅西段)。</p><p class="ql-block">富强三队有旱地和水田,旱地在木梳山上,水田在木梳山下的夹皮沟周围。</p> <p class="ql-block">京昆高速公路雅西段(四川雅安至泸沽),也称雅西高速,于2007年3月19日动工兴建,2012年4月28日全线建成通车。</p><p class="ql-block">冕宁后山乡,在没有成昆铁路(1970年通车)的年代,富强村四队的老知青(69年下乡)描述,从冕宁搭车至成都至少需“两天一夜”:首日抵石棉或汉源住宿,次日傍晚抵蓉。若遇塌方或车辆故障,行程可能延长至4天以上。如今有了雅西高速,五个小时就可以到达成都。</p> <p class="ql-block">凉山彝族自治州隶属四川省,位于四川省西南部,再往下走就是云贵高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凉山州是全国最大的彝族聚居区、四川民族类别和少数民族人口最多的地区,自古就是通往祖国西南边陲的重要通道、古“南方丝绸之路”必经之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凉山彝族自治区地图中找不到冕宁县,因为冕宁县汉族人口约占65%,不属于彝族自治区,冕宁县的彝族主要分布在后山乡和彝海。</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冕宁是革命老区,具有光荣的革命传统。刘伯承元帅与彝族首领在风景秀丽的彝海之滨“歃血结盟”,谱写了民族团结的光辉篇章。</p> <p class="ql-block">凉山彝族是彝族中最大的一个支系,人口有两百多万,分布在凉山彝族自治州及其周边地区。</p><p class="ql-block">居住在山区、半山区的彝族喜欢养羊,尤以小凉山的彝族养羊最多。</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凉山州彝族比较排斥汉人,不与汉人通婚。后山乡是彝汉混居之地,两个民族经常往来也未见过有彝汉通婚。</p> <p class="ql-block">当年我在后山乡当知青,每年农闲时节上山割草(交给生产队沤肥)或砍柴,都要路过彝族聚集地,甚至还到他们家门口割草(彝族人很懒,种庄稼基本不施肥,完全是靠天吃饭),出于好奇我也提出过这个疑问:</p><p class="ql-block">“彝族人为什么喜欢住在山上或者住在深谷中?”</p><p class="ql-block">彝族兄弟这样回答我,“彝族人虽然不爱干净,但是对饮用水特别讲究,他们认为山上或深谷里面的水是水的源头,最干净没有任何污染。汉人住在山下或夹皮沟的下游,吃的水都是被他们的牛羊等牲口污染了的水”……</p> <h1>花开两枝,话分两头!</h1><h1>今天,接下来再说一个50年前(1975年)在木梳山上彝汉兄弟民族修建水渠的故事……故事的主角就是和我同吃同住同劳动的知青战友娄方庆。</h1><h1><br></h1><h1>1975年刚下乡时我们暂住在贫协主席家里,可能是受贫协主席的影响和教育,当时我们知青特别能吃苦,尽管刚到农村生活不习惯,再加上水土不服,皮肤过敏生疮起水泡,但我们还是每天坚持出工劳动,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h1><h1><br></h1><h1>其中,我的知青战友娄方庆是我们这一群知青中特别能吃苦耐劳的典型代表。</h1> <h1>凉山州后山乡木梳山是冕宁县彝族主要的聚居地,刚到农村之前我们从未见过少数民族,再加上年龄小未见过世面,一说到彝族“倮倮”大多数知青都会“谈彝色变”,不敢和彝族人来往打交道,看见彝族人都会躲着走……</h1><h1><br></h1><h1>娄方庆同学例外,当初我们下乡还不到三个月时间,地皮还没有踩热,他就有胆量和彝胞打交道。一次生产队公开招聘上木梳山参加彝族生产队组织的水渠修建工程,娄方庆第一个主动请缨和生产队十余名强劳力社员上木梳山和彝族社员共同修建水渠(用于彝汉两个生产队的旱地浇灌)。</h1><h1><br></h1> <h1>网络引用图片</h1><h1>木梳山修水渠需要强壮劳动力,因为汉族住在山下,每天清早就要出发上木梳山边走边吃早餐,要走一个多小时的山路才能到达山顶,一到工地就开始干活,每天下午六点钟收工下山,等回到生产队天已麻麻黑,回来还要做晚饭(冕宁地区吃两顿饭)。</h1><h1><br></h1><h1>最初水渠按照常规的施工方法先挖土槽,然后再用石头和水泥砂浆砌筑成水渠。人多力量大,几天时间水渠就修好了十几米,正当大家高兴的时候,一天木梳山上突降暴雨,倾盆大雨伴随着泥沙俱下,瞬间将修好的沟渠填满了泥沙,水渠立马失去了它的排水功能。</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社员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暴雨打蒙了,此时,大家心灰意冷开始怀疑木梳山上是否适合修建水渠?!甚至还有社员打起了“退堂鼓”想退出水渠修建。</h1><h1><br></h1><h1>在大家都失去信心的时候,只有娄方庆没有灰心,他开动脑筋总结经验教训,明渠不行能不能修成暗渠?但是,如果要修建暗渠,一般的做法是在明渠上加盖盖板,但是,加盖板又怕被人为破坏。</h1> <h1>带着疑问,娄方庆开始查阅书籍</h1><h1>知青上山下乡,一般都要随身带一些自己喜欢有用的书籍,记得当初我带的书籍全是气象知识(高中期间教学面向农村,我所在的班级学的就是气象),娄方庆带的书籍大多是需要动手能力强的木工,钳工等技工培训方面的书籍。</h1><h1><br></h1><h1>成都上学期间,娄方庆家住预制厂附近,每天上下学都要路过预制厂,耳濡目染,预制厂生产预制板,梁,柱的制作工艺早已熟练于胸!</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结合预制厂生产空心预制板和空心电线杆的生产工艺,娄方庆想到了暗渠的最佳方案,暗渠如果用预制空心管替代的话,埋入地下再也不总怕大风暴雨,并且还不需要后期维护一劳永逸。</h1><h1><br></h1><h1>说干就干,第二天娄方庆就把他的想法告诉了大家,看在“知识青年”的份上,大家都相信知青有文化想出来的办法一定可行。</h1> <h1>从这天开始,大家一致推举“知识青年”娄方庆来担当水渠工程技术员的工作。</h1><h1><br></h1><h1>模具材料解决了,接下来问题又来了,因为预制管里外都是圆形的,但是圆形模具制作困难怎么办?娄方庆最后想到了预制管外形可以用六边形代替,因为六边形制作相对简单一些,用六块大小一样的六块板子,板与板之间用合页链接,合拢来就成了中空的六边形。</h1><h1><br></h1><h1>解决了预制管外形模板,六边形混凝土水管核心的圆形空洞友怎么解决?我们都知道混凝土预制楼板的空心部分是预先埋入钢管最后抽芯形成的。面对这个关键的难题,娄方庆想到的办法是就地取材用木梳山上笔直的松树剥去树皮(光滑还带有松油)来代替钢管。</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确定了施工方案和工艺,于是,找来几个木匠师傅专门制作模具。</h1><h1>接下来制作六边形混凝土空心管的工程项目就正式开干了。</h1><h1>空心管制作工艺:</h1><h1>第一步,架好六边形模板,</h1><h1>第二步,将剥了皮的圆形松树架放在六边形的正中,</h1><h1>第三步,将搅拌好了的混凝土到入模板中,</h1><h1>第四步,关模,</h1><h1>第五步,抽芯,</h1><h1>第六步,拆模。</h1> <p class="ql-block">要制作空心预制管,第一步要解决模具问题,预制厂一般都是采用钢模具,木梳山彝族生产队不可能有,于是,娄方庆想到利用木梳山上的松树剥去树皮代替钢模具。</p> <h1>空心管制作六部曲看似越到后面越简单,其实不然,就拿第三步和第五步混凝土来说,由于配合比计量不准再加上没有经验,搅拌出来的混凝土不是干就是稀,不是抽不出芯,就是芯抽出来的同时混凝土也垮塌了……</h1><h1><br></h1><h1>就这样不知失败了多少次,娄方庆通过总结经验教训,最终掌握了混凝土的配合比,并且确定了混凝土的初凝时间。接下来的六部都是一气呵成,六边形混凝土管每根都是一次成功,再无废品!</h1><h1><br></h1><h1>当第一根混凝土空心水管制作成功,木梳山上一片沸腾,啊波波,知青万岁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当晚木梳山上彝族生产队杀鸡宰羊,庆祝混凝土水管制造成功,彝族生产队队长当场表示请娄方庆就住在山上,不要再每天上山下山。队长安排娄方庆住在保管员家里,吃喝拉撒睡全由生产队管完,并且规定每家每户轮流把家里最好吃的鸡,腊肉,鸡蛋和蔬菜送到保管员家里专门做给娄方庆吃,每到周末生产队全体干部都来陪娄方庆喝酒吃肉。</h1> <h1>第一根混凝土空心管的制作成功,从此结束了木梳山旱田浇灌的问题,同时也改变了娄方庆的“命运”。他被木梳山彝族生产队奉为座上宾,彝汉两队修建水渠的社员都把娄方庆当成了“工程师”,原来娄方庆“知青”的称呼也改为了“娄工”。</h1><h1><br></h1><h1>娄方庆住在山上,再也不用每天起早贪黑上山下山了,后来他的工作正如社员称呼他“娄工”头衔一样,每天负责管道制作所有流程的技术指导(相当于现在的工程总监):安排进度计划,布置社员的工作,支模拆模,放线定位,混凝土配合比,检查质量……</h1><div><br></div><h1>‌都说“知识改变命运”,娄方庆在木梳山修水渠的事迹,就是这一论断最有力的说明。在此过程中他的聪明才智得到了彝汉社员群众的认可和尊重。</h1><h1><br></h1><h1>“知识青年”用所学知识解决生产劳动中出现的问题,并且还节约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娄方庆发生在木梳山上的故事也是在印证“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的号召下“知识青年”发挥着他们的潜能和作用……</h1> <h3><font color="#010101">木梳山彝汉共同修建水渠的工程竣工后,转眼之间我们下乡的第二年(1976年),富强一队,二队,三队和四队,四个生产队决定联合修建知青点,将四个生产队的17名知青(69年四位老知青,74年三位知青,75年八位知青)集中到一起。今天看到的知青点,也是后山乡唯一的一个集中居住的知青点。她像文物一样被保存下来并且完好无损!四十年后步入花甲之年的娄方庆和我回到了我们当年住过的知青点……</font></h3> <h1>这里是我们富强三队知青共用过的厨房兼餐厅,住进知青点的第一天我就和娄方庆在这里开始搭伙吃饭(近三年时间),直到1978.11调回成都上技校。</h1><h1><br></h1><h1>娄方庆在木梳山上修建水渠和彝族同胞接下了深厚的友谊,通过娄方庆我也结识了几位彝族兄弟,并且我们还经常往来。至今记忆犹新的是其中的一位,木梳山上年轻的彝族生产队队长兼民兵连长陈阿岬,五官标致瘦高的队长两眼炯炯有神,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特别引人注目,走在路上回头率绝对超过99%,不管是按现在的标准还是四十年前的标准陈队长都是资格的“帅哥”……</h1><h1><br></h1><h1>陈队长每次带社员下山干活,都要到我们知青点来玩,有一次陈队长带了几位彝族兄弟过来,就在这间厨房里和我们一起喝酒,喝酒没有菜只有一盘花生米。彝族人喝酒习惯喝转转酒,就是倒上一大碗酒,然后从长辈或是有威望的人开始先喝,接着顺时针一个接一个地转圈喝。</h1><h1><br></h1><h1>记得那次喝酒的人加上我和娄方庆一共有七位。彝族人“嗜酒如命”转圈喝酒的过程中,后面等待的人不时提醒前面喝酒的人要少喝点多留一口。一大碗酒至少有半斤八两,一圈下来最后一个绝对会一口干,如果,最后一位发现剩余的酒太少还会不高兴发脾气。一圈酒喝完接着到上第二碗酒继续喝,一圈一圈又一圈一直喝下去,直到酒喝完或者全醉倒!</h1><h1><br></h1><h1><br></h1> <h1>“来而不往非礼也”一次轮到我们生产队上木梳山干活,那天正好是彝族人的火把节,热情好客的陈队长知道我们要上山来,提前就邀请我和娄方庆收工后到他家去过节吃饭,依稀记得那天收工比较晚,天色擦黑我们才赶到队长家。</h1><h1><br></h1><h1>到了队长家本以为饭菜早已准备好就等我们来吃饭,进屋一看冷锅冷灶,白天生产队分的十几斤牛肉(火把节也是老牛节,当天要杀牛分给社员吃)还摆放在灶台上……我一看这个情景,又是感动又是不解,为什么不早点准备饭菜?必须等到客人来了才动锅灶吗?</h1><div><br></div><h1>后来一问确实如此,彝族人请尊贵的客人,都是这样要等到客人到来,才开始炒菜做饭,饭菜没有做好之前,可以先喝着酒(相当于汉人喝饮料),肚子饿可以先吃点土豆或红薯,彝族人的客厅中间都有火塘永远都烧着火,火塘厚厚的草木灰里面随时都烤有土豆和红薯。</h1><div><br></div><h1>看着灶台上的生牛肉,此时我们已是饥肠辘辘。想早点吃上牛肉,我告诉队长最好切牛肉丝,爆炒几下就可以上桌吃。队长一听说不行,牛肉不能切丝切片,要切成一坨一坨才好吃(相当于坨坨肉)。</h1><h1><br></h1><h1>于是,队长开始切肉,十几斤牛肉三下五去二几分钟就切成了一堆坨坨肉,每坨牛肉有拳头大小,接着就准备下锅炒,我一看赶紧制止,我说每坨肉太大了,这样炒一个小时都熟不了。我叫队长改刀,先是一分为二,还是太大,再改一刀变成原来的四分之一大小。</h1><h1><br></h1><h1>当我要求再改刀成八分之一大小时,队长不干了,说是再切小了就没有吃头了。于是,原来拳头大小的坨坨肉改成大汤圆大小时,开始下锅爆炒,记得当时队长锅里还放了很多油,牛肉一阵爆炒就像我们的“肝腰合炒”十八铲,几分钟牛肉就起锅了端上桌了。</h1><h1><br></h1><h1>“阿波波”,简直就是在开玩笑,汤圆大小的牛肉按我们的想法至少要烧一个小时才能熟透。几分钟爆炒起锅的牛肉看上去只是表面发白了,切开牛肉里面绝对还是血红色生的。我又给队长说能不能再炒一下,队长说不能再炒了,爆炒牛肉表面发白刚刚好,味道最巴适。</h1><h1><br></h1><h1>客随主便,我们不好再提出要求,于是,我们开始吃牛肉,那边队长吃得津津有味,这边我和娄方庆吃得“皱眉挖眼”,爆炒表面发白的牛肉最多只有两成熟,里面全是生的,甚至牛肉的血水还在。</h1><h1><br></h1><h1>吃在嘴里的两成熟牛肉,反复咀嚼就是吞咽不下去,实在吞不下去我们准备吐出牛肉,队长马上拿来一个碗让我们吐在碗里。就这样我们吃着“半生不熟”的牛肉,只是咀嚼着牛肉表面的香味然后吐出来,一顿饭下来,我们两人吐了一大碗嘴嚼过的牛肉,没有吞下一坨牛肉。</h1><h1><br></h1><h1>吃完饭,我准备把吐出来的一大碗牛肉拿去喂狗,队长过来马上制止我,只听见队长喊了一声,一下子涌上来不知是六个还是七个孩子(我们在吃饭的时候,孩子们都蹲在墙角等候),围着我们吐出来的一大碗牛肉开始疯抢,还没有等我们回过神来,一大碗牛肉早已“无影无踪”……</h1><h1><br></h1><h1>后来我跟队长说,吐出来的牛肉不卫生,只能拿来喂狗不能给孩子吃,队长则说没关系,知青的嘴巴干净得很,吐出来的东西都卫生吃了不会生病。</h1><h1><br></h1><h1>四十年前我们住在山下条件好的生产队都很贫穷落后,住在山上的彝族生产队更是贫上加贫,家家户户穷的都是“叮当响”,能吃上一顿牛肉也只有今天过节(彝族火把节相当于汉族的春节)才有机会一年吃上一次。他们的贫穷绝对超出你的想象!</h1><h1><br></h1> <h1>回头再看四十年前风华正茂的我和娄方庆</h1><h1><br></h1><h1>想当年我们身体强健力大无比(能背300斤干粪行走一里多路),能吃能喝,一顿饭至少要吃一斤米饭或一斤面粉做成的馒头。</h1><h1><br></h1><h1>说到吃喝,最幸福的要属每个月有一次赶场买回两斤肉,一斤白酒,打一次“牙祭”,一顿吃两斤肉,喝一斤酒,对我们来说轻而易举。记得每次打“牙祭”,我们两人相互之间都有点“忍嘴待客”,因为,我们都没有敞开吃。如果可以敞开吃的话,两斤肉一斤酒只够我一个人吃。</h1><h1><br></h1><h1>当知青期间重体力劳动,再加上油水太少,肚子随时都在闹革命,每次回到成都都要大开“杀戒”,如果是下面,直接丟一把挂面(一斤)下锅煮,还要外加几个荷包蛋,大碗装不下就用盆来装,家里人看到都恐怖,就像是饿死投胎回来的“鬼👻”</h1><h1><br></h1><h1>前面说过,下乡三年经常和彝族兄弟打交道学会了喝酒并且上了瘾,以至于后来返回成都只要是饭菜丰盛绝对就要喝酒,总觉得一桌好菜没有好酒“陪伴”就是一种浪费……</h1><h1><br></h1><h1>养成了豪饮的坏习惯,后来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重度酒精脂肪肝,胆结石,转氨酶指标高出正常指标四倍以上……</h1><h1>好在十年前“迷途知返”戒掉了酒精,加入到了冬泳队伍,坚持游泳锻炼,身体又恢复到了从前。</h1><h1><br></h1><h1>今天回忆了木梳山的点点滴滴,让我又想起了彝族兄弟,去年回到富强村第一站去了知青点,第二站就来到离木梳山最近的保管室,遥望对面的木梳山,真想再爬上去看看陈阿岬一家人,不知道他们现在还好吗?</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