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文字里的清浅，就像望穿秋水的眸，帘卷残香，惊笔断章墨乍凉，隔云相望，弦弦寂寥几叠殇，悸动了流光溢彩的过往。谁倾城的一笑曾深锁了此时的山水情长，任习惯的清冷飘渺了深情的梦乡。"这是网络中的一段好词，它描述了我此时此刻的心态，我每当坐在电脑旁，先是闭目养神一会，慢慢地让思维进入状态，然后鼠标颤动才会流畅的把行行文字呈现在荧屏上。有时候自己也弄不明白，为什么总是生活在过去的阴影里，甩不掉，抛不开。几天来一直写《自卫还击》战中的故事，心情很失落，那些长眠在南疆的战友，他们一定非常孤独，他们背井离乡，他们是不是也会想家?想他们的亲人，是不是还想和昔日的战友一起歌唱，一起摸爬滚打，一起说说心里话，说说自己意中的姑娘有多漂亮。可是他们沉默了，永远的沉默了遥望窗外，静悄悄的夜晚，夏虫的哀鸣，池塘里的蛙声，让这个寂静的夜晚更加迷茫。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习惯，喜欢站在窗前望着窗久久的想着想着想着</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一一题记</p> <p class="ql-block"> 我们走近那几个越南人，那几个越南妇女不约而同的喊出了"毛主席万岁"她们反复重复着，好像她们几个人就会这一句中国话。我能看出来她们非常恐惧，其中有一个人还在颤抖，有两个孩子不停的哭喊着，我没有直接去搜查她们的身，我从自己的挎包里拿出几块压缩饼干递到孩子母亲手里，孩子母亲不敢接，一直看着我手里的饼干，我微笑地点点头，她们大胆地接过了饼干放到孩子手里，孩子立刻就不哭了，看得出这些孩子是饿的。我用手势告诉她们，我想看看她们的背篓，她们一下子就明白了，从背上放下她们的背篓，又从背篓里把孩抱出来，背篓里除了几件破旧的衣服其它什么都没有，我围绕她们走了一圈，看看她们身上有没有武器，聪明的女人一下就明白我的意思，她们都光着脚，衣服穿的也很少，知道我们想搜身，她们就主动的自己脱衣服，刚刚脱了一件上衣就露出了她们性感的胸部，我立刻阻止了她们的继续，我回头看看班长，班长点点头，我知道了，我把一个孩子抱起来放进背篓里挥手让她们离开。</p><p class="ql-block"> 戏剧性的一幕，让我几十年后的今天还记忆犹新。我们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连队，我们为每个人带来了一个四季豆的罐头，我们也是一样的，当我打开罐头，豆角的香味让相信此时它就是世上最好的美食，我舍不得吃，我先是看后是闻，像个猫抓住一只耗子，不急着吃掉，而是慢慢欣赏。</p><p class="ql-block"> "你干嘛呢?为什么只是看不吃？"排长走过来问我，我回头冲排长一笑，"舍不得吃，这里有张忠辉的血，"我不经意的一句话让所有的人停了下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话……排长火了："你这个家伙尽捣蛋，那有打仗不流血的吗?赶快吃，吃完了还有任务。"我看着排长什么也没有说，用手捏起一根豆角放进嘴里，那个鲜美清爽，简直就是山珍海味，(可是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再也尝不出那个味)吃了一半，我决定还是留下点，我用几片竹叶把口堵上放进了挎包。</p><p class="ql-block"> 又是一个夜晚来临了，白天阳光似火，到了晚上气温立刻下降，白天与夜晚的温差在二十度左右，我们又开始几个人抱在一起取暖了，尽管这样还是冻得牙齿打颤，眼前想起了，今天下午那几个越南人背篓里的几件破衣服，如果现在能借给我穿一下就好了。</p><p class="ql-block"> 我正想着，俞爱明说："副班长早知道今晚这么冷，我们今天下午还不如把那几件破衣服拿来晚上抵御寒冷呢，" 我给了他轻轻的一拳头，"你瞎想什么呢？你温暖了，她们与孩子呢？"</p><p class="ql-block"> "她们不是敌人嘛？"俞爱明还嘟噜着。</p><p class="ql-block"> "我告诉你，战争最不幸的是老百姓，我们不是日本鬼子，我们有我们做人的道理，我们不能乱杀无辜，你想想如果我今天不拦住你，你开枪打死了她们，我们即使不向连队汇报，你以后的日子能安宁吗？到时候你会做噩梦，你的灵魂会受到谴责，你会一辈子活的不开心的阴影里。"</p><p class="ql-block"> 俞爱明看着我没有反驳我，好像正在沉思，我使劲地抱了抱他，他好像把我的话听进去了。</p><p class="ql-block"> 农历下旬的月亮升起的很晚，到了下半夜月亮才露面。山上微风轻轻地吹拂着这片山林，丛林里发出了莎莎的声音。该轮班到我站潜伏哨了，我和俞爱明一起，我拍拍他，向他打了个手势，告诉他该我们站岗了，他一下子就领会了，揉揉眼睛，摸了摸挎在身上的枪，我们俩悄悄的向潜伏地点走去，我们没有发出一点声响。</p><p class="ql-block"> 下半夜开始下露水了，我们用雨衣盖住自己的身体，眼睛却是炯炯有神的观察着一切细小动静，心里上的高度紧张，我们没有打瞌睡。四周很安静，静的有点让人不安，几头水牛在山下的农田里吃着草，月亮像一汪水洒在这片安静的异国他乡，几天来我经历了一生无法经历的事，我看着多少生命瞬间消失，我看到多少战友痛苦的眼神，还有太多的不甘心。每个人都热爱自己的生命，他们选择死亡不是他们的本意，我脑子里想着，注意力还是放在我监控的范围。</p><p class="ql-block"> "副班长你看牛怎么不见了，"我顺着俞爱明指的方向看去，原来吃草的牛不见了，我立刻警觉起来，现在离天亮不到两个小时，这段时间是人最扛不住瞌睡的时间，我瞪大眼晴观察着，一边悄悄的打开冲锋枪的保险，随时做好应付突发事件，不一会儿牛又回来了，这次牛不是边走边吃草，而是慢慢地向山坡走来，正当我犹豫的时候，我们连队的重机枪开口了，"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子弹出堂的那个清脆，牛倒下了，几个人从牛的身边跑进了树林。我一枪未放，到是身边的俞爱明开了两枪。</p><p class="ql-block"> "你打到人了吗？"我在问俞爱明，他笑笑了没有回答，我告诉他要学会珍惜每一颗子弹，"你知道吗？每天为了运输这给养子弹，多少民工死亡负伤吗？"他回答不了……</p><p class="ql-block"> 天亮了，副连长带人查看今天黎明之前发生的事，重机枪打死了几头牛，还有一个男人中了七发子弹，差不多像蜜窝了，副连长回来汇报了情况。连长让通信员通知各排排长开会，我们排长被叫去了，我和班长相互看了一眼，我们知道部队又有新任务了。</p><p class="ql-block"> 正如我们所想，排长回来了，让全排准备出发，任务是我们团配合友军一个师攻打越南的一个小县城，排长说："别小看这个小县城，它易守难攻，我们虽然不是主力，但我们也不能轻敌，大家听明白了没有?"我们异口同声"听明白了"排长下令出发。我们平时行军都是以排为单位，这样是为了避免伤亡，我们只要在规定的时间到达规定的地方就可以，我们边走边吃干粮，我一摸挎包里面还有半个罐头，现在正好吃了补充体力，可是罐头有点变味了，我不忍心丢掉，还是把它吃了。</p><p class="ql-block"> 我们还没有到就听到了炮声，排长看看表确定我们没有延误时间，命令全排加快脚步，我和班长并没有催促全班加快行军，而是小心翼翼的边走边观察，终于让我们发现了几处陷阱，躲过了危险。</p><p class="ql-block"> 在规定的时间之前我们到了，部队迅速进入战斗准备，此时我们却接到了命令"原地待命"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我们只有执行。经过六个小时的战斗，友军终于拿下了县城，这时我们也接到命令，进城清里战场，看起来我们的任务很轻松，其实不然，打扫战场是很危险的，残兵总是躲藏在阴暗之处向你开枪，还有老百姓，你分不清楚谁是脱下军装的老百姓，还是真正的老百姓，我们有战场纪律，不允许对手无武器的百姓屠杀。</p><p class="ql-block"> 我们没有时间想那么多，先进城。一路上到处都是死人，还有就是伤员，受伤的人群中很多是越南人，他们被伤痛折磨着，我们的伤员都被抬进了战地救护帐篷，帐篷外也有很多越南军人，越南老百姓。几个年轻的护士从帐篷里出来，手里拿着急救箱，她们首先巡视了所有的伤员，然后找急需抢救的先处理伤口，正当其中一个女护士走近一个趟在地上的伤员时候，旁边几个受轻伤的越南军人一下扑向年轻的护士，这一幕让我们吓呆了，这些越南真不是个东西，我们的护士这么忙，还是先来给你们重伤员治疗，我和班长跑向前去给了那几个越南人几脚，把被他们压在身子下面的护士救起，此时的女护士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力吓得脸色都变了，当我扶起她的时候，她吓哭了，我把她送到帐篷里面，里面的所长知道了情况后，也吓了一跳，他拿起对讲机向上级汇报，上级指示把路过这里的一个排留下警戒，上级说的这个排就是我们排，排长向连长汇报了情况后，连长批准了，同意执行上级命令。</p><p class="ql-block"> 我们边警戒边帮助这里的医生护士替伤员包扎，很快我们在护士们的亲自指导下，我们也可以为伤员处理伤口了。忙碌了大半天连一口水都没有喝，其实里面的医生护士更是没有时间喝水吃东西的时间，他们在跟死神较量……不了解他们的时候不知道他们这样辛苦。</p><p class="ql-block"> 我们把越南分类管理，伤势很轻的包扎好给干粮让他们离开，伤势很重的也给他们手术取子弹，然后消炎输液，可是我们又遇到麻烦了，很多轻伤的越南人不肯离开，翻译说："我们留在这里很安全，还有吃的，我们不想回去，"没办法我们只能赶他们离开，并且反复告诉他们我们很快也会离开，经过反复开导他们才决定离开，望着他们疲惫的身影，我的心中充满了说不出的同情。</p><p class="ql-block"> 晚上清理战场的另外三个排回到了城外，我们互相打着招呼："喂！又能见面了真不容易，我们以为你小子进城就出不来了，"我们在与那一个熟悉的人开玩笑，大家像久别重逢相互拥抱着。"看，我们给你们带什么东西来了，"我们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战友挎包里装的满满的一包东西，我们跑过去打开一看兴奋死了……</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一一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