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仰止，精神永在，——参谒蔡元培先生故居

秋染彤云

美篇号：119324442

纵观近现代知识分子，能以道德文章令世人折服，堪称万世楷模的恐怕只有一个人，他就是蔡元培，没有之一。

我曾经走进燕园，在铜像前向先生献上最崇高的敬意。而今，我又来到先生的故乡绍兴，走进先生的故居。

先生的故居深藏在江南的一条叫笔飞弄的普通小巷之中，大门看似很平常，但当你看见两侧的题词，就觉得非比寻常。上面是伟人毛泽东的手书“学界泰斗，人世楷模”。如此高度的评价，可谓前无古人。

故居主要建筑有门厅、大厅、座楼，占地1856平方米，建筑面积1080平方米。可以看出，蔡公出身于江南殷实之家。

故居为砖木结构，花格门窗，乌瓦粉墙，青石板地，有着鲜明的绍兴地方特色。

1868年1月11日，先生诞生于此，座楼东次间即为其书房兼卧室。在他28岁进京任翰林院编修前及在绍郡中西学堂任职和历次返乡时，均居于此。

我依次一一游览了先生的故居，参观了里面的展览。我在先生的书房、家塾里驻足。先生6岁入家塾，读《百家姓》、《千字文》和《神童诗》等，聪慧过人。我登上二楼，在先生的卧室里，仔细观看，默默沉思。

我走出先生的故居，走进广场，在先生的坐像前久久仰望，表达我崇高的敬意。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先生精神，源远流长。

蔡公一生辉煌，长留史册。而最辉煌的一段历史莫过于就任北大校长。正因为他那不朽的功绩，被尊称为北大“永远的校长”。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北大。他的办学理念和教育实践对北大乃至整个中国教育界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他大胆改革，废旧鼎新，励精图治，开北大学术自由之风，彻底改变了北大的面貌。他提倡的“思想自由，兼容并包”之原则，成为了北大的精神。在他的领导下，北大的学术空气，空前活跃，硕果累累，人才辈出，星汉灿烂。可以骄傲地说，他是中国高等教育的一座丰碑。

蔡公一世清廉，一生清贫。他先后担任教育总长、北大校长、大学院院长以及“中研院"院长等职务，薪俸优厚。但他宅心仁厚，热衷社会公益，恻隐为怀，经常捐资捐物，接济生活困难的学生和亲友，以致名下没有房产，几无置业，居住的房屋始终是租借的。

蔡公晚年体弱多病，目疾日重。1937年11月流寓香港后，生活更加拮据，不时举债度日。即便如此，每稍有余钱，却不忘款接亲朋，周济寒士。病逝时，仍欠下医院一笔医疗费无力支付，蔡夫人只好典衣质物。入殓时，衣衾棺木的费用，也是在商务印书馆王云五发起筹集下才得以凑齐，送葬市民闻之泪目。

境界如此高尚之人，纵观古今，能有几许？

先生学贯中西.精于哲学、伦理学子。他生于书香门弟，目幼博览群书，秉性聪慧，6岁入家塾，17岁中秀才，22岁中举人，25岁以全国第37名的优异成绩中进士，官至翰林。他是中国现代教育的先驱者，他主持制定了近代中国第一个高等教育法令-——《大学令》，他主张以美育代宗教，提出智育、体育、美育方面都要均衡发展，具有很高的前瞻性。他在哲学研究领域也颇有建树，硕果累累。

　　复原的蔡公办公室

先生高风亮节，德高望重，堪称万世楷模，垂范后世。他重德行建树，发起成立“进德会”，意在改变社会风气。“进德会”将会员分为甲、乙、两三个等级，戒律分三戒、五戒和八戒，按等级恪守戒律。不嫖、不赌、不娶妾为三戒；加上不作官吏、不作议员为五戒；再加上不吸烟、不饮酒、不食肉为八戒。

先生严于律已，待人如和煦春风，无论富贵贫贱，从不疾言厉色。他身在政界，心系民众，重人权，轻己禄。他洁身自爱，狷介自守，一生多次辞职，坚持道义。

美国著名学者杜威对蔡元培给予高度评价：纵观世界，作为一个大学校长，能对一个民族，对一个时代，起到转折作用的，也只有他蔡元培了。

绍兴人民更先生而感到骄傲和自豪，斥巨资在此地大兴士木，建造了纪念广场、孑民剧院和孑民图书馆。孑民图书馆，毗邻故居和孑民剧院，设计很有创意，通过新颖的建筑形式与老式的蔡元培故居产牛呼应.展现出东方文化的美学意境。步人其中，仿若步入了水墨江南。这里展示了蔡元培的生平经历、著作，及其对中国近代教育、科学、文化事业的深远影响。还复原了蔡元培先生的办公室，给人以直观的印象。

图书馆外部与蔡元培广场相连，广场上，通过富有特色的雕塑、景墙、浅水池等现代元素 营造出强烈的仪式感和文化意境。

那天烟雨迷蒙，又多了一份幽远的意境。潇潇春雨中带着些许的寒意，也许，这正是蔡公一生的写照。著名学者冯友兰就这样评价蔡公：“一介寒儒，书生本色”。

写于 202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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