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故乡就是难忘的老家,那里地底下有我们长眠的祖先,地上有我们难忘的童年。不管你走多远,不管你身处多大的城市,住多大的房子,故乡总是难以忘怀的家。</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故乡很小,小到一声呼喊全村人都能听见;故乡很大,大到一辈子也走不出童年的竹篱笆;故乡很近,近到每晚都能在睡梦中出现;故乡很远,远到星夜兼程却总也赶不到;故乡很轻,轻到我们平时很少提起;故乡很重,重到托不起一句熟悉的乡音……</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忙碌的工作中,故乡或许会被我们暂时忘却,但当夜幕降临、繁星点点,躺在床上的我们,思绪总会不自觉地飘回故乡,那是梦的尽头,是心灵渴望回归的港湾。当月圆时,当空那一轮皎洁的明月更是勾起了无尽的思念,古人云“月是故乡明”,此刻我对故乡的牵挂便愈发浓烈。</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美不美,家乡水;亲不亲,故乡人。不管你显贵还是卑微,不管你富有还是贫穷,魂牵梦萦的故乡总会不时地在脑海中浮现。不管你去过多少地方,游历过多少名山大川,老家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树、青山绿水永远是心中最美的风景。不管你在外面是发号司令的高官老总,还是委曲求全的打工人,回到老家父母面前永远可以做回撒娇的孩子。累了倦了,回到老家,乡亲们一句“回来啦”的问候,就足以洗去所有的疲惫。伤了痛了,可以在故乡的任何地方大哭一场来释放心中的委屈,而且不用担心乡亲们会笑话你。很多人都在抱怨:故乡容不下肉身,他乡容不下灵魂。在工业化与城镇化的双重驱动下,故乡的“容不下”体现为经济与教育承载力的溃败。传统农耕文明无法匹配现代生活的消费需求。当青年一代发现“种地十年不如打工一年”,离乡成为生存的必然选择。农村人口向城市迁移的本质是“以空间换时间”的生存策略。</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故乡的山水虽美,却难掩囊中羞涩的现实,城市更优渥的物质生活与上升通道吸引着年轻一代一头扎进深不可测的城市。带着对故乡的思念以及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我们在他乡将肉身暂时安顿下来了,却总感觉到“灵魂”落在了后面。原本我们还将孩子留在故乡让家里的老人带着读书,读着读着却发现,村里的学校没了,全乡就剩下了一个学校,老师们除了上几节课,对孩子也不管不问,小孩在学校不是睡觉就是打游戏。几年下来,能考上重点高中的寥寥无几,于是逼得大家不得不到城里买房,将孩子送到城里的学校。</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他乡的“容不下”则体现于迁移者常陷入“心理归属”的危机,本质上是传统伦理与现代个体主义的碰撞。故乡的方言、节庆、人情网络在异乡成为“文化标本”,越是怀念,越凸显当下的疏离。余光中笔下“一湾浅浅的海峡”恰是这种文化断裂的隐喻。在城市中,移民群体既是“局外人”,又是“工具人”。我们说着普通话,却难掩家乡的口音;穿着西装却怀念粗布衣衫的熨帖;吃着高档饭菜却怀念小时候妈妈的味道;一次次回到故乡寻找自己的灵魂,却又一次次为了生活不得不离开故乡。陶渊明式的“归去来兮”在当代演变为对生态乡村、慢生活的追寻。于是我们经常节假日开着车、带着老婆孩子去往郊外的乡村,希望能够寻找一处宁静的环境让自己的心安静下来,可却一次次失望而归。到了才发现郊外的乡村节假日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商贩的叫卖声、小孩的哭闹声、游人的喊叫声把我们的梦搅得稀碎。</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仔细想想,故乡与他乡的撕裂,本质上是现代文明自我更新的阵痛。从丝绸之路的驼铃到今天“一带一路”的国际班列,从《诗经》中的“昔我往矣,杨柳依依”到今天的跨国航班,人类始终在流动中书写着文明。或许真正的答案不在于非此即彼的选择,而在于我们如何去适应快节奏发展的环境与变化,让肉身在他乡的土壤中扎根,让灵魂在故乡的记忆里抽芽。当高铁穿越山海,当视频通话连接两端,这场关于归属的史诗终将在每个人的脚下延展成新的地平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