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22px;">半辈子舞墨弄笔,点灯熬油写大话丶空话连篇的所谓文字材料,让我对写作有一种本能的厌恶。退休后,我首先选择了很多玩的項目,如钓鱼丶喝酒丶打牌丶拉二胡等,玩的天昏地暗。后来迷上了摄影,化重金购置摄影器材,甚至为此跑遍了欧洲及北美很多国家。可是,一场疫情丶特别是一场大病,“打断"了我疯玩的腿,让我每天不得不在医院和家之间的局促空间徘徊。幸亏有网络,让我不致于同外面的世界失去联系。特别是在网上看到老战友张林和南远景办起了五色之翼和云卜堂两个平台,广发各种文学作品。我由看到写,终于找到一块安置灵魂的精神园地。</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22px;">重新拿起笔,我决心写我想写的,说我想说的,不让那怕一点虚假感情沾污纯洁的文学。想不到,小试牛刀,就得到了老部长屈全绳,老战友张林丶南远景丶樊增民等的热情鼓励。老部长丶已届83岁的屈全绳中将,还把我写进了他认定的8个退休作家小传中,洋洋洒洒两万多字,让我感激涕零又逞慌逞恐。其它7位作家才华横溢,著作等身。而我是个文学新兵,大作乏陈,能入列完全是首长对我的厚爱。我对老婆说,今后想躺平都不行了,任何懈怠都有负于首长和战友们的期望!</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22px;">在这样一个温暖的文学圈子里,没有任何功利的战友情,和魅力文学一起散发着人性的光芒,让我这个老病号看到了生活的一线亮光,生命的价值和希望!。</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22px;">年近耆寿,生命苦短。任何的感激和感受,不应埋在心底,而应把他写成文字,变成故事,说给芸芸众生们听。因为,这些励志的故事,这些优秀者的品质,或许能成为很多人人生的养份和上进的动力。</i></p> 屈全绳中将 <p class="ql-block"> 30多年前,我陪老部长爬骊山</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1,军中"史笔”屈全绳</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1965年初夏,一个刚发表过一篇短篇小说的年轻战士,被委派到乌鲁木齐军区参加文学创作培训班,他背着鼓鼓囊囊的行李,提着一只脸盆,蹒跚前行。那条漫长的搓板路,那辆四面透风的破公交车,六七天揪肺倒肠的颠簸,让他灰头土脸却没有让他有任何的丧气。因为他怀中揣着一个美丽的文学梦丶作家梦。</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这一去四十多年,他却泥牛入海无消息,没有一个字的文学作品发表。那个时候可是新疆文坛明星辈出的时期,周涛丶李斌奎等名人大腕都是他的战友。不是他没有文学天分,而是他阴差阳错地拐入了另一个人生轨道一一做官。农家子弟,吃饭为大,文学是梦想,做官是生活,鲁迅先生说过:“人必先活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这一干就是四十多年。从雪域高原到兰州再到北京首都,从青春年华的小兵干成白发两鬓的老者。他的仕途非常辉煌,勤奋和廉洁助他一路上升。后来官至大区副职,衔至中将。如果不是将军太亷洁,不是军中风气一度糜烂,他绝对会当更大的官。但无论如何,他是军中一个顶天立地丶受官兵爱戴的好官。特别是他能当领导全军的宣传部长,就能知道他胸藏万卷书的能力水平!</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65岁退出现役后,他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上高原大坂翻车留下的后遗症折磨得他昼夜难寝,40多岁时鼻腔癌症手术留下的死亡阴影不时发出威胁。并且几十年伏案写作,让他的眼睛到了几乎失明的状态。他不得不退休后,用相当长一段时间住院调理身体。期间,遇疫情身体跌倒九死一生。</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年届耆寿,身体稍有恢复,他重新拿起了笔,重续当年文学缘,开始了小说丶散文丶报告文学丶诗歌甚至歌曲的创作。他不会电脑,每天铺一块白毛巾在大腿上,手机就是他的文案。期间,几次手术都没有让他停住笔。数十载读书积累,数十年官场人生磨炼,让他的创作如山洪暴发,如大坝决堤,一发不可收拾。短短的十年时间,他竟用手机写出了三部长篇(《丹石魂》《鹅头岭》《天苍苍》),两本散文集(《月满昆仑》《解甲楼回眸》)两本报告文学集(《西陲将星》《铁血将军旷世情》)三本诗集(《关山远行集》《关山远望集》《关塞远思集》)还有他写的多首歌曲在中国歌坛流传,如《哈达》《黄河长江》等。洋洋洒洒,数百万字的作品震惊文坛。最近,他又编撰了《屈全绳边塞诗100首》,为8个部下撰写了20万字的传记,即将付梓出版。另外,还有一部电视剧本《魂铸关山》进入拍摄讨论程序。</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他出生在西安白鹿原上,和陈忠实是老乡。陈忠实用6年时间撰写了《白鹿原》,说是棺材里垫枕的书。部下们说,他如果这四十年不当官,他创作的文学作品能堆成一个大床,砌成一座书屋。当官生生耽误了一个大作家!</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这个人就是我在兰州军区工作时老宣传部长屈全绳。一个用60年漫长岁月完成作家梦的老将军。82岁时,成都《屈全绳文学作品座谈会》上,专家学者一致认为,他己经圆滿完成了军官到作家的角色转換。被文学界称为"穿军装的史笔”。</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将军说,他家的老人,很少活过古稀之年的,他如今83岁了,还能提笔写作,一是他有个随遇而安的自由心态。二是文学延续了他的生命!</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朱熹说:“老而好学,如炳烛之明”。论当官,他是我们面前的一座山,足够我们仰视。论创作,他是我们前边的一杆旗,影响我们,激励我们。</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我28岁认识老部长,那时我是宣传部无名之辈,能接触部长的机会很少。唯一的记忆是89年老部长带我起草过一封给军委的电报,我陪老部长爬过一次临潼骊山。我用仰慕的眼光追随他的背影在官场一路远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想不到,五十多年后,我们又在文学的园地相逢了。他依然那么的亲切,那么的富有人格魅力。特别是他得我有病时,不时在电话里鼓励,还亲自转发我的作品。用自己经历鼓励我坚持不懈写下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他说,会写文章的多如蝼蚁,关键是要写出味道,糖是甜味,醋是酸味,你的文字就有这样的感染力,很是不錯!听到这话,我被过去部长给我记功分房子还高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我是个平庸的人,能提干丶吃商品粮,己十分的滿足。一辈子没对自己有过高的要求,随遇而安。因而半辈子几乎没有人写文表扬过我。想不到,年届八秩的老部长,用手机给我写了两万字的小传。这种知遇之恩,让我终生难忘!我认为,这不仅是对我文学创作的概栝总结,也是对我人生的盖棺论定。我会把它放进自己的棺材,也会把他留传给李家后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仕为知已者死。文学是他的梦,也是我的梦。只要生命尚存,我就会用笔和灵魂对话,和世界对话,以好作品回报老部长和战友们的厚爱!</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2,文化"奇人"南远景</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1985年,不知什么人推荐,我由62师师部调到兰州军区宣传部,先是在宣传处混,后又调整到教育处,和文教处干事南远景的办公室隔一堵墙,不可避免就认识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那时,我老婆随军,组织上在东七排分了一间带厨房的平房。购置锅碗瓢盆,很快就开了灶。老婆的稍子面做的很有特色,惹得不少陕西老乡不时来蹭饭。南远景是单身,也算其中一个。喝喝小酒谝谝传,越来越知己。</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他是我的咸阳老乡,直线距离也就二十来里地。他的经历可不俗。十七八岁上山下乡,当知青时就是生产队长,还是陕西省表彰的模范知青。他自己家庭出身也很是不凡。父亲是大学教授,同时又是当地著名拳师,麾下徒弟数百人,是个"脚踏陕甘两省,拳打盖世英雄"的人物。他的母亲也是解放前参加革命老干部。妥妥一个“红二代''。这样家庭出来的南远景,自然阳光上进,刚正不阿。</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他参军到宁夏,自学考上宁夏大学物理系,后提干从宁夏军区调入兰州军区宣传部文教处。我们相差一岁,但我调宣传部时,人家已是部丶处领导得意的大干事。抓军地两用人才培养得心应手。特别帮助屈全绳部长撰写了《论和平演变》一书,在部里声名大噪,我毫不怀疑他会沿着处长丶部长的路子一路升迁。可就在这个关键时刻,他出事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一个他力主从新疆调到处里的同乡,站稳脚跟后对他不恭,言语之间,他忍不住动了拳头。这一拳震惊兰州军区机关,彻底改变了他的政治前途。他被交流到陕西某军分区政治部任副主任。被打的人也平职交流到西安的院校。</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一个本来前途光明的人顿时进入了人生至暗时期。加上他到新单位后,有人还捡高拾低给他"小鞋“穿,让他顿感世态炎凉,人情浅薄。他来兰州搬家也是悄悄地,唯有我和老婆设宴为他送行。谁都以为,南远景这辈子仕途完结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好人有好命。就在他人生最低谷的时候,我们的老部长屈全绳将军从总政调任成都军区政治部当主任。屈将军顶着压力,伸出爱的大手,把他从兰州军区调到成都军区。南远景政治上起死回生,如打不死的吴琼花,又活蹦乱跳地站了起来。</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有才的人终是埋在地下的金子,遇点光亮就会闪闪发光。他先在宣传部理论研究室当研究员,后当组织部副部长兼军区党委秘书,最后升任成都军区《战旗报》社社长。</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尤其是在社长位置上,他不仅把报纸办的官兵称赞,而且近水楼台写书评和书画评论,生生把自己写成了成都军地著名的文学评论家和书画评论家。</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值得一提的是,他当社长期间,我在西藏方向有些开车丶转志愿兵之类的闲事,说给他,二话不说就给办了,没有任何推诿和附加条件。那时,我就认定南远景这个人重情义,可交!</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及至退休后,他的才华暴棚,著作不断。而且每本书跨行跨界,题材广泛的让人吃惊。足见他知识的渊博和积累的丰厚。</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他先是出版了《南远景中国画研究文集》《南远景书画印研究文集》,引起四川书画界广泛关注。大家正在学习研究他的书画理论,他的第三本书《云卜论兵》又出版了。这本书是纯军事著作,对从轩辕皇帝到开国将领108位改变历史进程的军事人物进行评说。此书一经出版,史学界认为驳乱反正,刷新了对许多争议军事人物的认知。国内许多著名书画家纷纷为之配画配书,目前此书己再版4次,越印越漂亮。据说很多西方国家都把此书作为研究中国军事史的必备资料。这本书的余波尚在,他又出版了一本意想不到的著作《互补论》,跨度大的让人咋舌。这是本纯粹的哲学著作,他写作前后历时38年,从青年写到两鬓白发。他因此被称为互补哲学的开山人。惹得很多大学邀请他去授课,很多专家教授要和面对面地交流。</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可笑的是,《互补论》西安研讨会,他邀请我参加。我恶补了半个月的哲学理论知识,对《互补论》还是是是而非。发完言,自己心虚的背上昌汗。他却表扬我讲的好。我实诚地告诉他,“你若再弄出其它高深的书,千万别叫我。你的认知已严重超越了我的知识范围,我跟不上你的步伐。”</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也许是听了我的劝告,他开始写凡人的书,而且手快的令人吃惊。他先是出版了一本叫《盛世篾言》的书,通篇用"三字经”劝人弃恶从善,通俗到五六岁儿童到八十岁老太都朗朗上口,被四川和陕西社区列为精神文明教育教材,很多地方还把集体朗读《盛世篾言》搬上了文艺舞台。</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最近他又出版了两本回忆录,一本是《我的知青生涯》,一本是《椿庭遗韵一一父亲南亮生平追忆》。文学界的评价是,用诗性真实的视角,开创了“用意象凝缩”和"留白美学”写回忆录的先河。</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常说某人著作等身,这是很多人奋斗一生无法企及的目标。可对南远景先生却不算难。因为今年他才69岁,生命的每一分钟都在码高他的著作高度。八九十岁时,我毫不怀疑他的著作比人高。</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在他夜以继日创作的的同时,他还干了许多让人称道的事情。</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他为了配合老部长屈全绳将军文艺创作,知恩图报的南远景,创办了云卜堂网络平台,专发老部长创作的小说丶散文丶诗歌。现在,这个平台成了众多老干部和文友交流的平台,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人气高的吓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他退休后因儿孙原因留居成都,他的八十多岁老母亲因不愿远离故土,选择和妹妹留在咸阳。但距离不妨碍南远景成为孝子。他每月都拿出一半时间回来伺候母亲。好在有高铁,天堑变通途。他的母亲是“老革命”,九十岁还在上老年大学,天天挥笔写作。南兄回来不仅细心照顾老太太生活,而且伏身帮助老太太整理文案,在老太太九十岁时,帮助她出版了《耄耋絮语》散文集,在蜀陕文学界引起了轰动。</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有人说,与优秀的人为伍,富养学识。我与南远景交往几十年,我始终为他坚韧的品格丶渊博的学识感到骄傲!</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虽然他退休在成都,我在西安,但网络宿短了时空,让我们若近在咫尺,几乎每天都在网络平台上对话。他写了好作品,我评头论足。我写了好文章,他鼓劲加油,文学的梦想,让我们的友谊愈发纯洁和高尚。</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前不久,他回到西安,我召集一众文友为他饯行,期间,我们交流了许多文化和生活的议题,我也介绍了我和南远景的友情。大家一致认为,大浪淘沙,能七八十岁坐在一起喝小酒的,都是真朋友。我和南远景这样的,可称“文化铮友!”</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3,用生命写作的张林</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如果说起这辈子认识的文化人,张林无疑是让我最欽佩的一个。他对写作的痴迷和专一,他把写作当事业干的人生追求,让我高山仰止,半辈子望尘莫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张林在十九军就是名人。不仅新闻报道写的好,而且会打篮球,会跳舞。一米八的个头,玉树临风。据说他到地方打篮球,张掖的姑娘挤堆观看,有的姑娘守在营门口要和他搞对象。他到舞会上,大姑娘丶小媳妇,排着队等着和他搭伴。还有十冬腊月,别人穿棉衣戴棉帽都冷,他穿着裤头背心跑步,很是招风。</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他和我前后调到军区宣传部,他是副团,我是正营,待遇完全不同。他上手快,很快靠中央报利一版转二版大稿站住了脚,而且成了处长倚重的主力干事。我是在师里搞部队教育的,教育处没编制才调到新闻处。在团里搞新闻那点本事,到了军区新闻处有点捉襟见肘。长期被安排干点打闲杂的事,混的心情很不舒畅。</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就象上学学习差的爱找学习好的混,我对张林有一种甘当小弟式尊敬。何况,他老婆乔秋梅随军,带着儿子老虎,也住在东七排的平房里,两人没有工作的老婆,首先成了朋友。加上得知他的父母,竟然是我的老部队62师的老兵,我们目然成了一个亲上加亲的好朋友。</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张林不抽烟丶不打牌,不讲究喝茶品质,喝酒几杯就醉。我戏称他是“张圣人"。在那个讲究吃喝玩乐的年代,显得特别的特立独行。</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写作。白天上班,他醉心于研究写新闻报道。那时,新闻处常年有带基层报道骨干的任务,张林有一句名言流传至今,即:”新闻是用脚写出来的,不是闷在屋里胡编乱造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他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可以说,别人用笔写作,他用命写作。他每年下部队近二百天,那里危险那里有他。兰州军区老山轮战,部队刚上阵地他就去了,怀揣“光荣弹”和战士挤在一线猫儿洞里,还两次亲自参加了出击拔点作战。他宣传的赵怡忠丶王国卿等英模,后来都成了全国性英雄人物。他到一线采访摔折了胳膊,仍然坚持工作,最终被官兵再三劝告,他才亦亦不舍的架着胳膊回后方治病。</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张林六上被称为之"生命禁区“的青藏高原,总行程八万九千多公里,足足绕地球两圈。尤其最后一次,历时103天,他几乎跑遍了喀拉昆仑山到内蒙古所有边防一线连队。他回来后发表長篇报告文学《天界》,第一次以史诗般文笔,报道了昆仑山及守防官兵,引起了各级对边防官兵生存状态的关注。他拍摄的《西北边塞》四集电视片,在央视播出再次引起轰动。那首由张林写词,歌星李娜演唱的《黒不溜瞅的你》的插曲,至今在全国广泛流传。</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他还有个最大的特点,写稿不计名利。那时中央报刋对作者著名有严格要求,不许超过两人。张林目己写的稿子,也常常遇到著名的尴尬。张林宁肯拿下自己,也要把基层报道员挤上去,因为他们要提干丶提职,比张林更需要稿件篇数作门面。为此,面冷心热的張林,在军区新闻界,人品始终是刚刚的,有一呼百应的号召力。</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八小时之外,他也写文学作品。那时候军人工资低,文学创作稿费给的较髙,许多人把文学创作谓之“自留地”,挣些零花钱。但怕人说"不务正业",都选小地方的报刋发表。张林的文学“师傅”是军区著名作家张行,他退休后去了湖南,张林的文学作品大多发表在湖南的刋物上。本处还有一个不声不哈的战友,在内蒙古儿童文学界写成了"名人”,什么老鼠与大象之类的故事,编的栩栩如生。1994年,受军区著名作家李鏡推荐,张林就成了国家二级作家。</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张林最大的弱点是不相信丶也不善于搞"关系。"他侍才清高,一副书生气。坚信工作是进步的阶梯,不跑不送。他父亲是当时军区政委的战友,母亲逼着父亲写了一封推介信,张林竟然不知如何送上去,辗转再三,不了了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1996年,我和他前后上的老山前线,我因宣传侦察二连,被21集团军报请三等功。照片在军区政治部办公楼前的橱窗悬挂了半年。还优先分到一套三居室单元楼。他比我成绩更大,宣传了两个集团军赵怡忠丶王国卿丶马忠福等一众重大典型,部队纷纷为他请功,可三等功立功报告递上去,领导一句,都是本职工作,立什么功?报告泥牛入海,再无消息。我劝他找找领导,他一笑置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他活的谨小慎微丶温润如玉,也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专掐"尖子"的恶人。可他就偏偏遇上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正付部长争权夺利,都想拉张林进自己圈,那时张林是部里唯一的副师职研宄员,兼管宣传处工作,位置很突出。他不善处理这类勾心斗角的烂事,明确表示自己谁也不跟,你们谁安排的工作认真干好。结果把两个部长都淂罪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1996年冬,张林第六次上青藏高原回来,正在机房编片子,被叫到部长办公室,突然通知他,他被调整到军区创作室了,技术7级。张林到干部部一问,技术7级没职称竟然是正团。</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一个在军区宣传部兢兢业业工作11年,在中央报刋刋稿1300多篇的优秀新闻干部,没有任何干部调动的流程。被权力恶手,一把推进人生至暗时刻。张林说,那晚他彻夜未眠,曾伤心地掉了几滴眼泪。可思考再三,他还是决定离开,离开这个是非的地方,离开这些是非之人。他打了提前退休的报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我因为和王付部长是同乡,是一个部队老战友,被同时</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处理,在当了三年处长后,被平职交流到61师坦克团当政委,而且新处长己从新疆到兰州报到,只等我腾办公室上任。我不认命,署名向兰州军区纪委反映宣传部问题,还放胆追到军区政治部主任办公室,面对面地申诉自己的问题,最后,让这次不正常的调动不了了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等我办妥自己的事找张林时,他已打背包去了深圳。等他两月后回来办手续,情况似有变化,政治部首长对宣传部问题已有觉察,给张林重新安排了职务。干部部科干处处长毕安社是张林接的兵,他找我让劝张林不要办手续,三个月以后,他可以让张林按正师退休。可张林去意已决,他不想在这个伤心之地多呆那怕是一天。</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自此,兰州军区少了一个有为的军官,深圳多了一个才华横溢流浪作家。</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三十多年后,张林告诉我,他到深圳并不顺利。开始在三九集团办报,因不写吹捧领导的文章遭解僱,真成了居无定所,食不饱腹的打工人。直到遇到鳳凰卫视刘长乐董事长,他才枯木遇甘霖,重新发枝散叶活过来。</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他被委任为鳯凰卫视出版中心主任。有了一个畅心的环境,他的才华和创作热情被彻底激发出来。他采访李敖丶星云大师等世界级人物,策划和主编了《台湾口述历史辑要丛书》(15卷),星云大师与刘长乐对话系列丛书》(3卷),《星云大师人生智慧课》(8卷)等多部畅销书,为鳳凰卫视盈利两千多万。他还编导和撰稿《生死簰洲湾》《使命,深圳政革开放20年》《中国传统文化》等十多部重大题材电视片。</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在此期间,他还利用业余时间,创作或与人合著了《西部歌王》《张思德》《鳯凰名人外传》《俺娘》《厄运是我深不可测的宝藏》《让温暖和坚毅相伴一生》等21部文学著作,真正的实现了著作等身。</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2021年,他鳳凰卫视荣耀退休,真正的解甲归田。</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退休的张林,并没有放下笔。他在网络上开办了《五色之翼》《微观兵法》《红头绳儿》三个公众号,写自己想写的,发自己想发的。重点关注高原边防,寻找军旅风采,拥抱弱势群体,续写末竞的军旅梦。</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他自己在《五色之翼》上发表原创文章136篇。他把《天界》和《西北边塞》合编为10集短视频,再次隆重推出,引起社会强烈反映。他反映在高原22年,回来安置有岗无位,直到退休没上班的志愿兵孙合合,让人泪目,让人震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现在,《五色之翼》忠实粉丝有万人之众。每期10万加的作品不断,很多文章留言超过了主文。就这,张林告诉我,这是他此生唯一一块纯而又纯的文学园地,他不想因为那怕一点疏忽丶懈怠影响他的纯洁性。</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我就是在《五色之翼》开创初期,被张林从麻将桌上叫下来,重新拿起笔写作的。说老实话,当了几个芝麻官,除了喝酒,什么本事没落下,那点文学基因,也被吃喝玩乐吞噬了。是张林老兄在电话里一点一滴教我使用手机和电脑写作,让我有了创的作底气。</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四年前,别人邀他到陕北为企业写文章,他特意邀请了我。我两个难兄难弟终于三十多年后得以重逢。听他七十了身体尚好,除了接送孙子,还在学国标舞,我欣慰的笑了。好人有好报,上苍不会亏待一个那么善良丶那么上进的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我写作粗枝大叶,加上信心不足,写成的文章连第二遍都不想看,因而错别字连篇,标点符号常有錯漏,可发给张林,他被我还大两岁,戴着老花镜,爬在电脑上,一字一句地修改。我在网上发表的文章,著名是我,一半功劳是张林。</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我生病后,因为心跳和手抖,写作有点懈怠,张林知道后,三五天就来电话寻问病情,鼓励我战胜病魔,还邀请我到北京治病。最后,他又教了我如何用语音写作。我对老婆说,我此生以有张林这个朋友感到万分欣慰和骄傲!</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病好点我还得写,不为出名,不为获奖,也不为防老年痴呆,就为《五色之翼》,为张林大兄!和这个纯洁如玉丶品行高尚的人在一起,我很幸福,很骄傲,很快乐!</b></p> 我和张林在陕北 <p class="ql-block">我和樊增民丶南远景在咸阳茶叙</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22px;">我的"文友”还有几位,如,移步有诗的李太忠將军,亦官亦民的李建印将军,精品叠出的伊武平将军,出口成章的樊增民大校,老来好学的王皇义大校,风流倜傥的袁敬伟大校,深藏不露的雷永年大校,用眼观世界写世界的陈启军大校等。他们大多是七秩之人,退休后重新拾笔写作。我们常聚秦岭脚下,渭河岸边,几杯清茶,几杯老酒,没有功利,没有是非,谈诗说文,乐哉悠哉。只是本文篇幅有限,留待另文再叙。</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22px;">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和这些人老笔不辍文人在一起,坐吃等死的日子马上变得文气十足,充滿上进的氛围。无聊的退休生活马上有了,品位,有了高雅的意趣。</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22px;">老部长曾对人生有过哲学总结,他说,人必然是先有物质境界,然后进入精神境界,最后进入灵魂境界。我感到我奋斗半生,正进化到精神境界的半路上。</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22px;">记得刚退休时,打牌喝酒玩的天昏地暗。惹的九岁孙子都不想上学,闹着也要“退休”。后来参加了文学圈,读书多了,偶尔在网上发表些小作品,孙子说,我爷还是有些本事的。</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22px;">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人,那个不是点着媒油灯如饥似渴的读小说,那个没有扯不断的文学梦?只是生活的重担,让我们和文学无奈地分道扬镳。</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22px;">本人虽身体有病,但我陶醉于这样的"文学圈”,有限的生命里,或许以人为鏡,我也能写几本让自己滿意垫枕之书!</i></p> <p class="ql-block"> 我和李太忠将军丶袁敬伟大校在秦岭山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