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徐志摩笔下冷艳神秘的“翡冷翠”译名,曾让我对佛罗伦萨怀想万千,直至亲历方知另一番况味。三十摄氏度的骄阳炙烤着石板路,一日辗转于圣母百花大教堂、维琪奥王宫等古迹之间,七公里步履行来,足尖叩击着千年光阴,忽而惊觉岁月不饶人。</p><p class="ql-block"> 当然目光掠过乔托钟楼的鎏金尖顶,落于领主广场的青铜雕塑时,《罗密欧与朱丽叶》的阳台绝唱、《奇婚记》的古城传奇便从砖石缝隙间款款浮现。那些被骄阳熔铸的疲惫,竟在文艺复兴的遗韵里化作了童话书页间的墨香——原来浪漫从不只在徐志摩的译笔下,更藏在每座教堂飞扶壁的阴影里,藏在每道城</p><p class="ql-block">堡拱券框住的黄昏中。</p><p class="ql-block"> 且抛却劳顿,以童话般的心境踏上下一程吧:去威尼斯的水巷摇碎月光,去瑞士森林拾缀松针上的晨露,去阿尔卑斯的雪线前,让山风将此生未圆的梦,酿成跨越国界的诗篇。这一路风尘,原是命运馈赠的圆梦入场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