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洛哥游记（6）非斯老城

艳双

非斯建于公元9世纪，距首都拉巴特约160公里，人口一百多万。它是摩洛哥四大皇城之一，另外三个分别为马拉喀什、梅克内斯和拉巴特。

非斯老城

老城内的卡鲁因大学于862年成立，经考证是世界上最早的大学。其所属图书馆早在中世纪已负盛名，收藏配以彩色插图的古兰经以及大量手抄本和其他古籍。公元13世纪至14世纪，非斯替代马拉喀什成为马里尼德王国首都，从而达到鼎盛。尽管摩洛哥首都于1912年迁到拉巴特，但非斯仍属于最重要的文化中心和宗教中心。“人们普遍认为----尤其是非斯人自己----出生在非斯老城的人宗教性更强、更有文化、更懂艺术，也更精致。”

非斯老城于1981年列入世界遗产名录。

卡鲁因清真寺和大学建筑群经过12世纪扩建后规模宏大，宗教地位在非斯乃至摩洛哥都属于中心位置。清真寺可容纳2万人祷告。除大学图书馆外，非穆斯林禁入。

卡鲁因清真寺，非穆斯林只能在门口一窥，难以想象其宏大规模

布依纳尼亚神学院（ Medersa Bou Inania）附属于卡鲁因大学， 于1351～1357年建成。

布依纳尼亚神学院

布依纳尼亚神学院

建筑倒影

非斯有世界上现存最大最完整的麦地那（Medina）。Medina阿拉伯语意为“城市城镇”。Medina外围城墙，内部街道狭窄以利于抵御外侵，清真寺、广场、市场、各种工匠作坊等设施完善，一应俱全。现存完整的Medina主要集中在摩洛哥、突尼斯和阿尔及利亚。

布日卢门是老城正式入口。城门外侧镶嵌蓝色马赛克（象征非斯），城门内侧贴着绿色瓷砖（象征伊斯兰教）。老城内如同迷宫，街道蜿蜒曲折，岔路多，看不见道路尽头。旅游团专门请一位当地摩洛哥人作向导，Q导和团友们紧随其后，寸步不敢离。“我来非斯十几次了，照样迷路。”在摩洛哥已经生活十几年的Q导转头跟我们解释。

布日卢门

老城

老城

老城

老城

老城

这天是星期天，仅有零星几家杂货铺营业。

路过结婚用品一条街，同样空荡荡。听到一句发音比我们的广东领队标准的普通话“你好”，声音来自转角处的木制作档位。当这个摩洛哥人确认我们的确来自中国，再次问候“你们好！”接着他伸出大拇指，说出最令我们感到骄傲和自豪的几个字：“中国人好！”

木工制作档位

旅游业是摩洛哥三大经济支柱之一，非斯古城更是旅游者必到之处。疫情前，来摩洛哥旅游的中国人每年30万人次，疫情结束后已恢复至 15万人次。2025年1月，摩洛哥皇家航空公司复航卡萨布兰卡往返北京大兴的航线。我们乘坐的载客量近200人的波音737往返都满员，机上有三个去摩洛哥旅游的中国团。领队说航空公司超卖，提醒我们必须早早排队办理登机手续。所以非斯人会辨认中国人并用汉语问候不足为奇。他们知晓中国与摩洛哥王国的友好关系，清楚中国“一带一路倡议”下两国将共同繁荣发展。

老城

老城

老城

非斯老城紧邻清真寺的地方有60多个公共喷泉，有些是依墙而建的水盆，水龙头从墙里伸出。喷泉顶部木雕装饰，地面上铺马赛克，讲究实用的同时也讲究艺术性。《古兰经》云：“当你们起身去礼拜的时候，你们当洗脸和手，洗至于两肘，当摩头，当洗脚，洗至两踝。如果你们是不洁的，你们就当洗周身。”礼拜应遵守的首要规则就是“净礼”。先浴而后拜，没有洗浴条件的须净手足。非斯的水利工程大部分是11～13世纪建设，一千年前！

非斯标志性景点—-Chaouwara皮革厂，仍在延续传统制革工艺-------使用鸽子粪、牛尿、石灰等染色，“臭”名远扬。我们登上皮革商店顶层露台远观，门口专人分发给每位游客一枝新鲜的薄荷，浓郁的薄荷味能遮掩部分臭味。染缸前作业的工人们甚至不带口罩。几个团友不愿下车，继续掼蛋。

皮革厂

皮革厂

皮革厂

摩洛哥攻略写道“非斯美食蜚声摩洛哥”，但我们这摩洛哥的攻略上介绍“非斯美食蜚声摩洛哥”。我们在非斯的晚餐吃的‌库斯库斯（Couscous），是摩洛哥传统美食。先将蔬菜、肉或海鲜放在容器底层，上面铺上捏成小米状的粗麦粉粒。蒸熟之后，粗麦粉粒将摩洛哥的攻略上介绍“非斯美食蜚声摩洛哥”。我们在非斯的晚餐吃的‌库斯库斯（Couscous），起源于非洲西北部的马格里布地区，是当地节日庆典的餐桌上必不可少的佳肴，也是摩洛哥的穆斯林圣日（星期五）和特殊场合才能食用的美味，不过现在大多数餐馆可以每天为游客制作。一般先将蔬菜、肉或海鲜放在容器底层，上面铺上捏成小米粒状的粗麦粉。蒸熟之后，粗麦粉粒将充分吸收浓郁的菜肉香气，口感松软。

那晚到非斯已经快九点了。到住处放下行李，跟着地接导游在小巷里拐两个弯来到旅行社选的餐厅。蒸粗麦粒和蒸蔬菜分别端上来的，蒸粗麦粒寡淡无味，而芹菜、甘蓝等蔬菜混杂一起蒸熟的气味，勾起我久远的回忆。那时候学校上午第四节课下课，由两名值日生负责抬回装着本班同学饭盒的网筐。每次走进锅炉房，扑面而来的就是这气味，那是大气锅将成百上千个教职员工的铝制饭盒加热后的混杂气味，我记忆里挥之不去的气味。

这顿晚餐还有一道番茄土豆浓汤。勉强自己尝了一口，只品出白胡椒的辛辣。论色香味，这家餐厅端上来的菜没有一道合格，多半数团友一口未动！人类出于本能选择自己喜欢的食物，不喜欢的也会刻到骨子里。刻到我骨子里的，原来只有在洛阳旅游时吃的水席，现在增加一道非斯的Couscous团餐。

摩洛哥农作物主要有大麦小麦粗麦，各地的面包或面食品种做法不同。非斯的饼如同国内的油酥饼。在摩洛哥吃的4天早餐，主食品种多，没有菜，就配奶酪、黄油、蜂蜜，甚至巧克力酱；喝咖啡或薄荷茶。

　　在非斯吃的早餐不是自助，只有饼和咖啡、果汁

舍夫沙万的主食

摩洛哥人嗜好甜食。甜品店卖各种牛轧糖、巧克力、饼干等，爱喝咖啡和薄荷茶。即使从西班牙或其他欧洲国家进口的巧克力，价格也不贵。

雪糕价格和我国的代可可脂“巧克力 ”雪糕差不多

在蓝色小城舍夫沙万本应吃当地团餐，但团友们被非斯的Couscous吓到了，所以强烈要求换成中餐。去的是一家中国人开的川菜馆，烧的菜算不上地道川味，大米饭也不白，但是跟后来在西班牙中餐馆的团餐相比，很不错了。在国外谋生的中国人，几乎都开中餐馆。如果餐馆对外营业，证明厨师厨艺尚佳；如果餐馆只接待中国旅游团，那么“吃饱”即为合格标准。

第二天中午，千年古城非斯的半天行程匆匆结束。没看到运输的毛驴和骡子，也没机会去传统市集。坐上大巴，不舍浪费分秒，我透过车窗向外看。看见居民区小广场玩球的孩子，看见田野大地充当球场比赛的青年，看见柠檬树下露营野餐的家庭（家庭是摩洛哥人日常生活的中心），看见农贸市场里浓厚的人间烟火气。原来周末的时候，人们在这里，在那里。

人们在这里，在那里

文字/摄影 艳双

2025年6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