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田针刀行天下的美篇

刘晓田针刀行天下

<p class="ql-block">七大、七娘</p><p class="ql-block">2025-06-15</p><p class="ql-block">刘晓田</p><p class="ql-block"> 老家是在白水县林皋中心小学向东约200米,240米向南的两条小巷里,第一条巷子依次连着3家,从北向南大门次第而开,八大家,四大家(我大),七大家,第二条巷子从北向南,依次是六大家,我家,五大家,而只有我家是从西往东连着,其他两家均从宅基中间一分为二,住着两家人。我家门口北侧有一颗两抱粗的大槐树,七娘家门口南侧有一口水窖,积攒平日里屋里和巷子的雨水后,七大按比例放置漂白粉消毒,供四邻右舍生活饮用。</p><p class="ql-block"> 之前巷口有个小坡,每到夏季,我们几家和对面几家的乡亲,便在巷口坡上铺着席片,躺在上面吹着街道上炭渣铺的路上的凉风,数着星星,围着老人们听那被炫染的鬼神灵异,武林高手一指禅敲破伙计头的故事,听那过去北头卫生院门口的荒凉,曾经有狼出没,叼走人的恐怖,听那每遇下雨,泥泞的路面鞋陷其中,拔断鞋帮的尴尬,听那将来白馍尽饱吃,人人高腰靴子的向往。</p><p class="ql-block"> 我们家族是一个老爷(曾祖父),4个爷(祖父辈),八个大(父亲辈),21个兄弟,七娘是二爷的二儿子七大的妻子。</p><p class="ql-block"> 10天前七娘老了(去世了),享年85岁,从我记事起,七娘就是一个做事精神,行事干练的娘。</p><p class="ql-block"> 时光荏苒,<span style="font-size:18px;">岁月蹉跎,如今往事历历在目。</span></p><p class="ql-block"> 我和她家老三儿子勇哥同龄,经常一起玩耍,前多年她时不时的说起:“你和勇,有一年在林皋街道供销社看电视(当时全村仅有的一台电视),在电视机下睡着了,电视结束了,不见两个娃,害得一家人好找”。</p><p class="ql-block"> 上小学有回衣服破了,她看见了,让我爬在她家北屋的炕沿上,给我缝裤子;</p><p class="ql-block"> 有一年收麦季节,连续阴雨几十天,站在她家南屋走廊上看她在院子里支棒槌乞求老天爷,雨赶紧停下;</p><p class="ql-block"> 记得有一回自已嗓子疼痛,难以咽下口水,她给筷子沾上食盐,在我咽喉部悬雍垂一抹,保持住不咽口水,咽痛顿消。</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 2018年的十月一,七娘步履娇健,还在潼关游东山,观黄河,给我带来白水林皋的熟鸡蛋,回忆那巷子里的过往,我家的羊娃,她家的牛圈……</p><p class="ql-block"> 去年有空回老家,看着行动不便,衰老的七娘,却仍念叨着“谋娃”(我的小名),心酸一时涌上心头!</p><p class="ql-block"> 十六七岁出门的我,父母离世的早,在潼关工作后除了看哥嫂,姐姐,姐夫们,每次回老家,总是记得二伯,六大,六娘,七娘,七大他们,倾听他们生活的艰辛,</p><p class="ql-block">家里的变化,儿女们的成长。</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七娘老了,让我再次想起,前多年七大老了,自己无数次的在梦里,见到他还活着,住在北屋,头戴帽子的样子,说他没有走的话语。</p><p class="ql-block"> 七大是一个身材魁梧的人,不苛言笑。记得当年他不仅在村里卫生院工作,还在工作之余和七娘带领全家起早贪黑,率先在地里种洋姑娘,栽向日葵,务苹果园,样样都走在人前,不紧不慢的言语中透着庄稼人骨子里的勤勉与远见,是大家公认的村里的能人。</p><p class="ql-block"> 1986年9月至1989年7月,我在安康地区卫生学校学习,跳出农门,最大程度得益于七大,七娘的关怀和疼爱。</p><p class="ql-block"> 生命轮回,四季交替, 七大、 七娘都走了。</p><p class="ql-block"> 愿他们在无垠的星河之下永得宁静,愿他们在亲人们的常念里永得安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