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江春水》4

政治老师、文学硕士、教育学士MY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李煜《虞美人》 《一江春水》4桃园民/著 　　海天大学。赵梦强父母找到学校校长办公室，办公室不大，环境清雅，办公桌上放着一只海鸥，底座上刻着大学的校徽:海天一线，海鸥翱翔。窗台上放一盆黄杨盆栽。校长符文博热情招待，给二人泡了一杯普洱茶。 “别来这一套，我们没心情喝茶！”赵梦强的父亲赵成杰生气地说道。 “有话慢慢说！”符校长温和地说。 “我儿子不明不白死了，你们要负责。”赵成杰直截了当地道明来意。 “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作为校长也很痛心。但是你们也知道，大学不同于中小学，大学生也不同于中小学生。大学是一种比较自由、开放的育人模式。大学生都已是成年人，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校长说。 “那就没一点责任吗？”赵成杰反问道。 “学校可以尽一点人道主义责任。这样吧，给你们3万元的丧葬费，别的学校就无能为力了！”校长说。 赵成杰心想，哎，事已至此，人死不能复生，赔再多钱也无济于事。再说，人生地不熟，打官司劳神费力费时，他耗不起。跟单位请了一星期的假，眼看就没时间了。只好答应下来。符校长叫来财务处处长，安顿了一番，赵成杰两口子领了丧葬费后回老家了。临行前，刘思娟为他们送行，二位家长也拒绝跟她见面。 　　转眼之间一个多月过去了，思娟的例假没来，两月过去了还是没来。快三个月的一天，思娟突然呕吐，一连几天都是如此。思娟刚开始还以为吃坏了肚子，后来才想到可能怀孕了，这可把她吓了一跳。她不敢想，因为有一件事她不敢下结论。如果真是怀孕了，那孩子是谁的呢？她和赵梦强恋爱一年多，早已发生关系，但每次都采取了安全措施。最近发生关系的一次，和李宝全迷奸她的那天相差没几天。难道是人模狗样李宝全的？或者是避孕套有问题，是赵梦强的？她反来复去想，也不敢肯定。 想了几天，最后她考虑到底要不要这个孩子？老天啊？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人？如果是梦强的，那肯定要留下来。如果是李狗熊的，那肯定不能要。 　　这事没有人能替思娟决定。远在陕北的父母，不能告诉他们，未婚先孕在老家是丢人的事，说出去父母都抬不起头，以后也难嫁人。近在身边的闺蜜同学席嘉琪，也不好意思说出口，真实情况更不能乱说，要不在学校的名声就毁了。思娟只能一个人在深夜大榕树下悄悄地哭，再静静地把泪水咽下去。班上的同学也没察觉出有啥异样，只是觉得自从她的男朋友没有后整个人变得沉默寡言了，郁郁寡欢了，茶饭不思了，连她的好朋友席嘉琪也没看出异样来。周末，她一个人跑到男朋友出事的海滩边，一个人吹着海风，对着大海高喊几声，又一个人回到学校的宿舍里。 　　“你去哪啦？都不见你人影！”宿舍里乱嚷嚷的，你说我笑，有人看书，有人看电影，还有人化妆。席嘉琪过来问她。 “没去哪呀！就泡在图书馆啊！”她无精打采地答道。 “今晚有个聚会咱一起去，你也正好散散心，解解闷！”席嘉琪说道。 “啥聚会？” “咱班的几个男生约咱宿舍的去中国城K歌。”正在化妆的叶罗丽在一旁说。 “不想去，你们去吧。”思娟说，“我去楼下餐厅吃点饭。” “去嘛！我们等你。这个点都没饭了。” “我去随便买点吃的。” …… 2006年写于海口市 注:小说纯属虚构，配图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