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父亲节,父亲大人生前的文章用美篇发布一下,以表怀念追思之情。

杨树志

<p class="ql-block">我所知道的大家庭 </p><p class="ql-block">杨楷著</p> <p class="ql-block">作者杨楷先生留影</p> <p class="ql-block">序言</p><p class="ql-block">我的父亲杨楷先生,告别我们已经整整一年了,他慈祥的音容笑貌时刻在我们心中萦绕,他生前撰写的珍贵文章和采选的剪报等都是留给我们子女后代的贵精神财富。父亲生前有一个的夙愿,就是期望将他的遗作《我所知道的大家庭》出版发行,并期望将他没有来及破解的关于大保吉巷杨家大家庭的来历,祖先迁到西安的具体年代,最早到西安的祖先大人名纬等谜团通过杨家后代及读者们的努力得到破解。</p><p class="ql-block">父亲是大保吉巷杨家大家庭我太爷(排行老三)分支的长子长孙,从小就对大家庭的来历和发展有着浓厚的兴趣,儿时曾问过他的爷爷奶奶即我的太爷爷和太奶奶这些问题,但太爷爷和太奶奶的回答对于幼小时代的父亲印象是模糊和不清晰的。几十年间父亲由于忙于上学、工作、照顾家庭等,这些问题便被忘却再未能够问及。待到父亲退休有闲暇时间想到此事时,由于多数长辈人或同辈兄长已故去,所以父亲就再也没有机会去向上辈人和兄长寻根问底探问这些问题了,因此这些问题就成了没有破解的种种谜团。</p><p class="ql-block">父亲的遗作《我所知道的大家庭》,是在他老人家年过九旬,身体状况日渐衰老的状况下,十分艰难地写作完稿的。我的长兄杨树范又续写了《我所知道的大家庭》续集,作为父亲作品的补充和传承,也是值得一读的好文章,为纪念父亲大人逝世一周年,我们出版《记忆中大家庭》,文集中除上述的两篇文章外还同时收集了父亲的遗作《自述一生》、《杨氏家族宗谱图》、父亲珍藏的家庭团聚照片选、剪报精选、亲友回忆大家庭的文章及下一代风采照片精选等作品,已飨读者和杨家的亲戚朋友们。</p><p class="ql-block">杨树志 2018年6月</p> <p class="ql-block">作者简介</p><p class="ql-block">杨楷</p><p class="ql-block">1923-2017</p><p class="ql-block">杨楷,男,一九二三年生于陕西省西安市。家庭地址分别为陕西省西安市碑林区大保吉巷12号、陕西省西安市碑林区兴庆小区1号楼4单元503室以及陕西省西安市碑林区朱雀大街7号临街楼303室。二零一七年八月十七日十一时四十分逝世。</p> <p class="ql-block">一九四九年七月至十二月在西北人民革命大学和陕甘宁边区公安厅训练班学习。毕业后分配至西北公安局一处工作。于一九五三年加入中国共产党。</p><p class="ql-block">一九五四年十月至一九六零年二月,在西安市公安局工作,任科员、副科长等职务。</p> <p class="ql-block">一九六零年三月至一九六三年四月在西安市公安局农场工作,任副场长、场长等职务。</p><p class="ql-block">一九六三年五月至一九六八年九月先后在西安市公安局雁塔分局、西安市社教工作团交警大队工作队、西安市公安局军管会接待站工作,任科长、队长及站长等职务。</p> <p class="ql-block">一九六八年九月至一九七二年十二月参加斗批改,在陕西省延川县劳动锻炼。</p><p class="ql-block">一九七三年一月至一九七九年十二月先后在西安市阎良区政法组、西安市公安局阎良分局、西安市阎良区民政建设局工作,任治保组组长、副局长等职务。</p> <p class="ql-block">一九七九年十二月调入西安市人民检察院工作,任正处级检察员。一九八零年和一九八三年被评为市人民检察院先进工作者,一九八四年因工作成绩突出被评为西安市打击刑事犯罪斗争先进个人。</p><p class="ql-block">一九八七年一月正式离休,曾任西安市人民检察院离休干部支部支委、书记等。</p><p class="ql-block">2017年8 月19日完稿</p> <p class="ql-block">自述一生</p><p class="ql-block">杨楷</p><p class="ql-block">我的名字叫杨楷,陕西省西安市人,老家就在西安市城内大保吉巷南段路西12号(即现今南广济街南段),出生于1923年4月8日。</p> <p class="ql-block">我上过一年多私塾,后入西安市第一实验小学,西安市第一中学,抗日战争期间转至安康初中毕业,又考上该校高中,一年后改入西北农学院附属高中二年级就读一年,因家贫辍学。我的学历是高中肄业二年。</p><p class="ql-block">我于1942年考入电报局主办的有线报务人员训练班学习一年,后分配到南郊有线股报房充任三等报务员,因调动先后到商县、武功县任同样工作。1947 年因遭陷害被遣散回西安。1948年经亲戚介绍在陕西省建设厅任办事员,1949年因该厅南逃,大部分人员均遭遣散,由此失业回家。</p> <p class="ql-block">西安解放投身革命</p><p class="ql-block">1949年5月20日是个西安市民值得纪念的日子,这一天人民解放军的先头部队先后从西、北开抵西安,未遭胡宗南(早已南逃)残留小部队抵抗即获和平解放,不久窥视于西部的甘肃、青海马鸿逵部突施反扑,"扶眉战役"打响,迅即被解放军击溃西逃。和平解放,战火未熄,西安人民大多业已明白解放全中国的大势已定。</p><p class="ql-block">我在这段时间里曾前去西大街解放军招军处报名参军,该处接待人员告以等待地方政府接洽(当时接收人员尚在组建中)。49年7月间,果真如愿,我在新城内填表报名,并于当月25日进入西北人民革命大学五部学习。</p> <p class="ql-block">西北人民革命大学校长马明方(陕西党的早期领导人之一),副校长李敷仁(西安《民众导报》主编,地下工作者),校址在群众堂及市体育场。大约到十一月份我和同队一名年青学员提前毕业被分配到西北军政委员会公安部,我猜测是被当作积极分子(同队学员亦如此想法)看待,所以十分高兴和兴奋。到公安部报到后,分配我到一处,大约在训练班学了几天未毕业即到一处工作,参加了元旦节日的具体安排。由49年7月25日参加民大五部的学习开始,我成了革命战士的一员,我十分珍惜这一巨变,我永远记住了这个日子。这一天应该是一个分界线。1954年约在夏季6月间,西北大区编制撤销,我被分派到西安市公安局,一干就是二十多年。1976年离开了公安局,在阎良区民政局工作约三年,1979年恢复检察院,我又投入市检察院,最后从市检察院离休。我的经历大致为:</p><p class="ql-block">1949年7月至1954年6月 西北大区阶段(民大学习4月;西北军政委员会公安部4年多)</p><p class="ql-block">1954年6月至1976年6月 西安市公安局及分局阶段</p><p class="ql-block">1976年6月至1979年12月 阎良区民政局阶段</p><p class="ql-block">1979年12月至1987年1月 西安市检察院阶段</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我所知道的大家庭</p><p class="ql-block">杨楷</p><p class="ql-block">幼小时我曾向爷爷提问:"我们家是哪里(迁)来的"这个问题,长大后依然不解。至今我已年过八旬,这个问题依然存于脑海之中,看来是得不到答案了。为什么会有这个问题呢?因为我生在城市,城市人不外乎:一是从外地城市或是农村迁来,二是本地农村迁来。我们家在西安或近郊县并无老家,说明只可能是前一种情况。所以也就产生从哪儿来的想法。好奇是提问的出发点,写写家史的根本出发点也就是好奇。序言里曾说明:家史的传播或记录本适宜父辈人去完成,但终成遗憾,无法追回。所以今天我勉为其难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其目的也只是为了杨氏后来人知道一点有限的家史而已。有了这点资料,也许有可能在以后的岁月里有意或无意发现更远的先人的行踪,那将是我的希望。所以写这个题目的动机和目的不在炫耀,只是写出并不太长远的点点滴滴家族史,一段真实而普通的家族故事。以下分为七个部分述之如下:</p> <p class="ql-block">(一)大家庭在长安城的位置</p><p class="ql-block">我出生在西安市大保吉巷南段路西的杨氏大家庭,年份是民国十二年,即公元1923年。大保吉巷在西安古城的西南隅,是一条长约三、四百米,宽约三、四米的小巷,南通东西横向的五岳庙门与太阳庙门,再南无通道为巍巍南城阻隔(注:现今已经建成朱雀门通往城外),北达东西横向的南院门西口与五味什字东口,穿过这两条街的东西口正北就是南广济街的南口。在大保吉巷内有两座庙,一座小小的药王庙位于巷子的南头路西,一座白衣庵位于巷子的偏北路西的地方,实际位于小保吉巷的北口内。小保吉巷是一条弓形的南北小巷,一条只能通行小型车辆的不足两米宽的小巷,其南口则在大保吉巷的偏南地方。在大保吉巷路西中部还有一个会馆﹣江苏会馆。后来改建为小学校。</p> <p class="ql-block">我们大家庭的方位就在这个巷子临近南口路西的地方。当时这个大家庭有三院并联院落,其南还另有一个厨房小院。观附图可以看出,三个院落各有一个大门,在最南院(以后简称一号院)的大门南旁地方就是本巷内的小庙﹣﹣药王庙。一号院之北是并联三院的中院(下简称二号院)。在往北即并联三院的北院(下简称三号院)。在三号院之北,还有两户人家的两个院落。在往北就是小保吉巷的南边出口。从一号院与药王庙向南,路西的住户也只有二、三个院落就到了本巷的南口,迎面就可以看到高高的南城墙了。</p><p class="ql-block">一号院是一座砖木结构的四合院,有上房三间、南北厦房、街房两间和门道一间,院心不大,大约宽度约为二米多,上房和街房均为安间(两坡),门道深度同街房,北厦房山墙处有窄小的土地堂供奉土地爷。上房间隔为木板墙,外厅供有祖先堂,祖先牌位分别供于木龛之内。其前供桌拜垫供礼拜之用。大门门槛两侧下部接地面部分有柱顶石,门槛高约一尺。二号院除无祖先堂外,从大门到上房的质量、结构于一号院相同。三号院为土木结构,亦为四合院形式,大门窄小。</p> <p class="ql-block">家之前,三号院大门封闭。</p><p class="ql-block">一号院紧南,有小院为大家庭之厨房小院。院内有安间房一座,宽度约为两间,厨房面对小院。小院约为正方形,有葡萄树一株,其上有正方形木架,树叶繁茂果实累累。小院之东与临街之药王庙背墙衔接。(后据铣弟告知,药王庙系我们家献建)。上房南侧,南厦房山墙的北侧之间的空地处开有角门与厨房相通。二号院与三号院同位置亦开有角门,三院之间就在大门之内相互走动,形成一个整体。以上就是幼小时代我亲临其境至今仍有轮廓印象的家。《附一》</p><p class="ql-block">(二)大家庭拥有三代约三十口人</p><p class="ql-block">在我的记忆里,大家庭里有三代人。祖辈有五人,最年长的是二祖母,其次是我的嫡亲祖父母,还有四祖父母。按当时的习惯称呼,应称二奶、爷、奶、四爷四奶。二奶陈氏年迈多病,居住在二号院上房北屋,日常我很少见到。爷和奶住在三号院上房北屋。这时祖父辈的大爷大奶和二爷均已谢世,更上一辈的大太爷和直系的太爷一辈人当然也更无印象了。</p><p class="ql-block">父辈当时共有六兄弟加上各自配偶六人,父辈共十二人。按当时的年龄排序,父辈由最年长的算起已排至八位,因其中排三、四位的均已早逝,故父辈当时为六人。以支系述,大爷有子二人,即我的大伯父毓璋公和二伯毓_公。二爷小儿子即是我的七叔(时称七爸)毓瑁公。爷的长子毓玖公排五(即我的父亲),爷的次子毓琪公排行六(我称六爸),四爷之子毓泉公排行八(我称八爸)。大妈娘家关姓称关氏,</p> <p class="ql-block">二妈申氏,亲妈王氏(王岫霞),六娘董氏,七娘韩氏,八娘陈氏。上代长辈共十二人。</p><p class="ql-block">大家庭孙辈人有多少呢?这牵扯到家庭一分为四的准确年代问题,目前只能按公元1931年作为分界,即1931年当年及其前,这时四孙辈可以算作大家庭成员。这样经粗算,男孙七,女孙八共约十五人。</p><p class="ql-block">这样,大家庭共为三十二人。在大家庭里与我们共同生活的还有两个人,他们虽属外姓,但却曾长期为大家服务,而且又长期生活在一起。虽然大家庭解体之后,与大家失掉了往来,但我们不应该忘记的。其一,我称黄叔,是大家庭的厨师(妈、娘一辈轮流作帮厨)。他是山外(镇安柞北一带)人。园脸、串脸胡,中等身材。说话直爽。其二,魏姓,我称坤哥。长瘦脸、稍高、不多说话。我至今还说不出他具体干啥活的,后来猜测他可能是后期接替黄叔工作的。以后再未见过二人,但脑海里还留有一定的印象。据铣弟说,鼎铭哥曾见坤哥在街上摆过烟摊,西安解放后,曾传说坤哥是地下工作者。</p><p class="ql-block">(三)太爷时代的闪光</p><p class="ql-block">太爷一辈,老兄弟共五人,长秉仁公,以顺序为:秉义、秉礼、秉智、秉信诸公。实际情况是:大太爷秉仁公与五太爷秉信公为亲兄弟,二人及二公的两支子孙系组成的大家庭。其它三人传说一人早逝,二人下落不明<附三>。大太爷和五太爷以上先祖的一切情况,上辈人均为提及,所以大家庭的创始人就只能以大太爷兄弟二人为重点而向上探索了。</p> <p class="ql-block">上两辈长者经常说到的五太爷,是我的直系曾祖。</p><p class="ql-block">秉信公字实斋,以字行,生于清道光七年岁次丁亥,即公元1827年。卒于光绪二十九年(1904年)。享年七十七周岁。</p><p class="ql-block">据上辈口传秉信公曾中举,并以书法闻名一方,且善篆刻,有印谱刊行于世。求书求印者甚多,官署也不例外。奶奶和爷爷亦经常道及。常提起的如某官曾亲来我家拜会,执事差役人等从家门口直排至本巷北口。并指当时较为罕见的铁皮装饼干盒为例,说这就是官府馈赠的礼物之一。在远近亲友同乡长者中亦有称道。</p><p class="ql-block">经查《咸宁长安二县续志》卷二十《艺术传》内有秉信公之生平事迹共139字,兹录原文如下:</p><p class="ql-block">"杨秉信字实斋端诚孝友读书家贫始习为贾生平有三代文字之好常搜罗秦汉以上钟鼎彝器旁及金石瓦当列肆以待博雅之士相与考究渊源品评真赝一时好古名流如潍县陈编修介祺吴县吴中丞大徵项城袁文成公保恒福山王文敏公懿荣歙县鲍观察康均订交焉赏奇析疑学乃愈进工篆隶尤精铁有印存行世光绪二十九年卒年七十八"</p><p class="ql-block">此外,在1960年即解放后刊印的《长安新志》第八编的《历代名人表》中,从周至清的名人中亦有"杨秉信"之名。此表内从周秦汉以迄清代,均按朝代顺序列出历代名人,其中清代凡百余人,杨姓四人,公列第二位。在表后并有"精于篆字隶书更精于刻印"之简介。</p> <p class="ql-block">长辈常述及太爷治印的"云台二十八将"印谱很出名,还给当时名流治印。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曾看到过一册线装册,绢质封面上有《实斋印存》篆体字,其内有"翁同和印等"内容,题字人署名"鞠谭"<注一>;洪刚侄讲他曾看到过《云台二十八将》印谱,……足以证明太爷的印谱至少有两种不同的内容流传于世。另据九弟讲,"云台二十八将"原印,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前期由四爷亲手献给博物馆了。</p><p class="ql-block">县志中所述及的名流中,据查资料,陈介祺为著名金石学家,曾任翰林院编修<注二>;吴大激为著名金石学家、文字学家,曾任陕甘学政、广东巡抚<注三>;王懿荣,金石学家、文字学家,曾任国子祭酒<注四>;袁保恒同治年间曾任陕西粮台学士<注五>。由上可以粗略看出,太爷之交往以上及当时上层官员、著名学者专家,远及省内外,其墨迹及治印实作和印谱,自然也传播及遐迩了。其间的纽带,就在于他的书法与治印及对金石古玩的知识,就在于他所开设的古董店铺。在那个时期,他应是一位以书法和治印闻名的艺术家。</p><p class="ql-block">他在文物鉴定上有相当高的造诣。</p> <p class="ql-block">是一名儒商。</p><p class="ql-block">杨秉信,闻名遐尔,留名青史,是我们家史中的一道闪光。</p><p class="ql-block"><注一>《实斋印存》是我在某处看到,据知鞠谭可能是三原严复斋的号,严系于右任的老师,为当时陕西名流,因故证不足,在正文中未列。另据友人讲,印存共六册,印凡二百余。我当时只仅仅翻阅,只记得首页有清末大臣翁同和印。</p><p class="ql-block"><注二> 陈介祺(1813-1884)字寿卿号 斋山东潍县人,曾任翰林院编修,著名收藏家,有著 ,近人集录其藏彝器拓本为《 斋集全录》八卷(摘自《辞海》482页)</p><p class="ql-block"><注三> 吴大激(1835-1902)字清卿号恒轩又号 斋,江苏吴县人,曾任编修、巡抚等职,其间任过陕甘学政,精于金石和古文字学,著述颇多,《说古文骝补》为古文字学重要著作。(见《辞海》824页摘要。)</p><p class="ql-block"><注四> 王懿荣(1845-1900)山东福山县人,出身书香官宦世家,曾任翰林院编修国子祭酒,金石家、文学家著述多达19种,1878至1882年途经陕西并有较长逗留。1889首次发现甲骨文,1900年在北京殉国。(见《甲骨文之父王懿》有关摘要)。</p><p class="ql-block"><注五> 袁保恒 同治年间曾任陕西粮台学士见《咸长二县志》</p><p class="ql-block">卷四。</p><p class="ql-block">(四)大家庭和睦相处一百廿年</p><p class="ql-block">由于有据可查的祖先牌位已毁掉,知情的老辈皆仙逝,大家庭最到长安城定居的先人也就成为无法准确阐明的谜团。</p> <p class="ql-block">经我同铣弟反复从老亲中寻觅线索,终于从中探索出点滴关联,证明大太爷和太爷的父母二位祖先已经在长安城中结亲,本文(五)将作叙述。由此,大家庭的起始就上溯一代,再经推算二位始祖在长安定居大约可退到十九世纪的初叶,即清王朝的嘉庆年代。至于此前因无可靠根据,就不能随意妄测。所以,从始祖作为第一代算起,大家庭到1931年止,共存在约120年以上。作为第五代,在大家庭的120年历史里,仅仅亲身经历了最后八年的后人,依据有关文字和点滴考证,仍然可以回顾到大家庭在这120年的粗略轮廓,供后人参考。满清嘉庆年间,始祖二位成亲后在长安城内居住,先后生子五人,是否有女待考,一子早夭,二子不知何故下落不明,家道清贫,过着艰苦的日子。待到大太爷稍长时,帮同二老劳动扛起生活重担,日子略有好转。太爷当时尚幼,得到父母和长兄的期望与关照,才有机会安心读书,并且在父兄的支持与期望中进入私塾读书。在此期间由于刻苦自觉,。对三代文史知识特有兴致,制印刻章成为所好,为以后的提高打下基础。大约成年以后就在长安城里开设了古董店,"始习为贾"。猜想开店的资金应当是二老和长兄辛苦积攒筹措的。由于太爷的好学钻研,小小的古董店生意日益兴隆,到了那个世纪的七十年代以至八十年代,店面就相当宽绰起来,真正达到"列肆以待博雅之士"的等级,而成为"巨商"<注六>。</p> <p class="ql-block">这应当是大家庭的黄金时代。由是从清贫而逐渐富足,添置田产。但也可以看出置田地数量是有限的,房产也是零星的购置。从1931年的析产的四家所得可知"巨商"之名其实难符。大约在二位太爷老年阶段,爷爷一代先后成长,无疑爷爷一代都有了安心读书的优裕条件,而且大都学有所成。据知大爷中过举人,后来在学府部门还曾任过学官<注七>。二爷中过秀才。我的爷爷因幼时多病,不曾取得功名。四爷在制印和书法上继承了太爷的衣钵,闻名于当地,民国时期,还曾在赈济会任职,也是大家庭最后的当家。爷爷对古董也是内行,他的忠厚仁慈和豁达,作为幼时经常追随的长孙,这些印象是至今难以磨灭的。父辈大致都曾过良好的私塾阶段的读书机会,这时,满清覆亡,民国成立,军阀割据,战乱不已。大伯曾在济生会任职,二伯六叔<注八>七叔八叔各有所业,父亲在父辈中学历较高,毕业于北平的师范学堂<注九>。那个古董店的规模到民国时期逐渐衰落,这时仅有店铺开设在南院门门面一间,位于今春发生葫芦头店最西端,店铺的情景,我今天仍留有一点模糊的印象。大约在析产时或稍后,杨家的古董店就关门大吉了。大家庭经历的120年,大致分为三个阶段:起始阶段,是清贫度日时期,经第一代人和大太爷的辛勤劳动,生活在缓慢地改善,大约有近半个世纪之久;</p> <p class="ql-block">从那个世纪七十年代至世纪末,是丰衣足食、兴旺发达的一段,大约四十年;20世纪初至1931年这三十年间,大致保持着衣食无缺平稳的小康日子,比起起始阶段,还是好了许多。大家庭的120年是和睦相处、和衷共济的120年。第一、二代人为大家庭树立了辛勤节俭、忠厚和睦的良好榜样,从此开端历经第三代以至第四代人的继承发扬,才使这个大家庭延续这么长久。大家庭的划分,其客观因素是1926年的"围城"八个月和1929年(即民国十八年的"年馑"<注十>)两大天灾人祸造成的,加之这时大家庭人口日增,化整为零则有利于家人分头承担外部造成的生活压力,故解体是当时的必然之路。大家庭是在平静中解体的,析产划分是在有关上代人中进行,作为当时仅八岁的孩子,那时还在上私塾,并没有从长辈的言谈中感到异样,所以大家庭是在平静中落幕的。记得拆居后四户还新立了堂名,爷爷这一户,取名承德堂<注十一>。从忠厚勤劳、和睦相洽始贯穿全程以平静祥和终,大家庭是和衷共济的120年。大家庭的这一美德是我们后来人值得珍惜的。<注六>"巨商"二字出自《甲骨文之父﹣王懿荣》一书。该书出版于1995年。书中127页叙述在十九世纪八十年代时,王懿荣在途经长安时"就从陕西古董巨商杨秉信手中买到古彝器,其一中有牺牲者,尤佳。方鼎一觚一"同页另处还有"王懿荣还在杨实斋那里看到他要给吴大徽古泉百余,佳者累累"。在同页及前后多页均有叙述。</p> <p class="ql-block">在此前厉几年中接触古董商的文字,所会的古董商数以百计,只有前边所引冠以巨商,足以证明此二字并非随意。本书作者为吕伟达,是王懿荣纪念馆之长,其所述依据乃王之生前亲笔记录,巨商二字乃王生前亲笔。故在太爷古董店的全盛时期的规模是相当大的,"列肆以待博雅之士"也佐证了这个。另一点从上引文中亦证实太爷与吴大激通过邮局交流文物。<注七>大爷任学官本是铣弟讲的。他小时曾戏戴过官帽、蹬过官靴。任职地点在今之书院门。大爷是举人,但官府名称具体职称待考。<注八>六叔是一名诚实长者,当先生时为王同春店代书红白喜事对联,为该店生意起过有益的作用。<注九>父亲在长安引镇第十高小任过校长,时间当在1931年之前。我幼小时常听到长辈提说父亲在引镇"拉了票子",就是被绑架过。具体不知如何安全回来的。<注十>"围城"指1926年发生的军阀刘镇华围困西安城的一段历史,历时八个月,其间城内饿死者无数。"年馑"发生于1929年,关中一带因久旱无收而遭饥荒,在此前后又有瘟疫"虎列拉"发生,几年中因天灾人祸而死亡者成千万。从1926年至1929年,我从三岁长到六岁,还不懂事,对于这样的战乱不断,竟然无所察觉,似乎是迷迷糊糊地度过了这非同小可的一段日子。吃油渣的滋味我不曾有过那个感觉,当兵的搜粮,我不曾看到,是在长辈人全力承担与呵护下获得的安全。</p> <p class="ql-block">但有次我在三号院内发现院子当中和北厦房外地面上放了一堆黑乎乎的东西,像大锅一样的圆形厚块,有整块的也有残缺和破碎的,后来我明白那是油渣,此前我不曾见过这种东西。还有一次,我发现从二号院南厦房内的一角地下挖一口大黑瓷瓮,瓮里是空的,在场的没有家里人,可能是雇工挖出的。当时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由于是不平常的发现,在脑子里就刻下了长期的印象和思索。长大后我才明白前后两件事都与围城有关,而我发现的时候应是围城后的善后清理。那时我可能已经上私塾了,是放学回家时看到的。人们传说围城时由于军阀刘镇华的围困,城里人因得不到粮食而饿死者累累,我们家大小人口能免受饥饿之苦难,足以说明家里还是有储备的。那时有歌骂"刘镇华真个瞎,害的百姓吃油渣"就是我所见到的榨油后的油料残渣。平时是不能食用的,它的作用相当于树皮草根。<注十一>在大门门楣处还挂有杨承德堂的小木牌,年龄相似的姐妹兄弟当能回忆到这个。其他三户也各有堂名。</p><p class="ql-block">(五)回忆老亲戚</p><p class="ql-block">亲戚之间来往深远的,不外姑舅之家,少小时就知道刁家村孙家是爷爷的舅家,有的却不知是何关系。我与铣弟闲时曾多次回忆探索往事来往亲戚的关系,从中对家世的考证也取得一点有益的效果。因此我觉得写出这部分,也是有益的。</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1)孙亲</p><p class="ql-block">孙亲是太爷原配太太的娘家,是长期来往维持长远亲戚关系,后辈成员经常过往最多的一家。原居地城南二三里刁家村,今已成为城市的一部分了。在我青少年时代所认识的年纪最大的孙家三伯三妈,还有四叔四婶,同辈还有大哥大嫂,大哥孙文轩,还有大姐(已出嫁)文和,拴勤,喜娃,与我年龄相近,五十年代时孙大哥还不时来,六十年代失掉联系。这里还应注明的是,太太孙氏是二爷的亲生母,而我的爷爷和四爷则是继室的浙江籍太太所生。</p><p class="ql-block">(2)周亲</p><p class="ql-block">原住南关正街路东,接近南稍门处。长者,铣弟称伯,是大太爷的老舅家人。由此推断太爷的上代即大家庭的始祖一方乃杨门周氏。周亲是始祖的丈人家。足证那时侯始祖也已在长安城内定居了。仅此一点足证大家庭的历史,可以从秉信公出生的1827年上推20年至30年,即公元十八世纪末十九世纪初了。前文提到的年代主要是以此为据的。这位本应称伯的长者的家我常随爷爷去,但我却要称他姨夫爷,其原因是奶奶的堂妹是这位长者的配偶,加了一重亲戚关系,我就降了级。他的儿子长娃,厚娃与我年龄接近。据知周亲后代仍在西安,但已无联系。</p><p class="ql-block">(3)赵亲</p><p class="ql-block">原住南关某处,是大伯和二伯的舅家,与我同辈的拴锁哥大约与鼎铭哥年龄相仿,当时在邮局工作,我年幼时也经常见,上世纪六十年代后失去联系。</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何亲</p><p class="ql-block">原住夏字什字路北。是爷爷的同胞妹的婆家。幼时见到过姑奶,去世时也随长辈前往叩悼。表叔何省吾,我称三叔,与我熟悉,还有四叔何绍南也常来家,三叔长子君平与我年龄相近。姑奶有女我称二姑,夫家系以前西安有名的南北赵家之一,住湘子庙街。</p><p class="ql-block">(5)巨亲</p><p class="ql-block">原住梆子市街路北。巨亲应是一家老亲。据与铣弟交谈得知,在大家庭分析后,他曾在"过年"时给巨亲送过灯,与我的经历略同。印象里起初是随长辈去,后来过年时也曾单独去"送灯",长辈人我只见过"五爷"和"五奶",以下的人没有交谈过,十分生疏。巨亲家深宅大院,摆设比咱家高了一层,我自感相当拘束,总之,缺乏亲热。记得最后一次去,只在街房,家里没有人接待,我放下年礼就匆匆走了。以上经历都是大家庭分析后,在我上小学阶段的过程。由此可推知,杨巨两家的亲戚关系为舅姑之亲,但当时的上两代,我称爷奶未加"姑"字,说明结亲应在太爷一辈或更高一代,由此证明大家庭在城里定居是相当早的了。巨亲中还有一人我称"三伯"者,名巨筱楼,是一位著名外科中医,开有诊所,他可能和五爷是叔侄关系,故巨家也是一个大家庭,只是同辈人皆不相识。</p><p class="ql-block">(6)吴亲</p><p class="ql-block">曾在我们家对门偏北的院子住过,最后迁居南叮当巷。</p> <p class="ql-block">吴家二妈是我见过的最年长者,当时以寡居,与四叔四婶共同生活,也应是老亲关系。四叔吴荣彦是一位和气的长者,从我年幼时直到成年,四叔常来,一直到上世纪六十年代。四叔的唯一儿子吴天佑与我年龄相近,是同辈亲中与我们家最熟悉的人,我们家拆迁前还才曾过来,上世纪九十年代初还匆匆去过铣弟在小区的新住处。据知他以后住西郊丁家桥。四叔与咱家系何关系有待探索。</p><p class="ql-block">(7)陈亲</p><p class="ql-block">原在东关鸡市拐什字开设敬信福点心铺,住东关鸡市拐附近。陈亲是我奶奶的娘家,舅爷在解放前开点心铺,解放后还营业了一段时间。舅爷的儿子长我一二岁,我称承德叔,官名宗祺,一直有来往。尤其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我住金花坊时,由于住居相距咫尺,往来更多,直至九十年代他去世之后。陈叔配偶姓狄亦熟悉,我迁居后亦曾多次见面。陈叔子顺新,近几年失掉联系。</p><p class="ql-block">(8)魏亲</p><p class="ql-block">魏姓姑妈是大爷的女儿,其年龄大于大伯,应是父辈中最年长的人。我不曾见到这位姑妈。我懂事时见到的是姑伯的继室,在那个时代继室是必须到原配娘家走亲戚的。这位新姑妈实际年龄比大伯二伯都小,但大伯二伯当面喊她叫姐,这位姑妈会干脆响亮地应一声"哎"十分自然,说明即时的"礼"的"深入人心"。魏姓表兄小名继娃长我七八岁,小时见过,解放后几十年未见,上世纪八十年代老母在世时,曾去过保吉巷。</p> <p class="ql-block">(9)张亲</p><p class="ql-block">张亲姑伯姑妈是来往相当密切的亲戚,但至今不清楚姑妈是那家近亲,只知道曾在刁家村孙家住过,是否与孙家有亲戚关系亦不清楚。其三女儿淑新那时在铁路部门新参加工作,那时也偶尔街上遇面。大约六十年代以后失去联系。</p><p class="ql-block">(10)还有一位姑奶具铣弟讲,这为姑奶在大家庭时代曾住于一号院正对门的院子里,因寡居且无子嗣,生活全赖大家庭照料,这位大姑妈大约在大家庭分析前后去世,铣弟对此有较深的记忆。这位姑妈居住的院子是大家庭的房产,据知分析之后,此处房产划归七叔。这位姑奶猜测可能是孙氏太太之女,这仅是我同铣弟反复交谈后的推测,提出供参考。我们二人前面提到的入张门的姑妈也可能是这位姑妈的女儿。(注十二)模弟在台之同乡巨淼文系西安人,他是同模弟去成都实习工厂的同伴之一,在台数十年成为亲近的同乡人,他于1988年第一次返回故里,次年模弟还乡。这个巨淼文在返乡之后,经家人多次叙谈,才知他与巨亲系同族。巨淼文已去世数年,其弟淼武在西安某大学任教。</p><p class="ql-block">(六) 第二次分家</p><p class="ql-block">大家庭分解之后,我们这一支人口众多,也可以说是人丁兴旺,但日子却不及其他三家,在十多年间走的是下坡路,一年不如一年,不得不在祖父母健在时一分为二。以父辈亲兄弟二人分了家。时间大约在 1945年"胜利"之前的上半年,这时我已结婚,可当时我在商县。</p> <p class="ql-block">事后我才知道,分家是由祖父母主持、划分的,彼时家里原分得的三处房产,其中一处,即济生荣租用的,已变卖(据知是大姐润圃出嫁时需要开支而变卖的),剩下的两处,二兄弟各得一处。分得原因主要还是一个"穷"字,日子难过。当时是在日本侵华的末期,兵荒马乱,外有强敌,内有腐败,纸币贬值,物价飞涨,人民大多处于贫困中,而我们这一支孩子多,更比其他三家艰难,更是势在被分,所谓分就是分开生活,各奔"前程"。可怜的还是祖父母,未分得片瓦寸土,只能由父叔二人每月轮流供养,记得最初经常住于曲江池添建的房子里(小独院,只有门房两间,小厨房一间)吃用由家里送去,推算当</p><p class="ql-block">时都是六十多岁了,后来我回到西安,祖父母晚上经常睡在我们夫妇室内的长桌上,因为再没有房间可住了,而乡间无人照顾,至今想起不禁心酸。</p><p class="ql-block">这样的日子一直延续到了解放初期的三、四年,直到1953 年,新中国成立后一切逐渐步入正轨,国家实行有计划的供应,物价稳定。1953年,人民政府工作人员一律实行工资制,我和父亲都有了相当的工资,生活有了保证,艰苦的日子才改变过来。</p><p class="ql-block">(七) 遗留下的谜团</p><p class="ql-block">由于诸多原因,大家庭的来历以及许多事一时间都成了谜,说不清楚,在这里我愿列出来,供后来人参考,也希望有人能异议破解。</p><p class="ql-block">18</p> <p class="ql-block">最大的谜依然是来自何方。</p><p class="ql-block">来自何方,是笔者幼小时代曾经萌生的问题,问过爷爷奶奶,是幼小心灵中无意却又自然地提出的,应当说,是一个幼稚的问题。长大后忘却了,几十年间忘却了,后来又突然想到了,却又没有抽出时间去向上辈人和长兄寻根问底地探问,失掉了绝好的时机。待到自己觉得这个问题还有其必要性时,许多线索就成了谜团,来自何方更加难于探索。可叹啊!而今年过八旬,只能就当前所知所见所闻,把有关的几个谜团述之于后。</p><p class="ql-block">一、杨良栋是最早的祖先</p><p class="ql-block">"良栋公是咱家最早的祖先"这话是八叔在保吉巷小区内 ,八叔当时住所单元楼房(一层)外小路边向我讲的,时间约在上世纪九三年。"良栋"二字也是我反复郑重询问后,十分确切的。记得当时我提了几个我急于明确的几个问题,比如,这位祖先是不是已经居住在西安,是太爷的上几代人等问题,八叔均摇头答说不知。最早的祖先良栋公,应当是确切真实的。其他的一系列则成为谜团。"最早"是什么年代?"最早"下及"始祖"(即太爷辈之父母,这是至今已清楚知道,业已在西安定居的最早的祖先)之间相距多少代?</p><p class="ql-block">"最早"是否已来到(或曾经一度暂住过)那时的西安?则成为谜。</p> <p class="ql-block">但良栋公的名讳,这两个字应是探索的十分重要线索。</p><p class="ql-block">二、大家庭供奉的祖先挂像</p><p class="ql-block">在一号院的上房外厅里,大家庭时代供有祖先堂。,记得祖先堂设有一台供桌(方桌),供桌背(上方)后有长方形案几,其上供有祖先堂一座,其外型与佛龛类同,一座木制的小阁子。祖先堂里供奉着祖先牌位,逢春节(重要祭祀日)献饭菜果品,点烛敬香叩礼,迁居后亦多年不变,我也曾在迁居前后参拜过。</p><p class="ql-block">记得有一次,还看到过挂在供桌上方的祖先挂像。</p><p class="ql-block">挂像是绢质裱过的画像,长宽约与中堂相当。回忆这位祖先的面部已有些记不太清,似乎束发无冠,服装有花纹,不像平民的装束,总之印象模糊。以后问铣弟,他说家里人常把这个祖先挂像称为神主</p><p class="ql-block">子(或神幅子)其他印象他也是模糊的。</p><p class="ql-block">祖先的挂像是确实存在的,有的。</p><p class="ql-block">但是一九六六年文革不久,即被焚毁。祖先堂里的牌位上列有祖先名讳及生卒年月日的,也同时焚毁,留下了谜。</p><p class="ql-block">这位祖先的名讳,不知。</p><p class="ql-block">同前边提的始祖的关系,不知。</p><p class="ql-block">是否即良栋公,不知。</p><p class="ql-block">三、北十里铺坟地之谜团</p><p class="ql-block">北十里铺的老坟是抗日战争爆发前我才知道的,那时我还在高小上学,是因为这个地方要修铺向宝鸡的铁路(陇海线向西延伸段),坟地也要拆迁。</p> <p class="ql-block">由此拆迁后,在家人的议论过程中才知道的。我从来没有去祭扫过,具体地点,有无坟头、立碑等具体情况全不清楚。当时议论集中在官服上蓝顶子还是红顶子(我已记不清了),官服在启棺后还能看清颜色花纹图案,但顷刻间即化为乌有……那时我是一个十足的浑小子,全不留神细听。另外,七叔还把未朽的柏木档拿回家来,还有一个瓷坛,盛有遗骨,也一同迁葬,二副遗骨是何关系,当时还不曾议及。几天之后,议论沉寂了,此后数十年也更无人提交此处老坟。七十年后回忆:(1)这位祖先与太爷父母一辈相隔几代?当时老辈未曾说过;(2)此十里铺坟地似为无人管理的公共墓地,我猜测是在动乱(如局部战争状态)年代埋葬的;(3)此中当有难言之隐,知情的老辈可能有所顾虑,故对后辈不提;(4)我还猜测这位祖先的原籍不在西北的关中一带;(5)此老坟前应有石碑标记,八叔所传良栋公之来源,与此是否有关。</p><p class="ql-block">四、先人是卖手帕来的</p><p class="ql-block">前文开头我说过爷爷曾在我的提问后回答说,我们家是从山西大槐树迁过来的。据史料知,山西洪洞县大槐树下官府强制大搬迁确有其事,即是明代早期的一段历史,相对来说太遥远了,所以不能作为我们家的直接来源依据。可以看做爷爷对七八岁孙儿的无奈作答。奶奶却曾讲过先人是卖手帕过来的,淑贞在近年回忆到这话,我现在认为这是一条线索,也许卖过手帕的先人是太爷辈的爷爷或太爷辈,故记录下来供探索。</p> <p class="ql-block">五、浙江来人</p><p class="ql-block">前文曾提过太爷辈兄弟五人,其中二太爷、三太爷和四太爷兄弟三人有一人早逝,二人下落不明,爷爷辈和叔伯辈都是这个说法,其中"下落不明"的话更是一字不差,而且多余的话全没有,似乎是事先"统一口径"!因甚下落不明,何以无独有偶?何以没有一个长辈述其具体过程?这个疑问十来岁时就存于记忆中,此后几十年一直是个问号,而且感到这个事是有隐情的,是上几辈人传给后代知道的。</p><p class="ql-block">与二位太爷"下落不明"有关联的是长辈们个别之间的议论。议论过对浙江来人的接待(地点在二号院的街房里),其结果是我们大家庭不承认同浙江的关系。这件事,议论的中心是应不应当承认,议论涉及的一方就是"下落不明"的两个人。这是在接待了"浙</p><p class="ql-block">江来人"之后大家庭里长辈三二人之间背地里(避开年幼的一辈)的议论,从议论的观点看,有的赞成"不认",有的认为"不妥",但当家人这样处理、议论以后,也就逐渐被家人淡忘了。</p><p class="ql-block">这个过程很重要,可惜当时只知是从浙江省来的,没有留下具体地点,留下的是个谜,如果真与"下落不明"的二位太爷有关,一旦解开,也许大家庭的不少谜团也有可能顺利得到答案。会不会是我们本来就是从浙江过来的,也不排除这种可能。</p> <p class="ql-block">六、关于诰封</p><p class="ql-block">诰封是我们家珍藏了六十余年的物品,是皇帝赐的。这个诰封是赐给实斋曾祖父的。</p><p class="ql-block">完稿于2017年1月</p> <p class="ql-block">我所知道的大家庭﹣续</p><p class="ql-block">杨树范</p><p class="ql-block">我的父亲杨楷先生《我所知道的大家庭》初步完稿后,已八十二岁高龄,加之身体多病,已力不从心。他此前记叙的大家庭是他前几辈人的情况,如今父亲一辈人已年迈多病,多人已仙逝,健在的已为数不多,《大家庭》以后八十年的情况如何?知情者已很少,因此我产生了完成父亲夙愿,续写《大家庭》续的想法,现就仅知道的一些情况和从长辈处了解的情况以我们这一支直系亲属为主展开续写。</p><p class="ql-block">(一)爷爷奶奶为中心的大家庭</p><p class="ql-block">从解放前的1945年老的大家庭分家后,我们这一支分得了杨家大院即大保吉巷12号上房及后院的房地产,从那时起到解放后的那年,我们经历了近40年的以爷爷奶奶为中心的大家庭生活,这期间人口达到了30多人。</p> <p class="ql-block">爷爷杨毓玫,字玉田,私塾文化,生于1897年农历三月,卒于1966年二月十五日,早年投身教育,在西安城南引镇高小任校长,后在安康工作,解放后在碑林区粮店工作;奶奶王岫霞,小学文化,生于1904年卒于1993年九月十日,西安东关南大街古新巷人。早期的大家庭生活主要依靠爷爷和父亲的收入维持日常开销,兄弟、子女的上学等开支都靠他们。奶奶是主管财务的人,随着兄弟们的长大成人,三爸、二姑也都给家中贴补家用。解放初期我们家的日子很艰难,孩子们十几年都没有添置过新衣,衣服都是大的穿了小的穿,补丁加补丁。记得我上中学时,五爸、我和树志每人做了一件夹克,我们都高兴了好长时间;那时爷爷的朋友较多,经常来家,喝酒、吃苹果等,我们几个小孩都争着扔果皮,都想吃那苹果皮啊!</p><p class="ql-block">在奶奶的管理下我们大家庭经历了四十多年的时间,七十年代末到八十年代初,随着家中人口逐步增加,作为孙辈的我们几个都已到了成家的年龄。一九七九年我结婚时,父母手中没有一点积蓄,父亲向三爸、母亲向姨妈各借了100元钱给我办了婚事。几个月后,我和父亲各给三爸寄了50元还账。以后反正日子很紧张,在这种情况下,我出面提出了大家庭要划小,以利于各个家庭更好进行计划,以适应不断扩大人口的新情况、新问题。当时奶奶想不通,她不想在她手中大家庭分开,在我和其他人的反复说服下,奶奶终于同意了。由于几位叔父均已在外单独生活,因此所谓分家,主要是把我们这一支划分出来,另外搭锅做饭,结束了大家庭的生活。</p> <p class="ql-block">(二)父辈情况</p><p class="ql-block">我的父亲由五兄弟和两姐妹组成。我的父亲杨楷又名鼎柱,高中文化,生于1923年4月8日,卒于2017年8月17日,是家中的长子,生前在西安市公安局、阎良区民政局、西安市人民检察院等单位工作,先后任科长、副局长等职,1987年正处级检察员离休;母亲刘淑贞,高中文化程度,出生在南郊金泘沱村殷实望族家庭,生于1926年7月1日,卒于2014年10月26日,解放初在文化扫盲班从事扫盲工作,后在东木头市小学担任教师,1958年后在碑林区商业部门工作,退休前在碑林区南院门粮食部门工作。</p><p class="ql-block">二爸杨模,又名鼎铉,小学文化,生于1926年7月31日,卒于2015年4月10日,生前在台湾高雄空军机械学校任助教;二娘梁慕乔,生于1936年5月14日,卒于1959年10月17日。二爸因家庭生活困难,仅上过几年学,十五、六岁就外出当学徒工,期间学过纺织、织布,也进过皮革制造厂,最后落脚西安北郊大隆机器厂学车床.1944年考入第三飞机制造厂,当年八月只身一人,仅带了一床旧棉被,身无分文来到了四川成都东郊沙河堡大观堰厂址报到上班。后因二厂迁往台湾,调到了空军机械学校,1948年随学校迁往台湾,直到1984年退休.</p> <p class="ql-block">由于解放初期及以后相当长时间共产党和国民党之间的政治斗争,台湾和大陆相互隔离了40多年后,直至改革开放,二爸才于1989年返回故乡,找到了自己的亲人和家。这是一段传奇的经历,也留下了不少的故事和遗憾。四川成都的一封信,告诉了家中可能要迁往台湾。这一封信,家中的成员、兄弟姐妹及侄子等如实的填写了家庭成员情况,那时的政治是第一位的,在大陆与台湾对峙紧张的时期有台湾关系可是要大大地打个问号的。据我所知,父亲、三爸包括我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所幸改革开放后的政策变了。有台湾关系的成为了受重视的对象,真是世事难料啊!</p><p class="ql-block">三爸杨朴,又名鼎峙,高中文化,生于1931年农历2月16日,卒于1999年5月13日,生前在延安地区供销铜川转运站工作,任工会主席。三娘曾庆硕,山东省菏泽曹县人,大专文化,生于1937年 农历3月5日,先后在绥德师范学校任教,延安地区商业铜川转运站任政秘科科长。三爸是解放前参军入伍的老革命了,先在陆军服役。新中国第一批海军成立时,成为了海军战士,驻防在山东青岛市,三爸的入伍,让我家成为了军属,门口挂上了军属的牌子,每年春节前的慰问是少不了的,奶奶当上了军属代表,受到了街坊的羡慕。</p><p class="ql-block">大姑杨惠圃,又名素一,生于1928年10月12日,卒于2014年 2月19日,年轻时在南院门化工厂等上班,后随夫去新疆皮山县,参加了县土改队、县饮食服务公司等工作。姑叔李弘洲,西安市人,高中文化,生于1924年5月11日,卒于1983年5月9日,先后在新疆皮山县土改工作队任队长,县供销社主任等职。</p> <p class="ql-block">姑叔是第一批赴疆工作的汉族工作队,但他把一生都奉献给了祖国的边疆事业。</p><p class="ql-block">二姑杨纯一,大学本科文化,生于1936年12月13日,先后在青海格尔木毛纺织厂、四川广元七七九厂、阎良试飞研究院情报档案室等工作,为了姑叔的事业,她放弃了自己的专业,全身心辅助丈夫,做出了巨大的牺牲,使姑叔在工作中没有了后顾之忧。姑叔王福麟,陕西三原人,生于1938年6月1日,卒于2014年12月25日,享受国务院津贴专家,研究员高级工程师,生前后在北京电子管厂、四川广元七七九厂、阎良试飞研究院二所等处工作。姑叔的好学谦虚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学问大,没架子,我们都爱和他聊天,他是我们家族中唯一享受国务院津贴的专家,他多次以专家身份出国交流学习,是我们后代学习的榜样。</p><p class="ql-block">四爸杨林,又名鼎铎,西北农学院毕业,生于1941年4月11日,高级农艺师,先后在西安市园艺研究所,西安市三奶场,市农技站、蔬菜研究所工作。四娘赵秦茹,天津人,高中文化,生于1945年11月19日,在市第一印刷厂工作。中国是个农业大国,陕西是个农业大省,四爸运用所学知识,经常深入农业第一线帮助广大农民致富,是农民的好朋友,受到了他们的一致好评,曾获市科技进步三等奖。</p><p class="ql-block">五爸杨栋,又名鼎彝,西安安装技校毕业,出生于1946年12月 4日,省安装公司工作,电焊工。五娘梅永莉,中专文化,出生于1953年10月14日,西安西郊鱼化寨人,西安市中心医院工作。五爸一生勤恳,工作踏实认真,技术精湛,在单位是业务骨干,承担了很多省、市重点工程的安装工作,受到大家的一致赞扬。</p> <p class="ql-block">(三)大家庭的回忆和大事记</p><p class="ql-block">大家庭从爷爷奶奶辈算起,已有近百年的历史,这期间的大家庭经历了民国时期的军阀混战,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朝鲜战争的血与火的洗礼,西安当时虽然还算"长安",但也感受到了"围城"。日军轰炸,国共两党战争的威胁,家族成员也随着历史亲身参与了其中,一九四九年家庭经历了伟大的历史政权更迭,解放后,经历了"土地革命"、"三反五反"、"反右"、"大跃进"、"三年自然灾害"、"文化大革命"等重大运动,家族成员不同程度的参加了这些活动,留下了很深的烙印、变迁和记忆,也发生了一些比较大的事件值得后代铭记。</p><p class="ql-block">一、大锅饭生活</p><p class="ql-block">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我们家烧的是大风箱,用的是泥土大锅灶,那时家中有十几口人,经常吃的都是汤面条,要手工擀面。如果吃干面,就需要擀三案板的面,基本上都是五爸、群弟和我每人擀一案板面。那时可没有现在的七碟子八大碗,只有葱花和青菜,豆腐都不是经常能吃到的。那时吃饭先大人,小孩,我记得母亲总是最后才吃,有时候没饭了,拿个凉馍馍就上班去了。在我的记忆中,大家庭的洗、缝、补、做饭等杂活母亲干得最多,但吃得最少、最差,在几十年的大家庭生活中,做出了很大的贡献。</p><p class="ql-block">二、公安政法战线上的精英</p> <p class="ql-block">我的父亲杨楷先生是解放西安时参加革命的,后参加了西北民大的学习。投身了西安解放后的政法战线。那时才解放,敌特分子活动猖獗,为了保卫政权,给广大市民一个和平安居的生活。他在西北公安部工作时,经常在紧急情况下出发,先后奔往宝鸡等地处置突发事件。我记得父亲经常周六下午才回家,还没休息,当天晚上就被紧急叫走了,可以说没有安生的休过假。外边的工作和危险,他从来没在家人面前提过。之后,我从他和一些老同志、老战友的交谈中,得知了那时其实是有很多危险的。西安解放初期眉户剧团上演的"两颗铃"剧,就是以他们公安局破除台湾敌特案件为线索创作的,当时很受观众欢迎。后来,父亲调往检察院工作,参与了很多省市大案要案的专案组工作。1984年因工作成绩突出,被评为"西安市打击刑事犯罪斗争先进个人"。可以说,父亲他把自己的一生都贡献给了西安的治安保卫工作,是公安政法战线上的精英,为建设美丽西安做出了很大的贡献。</p><p class="ql-block">三、海峡对岸的家人</p><p class="ql-block">二爸杨模先生是1948年随四川成都的空军航空技校搬迁去了台湾,他那时在学校校办工厂当一名学徒工,来信说"可能要迁往台湾",以后再无音讯。那时中国共产党在解放战争中打败了国民党的反动政权,国民党撤退到了台湾岛,共产党解放了全中国,成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从此,天各一方,台海对峙,两岸一直处于紧张的战时状态,二爸是生是死?无人可知。一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了祖国的大地,台海关系解冻,人员开始开往了,信息可以交流传递了。</p> <p class="ql-block">由于几十年的变迁,家中的门牌号也经历了几次变动,以致二爸台湾询亲来信投递受阻,联系不上家人。后经台湾二爸朋友返乡多次查询,才从市台办一位住在小保吉巷的女同志口中得知"大保吉巷有几户都姓杨"的信息,这才找到了家人。四十多年的时间,二爸终于在1989年回家了,这是我们家族的大事,记得二爸回家的第一次聚会是在西门外的一个酒店中,家族、亲戚中的长辈们都来了,我给大家拍了合影。奶奶由于高兴,病奇迹般地好了,又活了十几年,直到九十高龄仙逝。</p><p class="ql-block">二爸海外归来,给家中带来了礼品,那时,国内生活水平低,家用电器都没有,二爸带来了大电视、收音机等时髦的新产品。一时杨家轰动了整个街坊。以后二爸每年都回家一趟,同时堂妹慧莲、慧芳、妹夫平全、万里和侄子侄女等都先后回老家了。</p><p class="ql-block">二爸定居在台湾省高雄市的冈山镇,那是他的第二故乡,他目前已仙逝湾,二爸回家了,又走了,永远留在了台湾,他的根在陕西西安,香火延续在海峡对岸的台湾,书写了杨家族人的一段传奇。</p><p class="ql-block">四、新疆边防战线上的优秀干部</p><p class="ql-block">我的大姑叔李宏洲先生,随着大西北解放战争的西进,随西北土改工作队一直战斗到了新疆最边远的南疆皮山县,任县土改工作队队长,团结广大维族同胞开展土地革命,组织农村合作社等工作。新疆是祖国的边疆,交通不便,生活艰苦,他是赴疆第一批建立地方政权的民族工作队,他先后担任皮山县社办企业科科长、县供销社主任等职。</p> <p class="ql-block">为了使姑叔安心边疆工作,皮山县委专门发函并委派县委会计王建新同志专赴西安接我的姑姑杨惠圃赴新疆参加了土改工作队的工作。同时几个小孩也都去了新疆,可以说举家从大城市西安去了边陲小县皮山县。据表妹回忆,当时家中只有三张单人床,一个大桌子和吃饭的小饭桌,装衣服、被子都是简易木箱,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下,他一心扑在工作上,在任县公路站负责人时,主持修建了皮山县第一条柏油马路。在供销社工作时,远赴上海参加会议和贸易活动,终于因积劳成疾,牺牲在返回新疆途中的西安。他为祖国建设、边防建设和党的民族工作做出了很大的贡献。现在新疆还留下了他的血脉,继续战斗生活在新疆,延续他的事业。</p><p class="ql-block">五、解放军第一代海军</p><p class="ql-block">三爸杨朴先生年青时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士,他建国前入伍,先是陆军。海军成立时,成为了第一代海军,驻防在山东省青岛市。他是内陆人,为了适应海上生活、作战,进行了艰苦的训练。在部队他人称"小钢炮",各方面成绩都很优秀,受到部队首长的赞扬。海军从成立时的一无所有,连一艘船都没有,到现在航母战斗群及各种舰艇齐全,可以说第一代海军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他把自己的青春都贡献给了祖国的海军建设和海防保卫工作。祖国不会忘记你,人民不会忘记你,族人们为你骄傲!</p><p class="ql-block">三爸当了海军,我家的门口挂上了军属牌,逢年过节,区上、街</p> <p class="ql-block">三爸一般几年才能回家一趟,他穿的藏蓝色呢子军大衣、带的高檐呢子帽很是威风!以后他转业到延安地区铜川供销转运站任工会主席,安家铜川生活了几十年,直到离休才返回西安居住。</p><p class="ql-block">六、国防航空工业的技术专家</p><p class="ql-block">我的姑叔王福麟是北京大学本科毕业的高材生,他先后在北京电子管厂、四川广元七七九厂、阎良试飞研究院等工作,是我国电子领域的一位专家。年轻时为了国防建设,从大城市北京支援国防"三线"建设来到了偏僻的四川广元山区,在山沟中从事研究工作。可以说为了祖国的国防建设贡献出了自己的青春年华。后调到陕西阎良飞机城担任航空工业部试飞研究院二所副所长,是研究员级高级工程师,1994年获由联合国技术信息促进系统发明创造之星评审委员会颁发的"发明创新之星奖"。国务院为了表彰其为发展我国工程技术事业做出的突出贡献,从1993年10月起为享受国务院津贴专家。他多次以专家身份赴美国交流学习,他的很多研究成果广泛应用于祖国的国防航空工业中,是这一领域的技术专家,为国家的国防建设和航空事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p><p class="ql-block">七、文革中的遭遇</p><p class="ql-block">文化大革命是我国近代史中一段刻骨铭心的历,全国性的大革命。"大字报"、"辩论"、"大游行",学生停课了,工厂停产了,党政机关,军队政法部门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冲击。</p> <p class="ql-block">"造反派"夺了权。学校的老师,单位机关的领导,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人身侮辱和攻击,戴上了高帽子,胸前挂上了"反动权威"、"走资派"等牌子,进行游街和批斗。我们大家都不例外,以不同形式投身其中,家庭中出现了不同的派别,互相辩论,有的人受不了这样的侮辱,以各种形式自杀,了结了自己的一生,文化大革命就是一场噩梦啊!</p><p class="ql-block">我的家庭在这场运动中也未能幸免,因为"海外关系",被抄了家,老一代留下的古旧书籍、字画和值钱的古董都被当作"四旧"被抄走了。因为害怕,奶奶竟将金银首饰都扔到了院内的水井中,可恨的是,所谓的"红卫兵"还对奶奶剃光了头发进行人身侮辱。在那个年代,宪法受到了践踏,人权没有了保障,国家机关、人民解放军机关、政法机关都受到了冲击。父亲当时在市公安局接待站任站长,有一天晚上受到了一伙人的打、砸、抢冲击,在执行公务中,父亲被打伤,倒在了血泊中,被紧急送往医院救治,这就是当时的社会乱象,真是无法无天啊!</p><p class="ql-block">这样的社会及流毒危害长达十年之久,国家的政治、经济、文化、文明遭到了极大的破坏,可以说问个使社会倒退了几十年。</p><p class="ql-block">(四)主要亲戚</p><p class="ql-block">奶奶的娘家是主要的亲戚,那时住在东关南大街古新巷,是我小时常去的地方。大舅爷是个残疾人,他一生未成家,靠尚鞋为生,二舅爷,二舅奶是我们最熟悉的,都是她老人家招呼我们吃饭。天庆叔他们的独子,年龄长我四五岁,经常到我们家来。</p> <p class="ql-block">天庆叔是西安交大毕业,先后担任西安市新城区副区长,西安高新开发区副主任,厅局级干部。姨奶也是我家的常客,她在工作中收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下放农村,来到了灞桥的一个农村落户,受了不少的苦,落实政策后落户咸阳市。她的女儿王淑君,现名王颖嘉,年龄长我一岁,在我家住过,和我们来往较多,现在咸阳审计局工作,任科长,其他一儿延丹,一女苏育接触较少。</p><p class="ql-block">我的舅家在南郊金浮沱村,现已整村拆迁,都盖成楼房了,再找不到这个村子了。舅家是村中有名的殷实望族大家庭,外公刘秉璋,北伐战争时期曾任北伐军团长,后挂甲归乡持家务农。他本人擅长医术,常给邻近村人看病,受到村民的拥戴和好评,外婆陆慧贤,南郊三爻村人,是勤俭持家贤妻良母。舅舅刘崇理,曾是西安数学学会副会长,西安二中副校长,可谓桃李满天下。妗子张兰英,江苏扬州人,退休前为西安塑料七厂管理人员。其他还有姨妈刘彩雪,姨伯吉昌辉,姨刘彩琴,姨夫周学诗,姨刘彩苓,姨刘彩娥等均有来往。</p><p class="ql-block">三娘娘家在劳动路石油学院家属楼一层,因三爸不在西安居住,逢年过节我都去过,三娘弟庆济为人随和,比我大一岁,经常来我家,印象很深。</p><p class="ql-block">四娘娘家原住北大街路西,我也去过多次,其弟赵德彪和我同年同月同日生,是四娘经常的口头语。</p><p class="ql-block">五娘娘家在西郊的鱼化寨,其父在省卫校任教,其哥现为户县森工医院医生。</p> <p class="ql-block">大姑婆家住甜水井,我小时候经常去,和表弟群弟玩,李老太寡居在家,她家还有个姑姑冒珍,我都见过。</p><p class="ql-block">二姑婆家在三原县陂西镇景王村,有个小院子,虽是土房,但清扫的干干净净,姑叔家三爷和三奶很热情,农家饭很香,尤其石头馍是一绝。</p><p class="ql-block">(五)族内其他支系情况</p><p class="ql-block">杨家是一个大家庭,历经几百年后,经多次折产分家,和城市拆迁等原因,大保吉巷已不复存在了,变为了今天南广济街的一部分,仅有一个保吉巷小区算是保留了旧时的记忆,族内其他支系的情况仅在《杨氏家族宗谱图》中展示。但我们应记住抗美援朝战争中有我们杨氏儿郎的身影。</p><p class="ql-block">朝鲜战场上的杨姓志愿兵</p><p class="ql-block">杨寿鼎族内排行老九,我称九爸,他是西安解放时参的军,随军西行到了青海驻防。朝鲜战争中,他作为志愿军跨过了鸭绿江,赴朝参战。当时正值隆冬时节,刚刚解放的祖国正处在发展阶段,一切物资都很紧缺,参战的士兵衣服单薄,武器装备差,但他们打败美帝国主义侵略军的士气很高。九爸赴朝后,由于哮喘病,对他影响很大,但他克服了这些困难,坚持不下战场。他曾担任著名的"硬骨头六连"的指导员,在他的带领下,不对取得了一个又一个的胜利,可以说九爸在朝鲜经历了太多的磨难,真是九死一生。</p> <p class="ql-block">他的有关介绍曾登载在解放军画报上,是我们杨家的骄傲!共和国应记住这些英雄!我们家族更应记住这些朝鲜战场上保家卫国的杨姓志愿兵!</p><p class="ql-block">杨家大家庭随着城市的拆迁,随着各支系人口辈分的增多,已逐渐自然分化,有的已几十年未谋面了,他们在各自不同的岗位上,都为祖国做出了不小的贡献。现在的杨姓族人分居于西安及祖国的各个不同地方,大家庭消失了。</p><p class="ql-block">随着时代的发展,社会的进步,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杨家族人们的生活、居住环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我们已逐步迈入小康社会,回忆历史,牢记家史,通过几百年家史变迁,激励我们族人更加热爱国家,热爱家乡西安。</p><p class="ql-block">(六)我们这一代</p><p class="ql-block">我们这一代年长的我已将迈进七十的大门,其他兄弟姐妹有的亦六十以上,年龄最轻的也四十出头了。他们中有的曾担任单位、学校领导,有的曾担任企业高管,有的是单位的业务骨干、教师等。他们中有的已三代同堂,都为国家和社会做出了很大的贡献。</p><p class="ql-block">以下就不详尽介绍了,仅列家谱图,待后人去续吧!</p><p class="ql-block">完稿于2018年5月</p> <p class="ql-block">后记</p><p class="ql-block">《我记忆中的大家庭》已经完稿。我们编印这本纪念文集,不仅仅是为了完成老爸的心愿,也是为了让杨家的后代知道,在中国西安曾经有过这样一个大家庭,她世代传承的家风是:忠厚,善良,诚实,守信。记得我姥姥及老妈时常说的有句话,要给人留点念想。很简单的语言,包含深奥的含义。愿后辈人能理会。</p><p class="ql-block">编辑这本文集,大哥,二哥花费了很大的精力,走访了许多亲戚、朋友,从他们那了解情况、收集素材,非常辛苦;杨菲根据资料绘制了《杨氏家族宗谱图》,完善丰富了《我所知道的大家庭》文集的内容;二哥还用了大量的时间收集扫描整理照片,编辑图文资料;大哥、二哥及张淼等人积极联系协调印刷厂,确保本文集按期印制完成。在这里我代表大家向他们表示感谢!还要谢谢老杨家的每一个人,听说出文集,大家热情高涨,鼎力支持,积极参与,提供了许多第一手的资料照片和文章,说出了很多心里话,丰富了文集的内容。谢谢大家!《我所知道的大家庭》出版了!父亲的夙愿实现了!感谢所有杨家族人的支持!感谢为此付出贡献的所有人!因时间资料有限,如有不到之处,请大家谅解!谢谢大家!</p><p class="ql-block">杨建丽 2018年7月30日</p> <p class="ql-block">书籍封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