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年华(第七回》

种志歆

<p class="ql-block">新兵训练生活集锦</p><p class="ql-block">———挖弹坑、点头操、小乐趣</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摸爬滚打卧姿射,新兵上岗困意多。</p><p class="ql-block">口琴激昂荡营盘,打油小调年华乐。</p><p class="ql-block">新兵连是军人入伍的开幕式,而新兵训练则是军人生活的序曲。每个军人无论是普通士兵还是未来的将军,都有进行这个必须的程序,这一幕可能不会有很激昂的乐章,但是他为军人将来壮阔的卫国篇章奏响了清晨的号角。</p><p class="ql-block">这里介绍新兵训练生活中三个人的小趣儿故事,您可能认为作为一个军人这样的小故事没有什么情操,也缺少高雅之韵味,但它是我们那个年代生活的真实写照,它从一个侧面表现了部队生活的“团结、紧张、严肃、活泼”,表现了新兵生活严格教养与风趣幽默的共存,表现了那个年代的风土人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本文取材于我们自己的真实生活,也就是说真人真事真回忆,不过由于年代已久可能细节回忆欠详细,可能语音描述有过度的夸张,所以首先对故事中三个主人公致以歉意,也算是你们的无私奉献。</p><p class="ql-block">一、射击挖坑</p> <p class="ql-block">队列训练怕的是动作不达标,器械训练怕的是不过关,内务怕的是不能整齐划一,那么射击训练一般是单兵动作,也就是说形式上比较松散,是否认真了只有实弹成绩才能证明。特别是卧姿射击训练,往地上一趴练瞄准相当的我随我意,就是班长不到你身边检查,你睡着了别人也看不出来,所以大家的顺口溜就是:站姿端枪累,跪姿膝盖费,只有卧姿闭眼睡。可是就是这么一个比较轻省的科目,有人也还是觉得有不随意的事儿,感觉趴着硌得慌。</p><p class="ql-block">卧姿射击要求:右手持枪匍匐卧倒,眼睛盯住目标迅速出枪形成射击姿势,左手托枪右手握枪柄,手指扣住扳机。两腿叉开约60°,向左甩摆与躯干约120 °。</p> <p class="ql-block">班长每次训练要对每个人轮流检查动作姿势和瞄准效果,然后下令起立休息。全班起立后大家发现大个排头兵卧姿位置处身下有一个小坑,当初大家还没太在意,可是接后几天的练习中,不管怎样变化位置,他的身下总是出现一个“弹坑”。</p><p class="ql-block">晚上的班务会上,班长问大个兵“你这是咋回事”?大个兵回答说“爬着总觉得硌得慌”。班长挑着眼眉说“你尽出幺蛾子,别的班都知道这事儿了,你要是实弹射击打不好,看我怎么跟你算账”。</p><p class="ql-block">一旁的王楠楠起哄道“你是不是人个头大,那个地方也大啊”,大家起哄的的一笑。还别说,大个兵的实弹射击确实打了优秀,所以落下的话把儿就是——卧姿挖弹坑“射优</p> <p class="ql-block">宋坤泉(1979)</p><p class="ql-block">二、站岗点头</p><p class="ql-block">宋坤泉和我新兵连就站过一次夜间哨,可是就被查哨的排长抓住了小节目。</p><p class="ql-block">当兵有句日常俗语:当兵不当副班长,站岗不站二班哨(含倒数二班哨),意思是说副班长永远是队尾落后的位置,二班哨起来是最难受的,正二班是刚睡香就给叫了起来,后二班是下岗还有一个小时,再睡该起床了。</p><p class="ql-block">再由于新兵训练紧张身体疲惫,有时就不免站哨打瞌睡。那天晚上我俩是倒数第二班哨,上岗巡逻了两圈后,我说我去操场转一圈,你在原地(营房墙角处)别动站着,我一会儿回来找你,可谁知道我一走,老先生在墙角处抱着枪打起来瞌睡,而且脑袋是一磕头一扬起,说睡不是睡,说醒还半闭着眼睛,这时正好被查哨的值班排长抓了个正着。</p><p class="ql-block">第二天连里告诉我们班长:你们班哨兵打瞌睡,抱枪做“点头操”,而且是单哨。</p><p class="ql-block">班务会上班长狠狠的批评了宋坤泉,说到“你这是严重的失职,哨兵睡觉在老连队是要受处分的”。宋当然不能辩解,我也只能承认有错误,因为两个哨兵要求是不能分开的。</p><p class="ql-block">大家也都各自发表自己的意见和感受,当时时髦语调就是“一人有病大家吃药,批评他人就是帮助自己”。</p> <p class="ql-block">马玉山 赵文华 种志歆(2021)</p><p class="ql-block">发言中最幽默风趣的是马玉山,他以“帮助”的口吻调侃到“你站岗打瞌睡就是不对,你要是站岗点头,就不如在被窝里点头,哨兵就是军营的神经,我们的小命都在你手里啊”,接着还煞有其事儿的说“你要是真困了不能站哨,把我叫起来替你啊!”。</p><p class="ql-block">马玉山面沉如水一本正经,他第一层意思就是说哨兵不能瞌睡,这一点是冠冕堂皇;第二层就是睡觉做梦点头比站岗“点头”舒服,这一点是话外有因;第三层就是表现他战友互爱的革命品格,这一点就是彰显他“独特”品格的多余话。谁都知道站哨没有特殊情况是不能替哨的,转而言之真要请他替哨,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p><p class="ql-block">为此,宋坤泉在新兵连落下了一个绰号——点头操教练。</p> <p class="ql-block">那年那日的女兵风采(1976)</p><p class="ql-block">一九七六年五月全体女兵队新兵营合影留念</p><p class="ql-block">三、小乐曲</p><p class="ql-block">(一)新兵连出早操有时是以班为单位进行,这时主要是由副班长带队操练,有一天大家就鼓动平砚昆带大家走的远一点。可是有一次我们发现女兵排在操场上练队,我们就也凑到操场走队列,名曰出操,实际上是在爽眼神。</p> <p class="ql-block">今年那日的女兵风采(2025)</p><p class="ql-block">二零二五年五月女战友军博风采(照片来自战友李华网上)</p><p class="ql-block">今天讲起来这是非常可以理解的事儿,十八九岁的风华年龄,又是一起从北京来到小法仪的,互相观摩一下无可非议,窥视一下女兵风采也是兵营生活靓丽风景线之一。</p><p class="ql-block">记得开始就是我们一个班去,我们就和在那里走队列的女兵班互相叫把暗劲,她们正步我们也正步,她们喊口号我们声音更亮,好像是在相互欣赏。</p><p class="ql-block">可是后来有的班也去起哄,就有点儿怡情别致了。女兵们一看来了这么多的男兵班,而且有的人老是鼠眼乱转飘逸着诡异的眼神,人家就知道男兵班到这里走队列就是假招子,结果女兵班就跑步带走了,那些自讨没趣儿男兵班也就收操了。那时新兵营一共有三个女兵班,统称为女兵队,也就是一个排的建制,女兵队队长是通讯站的男干部叫王心忍(此条信息由老战友李进明提供)。</p> <p class="ql-block">当年我们部队通信营女兵周聪的风采(1983)</p><p class="ql-block">(二)还记得每周六的晚上放假休息,我们都是打扑克,但有一次班长说老打扑克没意思,你们不是带口琴来了吗,吹上两首快乐一下,也表现一下你们北京兵的风采。</p><p class="ql-block">沈京利吹了一首《喀秋莎》(那时这首歌是受限制的),曲子非常的欢快悦耳,大家也跟着打拍子和小声伴唱,那晚上大家特别的愉快,军营里我们穿着军装,唱着苏联二战时的军旅歌曲,这可能是我们人生头一次的雄壮,其景其人其场面可能是有生来的头一次。</p><p class="ql-block">接着沈还吹了《我是一个兵》和朝鲜电影插曲《卖花姑娘》。</p><p class="ql-block">悠扬顿挫的曲调,婉转动听的歌曲,触发了大家兴奋的神经尾梢,一扫平日训练的疲惫,特别是最后的《卖花姑娘》大家一起放声歌唱,“卖花呦卖花呦,买束可爱的大红花,花儿香啊花儿鲜,美丽的花儿红艳艳......”。曲终大家不约而同的大嗷一声,表现出了年轻战士的极度亢奋。</p> <p class="ql-block">窦兴琪(1977)</p><p class="ql-block">这时窦兴奇跳了出来说“你们知道世界上什么最美吗?”,大家一愣神的同时他说“我告诉你们那就是——日本的女妞,朝鲜的姬,中国的榔头数第一”。</p><p class="ql-block">大家接着嗷了一声,就连平常忍俊不笑的班长也笑了,可是班长还是转脸一沉说到;你这个希拉兵,我让你这个妞那个姬的,把你分到深山老林里去,那里连蛤蟆都是公的。</p><p class="ql-block">后来我们和窦兴奇确实都分兵到了秦岭的深山老林了,分到了保管处的技术勤务营,当然这绝不是班长所为和谋划。可是窦兴奇却落下一个“窦曲”美称,这个“日本的——朝鲜的——中国的”情调儿顺口溜,至今问谁都知道是窦兴奇的专利。”</p><p class="ql-block">这正是:青春男女落军营,风华正茂荷尔蒙,训练休闲乐趣事,今日憧憬仍自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