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读诗经~~行露2025年6

玥🌹

<p class="ql-block">2025年6月14日,品读诗经第17讲</p><p class="ql-block">国风~召南~行露</p> <p class="ql-block">诗经 简介</p><p class="ql-block">「先秦」【诗经】中国最早的诗歌总集。它收集了从西周初期至春秋中叶大约500年间的诗歌305篇。先秦称为《诗》,或取其整数称《诗三百》。西汉时被尊为儒家经典,始称《诗经》,并沿用至今。编集关于《诗经》的编集,汉代有两种说法:①行人采诗说。《汉书·艺文志》载:「古有采诗之官,王者所以观风俗,知得失,自考正也。」《诗经》305篇的韵部系统和用韵规律和诗歌形式基本上是一致的,而它包括的时间长、地域广,在古代交通不便、语言互异的情况下,如果不是经过有目的的采集和整理,要产生这样一部诗歌总集是不可想象的。因而采诗说是可信的。②孔子删诗说。《史记·孔子世家》载:「古者诗三千余篇,及至孔子去其重,取可施于礼义……三百五篇,孔子皆弦歌之。」唐代孔颖达、宋代朱熹、明代朱彝尊、清代魏源等对此说均持怀疑态度。《诗经》大约成书于公元前6世纪,此时孔子尚未出生;公元前544年吴公子季札至鲁国观乐,鲁乐工为他所奏的风诗次序与今本《诗经》基本相同,说明那时已有了一部《诗》,此时孔子年仅8岁。因此近代学者一般认为删诗说不可信。但根据《论语》中孔子所说:「吾自卫返鲁,然后乐正,雅、颂各得其所,」可知孔子确曾为《诗》正过乐。只不过至春秋后期新声兴起,古乐失传,《诗三百》便只有歌诗流传下来,成为今之所见的诗歌总集。体例分类《诗经》所录,均为曾经入乐的歌词。《诗经》的体例是按照音乐性质的不同来划分的,分为风、雅、颂三类。①风。是不同地区的地方音乐。《风》诗是从周南、召南、邶、鄘、卫、王、郑、齐、魏、唐、秦、陈、桧、曹、豳等15个地区采集上来的土风歌谣。共160篇。大部分是民歌。②雅。是周王朝直辖地区的音乐,即所谓正声雅乐。《雅》诗是宫廷宴享或朝会时的乐歌,按音乐的不同又分为《大雅》31篇,《小雅》74篇,共105篇。除《小雅》中有少量民歌外,大部分是贵族文人的作品。③颂。是宗庙祭祀的舞曲歌辞,内容多是歌颂祖先的功业的。《颂》诗又分为《周颂》31篇,《鲁颂》4篇,《商颂》5篇,共40篇。全部是贵族文人的作品。从时间上看,《周颂》和《大雅》的大部分当产生在西周初期;《大雅》的小部分和《小雅》的大部分当产生在西周后期至东迁时;《国风》的大部分和《鲁颂》、《商颂》当产生于春秋时期。从思想性和艺术价值上看,三颂不如二雅,二雅不如十五国风。思想内容《诗经》全面地展示了中国周代时期的社会生活,真实地反映了中国奴隶社会从兴盛到衰败时期的历史面貌。其中有些诗,如《大雅》中的《生民》、《公刘》、《绵》、《皇矣》、《大明》等,记载了后稷降生到武王伐纣,是周部族起源、发展和立国的历史叙事诗。有些诗,如《魏风·硕鼠》、《魏风·伐檀》等,以冷嘲热讽的笔调形象地揭示出奴隶主贪婪成性、不劳而获的寄生本性,唱出了人民反抗的呼声和对理想生活的向往,显示了奴隶制崩溃时期奴隶们的觉醒。有些诗,如《小雅·何草不黄》、《豳风·东山》、《唐风·鸨羽》、《小雅·采薇》等写征夫思家恋土和对战争的哀怨;《王风·君子于役》、《卫风·伯兮》等表现了思妇对征人的怀念。它们从不同的角度反映了西周时期不合理的兵役制度和战争徭役给人民带来的无穷痛苦和灾难。有些诗,如《周南·芣苢》完整地刻画了妇女们采集车前子的劳动过程;《豳风·七月》记叙了奴隶一年四季的劳动生活;《小雅·无羊》反映了奴隶们的牧羊生活。还有不少诗表现了青年男女的爱情生活,如《秦风·兼葭》表现了男女之间如梦的追求;《郑风·溱洧》、《邶风·静女》表现了男女之间戏谑的欢会;《王风·采葛》表现了男女之间痛苦的相思;《卫风·木瓜》、《召南·摽有梅》表现了男女之间的相互馈赠;《鄘风·柏舟》、《郑风·将仲子》则反映了家长的干涉和社会舆论给青年男女带来的痛苦。另如《邶风·谷风》、《卫风·氓》还抒写了弃妇的哀怨,愤怒谴责了男子的忘恩负义,反映了阶级社会中广大妇女的悲惨命运。艺术成就及其影响《周礼·春官·大师》云:「大师教六诗:曰风,曰赋,曰比,曰兴,曰雅,曰颂。」六诗在《毛诗序》中又作六义。其中,风、雅、颂,是指体例分类来说的;赋、比、兴,是就表现手法而言。关于赋、比、兴,宋代朱熹在《诗集传》中做了比较确切的解释:「赋者,敷陈其事而直言之也;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也。」例如《豳风·七月》、《卫风·氓》都是赋体:前者铺叙了奴隶春耕、采桑、纺织、田猎、造酒、贮藏和准备过冬等一年四季的全部劳动生活,表现了阶级的对立和奴隶们的悲愤之情;后者倒叙了弃妇与氓由恋爱到结婚直至被氓遗弃的悲惨遭遇,表现了弃妇的哀怨和决绝。又如《魏风·硕鼠》、《邶风·新台》都是比体:前者把剥削者比作贪婪的大老鼠;后者把淫乱无耻的卫宣公比作大癞蛤蟆;二者都寄寓了极大的讽刺之意。另如《周南·关雎》、《魏风·伐檀》都是兴体:前者以贞鸟雎鸠的「关关」叫声起兴,联想起人的男女之情;后者以奴隶们的「坎坎」伐木声起兴,联想到奴隶主阶级的不劳而获。在《诗经》中,赋、比、兴手法常常是交替使用的,有「赋而比也」,有「比而兴也」,还有「兴而比也」。如《卫风·氓》是赋体,但诗中「桑之未落,其叶沃若,吁嗟鸠兮,无食桑葚」又显然是「兴而比也」。另如《卫风·硕人》,用铺陈的手法描写庄姜美貌,但其中「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齿如瓠犀,螓首蛾眉」传神地表现出庄姜的天生丽质,这显然又是「赋而比也」。赋、比、兴手法的成功运用,是构成《诗经》民歌浓厚风土气息的重要原因。《诗经》以四言为主,兼有杂言。在结构上多采用重章叠句的形式加强抒情效果。每一章只变换几个字,却能收到回旋跌宕的艺术效果。在语言上多采用双声叠韵、叠字连绵词来状物、拟声、穷貌。「以少总多,情貌无遗」。此外,《诗经》在押韵上有的句句押韵,有的隔句押韵,有的一韵到底,有的中途转韵,现代诗歌的用韵规律在《诗经》中几乎都已经具备了。《诗经》是中国现实主义文学的光辉起点。由于其内容丰富、思想和艺术上的高度成就,在中国以至世界文化史上都占有重要地位。它开创了中国诗歌的优秀传统,对后世文学产生了不可磨灭的影响。《诗经》的影响还越出中国的国界而走向全世界。日本、朝鲜、越南等国很早就传入汉文版《诗经》。从18世纪开始,又出现了法文、德文、英文、俄文等译本。(引自《中国大百科全书》)</p> <p class="ql-block">行露</p><p class="ql-block">程俊英(以下简称"程”题解</p><p class="ql-block">这是一首女子拒婚的诗。一个已有妻室、曾经欺骗她的强暴男子,以打官司要挟她成婚。她严词拒绝。</p><p class="ql-block">原作:</p><p class="ql-block">厌浥行露,岂不夙夜?谓行多露!</p><p class="ql-block">谁谓雀无角,何以穿我屋?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狱?虽速我狱,室家不足!</p><p class="ql-block">谁谓鼠无牙,何以穿我墉?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讼?虽速我讼,亦不女从!</p><p class="ql-block">程译</p><p class="ql-block">道上露水湿漉漉,难道不愿赶夜路?实怕道上沾满露!</p><p class="ql-block">谁说麻雀没有嘴,凭啥啄穿我的堂?谁说你家没婆娘,凭啥逼我坐牢房?</p><p class="ql-block">即使真的坐牢房,逼婚理由太荒唐!</p><p class="ql-block">谁说老鼠没有牙,凭啥打洞穿我墙?谁说你家没婆娘,凭啥逼我上公堂?即使真的上公堂,也不嫁你黑心狼!</p><p class="ql-block">程注</p><p class="ql-block">〔1〕厌:湆(qì)的假借字,《韩诗》作“湆”。厌浥(yì),形容露水潮湿的样子。《广雅》:“湆浥,湿也。”行:道路。</p><p class="ql-block">〔2〕夙夜:夙和“早”同义,在这里夙夜指早夜,即天未明时。含有早起的意思。</p><p class="ql-block">〔3〕谓:同畏,与下文的“谁谓”的“谓”意义不同。马瑞辰《通释》:“谓,疑‘畏’之假借。凡诗上言‘岂不’、‘岂敢’者,下句多言‘畏’。《大车》诗:‘岂不尔思?畏子不敢。’‘岂不尔思,畏子不奔。’</p><p class="ql-block">《小明》诗:‘岂不怀归?畏此谴怒。’‘岂不怀归?畏此反覆。’……僖二十年《左传》引此诗,杜注:‘言岂不欲早暮而行,惧多露之濡己。’以惧释‘谓’,似亦训谓为‘畏’。”</p><p class="ql-block">〔4〕角:鸟嘴。本作“噣”或“咮”,亦作“角”。</p><p class="ql-block">〔5〕女:《韩诗》作“尔”。女与尔古通,今作汝。家:成家;无家,没有妻子。屈原《离骚》:“及少康之未家兮,留有虞之二姚。”未家,未娶妻。</p><p class="ql-block">〔6〕速:招致。速我狱,使我吃官司。</p><p class="ql-block">〔7〕室家不足:要求结婚的理由不够充足。古代男子有妻叫作有室,女子有夫叫作有家。混言室家,男女可以通用,故以室家代表结婚。</p><p class="ql-block">〔8〕墉(yōng):墙。</p><p class="ql-block">〔9〕女从:即从汝,嫁你。</p> <p class="ql-block">这一期品读的是《诗经•召南•行露》,这是一首以女子口吻控诉强迫婚姻的诗歌,展现了先秦时期女性对强权压迫的反抗精神。</p><p class="ql-block"> 诗中通过“厌浥行露”(潮湿的路露)起兴,暗示女子所处的险恶环境。男子以诉讼相逼(“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狱”),企图强迫女子接受不合理的婚姻,而女子则坚定拒绝(“虽速我讼,亦不女从”),彰显了不屈的意志。</p><p class="ql-block"> 这首诗 反映了先秦时期女性在婚姻中的弱势地位,揭露了当时法律(如《周礼》中“媒氏”制度)对女性权益的漠视,以及贵族阶层对平民的压迫。</p><p class="ql-block"> 诗中女子不惧诉讼威胁,以理性驳斥(“室家不足”指出婚姻程序不合法)与道德谴责结合,展现了早期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p><p class="ql-block"> 对此诗也有一些争议,汉代《诗序》认为此诗影射“召伯听讼”,赞美贤政;而现代学者多从女性视角出发,视其为反抗诗。两种解读差异体现了《诗经》内涵的多元性。</p><p class="ql-block"> 细细品味,《行露》以凝练的语言、鲜明的意象,塑造了一位理性而刚烈的女性形象。其价值不仅在于文学手法的高妙,更在于对强权的批判精神,堪称《诗经》中具有反抗意识的代表作之一。</p> <p class="ql-block">行露毛诗序说是召伯听讼也。衰乱之俗微,贞信之教兴,强暴之男不能侵陵贞女也。郑玄笺注说衰乱之俗微,贞信之教兴此殷之末世周之盛德,当文王与纣之时也。那时文王教化已久。故贞信之教兴。教兴的标志之一是男女嫁娶依礼而行。在这里无论是召伯听讼,也就是打官司打到召伯这里,让召伯给断讼,还是表观一个女子坚决拒婚,均是男方强行要娶,但与礼不合,女子不同意。我看不是聘礼不足,而是不合礼法,如按其中“谁谓女无家”句是程俊英的解释是“谁说你家没婆娘”。则是有妻之男纳妾,女子不同意在情理之中。现在读这首诗可以看到两千多年前我国的婚姻制度就很成熟了。这首诗由厌浥行露起,让人立马感到环境压抑,以虽速我讼,亦不女从,态度坚决结束,言词犀利,使人不仅看到女子个人的不屈的态度,也隐隐感觉到真是贞信之教兴,使女子有充足的底气。</p> <p class="ql-block">国风·行露</p><p class="ql-block">先秦诗经</p><p class="ql-block">厌浥行露,岂不夙夜,谓行多露。</p><p class="ql-block">道上露水湿漉漉,难道不想早逃去?只怕露浓难行路。</p><p class="ql-block">谁谓雀无角?何以穿我屋?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狱?虽速我狱,室家不足!</p><p class="ql-block">谁说麻雀没有嘴?怎么啄穿我房屋?谁说你尚未娶妻?为何害我蹲监狱?即使让我蹲监狱,你也休想把我娶!</p><p class="ql-block">谁谓鼠无牙?何以穿我墉?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讼?虽速我讼,亦不女从!</p><p class="ql-block">谁说老鼠没牙齿?怎么打通我墙壁?谁说你尚未娶妻?为何害我吃官司?即使让我吃官司,我也坚决不嫁你!</p><p class="ql-block">译文</p><p class="ql-block">道上露水湿漉漉,难道不想早逃去?只怕露浓难行路。</p><p class="ql-block">谁说麻雀没有嘴?怎么啄穿我房屋?谁说你尚未娶妻?为何害我蹲监狱?即使让我蹲监狱,你也休想把我娶!</p><p class="ql-block">谁说老鼠没牙齿?怎么打通我墙壁?谁说你尚未娶妻?为何害我吃官司?即使让我吃官司,我也坚决不嫁你![3]</p><p class="ql-block">作品简介</p><p class="ql-block">《国风·行露》是中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的一首诗。这可能是一首记录一个贞节女子坚决抗拒已有妻室之人无赖纠缠的过程的诗歌,赞颂了这个女子不畏强暴、坚贞不屈的性格。全诗三章,共十五句,语言犀利,风骨遒劲,格调高昂。[1]</p><p class="ql-block">作品赏析</p><p class="ql-block">这首拒婚诗写得颇具气势,义正言辞锋芒毕露。</p><p class="ql-block">第一章“厌浥行露”起调气韵悲慨,使全诗笼覃在一种阴郁压抑的氛围中,暗示这位女性所处的环境极其险恶,抗争的过程也将相当曲折漫长,次二句“岂不夙夜?谓行多露”,文笔稍曲,诗意转深,婉转道出这位女子的坚定意志。</p><p class="ql-block">第二章用比兴方法说明,即使强暴者无中生有,造谣诽谤,用诉讼来胁迫自己,她也决不屈服。“谁谓雀无角?何以穿我屋?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狱”四句是正话反说,表示:雀虽有嘴而无穿我屋之理,你已有妻则无致我陷狱之理。委婉巧妙;而“虽速我狱,室家不足”两句则是正面表态,斩钉截铁,气概凛然。</p><p class="ql-block">第三章谓:鼠虽有牙而无穿我墙之理,你已有妻则无使我遭诉讼之理,但你若欲陷我于诉讼,我也不会屈从你。句式复沓以重言之,使得感染力和说服力进一步加强。全诗风骨遒劲,格调高昂,从中读者不难体会到女性为捍卫自己的独立人格和爱情尊严所表现出来的不畏强暴的抗争精神。</p><p class="ql-block">全诗写得跌宕起伏、一气贯下。这与作者的巧妙构思是分不开的。[4]</p><p class="ql-block">展开更多</p><p class="ql-block">创作背景</p><p class="ql-block">这《召南·行露》的主题背景,从古至今,聚讼纷纭。《毛诗序》说:“《行露》,召伯听讼也。衰乱之俗微,贞信之教兴,彊暴之男,不能侵陵贞女也。”认为此诗写的是召伯审理的一个男子侵陵女子的案件。而《韩诗外传》、《列女传·贞顺篇》却认为是申女许嫁之后,夫礼不备,虽讼不行的诗作。清龚橙《诗本谊》、吴闿生《诗义会通》等承袭此说。明朱谋玮《诗故》又以为是寡妇执节不贰之词,清方玉润《诗经原始》则以为是贫士却婚以远嫌之作。今人高亨《诗经今注》认为是一个女子嫌弃夫家贫穷,不肯回家,被丈夫讼于官府而作;余冠英《诗经选》认为是一个已有夫家的女子的家长对企图以打官司逼娶其女的强横男子的答复;陈子展《诗经直解》认为是一个女子拒绝与一个已有妻室的男子重婚的诗歌。现代学者昝亮认为余冠英的观点比较接近此诗原意,但诗中的主人公应是那位女子。[5]</p><p class="ql-block">作者简介</p><p class="ql-block">诗经</p><p class="ql-block">中国第一部诗歌总集</p><p class="ql-block">《诗经》是中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收集了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叶(约公元前11世纪至前6世纪)的诗歌,共305篇作品。另有6篇为《南陔》《白华》《华黍》《由庚》《崇丘》《由仪》。因《仪礼》载古人行礼,用笙演奏这些作品,故名笙诗,这些篇章仅存篇目,并无诗文。《诗经》中诗歌的来源一部分来源于搜集的民间诗歌,一部分来源于公卿献诗。</p><p class="ql-block">《诗经·行露》具有多方面的现实意义:</p><p class="ql-block">- **坚守自我**:诗中女子面对男方以权势、诉讼威胁,仍坚定捍卫自身清白与自由,不随波逐流,启示人们在生活中要坚守初心,不被外界裹挟,保持独立人格与尊严。</p><p class="ql-block">- **敢于抗争**:女主角身处劣势却毫不畏惧,勇敢反抗不合理婚约,这种抗争精神激励着当代人在面对压迫和不公时,要敢于站出来,维护自身权益,追求平等。</p><p class="ql-block">- **重视道德**:从文化传承看,它承载着先辈的婚恋观与道德准则,告诫人们对待感情需严肃庄重,遵守道德规范,莫因私欲践踏底线。</p><p class="ql-block">- **文学借鉴**:其简洁精巧的叙事、重章叠句的手法、生动形象的比喻等艺术特色,为文学创作提供了借鉴,有助于提升文学鉴赏与创作能力。</p><p class="ql-block">女人要自尊自爱自重</p><p class="ql-block">  女人要自尊自爱自重是指女性在处理自己与他人的关系时,应该保持自己的尊严、自爱和自重。以下是详细解答:</p><p class="ql-block">  1. 自尊:女人要有自尊心,相信自己的价值和能力。她们应该认识到自己的优点和长处,不轻易受到他人的贬低或排挤。女性应该对自己的外貌、智慧、才华、身体等方面充满自信,不容许他人对她们的自尊心进行侵害。</p><p class="ql-block">  2. 自爱:女人应该爱护自己的身心健康。她们要懂得照顾自己的身体,保持良好的生活习惯,包括合理的饮食、适度运动和充足的休息。女性要了解自己的情感需求,学会善待自己的情绪,不容许他人的言语或行为对她们的自爱心进行伤害。</p><p class="ql-block">  3. 自重:女人应该保持自己的品德和原则。她们应该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坚守自己的底线,不容许他人的诱惑或威胁改变自己的行为准则。女性要懂得尊重他人的意见和权益,同时也要求他人尊重自己的意见和权益。自重也包括对待自己的工作、学习和人际关系的认真态度,不轻易妥协或放弃自己的价值追求。</p><p class="ql-block">  女人要自尊自爱自重,这是为了让她们在社会中获得平等和尊重的待遇。只有女性自己积极维护自己的尊严和权益,才能赢得他人的尊重和认可。女性应该时刻提醒自己要自尊自爱自重,坚守自我,并用自己的行动去证明自己的价值。</p> <p class="ql-block">“周末诗经品读会”第十七讲《行露》篇成功举办</p><p class="ql-block">沧州师院国家语言文字推广基地</p><p class="ql-block">2025年06月16日 16:21</p><p class="ql-block">河北</p><p class="ql-block">1人</p><p class="ql-block">“周末诗经品读会”第十七讲《行露》篇成功举办</p><p class="ql-block">活动介绍</p><p class="ql-block">“书香沧州·诗韵悠扬——周末诗经品读会”第十七讲于6月14日在沧州市图书馆举办,沧州师范学院青年教师穆金雨聚焦《诗经·召南·行露》展开深度解读,带领读者探寻这首经典诗篇的丰富内涵与现实意义。</p><p class="ql-block">穆金雨老师首先对全诗进行了细致入微的诗解,为读者扫清字词障碍,搭建理解桥梁。对于“厌浥”一词,穆老师解释道,它生动地描绘出露水浓重、潮湿的状态,让人仿佛置身于清晨带着露珠的草木之间,感受到那份清冷与湿润。“谓”字在这里通“畏”,意为害怕,此字义的揭示,为理解诗句中人物的心理活动提供了关键线索。“室家不足”则被解读为成婚理由不够充分,或是聘礼方面有所欠缺,这一解读让现场读者得以窥探到古代婚姻制度中物质与情感交织的复杂一面。 在完成字词解读后,穆金雨老师深入剖析了《行露》的创作背景与手法。她旁征博引,引用了《史记》《毛诗序》《韩诗外传》等经典文献,指出传统经史学者普遍认为此诗与召公理讼这一历史事件密切相关,甚至可能是最具代表性的案例之一。诗中讲述了一对男女因婚姻问题对簿公堂,女子勇敢地控诉男子提出的非礼婚约,展现出古代女性在婚姻中的抗争精神。谈及创作手法,穆金雨老师指出,诗歌第一章运用了“兴”的手法,以景起兴,自然地引出下文,引发读者的情感共鸣。第二、三章则巧妙运用两个比喻,将男方在婚姻纠纷中的霸凌与强势刻画得入木三分,使读者仿佛能看到男方咄咄逼人的模样。为了让读者全面领略《诗经》中婚礼主题诗歌的魅力,穆金雨老师还对相关诗篇进行了系统总结与分类,将其分为贺婚诗、弃妇诗、思妇诗、抗婚诗、悼亡诗等。这种分类解读的方式,让读者能从宏观角度把握《诗经》的深刻内涵与独特意韵。在整个解读过程中,穆金雨老师为了使抽象的诗歌内容更加生动易懂,还特意列举了多个贴近生活的实例。这些实例不仅与诗歌中的意境和情感相契合,而且能够迅速吸引现场读者的注意力,让现场读者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深入理解诗歌的含义。解读过后,进入读者讨论环节。</p><p class="ql-block">沧州市图书馆特藏部主任吴树强以小时候干农活等生活经验为例,说明太阳出来后露水晒干,此时除草草易死且不脏衣物,借此体现诗中比喻的生动性。在探讨“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狱?”这两句诗时,他推测作者坚决抵抗某种判决,很可能与婚姻有关,作者拒绝这样的安排,进而面临诉讼。</p><p class="ql-block">沧州市文化学者刘桂茂对《行露》的创作由来进行了深入剖析。他提到,毛诗序认为此诗讲述的是召伯断案的故事,涉及“非礼之男”和“贞女”这两个主要人物。后来,从郑玄到朱熹等学者,基于“非礼之难”,将诗中的情节解释为彩礼不足,然而这一观点遭到了方玉润的质疑。近代余冠英等学者则认为是贞女反抗男方已有家室的行为;现代学者大多认为这首诗是女子对抗强暴的抗辩词。</p><p class="ql-block">沧州师范学院齐越传媒学院院长张海燕提到,关于此诗的主旨,有七八种不同的观点,像朱熹提出的礼不足、重婚说等。在她看来,毛诗序中贞女反抗强暴的说法更为合理,毕竟古代二女同侍一夫的情况较为普遍,而诗中女子坚决不从的态度,更符合反抗强暴的情境。</p><p class="ql-block">沧州市图书馆馆长宋兆凯则从另一个角度提出了见解。他认为这首诗可能是统治者或采诗官所作,目的是起到教化作用,倡导人们遵从礼教、诚信等。在他看来,诗歌不仅是文学创作,更是社会价值观的载体。统治者或采诗官通过收集和传播这样的诗歌,引导民众树立正确的道德观念和行为准则。同时,他还对穆老师在研讨过程中的拓展内容给予了高度评价,认为其内容丰富多元,为深入理解《行露》提供了新的思路和视角。整个讨论环节气氛热烈非凡,现场读者积极参与。有的读者针对自己不理解的地方提出问题,请求详细解答;有的读者则大胆发表自己对这首诗的独特观点,认为每个人在阅读诗歌、探讨诗歌时所提出的观点,正是《诗经》历经千年仍魅力不减的关键所在。这些观点为人们营造了广阔的想象空间,因此无需过分拘泥于诗歌的细枝末节。现场思维的火花在交流中不断碰撞。</p><p class="ql-block">本次品读会让现场读者收获满满,不仅在字词、创作背景与手法等方面对《行露》有了透彻理解,更在多元观点碰撞中拓宽了文化视野。其意义深远,为传承经典、滋养心灵搭建了优质平台。“书香沧州·诗韵悠扬”周末诗经品读会系列活动还将持续举办,邀请大家共赴诗韵之约。</p><p class="ql-block">主办单位</p><p class="ql-block">国家语言文字推广基地(沧州师院)、沧州市文化广电和旅游局、沧州市教育局、沧州市委统战部、沧州市民族宗教事务局、沧州市政协教科卫体委员会、九三学社沧州市委员会</p><p class="ql-block">承办单位</p><p class="ql-block">沧州师范学院齐越传媒学院、沧州市图书馆、沧州市图书馆学会、沧州文化研究会</p><p class="ql-block">音频</p><p class="ql-block">顾问:姚喜双 主编:张占平 编审:张海燕 潘治钢 白晓清 安琪 编辑:穆金雨制作:沧州师范学院齐越传媒学院排版:穆金雨</p> <p class="ql-block">周末诗经品读会”第十七讲《行露》篇成功举办</p><p class="ql-block">沧州图书馆</p><p class="ql-block">2025年06月16日 17:30</p><p class="ql-block">河北</p><p class="ql-block">1人</p><p class="ql-block">周末诗经品读会</p><p class="ql-block">“书香沧州·诗韵悠扬——周末诗经品读会”第十七讲于6月14日在沧州市图书馆举办,沧州师范学院青年教师穆金雨聚焦《诗经·召南·行露》展开深度解读,带领读者探寻这首经典诗篇的丰富内涵与现实意义。穆金雨老师首先对全诗进行了细致入微的诗解,为读者扫清字词障碍,搭建理解桥梁。对于“厌浥”一词,穆老师解释道,它生动地描绘出露水浓重、潮湿的状态,让人仿佛置身于清晨带着露珠的草木之间,感受到那份清冷与湿润。“谓”字在这里通“畏”,意为害怕,此字义的揭示,为理解诗句中人物的心理活动提供了关键线索。“室家不足”则被解读为成婚理由不够充分,或是聘礼方面有所欠缺,这一解读让现场读者得以窥探到古代婚姻制度中物质与情感交织的复杂一面。在完成字词解读后,穆金雨老师深入剖析了《行露》的创作背景与手法。她旁征博引,引用了《史记》《毛诗序》《韩诗外传》等经典文献,指出传统经史学者普遍认为此诗与召公理讼这一历史事件密切相关,甚至可能是最具代表性的案例之一。诗中讲述了一对男女因婚姻问题对簿公堂,女子勇敢地控诉男子提出的非礼婚约,展现出古代女性在婚姻中的抗争精神。谈及创作手法,穆金雨老师指出,诗歌第一章运用了“兴”的手法,以景起兴,自然地引出下文,引发读者的情感共鸣。第二、三章则巧妙运用两个比喻,将男方在婚姻纠纷中的霸凌与强势刻画得入木三分,使读者仿佛能看到男方咄咄逼人的模样。为了让读者全面领略《诗经》中婚礼主题诗歌的魅力,穆金雨老师还对相关诗篇进行了系统总结与分类,将其分为贺婚诗、弃妇诗、思妇诗、抗婚诗、悼亡诗等。这种分类解读的方式,让读者能从宏观角度把握《诗经》的深刻内涵与独特意韵。在整个解读过程中,穆金雨老师为了使抽象的诗歌内容更加生动易懂,还特意列举了多个贴近生活的实例。这些实例不仅与诗歌中的意境和情感相契合,而且能够迅速吸引现场读者的注意力,让现场读者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深入理解诗歌的含义。解读过后,进入读者讨论环节。沧州市图书馆特藏部主任吴树强以小时候干农活等生活经验为例,说明太阳出来后露水晒干,此时除草草易死且不脏衣物,借此体现诗中比喻的生动性。在探讨“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狱?”这两句诗时,他推测作者坚决抵抗某种判决,很可能与婚姻有关,作者拒绝这样的安排,进而面临诉讼。沧州市文化学者刘桂茂对《行露》的创作由来进行了深入剖析。他提到,毛诗序认为此诗讲述的是召伯断案的故事,涉及“非礼之男”和“贞女”这两个主要人物。后来,从郑玄到朱熹等学者,基于“非礼之难”,将诗中的情节解释为彩礼不足,然而这一观点遭到了方玉润的质疑。近代余冠英等学者则认为是贞女反抗男方已有家室的行为;现代学者大多认为这首诗是女子对抗强暴的抗辩词。沧州师范学院齐越传媒学院院长张海燕提到,关于此诗的主旨,有七八种不同的观点,像朱熹提出的礼不足、重婚说等。在她看来,毛诗序中贞女反抗强暴的说法更为合理,毕竟古代二女同侍一夫的情况较为普遍,而诗中女子坚决不从的态度,更符合反抗强暴的情境。沧州市图书馆馆长宋兆凯则从另一个角度提出了见解。他认为这首诗可能是统治者或采诗官所作,目的是起到教化作用,倡导人们遵从礼教、诚信等。在他看来,诗歌不仅是文学创作,更是社会价值观的载体。统治者或采诗官通过收集和传播这样的诗歌,引导民众树立正确的道德观念和行为准则。同时,他还对穆老师在研讨过程中的拓展内容给予了高度评价,认为其内容丰富多元,为深入理解《行露》提供了新的思路和视角。整个讨论环节气氛热烈非凡,现场读者积极参与。有的读者针对自己不理解的地方提出问题,请求详细解答;有的读者则大胆发表自己对这首诗的独特观点,认为每个人在阅读诗歌、探讨诗歌时所提出的观点,正是《诗经》历经千年仍魅力不减的关键所在。这些观点为人们营造了广阔的想象空间,因此无需过分拘泥于诗歌的细枝末节。现场思维的火花在交流中不断碰撞。本次品读会让现场读者收获满满,不仅在字词、创作背景与手法等方面对《行露》有了透彻理解,更在多元观点碰撞中拓宽了文化视野。其意义深远,为传承经典、滋养心灵搭建了优质平台。“书香沧州·诗韵悠扬”周末诗经品读会系列活动还将持续举办,邀请大家共赴诗韵之约。</p> <p class="ql-block">网友观点:</p><p class="ql-block">《周》《召》一路读来,至《行露》画风一转:《诗经》出现了第一位迥异于婚嫁、劳作、相思、思祭祀中的女性形象:两千多年前一位女子拒婚打官司时毅然决然的告白。</p><p class="ql-block">因何拒婚?因为男家骗婚。因为什么骗婚?后人的推测有一万种,我才不关心!至于毛《序》说,《行露》是"衰乱之俗微,贞信之教兴,强暴之男,不能侵陵贞女也"的说法,更是不靠谱。闭着眼睛都能想明白,明明是男方觉得自己占有理才会先把女子告上法庭。不过,女子拿出了男方骗婚的有力证据。不然,诗中女方底气何来?女方拿出的证据是什么?诗中没有讲,而这一点,却成为后来学者打得不可开交的地方。</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其实,《行露》的亮点并不在那边。关心的诗的精彩,在于如下几点:</p><p class="ql-block">其一、寥寥数语,写出了一个两千多年后生命情绪依然爆棚的新女性。</p><p class="ql-block">且看诗中女主如何应诉?女子连用8个反问句,痛骂对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最后截钉截铁地表明"虽速我讼,亦不女从"的态度。</p><p class="ql-block">此前的淑女、神女、尸女、嫁女、思妇,或静娴贤良、或丰乳肥臀、或宛若惊虹、或自怨自怜,等到《行露》的女主出场,让人感到伶牙俐齿的辩白、痛快淋漓的质诘、情绪发泄时的气感鼓荡。读罢此诗,分明感到有唾星飞出iPad,让我下意识地擦了一下脸,真是凛凛然不可欺之状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其二、《召南》与《周南》虽皆为周代所直辖,但诗风略有不同。</p><p class="ql-block">《周南》雅致舒缓,行笔如内擫;《召南》则参差错落,情感外拓。地域对诗风的影响不可不察,往往因一座山、一条河而显出差异。比如我所在的沧邑原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小城,小时候听惯了河西人骂人语言的丰富,后来听东城人打架,就总感那边骂人的单调。诗之抒情亦是如此。</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其三、五言的发端。</p><p class="ql-block">五言何时发端?古人观点各有不同。唐代释皎然《诗议》到清代陈继揆《读风臆补》皆把《行露》看成是中国五言诗的萌芽,我以为有道理。四言中正舒缓,但一旦表现情绪激动,就有点儿不够用,显然奇偶句搭配才更有丰富的表现力。比如相隔百年后的《楚辞》则多用杂言,一是南方地气使然,二是因为《楚辞》的情感色彩比起《诗经》确实又放大了数倍,非有喷薄而出的句势才可以匹配也。几乎可以说,《周》《召》是整个《国风》的一个全息投影或者是一个缩微景观。兴观群怨的调式,几乎全在《周》《召》进行了预演。就问:缺了《行露》这个又辣又飒的角色,行吗?</p> <p class="ql-block">网友观点:</p><p class="ql-block">当烈女遇上渣男</p><p class="ql-block">  这是一个不确定的故事,但故事的主角,肯定是一个女人</p><p class="ql-block">一个倔强、刚烈的女人,不服命运的陷害,面对那个渣男的逼迫,悲愤之情溢于言表。</p><p class="ql-block">  是被欺凌强暴反遭污陷?还是被有妇之夫骗婚?是寡居的妇人守身如玉,还是女人已有夫家,被强横逼娶?不管哪一种,可以断定,她是很不幸遇上了一个渣男。</p><p class="ql-block">  姑且按被一个已有妻子的男人强横逼娶说。那个男人或许有钱有势,可他看上了这个女子,想娶她,她坚决不从,渣男之渣,渣到成粉,为达目的,便无中生有,找理由构陷女子,把她无端扯进一场官司里。</p><p class="ql-block">  幸而,这个女子不是个性情柔弱任人拿捏的人,她奋起抗争,切齿控诉,不管那个渣男如何一手遮天,她已经把他推到了道德的审判台上。</p><p class="ql-block">  此时,她想过逃离,逃离突来的厄运,难堪的处境,可是,前路茫茫,露水浓重,只怕也逃不掉。绝望之中,悲情难抑,声声控诉,表明自己一颗决不屈服的心。</p><p class="ql-block">  在她眼里,那个渣男就是一只穿墙偷食的麻雀,暗处盗洞的老鼠,可憎可恨。他满口谎言,欺骗女子说他没有婚姻;又强娶豪夺,非把女子占为己有。</p><p class="ql-block">  可是渣男一定不能得逞。因为这个女子性情着实刚烈,宁折不弯,哪怕打官司蹲监狱,也不能让这个渣男称心如意。</p><p class="ql-block">  有些女子,就算是一朵花,也要开成一朵带刺的玫瑰。</p><p class="ql-block">  为尊严而战,为人格而战,宁为玉碎,也不苟且,这样可歌可泣的女子,在历史上真不少,这位无名的女子可算是最早的烈女形象。</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网友观点:</span></p><p class="ql-block">走出性别樊篱读《行露》</p><p class="ql-block">诗中女子虽无姓无名,可真切的存在于《行露》中,历史虽淹没了她的名姓,诗句却留下了她身上的几分狷者风、丈夫气。此诗一章表达委婉,《左传·僖公二十年》曾引用“岂不夙夜,谓行多露”,此处杜预注:“岂不欲早暮而行,惧多露之濡己”,由“惧露濡已”,可见她有多好干净,近乎有点洁癖。深层讲,诗亦由生活习惯来表达其人品,此女子可谓:身如玉树自亭亭,不惹尘埃洁且清。夫子讲,狷者有所不为;孟子道,狷者不屑不洁;“惧露濡身”落于人品,此女子身上正有几分狷介之士的味道。孔子有言“不得中行而与之,必也狂狷乎”,如人生能坚守“洁身自好”四字,实属难得。</p><p class="ql-block">二、三章笔法凌厉,雀鼠骂的痛快,女子不肯使露濡己,又岂能与雀鼠之辈同处一室。“谁谓女无家”只不过是雀鼠伎俩,你敢厚颜“穿我室”与“穿我墉”,我与你岂能善罢甘休。你有千万诡计,我只是直道而行;“虽速我狱,室家不足”,有天理时,咱们讲讲天理;“虽速我讼,亦不女从”,无天理时,也是宁玉碎不瓦全;身不得男儿身,心却不输男儿烈,其人格在反抗中绽放。</p><p class="ql-block">本诗公断写的是女子,方玉润《诗经原始》却以为贫士却婚以远嫌之作;方氏在诗中读出了“狷者之风”与“丈夫之气”,才有他“贫士”之论吧!德性如月,何必分映娥眉与须眉;德性无关衣冠,只须问其肝胆;讲女性岂能只用“贞洁”二字,“君子”之下,不必分性别之男女,只应论品德之高低,陈寅恪先生一部《柳如是别传》羞杀多少前明男儿!</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网友观点:</span></p><p class="ql-block">读《行露》这首诗,我脑子里曾冒出一个想法:假如把这个女子拒婚的内容当成一个高考作文的素材,让考生围绕前因后果进行联想式扩写,会怎么样?不要笑话我的无厘头事上两千多年来,真的有很多学者在做这个题目,最典型的莫过于毛《序》把这首诗和前一首《甘棠》联系起来。《甘棠》是这场戏的上半场,写朝中一个大大的清官微服简从来到民间听取民间苦,而《行露》则是一个小女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誓死拒婚的理由。嗯,听起来蛮像这么一回事儿。我倒未必把这个女子的遭遇和反抗上升到阶级对立和自尊爱的高度,这样的认识多少会显得有那么一点超前和现代。我认为仍然这只是民间的某种纠纷而已。只是《诗经》的扩写者们有意把它和《甘棠》相联系,意在印证前贤"必也使无讼"的伟大、以及"女以贞信自守"的价值观罢了。至于听讼之后女子的结果命运如何,诗中没有写,大儒们也没有关心,更谈不上扩写,原因很简单,他们真正关心的并不是这个似强实弱的小女子,而是那一套他们维护弘扬的价值体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谁把后一部分内容进行了扩写呢?鲁迅。鲁迅有一篇叫《离婚》小说,讲了一个叫爱姑女人要去和城里的丈夫魏大头一争高低的故事。男人魏大头在城里当伙计,他和一个叫七姑的女佣勾搭成奸,还把爱姑的首饰拿去送人。爱姑不甘心受这种委屈,决定到城里去讨个说法。她带着娘家人,气势汹汹地来到城里,准备和魏大头算账。然而,当她到了城里,面对城里人的冷眼和官府的冷漠威压,她顿感自己像蚂蚁一样地渺小,她愤怒的声音被空气消音。她原本以为可以通过闹一场来解决问题,但最终在众人的劝说和压力下,不得不接受了离婚的事实。刚一开始的爱姑多么像是《行露》中的那个凛然正气女子啊,但当她一旦来到一个没有甘棠树和大清官的现实中,却立刻像一只皮球一样泄了气,败下阵来。鲁迅是深刻的,他写出了"娜拉出走以后怎么办",写出了《行露》之后的冷峻与残酷。几千年来,人们对于正义与个性的伸张寄于甘棠之"勿剪匆伐",但开头是《行露》的控诉,结尾却常常是七姑的结局!</p> <p class="ql-block">周末诗经品读会”第十八讲《羔羊》即将开启!(内含导读音频)</p><p class="ql-block">沧州师院国家语言文字推广基地</p><p class="ql-block">2025年06月19日 11:23</p><p class="ql-block">河北</p><p class="ql-block">4人</p><p class="ql-block">“周末诗经品读会”第十八讲《羔羊》即将开启!(内含导读音频)</p><p class="ql-block">活动介绍</p><p class="ql-block">“羔羊之皮,素丝五紽……”《诗经·召南·羔羊》以柔软的笔触描摹出周代士大夫的品格画像,6月21日,让我们循着诗韵踏入这场跨越千年的“羔羊之约”,在文字中探寻先民对“正直”与“节俭”的精神守望。</p><p class="ql-block">本次品读会由沧州师范学院徐恺鸿担纲主讲。徐恺鸿,电影学博士,戏剧影视学硕士。在语言艺术与教育领域成果丰硕。第六届“诵读中国”经典诵读大赛(国家级)教师组中,凭借《河床》朗诵斩获一等奖;第八届海峡两岸四地及第十届世界华人青少年艺术节上,连续摘得语言表演类朗诵组合青年专业组一等奖,更获第六届金话筒主持人大赛山东赛区一等奖、湖南工业大学研究生主持人大赛特等奖等多项专业赛事荣誉。指导教学中,于第二届、第六届“诵读中国”国家级赛事中,带领学生作品《忆齐越》《向太阳》分获大学生组一、三等奖,两次荣获优秀指导教师奖。此外,作为编剧主演的公益微电影获亚洲微电影节金海棠奖等多项大奖,以专业素养深耕语言艺术与媒介传播研究。他将以“羔羊”为文化符号,带领读者透过“退食自公,委蛇委蛇”的诗句,解码古代士大夫“衣以载德”的处世哲学。</p><p class="ql-block">这个周末,暂别都市喧嚣,走进沧州市图书馆的“遇书房”——在书香萦绕中,聆听两千年前“羔羊”的呢喃,让传统美德的微光,照亮现代生活的精神原野。 </p><p class="ql-block">温馨提示</p><p class="ql-block">活动地点沧州市图书馆四层遇书房•经典阅览室活动时间2025年6月21日(周六)下午15:00 - 16:30</p><p class="ql-block">主办单位</p><p class="ql-block">国家语言文字推广基地(沧州师院)、沧州市文化广电和旅游局、沧州市教育局、沧州市委统战部、沧州市民族宗教事务局、沧州市政协教科卫体委员会、九三学社沧州市委员会</p><p class="ql-block">承办单位</p><p class="ql-block">沧州师范学院齐越传媒学院、沧州市图书馆、沧州市图书馆学会、沧州文化研究会</p><p class="ql-block">导读音频</p><p class="ql-block">顾问:姚喜双 主编:张占平 编审:张海燕 潘治钢 白晓清 安琪 编辑:穆金雨制作:沧州师范学院齐越传媒学院排版:穆金雨</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网友观点:</p><p class="ql-block">刘桂茂:孟子见梁襄王,第一感觉是"望之不似人君",没有那个派儿,没有那个范儿,没有那个气质。但是气质不是装出来的,也是装不出来的。唬一唬没有见识的人也许偶尔行,唬有眼光的人就完了。常常是内囊里越没有东西,表面上"委蛇"得越厉害。戏曲中的奸臣王强(哪出戏里的?),"委蛇”得十分夸张,就是表现他的嚣张、跋扈,也表现他的空虚。腹有诗书气自华,腹有雄兵气自壮,戏台上如此,生活中亦如此。这也许就是"委蛇委蛇”的两面观吧。</p><p class="ql-block">今天现实生活中的官僚,还是多一点正气,少一点"委蛇委蛇"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