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墨西哥

老林

　　旅居加州，见得最多的不是白人，身边剪草的、清理树叶的、盖房子装修的，干脏活累活，基本上是墨西哥人。加州华人叫墨西哥人“老墨”，并无贬义，人家还叫你“老中”呢。

在加州，墨西哥人占比例为40%，他们开皮卡车，起早贪黑地到城市打工挣钱。墨西哥人们有自己的节日，节日里，男男女女穿上漂亮的衣服，发型整齐光亮，聚在街头，敲鼓唱歌跳舞，热烈放姿，从白天闹到夜晚。

墨西哥人很善于沟通和交际，虽然内心等级观很强，但言语不卑不亢，遵从外族的习惯，也保持着本族的礼仪。墨西哥人干活儿闷声不偷懒，常常一边工作一边放着音响，在辛苦劳动的同时享受着乐趣和幸福。

老墨“现象”有什么不好吗。

　　美墨战争以前，加利福尼亚很大很长，从现在的美国加州北端起，往南再往南，过美墨边境，像一条伸进海洋的瘦臂。

那时候，美墨边境以北叫墨西哥上加利福尼亚州，边境以南叫墨西哥下加利福尼亚州。美墨战争的结果，美国变大了，墨国变小了，美国这边将“上”字去掉，叫加利福尼亚州，墨国那边保留着“下”字，仍然叫下加利福尼亚州，有人欢喜有人愁，加利福尼亚的历史渊源太深，箇中根由，此处省略。

若问墨西哥人是加州是原住民还是移民，无解。墨西哥前总统有句名言，说“可怜的墨西哥，离上帝太远，又离美国太近”，这话意蕴万千。

　　七年前，我们从加州飞抵墨西哥东海岸的坎昆等地，那里洁白的细沙、亮丽的彩虹、玛雅人金字塔里的历史传说，让我们流连忘返。墨西哥坎昆度假散记

最美四月天，我们全家再一次驾车，从硅谷开到洛杉矶，转乘嘉年华全景号邮轮，前往墨西哥西海岸的下加利福尼亚州，开始了为期一周的探奇访胜休闲之旅。

古老美丽的墨西哥加利福尼亚，似乎被薄雾笼罩着，朦胧又神奇。它深藏的魅力，吸引了各国游客纷至沓来。

　　嘉年华全景号邮轮是一艘只有6年船龄的新船，船上的文体、娱乐、餐饮等活动非常丰富，不论是儿童还是老年人，都可以享受不同的乐趣和周到的服务，清晨在甲板上看日出日落，夜晚到剧场欣赏音乐歌舞，全天24小时，快乐停不下。

　　嘉年华邮轮以平均每小时20节左右的经济速度航行，40个小时后，已经稳稳地锚泊在卡波圣卢卡斯（Cabo san Lucas ）。

墨西哥下加利福尼亚省南北长1200公里，东西最宽处250公里，最窄处只有50公里。卡波圣卢卡斯的位置在最南端，有探险家到此止步，称其为天涯海角。

旅游业的发展给这个昔日的小渔村带来了巨大的变化，大量北美游客涌入卡波圣卢卡斯，而当地并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

卡波圣卢卡斯码头够不上邮轮的吃水线，嘉年华邮轮只能依靠游艇来回往返，一批一批地将客人送到岸上。

天边的朝霞映在海面上，从海面上凸起的山形现出轮廓，客人们翘首以待，卡波圣卢卡斯刚刚醒来。

海面上锚泊着另一艘邮轮，诺威格兰欢乐号。

　　当我们踩着简单的钢结构舷梯，晃晃悠悠地登上码头的时候才发现，一面墨西哥红白绿色国旗被海风吹的哗哗作响，一大群举着牌子的老墨也像风一样吹到你的身边，他们大声招揽生意，英语说得很溜乎。

老墨的游艇有许多型式，有钢制三体的、双体的、单体的，有非金属玻璃钢的、全透明工程塑料的，等等。我们和十几个朋友特意上了一条玻璃船底的游艇，为的是近距离观察鱼类。邮轮下来的几千游客，乘数十条游艇乘风破浪，向一个目标进发，蔚为壮观，游客互相招呼打趣，一时间海面上充满了笑声。

　　我们船上的墨西哥导游小哥非常活波可爱，他把头发盘成结，用一块蓝色带小鱼的头巾包住，黝黑的脸膛，眉头舒展，嘴角上翘，不用肌肉就是笑的样子，全船的人都很喜欢。

小伙子渔民出身，一身的钢筋铁骨，卡波圣卢卡斯开发旅游后，成了美国加拿大的度假胜地，尤其是大型邮轮的到来，游客暴增，小伙子见机扔掉渔网，改行旅游生意。

可能是墨西哥人的遗传基因，小伙子善言辞善舞动，他编造一个“生日”并请大家喝酒，他将全船的人动员起来，跟着他跳集体舞，他也能拉起黑老头胖老太单独舞一把，当然，他还笑眯眯地托着纸盒子收小费。

　　游艇很快就开到了卡波圣卢卡斯的著名景点—海蚀拱门。海蚀拱门是海岬两侧在长期波浪冲击下形成的贯通孔洞，是大自然鬼斧神差造就的奇特地貌。卡波圣卢卡斯拱门高60多米，远看活像一只弓着脊背在海里吮水的绵羊，绵羊的犄角和耳朵并在一起，张开的鼻孔会溅出水花。

离绵羊不远的地方，有一只带着僧帽的狮子，狮子睁大了眼睛，漏出獠牙，静坐的狮子并不凶恶，两只动物相安无事，不符合大自然的丛林法则。绵羊和狮子周围的怪石千姿百态，组成了一个个充满幻想的海洋中的动物世界，令人称奇。

拱门一侧的山石也有浪漫的故事，两座等高的大山并排矗立，形成山口，中间是平缓的沙滩，说来奇怪，沙滩正面风平浪静，而沙滩的背面波涛汹涌，天天如此，于是，有人取名“情人沙滩”。在沙滩正面，热恋的情侣一定要下船到沙滩上温存一下，也有打算分手的恋人走到沙滩背面，遭遇几次海浪后，立刻跑回沙滩正面，从此重归于好。

　　从船上下来，望见一座旧灯塔矗立在街道上，环形小街依海而建，靠陆地的一边，商店、饭馆、纪念品、小客栈依次排开，更多的街头小贩堵在店铺门前叫卖着。靠海的一边，数不清的游艇被圈在港池里，游艇基本上涂装白色，看上去非常亮眼。

码头周边集市般热闹，既有老式的系缆木桩，也有整齐排列的水上栈桥，在这里可以看到传统与现代之间对峙，也可以听到老墨的乡村歌曲与南美流行音乐的混响。

　　两只鹈鹕站在石头上等着人投喂，可能是看到岸上有人，一只海狮从游艇缝隙之间游了出来，叫了几声，那人并没有将小鱼投给海狮，它很失望。

　　海狮不依不饶，它游到一段连接水陆的坡道上，那里有一辆汽车，正准备拖着游艇倒车下水。海狮找准位置，挡住了下水通道。游艇上上下下好几次，试图赶走海狮，海狮坚守阵地。司机只好停下车，投出两条鱼，海狮终于让开通道，游艇滑了下去。

据说，这只海狮是当地的“明星”。

　　墨西哥人的店铺很有趣，很多怪异的木雕人物摆在门前。

　　我们挑选了一家极具墨西哥风格的小吃店午餐，小店面朝大海敞开门面，门前有当地啤酒广告，屋子的顶棚貌似用干的玉米秸铺垫，巨大的草编当成灯罩，坐席大大小小的十分凌乱。

要了几种墨西哥卷饼，卷入的辅料很复杂，看不懂，让我想起家乡天津有一种吃法叫做“大饼夹一切”。墨西哥卷饼用纯玉米面和面，有一个专用的模板成型，加热后夹上牛肉、海鲜、蔬菜、香料，玉米当家辣味当先，多味混搭，味道新奇鲜美。

墨西哥是玉米的故乡，考古发现，从最早居住在墨西哥印第安人就开始食用玉米，他们种植玉米，研究玉米，玉米成为墨西哥人的主食，玉米文化深深扎根于墨西哥人心中。正如墨西哥人常说“我们创造了玉米，玉米也创造了我们，我们是玉米人”。

　　墨西哥人讲西班牙语，主要民族为印欧混血人。墨西哥文化深受印第安文明、西班牙殖民地时代的影响，但是保留着一些民间习俗。

两个卖线毯的老墨，将不同花色品种的线毯轮番展开，游客不感兴趣。

　　两位售卖工艺品的老墨累了，静坐在石头上。

　　穿短花裙子的墨西哥老太太非常沧桑，终于卖出了一件小物件。

　　卖盒饭的年轻女人，包括米饭、牛肉、蔬菜，问了一下，一份盒饭15美元。

　　一组复原墨西哥民间生态的街头塑像。

　　街头随拍。

　　续后《走近墨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