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我俩共守:暮年孤独的时光</p><p class="ql-block"> 吴盛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仲夏的早晨,我俩搬出靠椅坐在大门前,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迎接东方慢慢升起的太阳。我点上一支香烟吞雲吐雾,和老伴雪白的头发相映生辉。……</p><p class="ql-block"> 六十六年前,她还是工作在农村的一位小姑娘,不久我俩结合在一起了。</p><p class="ql-block"> 年轻时总嫌日子过得很慢,因为正处在大跃进年代,白天忙工作,每天晚上还要加夜班,虽熟很忙,但有一份相依的安然。</p><p class="ql-block"> 那时,工作总怕落后,在呼引伴的热闹里,藏着对抗时光的慌张。那时的朋友像藤蔓,缠缠绕绕的生长,以为抓得越紧,就能留住最多的温度。可当青丝染成霜色,才惊觉有些离别早有伏笔——</p><p class="ql-block">有人忙着追赶儿孙的脚步,有的困在慢性疾病的围城,还有人无声无息的消失在某个清晨的街角。</p><p class="ql-block"> 孤独感最初让人感到不安,就像突然从喧闹的集市走进宁静的庭院,风过竹林的沙沙声都显得格外清晰。但慢慢地学会了在这份寂静中安放自已。</p><p class="ql-block"> 两人同时散散步,買買菜,煮煮饭,种种菜,养养花,晚上看看电视新闻,日子过得有滋有味。</p><p class="ql-block"> 近两年来,由于老伴膝关节痛,我也疾病缠身,儿女很孝顺,轮流给我俩煮饭买菜搞卫生,在孤独中享受欢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