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崖沙燕

墨香淡雅

摄影/刘合昌

文/苏红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熟悉的童谣如春风掠过耳畔，瞬间唤醒心底对河南省许昌市建安区刘王寨村的柔软记忆。

当南国的暖香还萦绕在羽翼间，4月中旬以后，上万只崖沙燕便跨越山河，衔着春的讯息，奔赴北方这片镌刻着基因密码的故土，它们飞回这里修筑爱巢，繁衍后代。

　　 当新生命破壳的那一刻，燕妈妈高兴极了。它们化作不知疲倦的守护者，每天飞来飞去以闪电般的速度捕获飞虫。回巢时，翅膀划破空气的轻响，让洞内的小燕们兴奋不已。它们张开的嫩黄小嘴如待放的花骨朵，叽叽喳喳的乞食声此起彼伏。

　 不知崖沙燕的眼光怎么这么好？这片天赐的栖息地，宛如被时光珍藏的秘境。朝南的土崖壁如天然屏障，隔绝了料峭春寒；前方河水蜿蜒如镜，映着垂柳拂岸，粼粼波光里藏满游鱼虫蚁，正是燕儿们垂涎的珍馐。

归来的崖沙燕们抖擞着墨蓝与灰白相间的羽翼，在土壁上忙碌穿梭，喙尖轻叩，衔走粒粒细沙，筑就密密麻麻的巢穴。那些精巧的洞穴，是它们用体温焐热的家，更是生命延续的摇篮。孵出小燕子以后，燕妈妈们就忙个不停。

一只燕妈妈劳累了半天，震颤着翅膀捉到一只虫子，准备喂给洞内的孩子。一只小燕张开嘴等待着美食的到来，另一只则安静地闭着嘴，似乎还在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这样动人的画面，在几年前，曾面临推土机挖沙毁灭的危机。所幸，老家在此居住的许昌学院王焱教授带队挺身而出呼吁保护燕子，受到当地政府部门的高度重视。马上安排工人修筑保护措施，保护小燕子的家园。

每到春天，崖沙燕们如约而至，它们用翅膀丈量天空，用羽翼编织希望。阳光下，密密麻麻的巢穴泛着温暖的光泽，幼鸟们的绒毛在微风中轻颤，邻家小燕眼巴巴望着喂食场景时的“叽叽”抗议，都成了这片土地上最鲜活的生命乐章。

　　 另外一家小燕挤作一团，毛茸茸的脑袋探出洞口，圆溜溜的眼睛满是对世界的好奇与对食物的渴望，头齐刷刷的向外面望着等待妈妈捉虫回来。

　 上万只崖沙燕将刘王寨村这片土崖化作它们的栖息地。如今，这里成了一处优美的风景胜地。各地游客份至沓来。节假日的老人和孩子们尤其多，都来游玩打卡欣赏这些可爱的小精灵。

燕子是春天的信使，它们用忙碌的身影诠释着生命的坚韧与温柔；它们更是人与自然共生的见证。

生命因果有轮回。愿每一个生命都被守护、被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