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震撼 羡慕 钦佩</p><p class="ql-block">——杨红利《今生今世》分享会发言稿</p><p class="ql-block"> 李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对杨红利的认知是从她送我的《竹林之风》开始的。《竹林之风》是一本散文集，是杨红利和她的先生许卓良老师合著的。拿着沉甸甸的书，看着俩人的签名，羡慕和敬重同时升起。再后来，杨红利又送了我她的长篇小说《郭家大院的姑娘们》，还有许卓良老师的长篇小说《杜蘭若博士》，这时候的感觉，就不光是羡慕和敬重了，心里已经暗暗起了钦佩和赞叹。接下来，杨红利的书画、“杨红利艺术馆”、 《今生今世》，一个接一个涌到了我的面前，让我不得不肃然起敬，不得不从心底深深地震撼！书画的事自有艺术家们评说，今天我只简单说一下《今生今世》给我带来的震撼！</p><p class="ql-block">一、首先是书名《今生今世》是杨红利的第二部长篇小说。不知道是因为是第二部，有了一些经验，还是因为杨红利对这个题材的感受感悟更深，反正我一看到这个书名，我就被震动了。“今生今世”，给人的感觉是决绝的，旷古的，不管它写的是什么，它都给人惊涛骇浪、大起大落、大爱大恨、决绝断舍、决绝奔赴的感觉，它都会勾起人急切阅读的欲望，燃起人联翩猜想的火苗。我就是这样被震撼和吸引的。</p><p class="ql-block">二、《今生今世》在结构上也是下了功夫的1、先说目录。目录采用的是章回体标题。章回体标题并不少见，但像《今生今世》这样将所有题目勾连成一首古体诗，既提要小说内容，又字斟句酌，齐整如切；诵之上口，勾连回环的实在不多。就光这一点，就叫人不得不竖指赞叹！2、《今生今世》的开笔也特别抓人。小说第一章就以吴一男自传体小说的形式，推出吴一男六亲不认的二儿子，并由此引发出吴一男对生命，对女人的思考：“孕育生命从头至尾，本质上就是一场新生命对母体的掠夺，儿奔生娘奔死啊。该死的上帝当初就这样设计了女人。”这让人惊骇震颤的场面和这振聋发聩痛从心出的声音，一下子就把你抓住了。但这绝不是一个短暂的孤立的震撼，更不是虎头蛇尾前紧后松，让人看着看着不想看了，或者看一眼就洞全篇，索然无味没法看下去的感觉。它是一步一步吸引着你往前走，并且一步比一步扎实，结实，饱满，直到结尾，吴一男同学的那封信，通过当事人自己讲述饿死儿子的无奈，和吴一男和她同学去刑场看吴一男因想帮母亲教训弟弟失手打死老二的大儿子被执行死刑的现实，把小说稳稳地推向了高潮。《今生今世》采取的是双人交织螺旋样滚动前进的结构， 这是有一定难度的结构方式。但杨红利把握得很好，对接得严丝合缝，没有一点割裂感，游离感，不管是“我”对吴一男的补充介绍，还是吴一男和“我”血淋淋的述说，都给人无限的亲切感、在场感和淋漓感。</p><p class="ql-block">三、《今生今世》的题材是震撼的震撼的程度，别人我不敢说，我当时的感觉就是一边看一边激动，激动得不停地拍桌子拍腿，激动得忍不住想要给杨红利打电话，想要和杨红利交谈自己的看法，想要更多地了解杨红利，那一刻，杨红利在我心里突然比以往高大了许多，神秘了许多，也更非同一般更具吸引力了许多。我真的特别想走近杨红利，不仅因为《今生今世》的题材，更在于她对这一题材的解读，对女性，乃至对生命的认知。前几天看到周涛先生对尹武平将军《人生记忆》的评价，对我很有启发，周涛先生说：“历练往往比学历更厉害。”我感觉杨红利对女性，对生命的认知，一定是来自她作为一个计生干部那血淋淋的工作经历和生命体验。周涛又说：“到了《论败战》，我看到他飞起来了。思想的锋芒才是飞翔的翅膀。宝剑无锋芒是钝剑，思想无锋芒是庸人。”我相信，爱生活，爱思考，广涉猎，勤操练，肯定是杨红利对生命犀利认知的基底与源泉。</p><p class="ql-block">四、虚实相生的手法《今生今世》有大量虚幻描写。比如吴一男被她婆婆拉去刮掉自己的娃，吴一男便自然而然不由自主地要想很多，思考很多；比如社娃那个被计划了的娃，还有装娃的红塑料桶、社娃都成了吴一男的梦魇，如影随形，坟地里，路灯下，无时不刻惊扰着吴一男，让吴一男变得迷迷叨叨，各种幻想，以至于人都说吴一男被社娃拿住了；比如吴一男给她同学写完信，做的那个穿越到八九百年前的梦。她梦见王败了，她抱着她的孩子跑，很多人追她，叫她把孩子扔了，说那是个女孩。她不扔，一边跑一边说：“女人可以换钱。”她又抱着她的厚儿跑，韩茂蓬和张乡长追她，说没有指标，王不答应。她不听他们的，她对他们说：“我怀里的才是王。”思、想、梦、幻觉，构成了《今生今世》庞大的虚妄的世界，但所有的虚妄又无不从现实发苗，与现实相融。血淋淋的真实体验和抽离现实的清醒思考相辉相映。天上地下，恣意穿梭，很有一种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浪漫和洒脱。</p><p class="ql-block">五、其他1、 《今生今世》的知识积累也是令人惊叹的。计划生育方面的知识、生育方面的知识、马尔萨斯人口论、独立女性范例，等等等等，让人在被人物、故事感动的同时，也长了很多专业知识。2、《今生今世》在计划生育主题之外，对人性也有相当的涉猎，这让《今生今世》超脱了单一主题的单薄，具有了更深更广的价值和意义。3、最后说一下《今生今世》的语言。《今生今世》的整体语言风格算得上快人快语，少顿挫，少修饰，少啰嗦，正与吴一男的直爽决绝相吻合。但就具体笔法而言，又处处亮色，彰显着一个艺术人的生动和活跃。举几个例子：1、稀里糊涂把饭倒进脑袋上这个洞里，倒下就又睡了。2、一头短发都站在了头上。3、一边活着，一边腐朽。4、我带来一个生命，必将被这个生命毁灭！真是举不胜举，俯拾皆是。语言的张力无一不在这生动、鲜活、深刻中彰显出来。想起在第六章吴一男对胡源说：“你看，苍龙脊背，上山的人在动，像不像一条巨龙身上五颜六色的鳞片闪动，龙好像活着。”吴一男对苍龙脊的比喻，正可以看作《今生今世》语言最好的概括：快人快语的主体风格，构成了那“背无一仞宽，旁有万丈垂”的苍龙脊；那些妙趣横生的句子，正如苍龙脊上闪动的鳞片。五颜六色的爬山人把苍龙脊盘活了，灼灼发光的具体描写，让《今生今世》的叙写豪阔中透射出诱人的明亮与生动！</p><p class="ql-block">六、题外话前面说过，杨红利和许卓良是一对恩爱有加让人艳羡的文学伉俪。杨红利的文学成就前面说了，许卓良老师的文学成就也是让人望尘莫及。不说其他编纂类的书，就长篇小说我手里已经有《杜蘭若博士》《顾雪利博士》《杜雨生博士》。许老师说这三部各自独立，但从三部书人物勾连来看，我觉得这是有着宏大构思的一个三部曲。相比于杨红利老师更鲜活更酣畅淋漓的语言特点，许老师的语言风格似乎更文学更文雅一些，思考也更深入更宏阔一些。震撼、羡慕、钦佩，都是一种超越自我体验的一种体验。我对杨红利还有许卓良老师，就是这样一种不由不仰视，不由不赞叹，不由不震动的感觉。</p> <p class="ql-block">李红，女，陕西作家协会会员，著有长篇小说《潮起潮落》三卷本（第一、二卷已出版）。诗歌、散文、评论散见于《诗刊》《文化月刊》《文谈》《陕西日报》《光明日报》《文艺报》《新西部》《华文月刊》《衮雪》等报刊，以及“中国作家网”、“全国基层党建网”、“中宏网”、“新西部网”、“陕西文谭网”等媒体平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