鰼部崖墓

南疆卫士

<p class="ql-block"> 在黔川渝三省市交界的绿洲红城习水,山峦起伏,沟壑纵横,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勾勒出一幅雄浑壮丽的画卷。而在这山水之间,隐藏着1800多年前的历史遗迹——崖墓,它们宛如一部部沉默的史书,静静诉说着习水往昔岁月中,鰼部这个古老部落的故事。</p> <p class="ql-block">  6月5日至6日,应习水县文化旅游局和县历史文化研究会秘书处的邀请,陪同四川省泸州市文化研究中心主任赵晓东、副主任李光华、特聘研究员谢佳永等,到我县习水河流域寨坝、大坡、程寨、三岔河镇和温水、良村镇田野调查。因我县在298年前归川南泸州管辖,该研究中心正在研究川南黔北古代交通课题。</p><p class="ql-block"> 我在7年前习水文体旅游局和县历史文化研究会工作任上,受局党组的委托,牵头组织贵州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博物馆、文史馆和贵州大学、贵州民族大学的专家学者,贵阳晚报社记者,以及本县文史爱好者、融媒体记者,领队对习水河流域的文化遗产进行过一次专题的田野调查,编辑有《鰼水河流域文化遗产调查报告文集》内部资料。我已在2023年底调出县文化旅游局,也没有再履行县历史文化研究会领导之职,且退休一年多了。早已退出这个领域。</p> <p class="ql-block"> 当我再次和专家学者踏入这片土地,就仿佛踏入了一个时空交错的世界。山间小路蜿蜒曲折,两旁的植被郁郁葱葱,散发着清新的气息。沿着小路前行,耳边不时传来清脆的鸟鸣声,仿佛是大自然为这场探寻之旅奏响的序曲。</p><p class="ql-block"> 约一天半时间,主要调查“章武三年石刻、贵州清早期工业文明遗址古道、延熙五年李元伯石刻,巴国与郎夜国、四川省与贵州省、贵州省与重庆市界碑,杨氏佳城古墓,寨门古道,板状河床公路,汉.崖墓、明.古墓群,宋.古砦遗址,明清.书院遗址,清.出川旱码头,龙女洞等历史遗迹。据不完全统计,今习水境内有崖墓近200座,其中有五座有文字记载,最早的是延熙五年广汉郡李元伯崖墓石刻,距今有1846年的历史,最晚的是光绪二十年,跨越1718年九个朝代历史,成为目前贵州省仅有的五处最早和最晚纪年文字记载的县域地区。</p> <p class="ql-block">  那一个个开凿在习水河、桐梓河边陡峭山崖上的洞穴,大小不一,错落有致。有的洞口宽阔,仿佛张开的巨口,欲将世间的秘密一一吐露;有的洞口狭窄,宛如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岁月的变迁。站在崖墓前,仰头望去,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畏之情。这些崖墓是古人智慧与汗水的结晶,在那个生产力相对低下的时代,他们是如何在这坚硬的岩石上开凿出如此规模的墓葬呢?</p><p class="ql-block"> 走进其中一座崖墓,一股神秘而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墓室内部的空间布局较为规整,有前厅、后室之分。前厅相对开阔,或许是供后人祭祀、拜谒的地方;后室则较为狭小,放置着棺木的痕迹依然清晰可辨。墓室的墙壁上,雕刻着一些简单却生动的鰼水河鱼图案,还有一些难以辨认的符号。这些图案虽然历经岁月的侵蚀,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但依然能让人感受到古人丰富的想象力和独特的艺术创造力。</p> <p class="ql-block"> 在崖墓中徘徊,思绪也随之飘远。想象着千百年前,这里或许是一片热闹的景象。送葬的队伍沿着山间小路缓缓前行,哭声、诵经声交织在一起。人们怀着对逝者的敬重和对未知世界的敬畏,将逝者的遗体安放在这精心开凿的崖墓之中。他们相信,这里是逝者灵魂的归宿,是另一个世界的开始。</p><p class="ql-block"> 据文献记载和考古发现,这些崖墓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东汉时期。在过去,这片土地上生活着僰、濮、䝤(佬)、夷(彝)等民族,他们有着各自独特的文化和习俗。崖墓的出现,可能与当时的丧葬观念、社会制度以及地理环境等因素都有着密切的关系。由于这里山高林密,交通落后,土地资源有限,选择在山崖上开凿墓葬,既能避免占用过多的耕地,又能让逝者与大自然融为一体,获得永恒的宁静。</p> <p class="ql-block">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崖墓逐渐被人们遗忘在历史的角落。直到近年来,随着考古工作的不断深入,它们才重新走进人们的视野,成为研究古代文化、历史和社会的重要实物资料。如今,当地政府已经意识到这些崖墓的重要价值,开始采取一系列措施对其进行保护和修缮。</p><p class="ql-block"> 站在黔川渝界的这片土地上,看着眼前的崖墓,心中感慨万千。它们不仅仅是一座座墓葬,更是历史的见证者,是文化的传承者。在现代文明的浪潮中,它们依然坚守着自己的使命,向人们展示着古代先民的智慧和勇气。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里,这些崖墓能够得到更好的保护和传承,让更多的人能够走进它们,感受那段神秘而迷人的历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