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山野林下话乡土</p><p class="ql-block"> 日前,应陆程久先生之邀,与蒲文治、张湛奇及刘八绳仁兄结伴至终南山下的大峪口兴游。此处满目葱郁,溪水流淌,山风拂面,禾苗显行,杨柳轻扬,高树遮荫;云绕峰峦,小径通幽,列车飞驰,宠辱皆忘,一派心旷神怡景象。</p><p class="ql-block"> 一行人围坐林荫下,拉开了“品茶话乐怀”话题,实则是对我近年创作的《乐怀》《岁月留痕》两部集子进行交流,以取其长,补其短。</p><p class="ql-block"> 我本非文人,却在人生最低谷时,以熟读名人典籍、唐诗宋词为幸事。蜷缩于一隅,边读、边记、边背、边写,以文学为避难所。虽生活荆棘密布,却未改学习初心,未放下手中之笔。字迹虽潦草,却尽抒真性情——文学助我穿越阴霾,自此写作热情一发不可收。初时作品不加思索便发于网络,如今想来甚觉轻狂;幸而收获点赞与评论,或念及老叟之心,多有鼓励。既已热爱,便当认真对待,以下絮叨当日文友雅集之事,倘有“王婆卖瓜”之嫌,还望海涵。</p><p class="ql-block"> 刘八绳,网名“老脸看西安”,陕西资深自媒体人,亦是我文章的发布者。他以“林下品茶话《乐怀》,知己文友畅心扉”开场。在“山水长安·陌上花栖”的茶桌旁,众人围坐品茶。花香氤氲,茶雾漫过指尖,大家在《乐怀》的市井烟火中寻得“乡土文化的诗行”。街巷叫卖与檐角月光交织,让寻常日子有了可触的温度。文治兄赞文字藏着“未被磨平的棱角”;湛奇老弟感叹,读笔下人情往来,恍若看见自家老院的古槐树,满是“浑身的热乎劲”。我添茶时,听老友们由文字聊起往昔,看阳光透过叶隙在石桌跳跃成碎金——风翻书页声,将“畅心扉”泡得绵柔悠长。所谓读后感,从来不是纸上批注,而是林荫下的相视一笑,是茶汤入喉时,被文字勾起的涟漪。</p><p class="ql-block"> 湛奇老弟曾任长安党校常务副校长,虽比我小几岁,却是一脸的“文人坯子”,当得起“先生”之称。正如韩愈《师说》所言:“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他虽未从事文化工作,却堪称我心中的“文化学者”。其点评如夜空中的星光,温情细腻,扣人心弦。他曾以“二锅头怎能比五粮液”幽默自评,谦谨风趣。他认为《乐怀居》作品“接地气”,以平和心态如实反映时代的喜怒哀乐,文字质朴善良,藏着作者的修养与心态,更难能可贵的是能从逆境中跳脱而出,直面过往。</p><p class="ql-block"> 文治先生曾任长安区劳动就业局局长,是我的热心读者,点评如晨曦露珠,充满哲理,寥寥数语便如春风沐面。他概括《乐怀居》文章为“乡土气息浓郁的纪实文学”,角度精准、写实流畅,凭记忆与亲历,让人从乡土纪实中回望过往。如《票证》一文,未直言时代弊端,却引人深思;《老家的记忆》中,土地、牲口、道路如数家珍,写尽乡愁与古韵,令人感慨。</p><p class="ql-block"> 程久先生早年曾任过长安县文化局长,好文学,喜填词,出版过巜清心集》等三部文学作品。他深耕文化沃土,守护经典传承,望切汉字脉络,匠心守护初心,对两书尤为关注,点评提纲挈领。他说,《乐怀居》作品皆为作者亲历亲为,融入情感、生命与精神,比旁观者的采访、作家的描写更具根基。普通草根的亲历,如滴水见太阳,折射时代印记。乡土纪实,记的是“昨夜星辰”,虽无褒贬,却让读者自行判断对错,引发对人、社会与过往的深层思考。</p><p class="ql-block"> 《乐怀居》的文章不足之处,愚认为仍欠火候,稍显稚嫩。作品深层关联阐述不足,文字支撑不够扎实,未能充分挖掘文字魅力的本质与价值,这些还有待在今后的创作中摸索。</p><p class="ql-block"> 饭后,我自己给大家把时间调整到1350年前的公元675年,背诵分享了初唐四杰之首王勃的《滕王阁序》。程久老兄即兴给大家吼了一段气宇轩昂、韵味悠长的秦腔,几人谈兴未尽,午后炙热,我们依恋地挤上汽车,贪婪地吮吸着车外田野弥漫的乡土气息,行驶在用双足踩过几十年既熟悉,如今又陌生的老路上,其喜洋洋者矣!</p><p class="ql-block"> 撰文/卫旭峰</p><p class="ql-block"> 校对/任伯绳</p><p class="ql-block"> 编辑/卫旭峰</p><p class="ql-block"> 图片/刘八绳</p><p class="ql-block"> 2025年06月12日于逸翠尚府寓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