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W.G前我们家留下来的照片并不多,因为那时家里没有相机,大部分照片都是别人拍后,送给我父母的。又由于在那动乱的日子里,家里被抄个底朝天,虽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唯独我觉得这些老照片是最珍贵的。所以我在陪爸爸批斗期间,将家里的这些照片珍藏着,并一直放在随我到处转辗的箱子里……。到动乱平息后,我才含着泪水将它们整理装册,可惜有不少老照片已经变色!父母去世后,我曾经整理出96张照片,去“摄影城”去进行专业翻新处理(但有些实在无法还原)后,给两位还不习惯用电脑的弟弟各印了一套;我们两位大哥、大姐复制了相关的光盘,将我保存的珍贵相册和兄弟们分享!可现在随着信息化社会的发展,又感到电子相册的便利,而且我们这个大家庭已经先后4人离世。这两年在怀念他们的时候,无法外出悼念,所以我就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将这些照片设法输入手机,制作电子相册,以此寄托我的哀思!而且我也想让下一代子孙进一步了解这些和她(他)们有血缘关系的大家庭的“人物”故事!</p> <p class="ql-block"> 这是三十年代父亲在上海地下党工作时间和战友们的合影!</p> <p class="ql-block"> 这张父亲的老照片,虽然没有留下任何时间信息。但从身着衣帽分析,是当年国共两党联合抗日期间,被国民党关在监狱的父亲,由党组织解救出狱后,被周总理领导的长江局秘密派往国民党军第四战区战(张发奎部队)长官司令部进行隐蔽战线的工作。这就是于1938年至1940年在“特支”工作期间拍摄的珍贵留影。</p> <p class="ql-block"> 当年朴实又靓丽的妈妈刚念完初中,才16岁就投身于革命部队了!她当年悄悄地带走了家中值钱的“细软”,毅然决然地放弃了比较优越的家庭生活,于1940年12月就投奔到苏北新四军,开始了戎马革命的一生!</p> <p class="ql-block"> 她在苏北新四军的革命队伍中遇见了英俊而沉稳的父亲,结为终生伴侣!</p> <h3>爸爸的目光永远是这样坚定和自信!</h3> <p class="ql-block">边走边拍 神态自若</p> <p class="ql-block">身着便装 犹如农家</p> <p class="ql-block">怀抱长子 可爱调皮</p> <p class="ql-block">小布可爱 战友喜欢</p> <p class="ql-block"> 抗战胜利后,全家随军北上。父亲在山东潍坊解放时,接管了有关部门,所以在那里出生的大弟起名叫“小坊”。后来父亲又调到山东省委工作,所以全家都随搬到济南居住。在那里出生的小弟起名叫“小鲁”。</p> <p class="ql-block">同乡看望 留影纪念</p> <p class="ql-block">小坊长得俊 活像小丫头</p> <p class="ql-block"> 我和小布头戴八角帽、身穿“小军装”,都是省属托儿所(如今的“幼儿园”)的统一“园装”。</p> <p class="ql-block">女童是母款 男童是父装</p> <p class="ql-block">“呲牙咧嘴” 认真配合</p> <p class="ql-block">拍照闭眼笑 名字绣衣上</p> <p class="ql-block"> 谢谢摄影叔叔!给我们留下这些珍贵的儿时瞬间!</p> <p class="ql-block"> 妈妈指着照片,笑着告诉我们:“我肚子里怀着小鲁呢!”</p> <p class="ql-block">机关同事合影</p><p class="ql-block"> 妈妈笑容灿烂 </p> <p class="ql-block">老四小鲁很可爱</p><p class="ql-block"> 像个大头小娃娃</p> <p class="ql-block">妈带四个小萌娃</p><p class="ql-block"> 家务繁重工作忙</p> <p class="ql-block">小坊长牙像小狗</p><p class="ql-block"> 姐姐和爸都被咬</p> <p class="ql-block">小布头上长疖子</p><p class="ql-block"> 调皮疯玩狗都厌</p> <p class="ql-block">小丫头比较乖</p><p class="ql-block"> 经常受宠众人爱</p> <p class="ql-block"> 因爸爸在三十年代上海地下党工作多年,被捕坐牢,倍受折磨、积劳成疾,患有严重的肺气肿等疾病。上级组织将他调到医疗条件比较好的上海进行长期治疗,我们举家搬迁,移居到上海武康路这栋花园洋房(属于市委机关宿舍)里居住了几年。</p> <p class="ql-block"> 因小布不慎患上急性肾炎,在家休学养病,而小明住校上学,所以照片中没有这位宝贝女儿的身影!</p> <p class="ql-block"> 这位老阿姨——樊娘娘,和我们亲如家人,一直尽心尽力地照看着我们这些孩子!</p> <p class="ql-block"> 不知哪位好心的叔叔给我们拍了这么多照片,还特意用颜料加工成“彩照”。</p> <p class="ql-block">站在花园“小山”上 感觉就数我最高</p> <p class="ql-block"> 小布生病在家休学半年,少盐营养,长成这样可爱的小胖子!不知是谁想出的雅号“西伯利亚大肥猪”,竟然成了孩子们吵架时的“恶语”!</p> <p class="ql-block"> 因爸爸病重体弱、妈妈工作繁忙,所以周末他们很少带我们去公园等处休闲玩乐。这组照片有到上海进修学习的姨妈,可能是她借了相机,陪同我们全家外出游玩。</p> <p class="ql-block">爸妈难得合影</p><p class="ql-block"> 更觉格外珍贵</p> <p class="ql-block"> 小弟长相不佳,妈妈心存内疚:只因工作太忙,不想生孩影响;吃药打胎未成,影响儿子发育!</p> <p class="ql-block"> 这张可能是爸爸的杰作,留下姨妈年轻的倩影!</p> <p class="ql-block"> 当年小弟昵称“小瘌子”,喊起来感到很亲热!</p> <p class="ql-block">看到小弟哭闹</p><p class="ql-block"> 姐姐焦急万分</p> <p class="ql-block"> 抱着小儿、靠着老三,妈妈露出幸福的笑容!</p> <p class="ql-block">这个孩子挺乖巧</p><p class="ql-block"> 爸妈出门紧相随</p> <p class="ql-block">兄妹只差一周岁</p><p class="ql-block"> 同进学校同学情</p> <p class="ql-block">姐妹情深 难得留影</p> <p class="ql-block"> 这是和爸爸的四川同乡、上海某校教授一家的合影。</p> <p class="ql-block"> 这组照片妈妈不知为何,只带着我们两个大孩子游玩拍照。</p> <p class="ql-block">小明对着镜头,就爱“闭眼傻笑”!</p> <p class="ql-block">再来一张 这张通过</p> <p class="ql-block">神采奕奕、朴实大方的妈妈</p> <p class="ql-block">看!我们笑得多么欢畅!</p> <p class="ql-block"> 兄妹俩人手臂上都带着“队干部符号”,没看清吧?小明是“二道杠”;小布是“一道杠”!</p> <p class="ql-block"> 难得跟随父母及其他两家一起轻松地到苏州游玩了几日。</p> <p class="ql-block">真是难得珍贵的全家生活合影!嗨!小鲁也闭眼了!</p> <p class="ql-block"> 看到爸爸和妈妈的证件照,感到格外亲切!</p> <p class="ql-block"> 妈妈于1924年出生江苏省靖江县。她参加革命工作后,曾任江都县中共区委委员、县委训练班秘书;华中分局组织部驻靖江特派员办事处干事、中共中央华中分局土改工作队队员;大连市郊建新总厂机要秘书;潍坊市坊子煤矿人事科副科长;上海市国营第十八纺织厂代理党委书记;中共上海市纺织工业委员会办公室秘书科长;中国医药工业公司上海分公司政治部办公室主任等职。1978年调上海市电影局组织部门工作。</p> <p class="ql-block"> 炯炯有神的浓眉大眼是妈妈特有的气质</p> <p class="ql-block"> 妈妈于1959年出差去南京,在鸡鸣寺附近留影。</p> <p class="ql-block"> 妈妈对革命工作一向尽责尽力、兢兢业业,从不计个人得失!在我印象中她很少能准时下班,即使很晚到家,还经常在卫生间趴在小桌子上,点灯熬夜地赶写材料……。 所以我和小布除了初中走读,其它时间都是住校学习,因为妈妈的工作实在太忙,根本没有时间管我们。</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妈妈离休后,连任了两届上海市政协委员,每次开会,她都及时反映身边群众的实际问题。她去世后,党组织都悼念她: 关心群众,对同志诚实谦虚、可蔼可亲、宽厚待人!她敢于坚持真理、实事求是、讲真话!她受到了周围群众的尊重和爱戴!</p> <p class="ql-block"> 爸爸有着深凹有神的双眼和五官分明的脸庞,这就是我们心中的慈父形象!</p> <p class="ql-block"> 爸爸当年在《虹口干部疗养院》治疗了很久,后来还是出院后自己用推拿、理疗等中医治疗方法取得成效。出乎医生的预料,他竟然还重新到教育部门工作了几年。</p> <p class="ql-block"> 这张照片好像是爸爸住疗养院时的证件照,好严肃!</p> <p class="ql-block"> 亲爱的爸妈:你们是我们心中永远的明灯!</p> <p class="ql-block"> 当年准备送大儿子去参军前,我们全家特地去照相馆去拍照留影。正式全家照 唯独这一张!</p> <p class="ql-block"> 身着朴素、和蔼可亲的父母形象永远活在我们心中!</p> <p class="ql-block"> 衷心为党革命了44年的爸爸,惨遭迫害,他怀着对全家亲人的深深思念,于1970年6月含冤离世!</p> <p class="ql-block"> 父亲在给党组织的遗书中,没有任何怨言,而是明确表白,自己是忠于党的革命事业,并请求组织一定要调查清楚那些“问题”。在这份遗书中,爸爸特地说明:在自己身体极度虚弱的情况下,被造反派拽着手指在未经本人知晓的“旁证材料”上强按手印……。他在自己命在旦夕的情况下,还为那些老战友担心、不安!</p> <p class="ql-block"> 坚强而勇敢的父亲在1968年被单位造反派隔离时,就强烈地意识到:虽然自己为党的革命事业贡献了几十年毕生的精力,但是身患重病,遭遇到如此黑白颠倒地污蔑和残忍不堪地折磨,很可能熬不到“出头之日”!所以他利用一切机会,悄悄地写下了留给“党组织和革命伴侣及孩子们”的这三份遗书。这些字里行间依然充满了对革命前途的必胜信心和对上级组织的无限信任;对共同生活战斗了几十年的爱人还乐观地鼓励她“继续前进”;对四位心爱的儿女依然要求“以后必须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他在自己惨遭冤屈却临危不惧的情况下,革命信念和理想却依然那么坚定,真是难以理解!他是这一代革命者的典型“卫士”,我们这一代人绝不可能能完全继承这种对理想的执着和坚守,但是我每次翻看这些书信时,依然会悲痛和感动得泪流满面!</p> <p class="ql-block"> 在写给生活伴侣、革命战友和孩子们的遗书中,父亲依然要求我们要相信党,继续革命……!每次翻阅这些材料时,我都会伤心地流泪不止……!</p> <p class="ql-block"> 妈妈在打倒“四人帮”后,于1977年7月16日,怀着激动而又怀念的复杂心情,在随身携带的小笔记本上,给已去世的爸爸写了这封“没有发出去的家信”!</p><p class="ql-block"> 妈妈欣慰地.“告知爸爸”:大儿子—小布已光荣入党了,正如当年爸妈希望地那样,成为了一位真正的小布尔什维克!并又兴奋地告知爸爸:害国、害民、害党的“四人帮”已经被清除……!</p> <p class="ql-block"> 1978年12月2日,由当年的革委会为去世多年的父亲举行了骨灰安放仪式,并为他彻底平反昭雪、恢复名誉!当时家人及朋友因没有用相机拍摄现场从各处赶过来悼念的人群和摆到纪念大厅外的无数花圈……,那天的情景让在场的龙华烈士陵园服务员都难以理解:好像他不是什么市政府知名官员,为什么悼念的规模和人员会这么大而多呢?!那时我是代表家属在现场协助组织和安排工作的,还曾经为了不让摆放从居住在北京、但还没“解放”的老战友花圈,我不同意,并发了脾气。因为我知道父亲因长期身体不好,没能担任高职位的“官差”,但是他在党内工作了四十多年,结识了很多深情厚谊的革命老战友,怎么在这时还以“官衔大小”来对待呢? 所以我就坚持:必须将各处发来的唁电和定制的花篮、花圈都摆放在厅内!因为他们之间的革命友情是当年用生命和鲜血“铸成”的,和现在的官衔大小毫无关系!</p> <p class="ql-block"> 当时中央多部门的领导人方毅、彭冲、谭震林、姬鹏飞、谷牧和宋任穷、季方等送了花圈;还有各省市和部门的生前好友叶飞、胡乔木、陈丕显、谭启龙、王必成、陈国栋、曾涛、雍文涛、杨应彬等老战友都特地赠送了花圈。还有父亲曾经工作过的山东、江苏省委、潍坊市委和江都县委等部门及上海上海市委各部委会及各区、县、局及各大院校等也送了花圈。所以不但前来悼念的有他工作过的军工厂老工人,还有他主持过的大学师生及各地来的老战友,共计有上千人排队悼念,花圈也都堆放到大厅外的过道上了……!我知道,这规模的原因是父亲被迫害的影响太大,广大干部和群众都怀着对四人帮的仇恨和那动乱年代的不满情绪而来!</p> <p class="ql-block"> 我们收到很多来自各地父母老战友的唁电、挽辞和悼念文章!当时我特地找好友都抄写下来了,在我编写的《父母纪念册》中均有记载。我母亲怀着深情、含着眼泪写下《悼念亲人》的诗词:</p><p class="ql-block">百战沙场两鬓霜,风波亭畔最神伤。丹心灼心天人鉴,狠水悠悠岁月长。屈死含冤难合眼,吞声饮泣断愁肠。梦中惊起呼同志,忧国忧家夜未央。十月惊雷响一声,驱除妖雾九州清。莫须有罪终无罪,天似无情恰有情。赤县扬鞭齐跃进,英魂催我去长征。继承壮志策骏马,一日东风万里晨。</p> <p class="ql-block"> 在众多从外地赶过来的父母老战友中,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一位88岁高龄的老太太由媳妇(郑黎亚阿姨)陪同着,从千里之外的广州不辞辛劳地代表在省委工作繁忙的儿子—杨应彬叔叔前来参加这个简单的安放仪式!因为我父亲在三十年代上海地下党工作期间就和她儿、媳一起用生命和鲜血共同战斗过,而且曾是杨叔叔的入党领誓人;还和麦新烈士一起为郑阿姨的入党介绍人;后来又在当年国共合作、共同抗战期间,和我父亲都在西南两广地区的张发奎部队里做党内隐蔽战线的工作,他们的战斗友情真是在“生命和鲜血的烈火”中结交的。如今我们都难以体会这种深似亲情的感觉!这位革命老母还做了四首纪念诗词:《献给张老大》 注:这称呼是他们内部“特支”成员对我父亲的尊称。</p><p class="ql-block">(一)四人帮真害人,搞死很多老党员。英雄好汉伤害死,千刀万剐不甘心。</p><p class="ql-block">(二)张老大,我亲人,领导我儿媳干革命。千言万语说不尽,做好工作填党恩。</p><p class="ql-block">(三)张老大,好党员,一生都是干革命。心中想起张老大,代我儿媳谢党恩。</p><p class="ql-block">(四)昨天到家看亲人,一家大小好伤心。主要身体要保重,事情一定要查清。</p><p class="ql-block"> 曾经当过父亲警卫员的赵康叔叔,从南京乘坐一辆大卡车护送着一个大花圈,特地赶过来。他也做了一首短诗,以表达他的思念深情!</p><p class="ql-block"> 《忆老首长张敬人同志》</p><p class="ql-block">苏北烽烟六七年,灯旁习字手相连。水开端杯叫首长,热泪涟涟明目前。</p> <p class="ql-block">坚强耿直的妈妈被押送到“五七干校”进行所谓的劳动改造,受尽折磨……。</p> <h3>矮小瘦弱的妈妈被罚到锅炉房劳动,可是却能露出如此般的微笑!</h3> <h3>田间繁重的劳动压不垮妈妈的坚强意志,她仍然笑对人间这些妖魔鬼怪!</h3> <h3>妈妈“解放后”,被分到一个小药厂担任党支部书记。她热心地关心那里的干部和工人,并主动在春节期间值班工作!</h3> <p class="ql-block">妈妈难得到北京出差,完成公事后,和共患难的老战友相见,并一起游览了北京的若干景点。</p> <p class="ql-block"> 爸爸生前感情深厚的老战友张劲夫叔叔和胡晓凤阿姨,陪同妈妈一起攀登长城。</p> <p class="ql-block">他家大儿子,也是我们的老同学安东还抱着孩子一起陪着上海来的奶奶一起爬长城!</p> <p class="ql-block">W.G期间,我们两个上大学的孩子被分到北京、安徽工作;两个弟弟被下放到广西、吉林(后来转到江苏)。那时我们经常相约一起回上海来看望妈妈!</p> <h3>亲爱的妈妈:您就是我们这个大家庭的主心骨啊!是您给我们撑起了这颗大树,在漫漫的人生征途中,为我们遮风挡雨!</h3> <h3>因我从南航毕业时(1968年),被发配到皖南的小煤矿去接受工人阶级再教育。所以善良的妈妈帮我承担了5年扶养这个儿子的重任!真是恩重如山啊!</h3> <h3>性格直爽、脾气急躁的妈妈却是世上少有的乐于助人、勇于担当的大好人:在那个年代,不少见不到自己父母的孩子都来到朱阿姨家“取暖”;我姨妈在丧夫的悲痛之际,无法独自扶养两个儿子时,也陆续将孩子送到这里;小鲁夫妇工作繁忙时,曾将女儿送到奶奶家中;一位年高体弱的老战友无家可归时,也被收留在拥挤的家中……。矮小瘦弱的妈妈就是这样用满腔的热情和真情,倾其所有地帮助过有难的众多亲朋好友!</h3> <h3>我们永远记得这位在家里辛苦操劳几十年的吴阿姨!因为我们从小就知道:爸妈工作太忙,没空照顾我们,所以吴阿姨就是负责“管教”我们的,她就是家人!我们都听从爸妈的教育:对她视为长辈,一向都很尊重;我和小布工作后,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时,都给她寄一半,感谢她的养育之恩!</h3> <h3>因小布到阿尔巴尼亚留学,WG期间被迫返回。这是1972年,因工作需要,领导把他从《五七》干校临时调回,给阿尔巴尼亚专家当翻译。这是陪同外国友人去打猎的留影!<br></h3> <h3>妈妈总是在逆境中能笑对人生!</h3> <h3>那时的我们都比较消瘦</h3> <h3>妈妈:我们来看望您了!</h3> <p class="ql-block">我喜欢紧紧依偎在亲爱的妈妈身边,感得无比安全和温暖!</p> <p class="ql-block">这是我们W.G后的“全家照”</p> <p class="ql-block">我们从东南西北回到家中,在从小嬉闹的小花园里留下的这张“集体照”,更显珍贵!</p> <h3>小布新婚夫妇一起来上海探亲,妈妈特地带着我们去照相馆拍照留影!</h3> <h3>性格豪爽的妈妈对着镜头,总是露出这般爽朗的笑容!</h3> <p class="ql-block">此时小弟回来探亲,小坊已经调回上海。</p> <p class="ql-block">经历人生大风大浪 面对眼前心平气和!(于南京玄武湖边留影)</p> <p class="ql-block">我这“贴心小棉袄”,回家看望妈妈的时间最多!</p> <h3>上海市委为爸爸举办了“平反昭雪”的悼念仪式,我们都赶回来参加!将多年藏在家中的爸爸骨灰终于捧出来,放入了龙华烈士陵园内的《革命干部骨灰存放厅》!<br><br></h3> <h3>赶来参加纪念活动的亲属们留影,没有和爷爷见过面的两位可爱的小丫头也来了!</h3> <h3>经历了巨大折磨和痛苦的妈妈为我们付出了所有!但是她多年后选择再婚时,我们孩子都十分理解和支持!因为我们都希望妈妈的晚年生活能过得更幸福!</h3> <h3>我特地从上海到南京来看望度假的妈妈,当面表示“支持她的选择”!因为我深知:女儿再孝顺,也替代不了“老伴儿”的角色!</h3> <h3>妈妈生活在这老战友、新老伴儿的家中,起初还是感到比较幸福!</h3> <h3>我女儿晶晶和一起生活多年的奶奶(我们家都统一此称呼)感情很深,在去上海出差途中,特地到南京看望她!</h3> <p class="ql-block">我经常在节假日赶到南京看望妈妈!</p> <p class="ql-block"> 小坊、小鲁夫妇也各自从上海和江都相约一起去南京看望妈妈。</p> <p class="ql-block"> 小布一家人在春节期间特地从北京去看望妈妈,奶奶和孙女一起堆雪人,多开心啊!</p> <p class="ql-block"> 2001年谢伯伯病故后,妈妈决定要到北京跟我过。我这女儿义不容辞地表示,願照顾老妈、相伴生活,并和江苏省委有关部门协商,把她安置在北京这套公寓房里,幸福地生活了四年!</p> <p class="ql-block"> 我们的“老祖宗”平时就爱这样抱着晶晶送的“抱枕”,靠在沙发上看电视!</p> <p class="ql-block"> 我虽然还要返聘上班,但每周末都会去陪伴妈妈;当时准备出国的觅觅(小布女儿)也经常来看望奶奶!</p> <p class="ql-block"> 接妈妈到我们大院里小花园转悠,她很开心!</p> <p class="ql-block"> 我们经常带她到附近的餐馆吃饭,子孙们陪伴着这位幸福的老奶奶!</p> <p class="ql-block"> 三位子女围在老妈身边,她兴奋地学着年轻人的“时髦”动作—举起手指大喊“耶”!</p> <p class="ql-block"> 亲爱的妈妈于2004年1月11日不幸患脑癌离世!我们四个孩子都来为她送行,上海广电局的有关领导也来和这位大家尊重和爱戴的老党员作最后的告别!</p> <p class="ql-block"> 懂事的女儿特地在奶奶居住的客厅里布置了一个简易的“灵堂”,定制了一个布满白色玫瑰的“心型”花环,充分表达了我们子孙们永远怀念她的一片心情!</p> <p class="ql-block"> 在送别妈妈的告别仪式上,小坊代表我们几位兄弟姐妹向从上海赶过来的单位(上海文化广播影视管理局)领导表示衷心地感谢;还感谢前来告别的“江苏省人大常委会办公厅”的领导,能克服各种阻力安排妈妈住到北京,使她能安心地渡过最后的幸福生活!</p><p class="ql-block"> 这位在文革中陪伴在妈妈身边的儿子痛苦地回忆了那些难忘的日子: 当年勇敢、耿直的妈妈经常在半夜里用口罩遮着被打肿的脸回到被“洗劫一空”的家中,悄悄地处理一下被打的伤口,还去看望其他被批斗的老战友。第二天,又抬起头、挺着胸去参加新的一轮批斗会!有一次深夜,小坊骑着自行车去妈妈被批斗的某某药厂接她,见到被那些混蛋打得鼻青脸肿时,他十分难受,可坚强不屈的妈妈却安慰儿子说:“有你们在,我不会死的!”小坊强忍着眼泪,默默地推着妈妈向风雨飘摇的黑暗中慢慢走去……!</p><p class="ql-block"> 由于妈妈在邪恶势力面前总是不屈不饶地坚持着,被打成“现行反革命”,并关押到吴泾化工厂“劳改”、隔离。那时关押父亲单位造反派查不到任何捏造的证据,就气急败坏地到妈妈所关押的地方进行严厉地逼供。他们这些可耻的凶手竟然在工厂食堂里,拳打脚踢地殴打体弱瘦小的母亲……!当时小弟(小鲁)还陪着爸爸被关押在隔离室,妈妈连想起“他们肯定会遭到更残酷地折磨”,更加痛心疾首。在那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坚韧不屈的母亲就想用自己的生命进行最后地抗争,能换回小儿子的“自由”!所以那天深夜,怀着无比愤怒和失望的母亲逃离“牢房”,跳进工厂附近的一条河中……。所幸是那条小河的水不深,又被附近的工人及时发现,被救回岸上。</p><p class="ql-block"> 十年浩劫结束后,爱憎分明、坚持真理的妈妈被组织安排到上海电影局组织部负责复查工作。当时性格耿直而思想敏锐的母亲大胆提出:“文革是一场浩劫和灾难,应该销毁个人档案里一切诬陷不实的黑材料!”这种正义的言行在当时的政治环境里震动很大,竟然有人向市委诬告她“要否定文革”。妈妈理直气壮地面对组织的调查人员控诉了动乱中的不法行为,坚信党中央对此一定会做出正确结论!后来历史证明了她是代表广大民众和党员干部的呼声,还被市委增选为上海市政协委员!</p><p class="ql-block"> 当年经过妈妈复查档案的很多名导演、名演员和名摄影师平反后,都为她的豪爽正直和是非分明的性格及作风所感动,有不少人都登门拜访,成为好友!</p><p class="ql-block"> 小坊含着眼泪,动情地诉说:“您是伴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安静地离开了我们;洁白的雪花为您送行,我们愿化成那飘扬的雪花永远伴随着您!亲爱的妈妈: 您永远是在寒风骤雨中傲雪挺立的红梅!”</p> <p class="ql-block"> 我在妈妈去世后,流着眼泪,哭诉了“妈妈离开我们的日子”那篇纪念文章。因为在妈妈住院期间,我像上班似地天天“早出晚归”到医院陪伴着病重的妈妈,而且一直坚持像写日记似地记录了她每天的治疗情况和病情变化……。那三本厚厚的日记中,承载着在妈妈生命最后的几个月中女儿守护在她身边深厚情感!所以我补写了2004年1月11日妈妈离开我们的详细情况。</p><p class="ql-block"> 我没有按照妈妈生前写下“捐献遗体”的意愿去办,也没有买那些“寿衣”给她穿,而是在这漫天飞舞着雪花季节,和那些好心的医生、护士一起给她穿上生前最喜欢的冬季衣服;围上新的羊毛围巾及老战友为她制作的新棉鞋……!最主要是在她的大衣上别了那红色的党徽(因她在北京,没法去单位领这个最想要的徽章);小坊还买了一面党旗盖在这位老布尔什维克身上……。我们知道:这些肯定是妈妈在离世时,最想要的“待遇”!</p><p class="ql-block"> 亲爱的妈妈就这样安静地离我们而去,像那天窗外纷纷飘落的雪花,悄无声息地扑向大地的怀抱……!</p> <p class="ql-block"> 我那孝顺懂事的女儿—晶晶在姥姥生病住院的一年多期间,始终在休息日到医院看望陪伴老人,她从小就和姥姥共同生活了多年,相互感情很深。在姥姥离世后,也含着眼泪写下了“最疼爱我的人去了”!因这孩子从小听姥姥对外人介绍时,称她是外孙女,这孩子就十分不解地“责问”姥姥: 我妈是您的亲生女儿吗?我又是我妈的女儿,那为什么我就是”外孙女”了呢?所以我妈就此规定孙子辈的孩子一律称她为“奶奶”!</p><p class="ql-block"> 晶晶痛心地写下:</p><p class="ql-block"> 2004年1月11日中午12: 10分,随着监视仪那尖锐的一声报警音,一切都平静了,连那些线条都不再起伏……。世上最疼爱我的那个人去了!</p><p class="ql-block"> 奶奶!我最亲爱的小奶奶(这是她对老人的爱称),走得那么安详、那么悄无声息,以至于我都后悔没有看到最后一刻的表情!</p><p class="ql-block"> 当时我和妈妈刚吃着午饭(晶晶守护了一夜,不放心离开),奶奶只是上午呼吸频率略显过慢、心率偏低。在奶奶病情过程中反复出现的这一现象没有引起我们的注意。直到那一刻,看到心率突然为零,我吓傻了!我颤抖地叫着“妈妈!”妈妈跑过来,立即按下床头的呼叫器。越来越多的护士跑过来;越来越多的医生也相继赶过来……。我紧紧地握着奶奶的手,欲想搭出奶奶一点微弱的脉搏。也许是我紧张加速的心跳,误认为是奶奶的。但是看到监视仪上出现的一条平线,我慌了!是真的吗?曾经在潜意识里晃过一下,但又不敢承认,这事真地发生了吗?奶奶为什么走得那么快?我多盼望她能再亲切地叫我的名字;那熟悉的“死丫头”、“讨债鬼”……!奶奶为什么没打招呼就狠心地把我们都抛下了……?!</p><p class="ql-block"> 现在我脑海中经常浮现出奶奶健康的样子;耳边又经常会想起凝重的呼吸机有规律的声音……。自从奶奶病了,我觉得少了很多东西,多么希望还是像以前那样一样,能每日在我们面前唠叨,那怕被她说得直想夺门而出;多么希望推开门后,依然还看到奶奶依然还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吃着零嘴;多希望再看到奶奶做“摇摇乐”时那悠然自得的样子;多希望再扑倒在奶奶的怀里,依靠在她那软绵绵的大肚子上……。但是自奶奶住院后,这一切都成了美好的回忆!奶奶已不再唠叨,也不能吃她最喜欢的小松子了……。多希望奶奶能开口再和我们说说话,哪怕一个有声的哈欠,都会显得如此珍贵!</p><p class="ql-block"> 也许是缘份,奶奶走的前一晚有我相伴。因为平时上班的原因,无法为奶奶值夜班,周六我就有充分的理由待医院里守在她身边。晚上我不敢睡沉,时而起来看看奶奶的双唇是否干涩,需要用棉签沾点水来湿润……。虽然奶奶已不太清醒,但我知道她心里一定明白,身边有我们家人在,她就踏实!第二天,妈妈来接班,想让我早点回去休息,但我也不知怎么了,就是愿意多待一会儿。感到困了、累了,就在病床旁边稍微躺躺,这或许就是奶奶不让我走吧?!那天,我真地留下来了,陪奶奶渡过了她生命的最后一刻!</p><p class="ql-block"> 一切都过去了,欢笑少了;周末去奶奶家的期盼也没了…!亚运村的奶奶家成了个伤心之地,我不忍心再去看到曾经和奶奶有关的一切事物,我在躲避,因为世上那位最疼爱我的人走了……!</p><p class="ql-block"> 永远爱您的内孙女晶晶</p><p class="ql-block"> 2004年1月14日</p> <p class="ql-block"> 虽然妈妈生前没有跟我提出“事后”的这个要求,但是最了解妈妈心事的女儿深深知道……!我于妈妈去世的当年清明期间,就怀着沉重的心情,捧着她的骨灰送到上海龙华烈士陵园的《革命干部骨灰存放处》。我们换了一个“双穴”的骨灰盒,让我们的爸妈永远在一起!</p> <p class="ql-block"> 爸爸的生前好友—朱德方叔叔赶来一起安置;无微不至照顾妈妈多年的小赵师傅,也特地从南京赶来“送别”朱阿姨;爸妈老战友的儿子—夏雨代表全家子女也来了……。谢谢你们!</p> <p class="ql-block"> 每年我都来这里祭拜悼念父母:看到不少朋友悼念他们时留下的纸条;我也每年给爸妈写封信,告慰他们几个孩子的近况……。</p> <p class="ql-block"> 妈妈去世后,我将妈妈患病、治疗和最后告别等情况以书信的方式写下来,并汇集了我们子孙们写的以下悼念文章,制作了这简易的《送别母亲》纪念册,分别送给居住在上海、南京和北京等地的父母亲老战友和老同事留作纪念!</p> <p class="ql-block"> 小布从工作之地—澳门赶过来,写了《送妈妈远行》!</p> <p class="ql-block"> 日夜在病床边陪伴着妈妈的小铭,流着泪水,给妈妈写下了《话别》!</p> <p class="ql-block"> 在妈妈生病长期住院期间,居住在上海的小坊为此来回多次,而且在妈妈病情加重时,经常不辞劳苦地“值夜班”……。他在妈妈的告别仪式上,代表我们子女写下了4页纸的《怀念亲爱的妈妈》悼念文章!因在前面已写明了其中主要内容,所以就不再重复了!</p> <p class="ql-block"> 从千里之外赶过来的小弟—小鲁也痛心地写下《想念妈妈》!</p> <p class="ql-block"> 妈妈病故后,我继续收集父母亲的相关资料;还到上海邀请当年和他共事的老人开座谈会,根据其录音整理成文章;又拿着小录音机到父亲的老战友家进行采访;最后含着泪水写下了几篇永恒的记忆……。我先后花费了多年的时间和精力,撰写和编制了100本这简易的《永远怀念我们亲爱的父母》纪念册。我亲自将这本虽不起眼但却充满着我们对父母深切怀念的纪念册送到北京、南京、上海等各地认识的老前辈手中,也送给和我们从小就来往的“髮小”分享!</p><p class="ql-block"> 现在更加希望我们的子孙后代要珍惜这些纪实的资料: 希望他们从中了解自己的父母是在什么环境里成长;祖辈又是怎么艰苦奋斗过来的!我真是希望把这个纪念册作为我们父母们的“精神财富”传给后代!</p><p class="ql-block"> 虽然这纪念册没有大部分家庭出版的那么正规,也没有父母在工作中的“丰功伟绩”。但所有的文字都是我亲身感受而书写或收集整理的,所以得到很多亲朋好友的赞赏!不少叔叔叔阿姨都说:“边看边流泪!很感动!”虽然这本纪念册不起眼,但是却耗费了我多年的时间和精力,寄托了我对父母深切地爱戴和思念!值了!!</p> <p class="ql-block"> 居住在北京的一位父母老战友看过纪念册后,认为当年小布高中毕业就被派出到阿尔巴尼亚去学习期间,他因在学习和生活等方面遇到很大的困难和不适,在家信中,父母发现儿子情绪不安、信心不足,他们在二年期间给儿子写了27封家书,耐心地地劝导孩子要为国家的需要坚持学习……。那位热情的叔叔正好兼任了《中国民间家书协会》的顾问,他就将其内容向协会主编推荐。协会负责人也看中了爸爸给留学的小布写的那些家信后,特地约我去面谈,他还耐心地翻阅了整本纪念册的内容。这位主编觉得那些家信很具有时代特征,也充分地反应了一位老布尔什维克对儿子(小布——既是希望成为小布尔什维克之意)的殷切希望!所以他经过认真翻阅后挑选了具有代表性的一封信,并由我撰写了《家书背后的故事》书中的相关内容。</p><p class="ql-block"> 后来这篇家书又被选入“新闻出版总署庆祝建党90周年和100周年的重点图书”里了!这也是父母给我们留下来的宝贵精神财富!而且我在网上还看到:全国各地不少党校都选择了这篇家书作为文艺演出的朗诵节目内容。</p> <p class="ql-block"> 现在中国人民大学的《家书博物馆》又将父母的这封信列入《家书里的百年信仰》一书中,并由人民出版社出版。主编在这篇家书的后续<信仰之光>的评论中写道:这封家信的字里行间充满了对党的事业地坚定信仰、无限忠诚和热爱,浸透了对儿女无微不至的关怀和刻骨铭心的爱,值得后人永远铭记!</p><p class="ql-block"> 父母的这种坚定的革命信仰和精神,能以这种形式发扬光大,真是我最大的欣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