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山大裂谷记行

王尚祥

<p class="ql-block">6月11日下午,我们离开涪陵白涛镇816工程遗址,继续驱车向东20多公里,穿行乌江世界地质奇观---武陵山大裂谷。</p><p class="ql-block">武陵山大裂谷景区位于重庆涪陵区东南约40公里的武陵山乡境内,武陵山脉北支尾端,乌江下游东岸。原生植物丰富,种类繁多。裂谷高差1200多米,刀削垂挂,绵延10多公里,是由喀纳斯地貌形成的地质奇观,类型层次丰富,形象奇绝,雄阔壮美。特别是其状如薄刀,绵延上千米的绝壁石峰国内罕见。长约1200多米的青天峡地缝蜿蜒曲折,其平均窄度、长度、深度堪称世界第一,弥补了国内同类地质结构的空白。景区内丰富的自然资源和独特的武陵“枳巴文化”,形成了不可多得的人文与自然互补性。</p><p class="ql-block">我向来以为山是凝固的,水是流动的,二者各不相犯。然而武陵山大裂谷却让我明白,山与水竟也能如此纠缠不清,演绎出一场惊天动地的地质活剧。</p><p class="ql-block">初入裂谷,云雾阁的雾气便扑面而来。那雾气不是轻柔的,而是带着某种蛮横的力量,将整座山谷囫囵吞下。游人如蝼蚁,在云雾中时隐时现。我想,这大约就是造物主吞云吐雾时的模样罢了。</p><p class="ql-block">好汉坡的台阶委实难行。两千七百级,每一级都在拷问游人的身心与毅力。猕猴们蹲踞在道旁,眼神狡黠。它们看惯了人类的狼狈相,知道此刻正是讨要食物的好时机。导游的警告声在猴群的吱吱声中显得格外无力。我不禁想起那些被猴群抢走眼镜、帽子和零食的游客,他们的窘态想必成了猴群茶余饭后的谈资。</p><p class="ql-block">地缝中的巨石确实像颗红枣,却是一颗被地壳运动咀嚼了亿万年仍未咽下的零食。导游说它终将坠落,但以地质年代计算,这"终将"二字,恐怕要等到人类灭绝之后了。我们这些匆匆过客,不过是它漫长坠落过程中的一粒尘埃。</p><p class="ql-block">最妙的是那一米阳光。它从裂缝顶端斜射下来,像一柄利剑,将黑暗劈成两半。岩壁上的纹路在光线下显出狰狞的面目,仿佛在诉说亿万年来地壳运动的痛楚。人们在此处拍照留念,却不知自己正踩在地球的伤疤上微笑嘻闹。</p><p class="ql-block">索道上升时的恐惧感,来得快去得也快。当高度超过某个临界点,恐惧竟化作了俯瞰众生的优越感。这大约就是飞鸟的视角罢---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人更不象人,只是一些蠕动的黑点而已。</p><p class="ql-block">归途上,我忽然想到:这裂谷其实从未停止生长。它以每年几毫米的速度,悄无声息地扩张着自己的领地。而我们这些游客,不过是它生长过程中偶然停驻的飞虫。待我们离去,它依然会继续它的裂变,直到某一天,将整座武陵山一分为二,化为伉俪。</p><p class="ql-block">山如此,人生亦然。那些看似永恒的伤痕,终将在时光中慢慢愈合,抑或愈裂愈深。</p><p class="ql-block">再见了武陵山大裂谷。当我们从2亿5千年前的地芯,穿过400多米的景区时光隧洞,沐浴2025年夏天的夕阳时,不禁长叹:自然何其伟大,人类如此微小,让我们抚平裂痕,褪去痂疤,享受和谐快乐的自在生活吧。</p><p class="ql-block">乙巳五月十七日,王尚祥行记。</p> <p class="ql-block">参观武陵山大裂谷</p> <p class="ql-block">缆车飞渡</p> <p class="ql-block">好汉坡合影</p> <p class="ql-block">妙境</p> <p class="ql-block">信步</p> <p class="ql-block">携行</p> <p class="ql-block">巨型岩壁</p> <p class="ql-block">阴阳重升</p> <p class="ql-block">请看妙峰</p> <p class="ql-block">我在地心</p> <p class="ql-block">飞来石下</p> <p class="ql-block">透亮</p> <p class="ql-block">天工巧夺石刻</p> <p class="ql-block">时光之洞</p> <p class="ql-block">穿越时空隧道</p> <p class="ql-block">神奇的时光之洞</p> <p class="ql-block">构思作画的宝宝</p> <p class="ql-block">树林(幼儿画作)</p> <p class="ql-block">层峦叠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