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1652年,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船长扬·范里贝克(Jan van Riebeeck)率领三艘船只抵达桌湾(Table Bay)。1652年4月6日荷兰东印度公司正式建立开普敦补给站,为往来欧洲和亚洲的船只提供补给的据点。 这也标志着开普敦城市的诞生。 </p> <p class="ql-block">其实在荷兰殖民者抵达时,科伊桑人(Khoisan)已在此栖息繁衍已久,并形成较复杂的社会结构。 科伊桑人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民族之一,其历史可追溯至旧石器时代,具有独特的文化、语言和基因特征。</p> <p class="ql-block">第一次知道科伊桑人还是在30多年前。刚当选南非总统纳尔逊·曼德拉就职后就正式要求法国归还萨拉·巴特曼(Saartjie Baartman)的遗体。经过多年外交努力,2002年这位离开故乡200多年的科伊桑女性终于魂归故里。8月9日是南非妇女节,萨拉·巴特曼的遗体被安葬在东开普省的汉基村,南非为她举行了隆重的葬礼。</p> <p class="ql-block">萨拉·巴特曼也被称为“霍屯督维纳斯”(Hottentot Venus),因科伊桑族女性与生俱来的遗传特征被欧洲人视为“异类”,并被诱骗到欧洲关在笼子里作为“奇观”展览。以满足欧洲人对“原始种族”猎奇心理的工具。死后,她的大脑、生殖器和骨骼制成标本,在巴黎人类博物馆公开展示近150年,直到1974年因舆论压力撤展。</p> <p class="ql-block"> 科伊桑人最初广泛分布于非洲南部,包括现今的南非、纳米比亚和博茨瓦纳,以狩猎采集为生。遗传研究表明,他们的基因谱系与其他现代人类群体分离的时间可追溯至11.2-18.8万年前,远早于约5-6万年以前欧亚人群的分化。</p> <p class="ql-block">科伊桑人主要包括两大群体:以狩猎采集为生的桑人(布须曼人)和早期以游牧为主,饲养牛羊的科伊科伊人(霍屯督人)。尽管科伊桑人带有蒙古人种的部分特征,但遗传学证实他们与东亚人并无直接关联。 </p> <p class="ql-block">起源于西非的班图人,从公元前10世纪开始向南扩散,到公元10世纪已进入津巴布韦高原和南非地区。人口密度更高的班图人,需要更多土地耕种和放牧,因此逐步占据科伊桑人的传统猎场,迫使他们退往更贫瘠的卡拉哈里沙漠等地。</p> <p class="ql-block">班图人凭借铁制武器,在冲突中占据绝对优势。以小型游猎氏族为单位的科伊桑人,对已形成酋邦甚至王国的班图人难以组织有效抵抗。历史记载显示,班图人曾屠杀科伊桑男性,掳掠女性,导致科伊桑人父系血统几乎消失。</p> <p class="ql-block">十七世纪后,荷兰和英国殖民者掠夺土地、水源,科伊桑人被迫沦为劳工或逃往荒漠。殖民者的屠杀和天花等疾病导致人口锐减。由于语言和传统被压制,许多科伊桑人被迫融入其他族群或成为边缘群体。</p> <p class="ql-block">幸存者退居卡拉哈里沙漠等偏远地区。目前科伊桑人仅存约30万,主要分布在纳米比亚、博茨瓦纳和南非。研究表明,南非约60%-71%的黑人母系血统源自科伊桑人,包括曼德拉。部分桑人仍保持传统生活方式,但现代经济与环境变化威胁其生存。</p> <p class="ql-block">科伊桑人的遭遇反映了非洲原住民在殖民扩张和现代国家建构中的边缘化命运。但他们以“咔嗒音”著称的语言和基因为研究人类早期迁徙提供了关键线索。科伊桑人的历史是一部生存与抵抗的史诗,尽管人口稀少,但其基因与文化仍深刻影响着南部非洲。</p> <p class="ql-block"><b>(感谢好友diesel提供图片分享)</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