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2-09 07:20:36) <p class="ql-block"> 先说点高兴地事情。10月6号到7号,参加司机训练队结业考试。和现在的考试不一样,当时考试是最后一次性进行,第一天是理论考试和场地驾驶(桩考),第二天是道路驾驶,我和同事李胜利都顺利通过!不过同期的有几个人理论考试作弊被抓,不知道后来怎么补考的。</p> 第二件是10月中旬,我们新兵班的战友聚会,庆祝入伍20周年,在济南的同年战友全到了,还特邀了68年入伍的老兵,我们的新兵班长尹延祥和他彼时的老板,也是我们的战友于胜军参加。时任济南市旅游汽车公司经理的于胜军,比我小一岁,参军比我早一年,是炮兵67师师直属队特务连的,当兵时住在我们宣传队楼下,所以是老战友老朋友了。可惜于胜军英年早逝,已经离开战友们很多年了! 第三件事是家事,父亲母亲和康奶奶三位古稀老人,结伴回到老家济宁走亲访友,住了半个多月!这也是他们有生之年最后一次回到故乡。如今我也年过花甲,更加理解他们为什么一定要坚持回老家看看的心情了。对了,10月里我和弟弟许明刚还接待了来济南出差的许东明堂兄,他当时在济宁童装厂跑业务。可惜,几年前回济宁时才知道东明哥已经不在了! 言归正传,继续说工厂的事情。 国庆节后,第一个会议还是为二分厂的,议题也大都是老生常谈:出口、质量、消耗、设备......新上的品种有桑波缎、乔麻、31双绉等。 10月8号,召开改革小组第一次工作会议。改革小组由我和谢松枚书记亲自领导,各部室负责人参加。主要是着眼1995年以后的工作进行深化改革,力争年底结束。切入点是先从三产的几个独立承包单位入手,签订比较严格的承包合同。对话对象包括刘学刚、刘克玉、胡永祥、刘万生等。下一步则是机构人员的大调整。 10月中旬,刘德福同志从盛泽回济,汇报对账和讨债情况。那段时间化纤产品旺销,但是我们的收益却没有同步提高,分析后发现应收款不减反增。后来,我不得不下令,收回赊销的决定权和主要产品定价权!刚刚实行分厂制时,这些权利都下放了,当时之所以这样做,一是以示对下属的信任(用人不疑),二是不想亲自经手业务以避嫌。严酷的事实证明我错了。在市场经济的大潮里,诱惑和陷阱数不胜数,人性许多时候是经不住考验的。没有切实可行的制度监督,光靠自觉是抵挡不住病毒侵袭的。 <p class="ql-block"> 一分厂的应收款许多是由于赊销造成,且最终形成大量呆死账。当时仅福建石狮唐平办事处一个点就有40多万元,包括下坷坑村20万元,鹰林村15万元。虽然后来我也亲自去追讨过,还打了官司进入了执行程序,依然没有解决好,部分胜诉的标的由于无法执行,一直拖到企业破产,还是按坏账处理了,教训深刻!</p> 去淄博丝绸印染厂,和新上任的孙衍福厂长谈加工合作,当时我的大学同学刘建华是该厂生产厂长。去淄博丝织二厂拜访路跃成厂长,学习了解他们的改革经验。 10月19日,日本津田驹株式会社的KUBO先生和省公司翻译杨宁来厂进行为期三天的技术服务,主要是针对牵浆并三大机的,好像是最后一次免费售后服务了。 10月20日,通过任建国战友,宴请济南市中级人民法院的法官,是为了济南市丝绸公司当年为济南丝绸印染厂担保的事情,没想到好心不得好报,被牵连了。后来,我们自己也遇到类似问题,好在是有惊无险。为人担保一定慎之又慎啊! 10月下旬,我和刘德福同志进行了一次比较深入的交谈。一分厂的工作在刘厂长领导下,两年来有了不小的改观,但是,近期工作中的失误也是明摆着的,加捻产品的决策失误和赊销造成的欠款,还有在浆料采购中的问题、擅自处理纸箱、运费不按合同支付问题、非经营人员南下问题等等。功是功过是过,一码是一码。 10月的最后一天,王照明处长来厂了解情况。王处长在青岛丝织厂挂职不到半年,一个多月前重新回到省公司工业处官复原职,没有栽在那里幸甚啊!从王处长那里了解到,1994年茧子歉收,预计1995年春天制丝厂将有三个月的生产缺口,厂丝继续涨价和供不应求已成定局,希望我们早做打算。另外,广交会成交下滑,厂丝绸缎产品前景也不妙。最要命的是压库压库,库存却越压越多,应收款也是越收越多:淄博一厂库存1800万元,二厂1590万元,烟台丝织厂1500万元,我们是946万元。应收款淄博一厂和二厂各1000万元,我们是650万元! 路漫漫其修远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