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要借此机会告诫你

黑豹和安娜

自从吞并了苏毗王国，吐蕃王国的贵族就有了新贵族和旧贵族之分。新贵族的代表者是苏毗王国的所有叛变氏族的氏族首领，旧贵族的代表者是悉朴野部落的所有加盟氏族的氏族首领。苏毗王国共有孙波氏、香波氏、吉若氏、切卡氏、亚松氏、吞弥氏、达杰氏、达布氏、达朗氏、达孜氏、念松氏、扎登氏等十二个叛变氏族。悉朴野部落共有洛氏、努氏、赛氏、琼波氏、波底氏、尼雅氏、穆氏、娘氏、达氏、贡氏、韦氏、琛氏、桂氏、蒙氏、罗昂氏、茹拉氏、噶尔氏、蔡邦氏、纳囊氏、没庐氏、属庐氏、羊支氏等二十四个加盟氏族。其中，洛氏、努氏、赛氏、琼波氏、波底氏、尼雅氏等六个加盟氏族属于最初创建悉朴野部落的加盟氏族。穆氏、娘氏、达氏、贡氏、韦氏、琛氏、桂氏、论氏、尚氏、蒙氏、罗昂氏、茹拉氏、噶尔氏、蔡邦氏、纳囊氏、没庐氏、属庐氏、羊支氏等十八个加盟氏族属于后来归顺悉朴野部落的加盟氏族。因此，吐蕃王国共计拥有十二个新贵族和二十四个旧贵族。

在二十四个旧贵族中，有八个旧贵族参与了联手谋杀囊日赞普的犯罪活动。这八个旧贵族就是贝多扎西、朗杰尼玛、森南嘉措、次仁多杰、昂纳顿珠、贡布达瓦、罗布康坚和丹增巴桑。其中，贝多扎西是洛氏的氏族首领，朗杰尼玛是努氏的氏族首领，森南嘉措是赛氏的氏族首领，次仁多杰是琼波氏的氏族首领，昂纳顿珠是波底氏的氏族首领，贡布达瓦是尼雅氏的氏族首领、罗布康坚是罗昂氏的氏族首领，丹增巴桑是茹拉氏的氏族首领。由于这八个旧贵族采取了相互包庇和伪造现场的犯罪方法，所以只有兰唯圣者知道他们就是谋杀囊日松赞的凶手，其他人都不知道他们就是谋杀囊日松赞的凶手，其中包括松赞干布本人以及叔父论科耳和大相尚囊。松赞干布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谋杀了自己的父亲？他曾经让叔父论科耳和大相尚囊共同调查此事，但是一直没有获得令人信服的调查结果。因此，松赞干布听到兰唯圣者的想法，就立刻毫不犹豫地表示同意了。于是，三天之后，松赞干布就按照兰唯圣者的安排，在大相尚囊和叔父论科耳的陪同下，带着吐蕃王国的王室成员和所有贵族来到了藏王墓。

藏王墓位于琼结，琼结地处雅隆河流域上游。这里依山傍水，占地面积为三百八十五平方千米，星罗棋布地坐落着吐蕃王国历代赞普的陵墓。远远看去，显得十分庄严肃穆。其中一座新建的陵墓，就是囊日松赞的陵墓。在这座陵墓前面，兰唯圣者已经带领吐蕃王国的一百个本波，按照雍仲本教的宗教习俗，设置了一个祭祀囊日松赞的法场。这个法场的周围，插着一百面五色经幡。这个法场的地上，铺着一百条红色地毯。这个法场的前面，摆着一个堆满朵玛和酥油花的供桌。这个供桌的前面，摆着一个堆满杉树叶的火盆。这个火盆的前面，摆着一个讲经说法的讲座。这个讲座的前面，摆着松赞干布等人的跪垫。这些跪垫的两侧，站着一百名手持法器的本波。松赞干布等人入场之后，这个祭祀囊日松赞的宗教仪式就开始了。只见兰唯圣者手持一根火炬，走到那个堆满杉树叶的火盆旁边，点燃了里面的杉树叶。然后，兰唯圣者就双手合十，面对那个堆满朵玛和酥油花的供桌鞠躬行礼。与此同时，那些手持礼乐法器的本波就开始吹奏安魂乐曲，那些手持布施法器的本波就开始抛洒青稞炒面。鞠躬行礼之后，兰唯圣者就转过身来，盘腿坐在那个讲经说法的讲座上，面对跪在自己面前的松赞干布等人，开始闭目诵读降神伏魔驱鬼咒语。诵读完毕，兰唯圣者就睁开双眼大声喝问：

“八个谋杀囊日松赞的凶手怎么还不现出原形？难道还要等我把你们一一指认出来吗？”

兰唯圣者话音刚落，贝多扎西、朗杰尼玛、森南嘉措、次仁多杰、昂纳顿珠、贡布达瓦、罗布康坚、丹增巴桑等八人就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走到兰唯圣者面前排成一行跪下了。兰唯圣者见此情景，就声色俱厉地对这八个人说：

“你们是怎么谋害囊日松赞的？你们必须把这件事情当众说出来！否则，我就会在这里替你们说出来了！”

只听贝多扎西对兰唯圣者说：

“我们以庆祝吐蕃王国兴旺发达为名，在朗杰尼玛家中举办了一个宴会，并邀请囊日松赞前来参加这个宴会。囊日松赞到来之后，朗杰尼玛将他的随从人员安排在另一个地方用餐。宴会开始之后，次仁多杰就将一包毒药下在了一杯酒里，昂纳顿珠又将这杯毒酒献给了囊日松赞。喝了这杯毒酒之后，囊日松赞就立刻感觉身体不适了。为了防止囊日松赞大声呼救，贡布达瓦就试图用手捂住囊日松赞的口鼻。于是，囊日松赞就开始和贡布达瓦打斗起来。罗布康坚和丹增巴桑见此情景，就一起上去按住了囊日松赞的手脚。囊日松赞挣扎了一段时间，就一动不动地气绝身亡了！然后，森南嘉措就告诉囊日松赞的随从人员，囊日松赞旧疾复发暴病身亡了！”

兰唯圣者听到这话，就立刻问了贝多扎西一句话：

“你在这件事情上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呢？”

贝多扎西听到这话，就立刻答了兰唯圣者一句话：

“我在这件事情上扮演了一个组织者和策划者的角色！”

兰唯圣者听到这话，就立刻问了其他七人一句话：

“他说的这些情况对不对？”

其他七人听到这话，就立刻答了兰唯圣者一句话：

“对！”

“好了！你们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

兰唯圣者说到这里，就把目光从八人身上转移到松赞干布身上，神色凝重地和松赞干布说起话来。

“这八个人说的话你已经听到了吧？”

“听到了！”

“你想怎么处罚他们呢？”

“我想让你来处罚他们！”

“为什么？”

“因为你的处罚方法比我更严厉！”

“好吧！那我就开始履行对你的诺言，让他们受到最严厉的处罚！”

兰唯圣者话音刚落，不远处的地面就轰的一声，裂开了一个巨大的沟壑。紧接着，贝多扎西、朗杰尼玛、森南嘉措、次仁多杰、昂纳顿珠、贡布达瓦、罗布康坚、丹增巴桑等八人，就像八个刚刚落在地上的皮球一样，一个接一个地从各自的立足之地弹了起来，又一个接一个地飞落在这个沟壑之中。然后，这个沟壑就在不绝于耳的哀嚎声中慢慢合拢了。兰唯圣者见此情景，就语重心长地对松赞干布说：

“我已经把他们打入地狱了！剩下的事情就只能由你自己去做了！不过，有这八个人作为先例，其他人就再也不敢违背你的意志了。我认为，凭借你的个人天赋和个人才华，你不仅可以实现平息内乱收复国土的迫切愿望，而且可以实现统一西藏地区的雄心壮志。但是，我要借此机会告诫你：你和你的子孙后代必须扶持雍仲本教，而不能扶持其他宗教。否则，我就会把吐蕃王国打入地狱！”

说罢，兰唯圣者就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了。

兰唯圣者走后，松赞干布就站起身来对大家说：

“我宣布：由于贝多扎西、朗杰尼玛、森南嘉措、次仁多杰、昂纳顿珠、贡布达瓦、罗布康坚、丹增巴桑等八个氏族首领犯下了严重罪行，所以这八个氏族首领所代表的洛氏、努氏、赛氏、琼波氏、波底氏、尼雅氏、罗昂氏、茹拉氏等八个氏族也失去了氏族资格。因此，我决定把这八个氏族的全体成员和所有财产，平均分配给其他氏族的氏族首领。”

松赞干布话音刚落，其他氏族的氏族首领就跪倒在松赞干布面前，不约而同地齐声高呼：

“赞普英明！赞普伟大！赞普万岁！”

就这样，松赞干布用一项奖惩严明的决策，化解了新旧贵族之间的是非恩怨，不到一日就平息了内乱。紧接着，松赞干布便开始调兵遣将，亲自率领军队南征北战，弹指三年就收复了国土。然后，松赞干布就把吐蕃王国的都城从琼结迁到了逻些。逻些位于物产丰富人丁兴旺的拉萨平原之上，拉萨平原位于四面环山土地肥沃的拉萨河谷之中，拉萨河谷位于水源充足日照充沛的拉萨河中游，拉萨河则是雅鲁藏布江的五大支流之一。这里地处西藏拉萨地区中心，西藏拉萨地区又地处西藏地区中心。凭借这个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新都城，松赞干布开始在吐蕃王国的国土上重整山河再造乾坤。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松赞干布仅仅用了四年时间，就使吐蕃王国的面貌焕然一新，犹如一轮喷薄而出的红日，冉冉升起在雪域高原之上。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松赞干布的下一个奋斗目标，就是征服象雄王国统一西藏地区了！于是，松赞干布率领军队再次踏上征程，兵锋所指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只用了一年时间，就先后攻占了西藏昌都地区和那曲地区，把象雄王国的国土压缩到了西藏阿里地区。象雄王国的国王李密特见此情景，只好向松赞干布举手投降称臣纳贡。

这样一来，松赞干布就完成了西藏地区的统一大业，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藏王。此时此刻的松赞干布，只是一个刚刚年满十七岁的年轻人。而我在十七岁的时候，还是一个乳臭未干学业未成的大学生。与松赞干布相比，我的心情显得十分复杂。如果我就是他，我就会感觉无比自豪。如果他就是我，他就会感觉自愧不如。面对此情此景，我不由得对余艳华产生了感激之情。幸亏她没有按照我的意见去做，而是把那个万字符转到了相反的方向，才使我的人生变得如此精彩纷呈，才使我有机会在中国历史上名垂千古。否则，不管我怎样努力，也不可能创造出这种史无前例的丰功伟绩。想到这里，我就想到了余艳华。但是，我想余艳华的时候，松赞干布会和我一起想余艳华吗？从目前情况来看，松赞干布是不会和我一起想余艳华的。因为，松赞干布的爱情生活实在太丰富了。他已经先后娶了三个妻子。第一个妻子是来自于蒙氏家族的蒙萨赤姜。蒙氏家族是蒙氏的氏族首领家族。第二个妻子是来自于羊支家族的芒妃墀江。羊支家族是羊支氏的氏族首领家族。第三个妻子是来自于象雄王国的李公主。李公主是象雄王国的国王李密特的女儿。现在，松赞干布已经开始准备迎娶第四个妻子了。第四个妻子是来自于泥婆罗王国的尺尊公主。尺尊公主是泥婆罗王国的国王盎舒伐摩的女儿。

（二零二五年三月五日初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