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他妈的”一论

蔡麒麟

曾经读过鲁迅一篇杂文《论“他妈的”》。这句国骂，在上个世纪就被先生捕捉到了，可见观察的细致。中国人无论南方人还是北方人，几乎都会随口而出，只不过成了大人们不经意间的一句习惯性话语。

曾经我教育三岁孩子不说脏话，不经意间自己也爱说了句“他妈的”就被女儿指责批判过无数回，很有歉罪感。既然是骂，而骂的实际概念是什么呢？我总在怀疑这句话是否算是一句脏话，甚至于还可能被贴上没修养的标签。若说是骂，那么就有国骂、省骂、市骂、乡村之骂等等，触类旁通一点化可以罗列成为语言大观，成为一个丰富多彩的脏话大国。

对此，我以为这都是偏激的看法，要说是“骂”我道不以为，而能成为国骂的“汉奸”后缀补上这句他妈的才算得上是骂。没有前缀或后缀所附带的名词“他妈的”不该列入骂的序列中，道是一种语气表达的个性语言艺术，如同有那么一位大师习惯性的“他妈的”而博得众多观众的喜爱的真实而受到尊敬。

凡是一个中国人，有谁说一生都干干净净地没有冒犯过这句话。我认为，这也是一种说话间的思维表达中的停顿、缓冲，而来的自定义习惯性的助词或者说是说话间的标点符号。如北方男人习惯上带一个“操”，四川人爱带“老子”之类的口头语，其实它并无针对谁，有意而为之情绪宣泄，不过是语言上，习惯性的表达标点符号罢了。人的暇疵经过人与人的不同文化层次，自定出了不同的看法，不足为虑，贴上不雅的标签反而显得本能的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