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娃铁蛋（2）吹笛子

展翅知天高

铁蛋从出生起，就像颗裹着好奇糖衣的小炮弹。还没满月时，他就总用圆溜溜的大眼睛骨碌碌转，盯着天花板的吊灯看，盯着窗帘上的花纹瞧，连妈妈抱着他拍嗝时，小手都要扒拉着妈妈的衣领，把那双葡萄似的眼睛瞪得溜圆——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太神奇了，每一道光、每一个声音都像藏着秘密。

六个月大时，铁蛋脸蛋圆鼓鼓的像个糯米团子，眼珠子滴溜溜转，见人就咧着只长出两颗小牙的嘴笑，还多了股子“展示欲”——看见爸爸回家，他会挥舞着小胖手咿呀叫；姥姥逗他时，他非要把啃了一半的玩具举得高高的。妈妈为了让他练练肺活量，特意淘来支竹制小笛子，浅棕色的笛子用他的小胖手握住，便不舍放开。

第一次见笛子时，铁蛋正坐在爬爬垫上啃玩具。妈妈把笛子凑到唇边，故意“噗——”地吹出个响亮的长音，腮帮子鼓得像含了两颗葡萄。铁蛋立马丢开手里的积木，小身子往前一扑，亮晶晶的眼睛盯着笛子，小手指戳了戳笛孔，像是在研究这个会“唱歌”的玩意儿——这新鲜东西，可得好好瞧瞧！妈妈把笛子递过去，他竟双手捧住，肉乎乎的手指笨拙地扒拉着，模仿妈妈的样子，把笛头塞进嘴里，那股子急切的模样，像是在说“看我看我，我也行！”

“呜——”第一声气音漏出来时，铁蛋自己先哆嗦了一下，像是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可下一秒，他眨巴着眼睛，又嘬了嘬笛头，“呜呜——”这次声音更连贯了些，像小猫打哈欠。他盯着笛子，小嘴巴一鼓一鼓，越吹越起劲儿，突然“咯咯”笑出声来，口水顺着下巴往下滴，也顾不上擦。那笑声里全是惊喜，仿佛在向全世界炫耀：“你们听！这是我吹出来的！”

从那天起，吹笛子成了铁蛋展示自己的“专属舞台”。早上刚睡醒，妈妈便将笛子晃悠着拿给铁蛋，他奶声奶气地“呜呜”吹，像是在给太阳公公报早安；玩着玩着突然想起来他的毛绒恐龙，抓起来放在两个胖腿中间，便对着小恐龙“表演”。

有时他吹得累了，腮帮子都酸了，就把笛子放在膝盖上，用手指轻轻敲笛身，“笃笃笃”的声音和他的咿呀声混在一起，像是在给自己的“演出”伴奏。妈妈怕他厌烦，想拿别的玩具换，他却把笛子搂得更紧，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他太喜欢这种被关注的感觉了，只要吹出声音，爸爸妈妈就会对他笑，姥姥就会拍手叫好，这比任何玩具都有趣。

在铁蛋眼里，这支小笛子不只是会响的玩具，更是他和世界对话的小喇叭。他用笛声告诉大家“我很开心”，用扒拉人的动作喊“快看我表演”。阳光透过窗户照在爬爬垫上，小铁蛋捧着笛子、仰着小脸等表扬的样子，像极了一颗急着开花的小种子——他早就迫不及待想让所有人知道，他正用自己的方式，一点点探索这个神奇的世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