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高考全国一卷作文两篇

夏阳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以心为歌,让生命在热爱中</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 doubao</p><p class="ql-block"> 老舍笔下鼓书艺人“心里直翻腾”的踟蹰,艾青“嘶哑喉咙”里的深情,穆旦“带血的手”中的悲壮,看似不同的“歌唱”姿态,却共同指向一个灵魂的命题:当生命与热爱、责任、信仰相撞,我们该以怎样的姿态“发声”?或许答案藏在每一次心跳与热血的共鸣里——真正的“歌唱”,从来不止是声音的流淌,更是心灵的奔赴、精神的燃烧。</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歌唱,是对热爱的虔诚告白</b></p><p class="ql-block"> 鼓书艺人“开不了口”的忐忑,恰是对艺术信仰的敬畏。就像敦煌画工在洞窟中一笔笔勾勒飞天,哪怕无人铭记,也要让色彩浸透岩壁;就像袁隆平在稻田里对着青苗低语,哪怕烈日灼伤皮肤,也要让禾下乘凉的梦在泥土里扎根。真正的热爱,从来不是喧嚣的口号,而是藏在“想唱却不敢唱”的悸动里——那是对美好事物的珍视,是害怕辜负的郑重。这种“含蓄的炽热”,让热爱有了沉甸甸的分量:就像苏轼被贬黄州时,仍能在赤壁之下“扣舷而歌”,将对山河的眷恋化作“大江东去”的浩叹;就像沈从文在动荡中坚持记录湘西,用蘸着泪水的笔,让茶峒的月光永远照亮世人的乡愁。当我们为热爱“喉头滚烫”,便是生命最本真的歌唱——无需完美,只因真诚已足够动人。</p><p class="ql-block"><b> 歌唱,是与时代的同频共振</b></p><p class="ql-block"> 艾青“嘶哑的喉咙”,穆旦“带血的手”,让“歌唱”超越了个人抒情,成为时代的注脚。抗战时期,无数文人放下纸笔奔赴战场,用“最后一课”的从容、“为中华之崛起”的呐喊,将个人命运融入民族存亡的洪流;当代青年扎根脱贫一线,在泥泞中践行“不获全胜决不收兵”的誓言,用沾满泥土的脚印谱写出乡村振兴的赞歌。真正的“歌唱”,从来与时代的脉搏同频:就像王进喜在油田喊出“宁肯少活二十年”,让钢铁般的号子震碎冻土;就像张桂梅在讲台上哽咽着“我救了一代人”,让沙哑的声音穿透大山的阻隔。当个体的“喉咙”与民族的“心跳”共振,哪怕声音微弱,也能汇聚成改天换地的交响——这便是中国人刻在血脉里的精神基因:越是艰难处,越要以命相歌。</p><p class="ql-block"><b> 歌唱,是向未来的无畏奔赴</b></p><p class="ql-block"> 从鼓书艺人的“欲言又止”,到艾青、穆旦的“毅然发声”,暗含着生命从犹豫到坚定的成长。年轻的敦煌研究院学者们,在漫天黄沙中守护壁画,用数字化技术让千年文明“开口说话”;航天团队的“90后”工程师们,在火箭发射场熬夜调试,用青春的代码编织探月的梦想。他们的“歌唱”,是对传统的传承,更是对未来的开拓——就像百年前的五四青年,在黑暗中高举火炬,用“外争主权”的怒吼撕开旧世界的帷幕;就像今天的“银发科研团”,退休后仍在实验室钻研,用满头白发诠释“活到老,奋斗到老”的执念。真正的“歌唱”没有终点,它是一种永远向前的姿态:哪怕喉咙嘶哑,也要为后来者留下路标;哪怕双手带血,也要在荆棘中踏出坦途。</p><p class="ql-block"> 站在时代的路口回望,那些“想唱却不敢唱”的犹豫,那些“嘶哑却坚定”的呐喊,那些“带血却温暖”的拥抱,共同构成了中国人的精神图谱:我们因热爱而柔软,因责任而坚强,因信仰而无畏。愿你我都能成为“会唱歌的人”——不必等待完美的时机,不必苛求华丽的嗓音,只需捧出一颗滚烫的心:为热爱而歌,为时代而歌,为永不熄灭的理想而歌。如此,便是对生命最好的致敬,对世界最美的回答。</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二)</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沉默与歌唱 民族精神的两种表达</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deepseek</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老舍笔下那位欲唱不能的鼓书艺人,艾青诗中以嘶哑喉咙歌唱的鸟儿,穆旦笔下带血拥抱的诗人——三种看似迥异的情感表达方式,却共同勾勒出民族精神表达的完整图景。沉默与歌唱,从来不是非此即彼的选择,而是民族情感长河中相互补充的两种表达。当苦难深重时,沉默是情感的内敛与积蓄;当需要呐喊时,歌唱是力量的释放与传递。一个民族的精神正是在这种沉默与歌唱的辩证中得以完整呈现。</p><p class="ql-block"> 沉默有时是更深沉的表达。老舍笔下的鼓书艺人面对孩子们“心里直翻腾,开不了口”,这种欲言又止的状态恰恰展现了艺术工作者在特定历史时刻的艰难处境。如同魏晋时期的阮籍,驾车独行至穷途则痛哭而返,他的沉默与无言之泣成为了对那个时代最深刻的控诉。鲁迅先生也曾经历长期的沉默期,他在北京绍兴会馆抄古碑的岁月里,表面平静却内心汹涌,最终在《狂人日记》中爆发为“救救孩子”的呐喊。这种沉默不是懦弱,而是情感积累的过程,如同大地在冬季的沉寂,孕育着春天的生机。一个民族的精神韧性,往往在这种克制的沉默中得到最真实的体现。</p><p class="ql-block"> 而当沉默转化为歌唱时,声音便具有了震撼人心的力量。艾青“用嘶哑的喉咙歌唱”的形象,让人想起抗战时期辗转于烽火中的文化工作者们。音乐家冼星海在延安的土窑洞里创作《黄河大合唱》,用音符凝聚起民族的抗争意志;诗人田间写下“假使我们不去打仗/敌人用刺刀/杀死了我们/还要用手指着我们的骨头说/‘看,这是奴隶!’”这样直白而有力的诗句。这些艺术创作或许不够精致完美,却因其真挚而成为民族精神的火炬。正如德国哲学家阿多诺所言:“在错误的生活中,没有正确的生活;但在黑暗的时代,歌唱本身就是一种反抗。”</p><p class="ql-block"> 从个人情感到民族大义,沉默与歌唱的转换构成了精神升华的轨迹。穆旦“以带血的手和你们一一拥抱”的意象,既包含个体的创伤体验,又指向民族的集体觉醒。闻一多先生从“诗境”走入“尘境”,从《死水》的沉郁走向街头演讲的激昂,最终以生命谱写了最壮丽的诗篇。这种转变不是简单的表达方式更替,而是精神境界的飞跃。法国思想家加缪在《西西弗神话》中写道:“必须想象西西弗是幸福的。”这种在绝望中依然选择歌唱的精神,正是人类面对荒诞时的最高尊严。</p><p class="ql-block"> 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我们比任何时候都更需要理解沉默与歌唱的真谛。轻率的发声可能导致价值稀释,而过度的沉默又可能造成精神窒息。一个健康的民族精神生态,应当既有静水深流般的沉思默想,又有响彻云霄的激情歌唱。从老舍的鼓书艺人到艾青的歌唱之鸟,再到穆旦的带血拥抱,我们看到的是一个民族在苦难中依然保持表达勇气的精神谱系。这种在沉默中积蓄力量、在歌唱中释放精神的能力,正是中华文明历经沧桑而生生不息的文化密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