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古塔婆那加塔——小飞侠眼中的越南（三）

小飞侠

　　想了解一个地方的历史，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去当地参观它的历史建筑，建筑无言，却默默诉说着建筑以及所在地的历史。

　　在芽庄有一座千年古塔——婆那加塔（占婆塔），特别值得去。婆那加塔是越南芽庄最古老且最具文化价值的遗迹之一，代表了古代占婆王国（Champa Kingdom）的宗教与建筑艺术巅峰。其历史跨越千年，融合了神话、宗教变迁和殖民历史。

　　我们到达芽庄的第二天（2025年4月29日）旅行社安排我们去参观婆那加塔，下午16:30左右到达婆那加塔景区，喜欢历史遗迹的我和导游力争将原定的半小时参观时间延长了10分钟。

　　进入景区大门首先看到的是很多古朴的红砖柱子，它们分布在一个高约1.2米左右的红砖平台上，组成了一个红砖“石柱阵”（我的说法），据说这里叫“石柱回廊”，很独特也有点神秘感。

　　“石柱回廊”共有22个红砖柱子排成4列，中间2列高约4-5米，外围2列高约3米左右）。回廊正中间的位置有一个略高于地基的方形台，上面摆有一个香案，上面供养的有香炉、香、水果和鲜花，有点“祭坛”的意思。香案正对着的20多米高的高台上就是占婆塔主塔，站在下面往上看，主塔有高高在上的气势。石柱回廊这里曾经是“前厅”，供信徒更衣准备，现仅存地基和22根石柱。

　　婆那加塔建在一个小山丘上，沿着台阶而上，就来到在下面看到的高台上（广场？），此时才能看清这里不止一座塔，而是有大小高低不同的4座红砖建筑，即是一个婆那加塔塔群。这些古塔是公元7-12世纪间（占城统治时期）分阶段建造而成，它们经历过千年的风吹雨淋，经历过无数次战争洗礼，至今依然屹立不倒。

　　看到婆那加塔的第一眼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因为它和我去过的柬埔寨吴哥窟的一些建筑风格相似，是印度教的建筑风格，红色的塔身装饰着繁复的砂岩浮雕（神像、神兽、火焰纹），体现印度教宇宙观。

　　现存的四座塔形状各异，供奉的神祇也不相同。最北边的是主塔，主塔最高（高23米），建筑最复杂，主塔供奉Po Nagar女神 ，门楣砂岩雕“女神跳舞像”，塔内供有现代重塑女神像。

　　中塔，比主塔略低，应该有20米左右，供奉创世神（湿婆化身），保留有祭坛与林迦（生殖崇拜象征）。

　　南塔，比中塔低很多，供奉山神（象头神），塔身及雕刻相对简约。

　　西南塔，供奉湿婆之子，是最小的一座，部分损毁。

　　婆那加塔的建筑材料为“红砖+砂岩雕刻”，采用占婆独特的“无灰浆砌砖技术”（砖缝细如发丝），这种占婆建筑技术的红砖黏合工艺至今仍是未解之谜。这种建筑工艺使得这些塔看起来就像用红砖堆积木一样堆起来的。

　　从外观看，4座婆那加塔塔身都有修补的痕迹，塔身上面的浮雕神像有的已经风化。塔的周边没有任何围栏，可以触摸塔身。

　　幸运的是在越南的多次战争期间，婆那加塔因远离市中心未遭严重破坏，成为少数保存完好的占婆遗迹，于1979年被列为越南“国家历史文化遗产”。但愿占婆塔能得到很好的保护。

　　婆那加塔是“占婆文明的精神图腾”，也是“芽庄千年历史的活化石”。千年来印度教、占婆本土信仰、越南民间信仰在此交融，体现东南亚“宗教叠层”现象。

　　婆那加塔至今仍是越南佛教徒与民间信仰者的朝圣地，越南的占族（Cham）仍视此地为精神故乡，节日穿传统服饰前来祭拜。塔内依然供奉有神祇，由于当时不太了解这些神祇的来历，我们没有进去参观。

　　在婆那加塔的西边有几通面对塔的石碑，应该是与婆那加塔的历史相关，因为没有英文或中文译文，完全不知道是什么内容。其中有一通是中文石碑，字迹还能分辨，但没有时间仔细看。

　　在我参观的过程中，看到参观婆那加塔的人不算少，但没有遇到一位讲解人员，大多数参观的人只是匆匆看一下外观，拍照打个卡就走人。

　　夕阳下红色的婆那加塔看起来既古朴又艳丽，既庄严又神秘，走在塔下有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而下午5点左右的光线，非常适合拍照。

　　婆那加塔应该也是芽庄的旅游招牌之一，因为参观完占婆塔的次日，我们在咖啡馆看到占婆塔的巨幅海报。

　　婆那加塔建在丐河北岸的一座小山上，丐河是芽庄市的“母亲河”，这条河也是湄公河在越南境内的九个入海口之一。从这里可以俯瞰丐河和远处的大海交汇的壮观景色。

　　站着千年古塔婆那加塔下，眺望远处的河海，我想也许人类的共同愿望就是祈祷风调雨顺，人民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