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芽庄行之十二——沉香与乳胶 芽庄的双重奏

徐忠如

经过前期一个月的准备，受邀参加5月24日——29日平安人寿宝山部VIP客户百人越南芽庄游。5月28日，第5天：上午游览海洋珍宝免税中心、下午游览睡眠中心。

芽庄五月的天，闷热濡湿，空气仿佛吸饱了水，沉甸甸地凝滞不动。珍宝免税中心门内，却幽凉如洞，一股奇异的香气如同清凉的溪流，柔柔地沁入肺腑，安抚着被湿热灼伤了的呼吸——这奇异香气的源头，便是沉香了。

一

一进门就见沉香塔和沉香木 这是曾经听说，也是平生第一次看到。同时遇见的是深海中的砗磲。

奇楠沉香，其名便自带着高贵神秘。导购女子纤纤玉指拈起一截乌木，声音温润低柔：“此乃沉香中的至宝，需在热带密林里，于岁月与伤痛中，方能凝结成香。”

这奇香竟如一只无形的手，悄然拨动了我的心弦，也悄悄打开了我的钱包。游客竟无法抗拒，不由自主地买下了一串奇楠沉香手串。分成四份改做成4个手串。那串珠粒温润地贴着手腕，香气虽淡，却始终萦绕不绝，仿佛腕上系住了芽庄热带雨林里一段幽邃的时光。随后同车游客纷纷效仿一时间整个营业区热闹起来，导游的脸上露出欣慰的微笑。

馆中另陈列着砗磲与象牙的雕件。砗磲雪白巨大，雕琢成佛手或莲台，纯净似雪，冰冷如霜；象牙的制品却质地细腻温润，泛着柔和的光泽，精雕细刻出层层叠叠的玲珑形象。

砗磲雪白巨大，雕琢成佛手或莲台，纯净似雪，冰冷如霜；

导购小姐讲述着古老象冢的传说，那些历经风霜的遗骸终成珍宝。我低头凝视象牙手镯，纹理细腻，仿佛还带着生命的余温。可不知怎的，心中却骤然升起一丝寒意，仿佛触及了什么隐秘的禁忌。那温润之下，分明潜伏着无声的哀鸣——生命陨落之后，残骸仅成供人赏玩的器物。我目光不敢久留，唯恐那无声的警醒与象征性的罚款，终究无法赎回那已彻底失去的、沉重如山的自由。

越南海底珍珠。越南海底珍珠通常呈现出圆润、高光泽度和光滑表面的特点。它们如同海底的星辰，静静地躺在贝壳之中，历经岁月的洗礼，最终绽放出璀璨的光芒‌。其颜色丰富多样，从经典的白色到神秘的黑色，再到优雅的粉色和蓝色，名贵的金色应有尽有。其中，天然黑色海水珍珠尤为稀少和珍贵，闪烁着神秘而高雅的光芒‌。

据介绍越南海底珍珠形成过程非常独特且充满奇迹。当一粒沙子不小心钻进贝壳柔软的身体里，贝壳会开启“防御模式”，分泌出一种叫珍珠质的物质，一层又一层地把沙子包裹起来。这个过程短则两三年，长的甚至要十几年。在黑暗的海底，贝壳默默用时光和耐心把“不速之客”变成璀璨的珍珠‌。

越南海底珍珠不仅具有美丽的外表，还蕴含着丰富的文化内涵和象征意义。它们代表着纯洁、高贵和永恒的爱。佩戴越南海底珍珠，不仅能够彰显个人的优雅气质，还能够传递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每一颗珍珠都承载着大海的故事和历史的记忆，见证了岁月的流转和时光的变迁‌。游客们开始精挑细选起自己中意的珍珠配饰。

下午则转入另一番天地。走进越南芽庄这座充满阳光与海风的城市，除了迷人的海滩和美味的海鲜，另一道“风景线”吸引了越来越多的游客与消费者，那便是位于市中心的HÊVÊA乳胶店。这不仅是一家普通的商店，更是越南三大国企之一——HÊVÊA乳胶工厂的体验中心与厂家直销点。睡眠中心里，迎面扑来的是现代科技的气息，明亮堂皇，乳胶产品陈列有致。

推销者是一位活力四射的中年中国云南人，他一边侃侃而谈乳胶的天然环保、支撑性科学，一边用试管、显微镜展示着普通枕头中爬行的螨虫，那微小的生物在镜头下蠕动，令人悚然。他随即又搬出一套套数据图表，如同凿开我们理性的岩石，引导出消费的泉流：“此物能助眠安神，更能打包邮寄归国！”他声音洪亮而热情，话语如精心设计的链条，环环相扣，几乎让人无法挣脱。

一部分游客被这科技营造的舒适梦境所征服，订购了乳胶床垫和枕头。它们将被压缩、装箱，漂洋过海，在异国的卧室里重新舒展开来。乳胶床垫和枕头，抚摸上去，果然如云朵般柔软，又带着一丝凉意，确是人间舒适之境。可是，这舒适终究是工业的成果，它被压缩、运输、拆封，最终成为异国卧室里一个沉默的支撑。然而，这支撑却仿佛少了一点什么，它没有沉香那缭绕不绝的幽香与悠长，也缺乏砗磲与象牙那种附着于生命之上、难以言说的灵魂印记。

归途之中，奇楠手串幽香微渺，乳胶、象牙、珍珠安稳妥帖留着记忆中。

回程时天下起暴雨，透过车窗，山体云雾缭绕，雨下个不停，带着雨我们来到指定的越南特产超市购买了咖啡、桑叶茶以及奇特他特产，回国好作为伴手礼馈赠亲友。

人的身体，竟真如一方行走的碑石，把经历过的气息与支撑都细细刻录。当砗磲的美，沉香余韵在腕间缭绕，我才恍然：原来旅程最深的印痕，并非眼见的风景，而是鼻尖吸入的气息的依托——皮肤，原来才是最忠实的游记作者，它把远方的气息，凝成永不消散的印记，藏进了我们行走世间的每一寸光阴里。

作者 徐忠如

2025年6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