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题目:家国情怀</p><p class="ql-block">解析</p><p class="ql-block">阅读下面的材料,根据要求写作。(60分)</p><p class="ql-block">他想要给孩子们唱上一段,可是心里直翻腾,开不了口。</p><p class="ql-block">——老舍《鼓书艺人》(见全国一卷阅读II)</p><p class="ql-block">假如我是一只鸟,</p><p class="ql-block">我也应该用嘶哑的喉咙歌唱</p><p class="ql-block">——艾青《我爱这土地》</p><p class="ql-block">我要以带血的手和你们一一拥抱,</p><p class="ql-block">因为一个民族已经起来</p><p class="ql-block">——穆旦《赞美》</p><p class="ql-block">以上材料引发了你怎样的联想和思考?请写一篇文章。</p><p class="ql-block">要求:选准角度,确定立意,明确文体,自拟标题;不要套作,不得抄袭;不得泄露个人信息;不少于800字。</p> 血脉深处的回响——王翊宸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说实在的当我看到今年的作文题目时确实有点蒙了。仔细推敲我似乎又看到了《雷雨》中的繁漪,鲁迅先生的《呐喊》,听到了聂耳和田汉的《义勇军进行曲》……</p><p class="ql-block">老舍先生笔下那位艺人心中翻腾却难以启齿的沉默,艾青诗中那只鸟儿执意用嘶哑喉咙歌唱的倔强,穆旦诗中那带血之手拥抱新生的壮烈——三声穿越时空的呼唤,皆源自血脉深处那奔涌不息的家国情怀。它们如不同地质层中的生命暗流,虽形态各异却同源共生。如同我们华夏民族的脊梁在百年的屈辱苍桑岁月里所形成的如版画般隐忍与倔强的永恒刻痕。</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这情怀在艰难时世里常以静默之态积蓄力量。老舍先生描绘的艺人那“开不了口”的喉结滚动的后面,其实是一声沉重的叹息。此情此境,亦如杜甫在破碎山河中低吟“国破山河在”时的哽咽无言。沉默并非懦弱,而是如同地表之下奔涌的熔岩,是痛感与责任在灵魂深处的持续酝酿。正如《义勇军进行曲》的诞生历程,聂耳和田汉在民族危亡之际,岂不也是经历了无数个难以成眠的无耐之夜?最终那些沉默中发酵的炽热情感终于凝成“起来”的雷霆呐喊,响彻神州,点燃一个民族不屈的斗志。无声的酝酿,原是惊天动地的前奏。</p><p class="ql-block">此时我想起了陈毅 的 《三十五岁生日寄怀》“物到极时终必变,天翻地覆</p><p class="ql-block">五州红”。当压迫达至临界,沉默的熔岩便喷涌为抗争的裂帛之声。艾青化身的那只鸟儿,以嘶哑的喉咙在破碎山河之上歌唱,正是那决绝迸发之刻的呐喊。古往今来,多少民族心灵的圣歌不是诞生于至暗时刻?《松花江上》那“流浪、流浪”的悲怆旋律,何尝不是如杜鹃啼血般,以艺术之悲鸣撕开黑夜的帷幕?而当鲁迅先生以笔为投枪匕首,在《呐喊》自序中坦言作为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只有用文字来“慰藉那在寂寞里奔驰的猛士”,鲁迅先生的文字承载了如艾青笔下鸟儿般声嘶力竭却至死不渝的深情。这种嘶哑而执着的歌唱,是民族精神在炼狱中淬炼出的最锋利光芒。</p><p class="ql-block">而穆旦诗中“带血的手”的拥抱,则标志着这情怀在血与火的洗礼后凝成新生的永恒塑像。那带血的双手,正是历史分娩新生时无法避免的悲怆印记。方志敏烈士在狱中写下《可爱的中国》,字字泣血,憧憬着“欢歌将代替了悲叹”的明日,他以生命为代价拥抱了理想中那个“可爱的中国”。在抗战的漫天烽火里,多少母亲送儿上战场,多少妻子含泪送亲人?刘胡兰董存瑞黄继光等这些平凡灵魂的牺牲汇入民族大义的血脉长河,正如同穆旦诗中“带血的手”所象征的——那些为民族站立而流尽的鲜血,最终凝铸出华夏民族崭新的脊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三种不同形态,却如地火般同根同源,共同熔铸着民族魂魄。老舍的沉默,艾青的嘶吼,穆旦的血痕——皆是民族情怀在历史不同章节里震撼的回响。当历史翻至吾辈之页,我们亦当聆听血脉深处这深沉回响,在时代赋予的崭新战场上,以青春与智慧续写这份情怀的不朽华章。无论言语或沉默,无论热泪或微笑,皆能成为民族星河中永不熄灭的璀璨星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