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绑了好几次也没绑好只见班长说,他妈的你能干球去我来。不一会就开饭了吃过饭我们重新压好帐篷接地的四周,用砖块扑好地板,每人每床间隔50公分,高50公分左右自行用砖块撑起各自的床铺,就这样我们有家了。每个连队都一样一排排整齐有序,我们连被安置在出村口的第一排第一行。也就是这个便利条件,到临终走的时候发生了那件囧事。我们一班班长把出门路口边上小卖部里的姑娘勾搭走了,那一高一矮的搭配就我们连长后来也说是绝配!从此,这个不起眼的村庄里响起了嘹亮的军号。多了一团团愣头愣脑的小伙子,他们一个个朝气勃勃精神抖擞,每个人的脸上洋溢着青春的光芒,从村庄的小路上走过,他们不约而同的抬头挺胸。很快这种骄傲自信在他们的脸上消失了。因施工任务的下达和从来没有经历过的现实生活他们蔫了。不能说是蔫了准确的说,是他们太辛苦了太劳累了,至今我都忘不了那段那么艰苦的日子,我是怎样度过的?那可能就是常说的信仰,军人的信仰!我们四二三团全体参加,西安黑河引水工程施工的所有官兵们:你们无愧于当代军人的荣耀。当然也包括我这个不起眼的小兵。在开工动员大会上我们团长讲到:同志们我们是军人,战争年代我们打仗,和平年代老百姓是我们的衣食父母,现在西安市好几十万人民没水喝,我们该怎么办?现在上级给我们下达了,开扑黑河引水工程施工的命令,我们该怎么办?我们是不是就应该坚决完成任务,让党和人民放心,你们有没有决心把这次引水工程做好。有!简短的动员今我们只回答了一个字有!就把自己完完全全的扎根在工地,直到工程彻底交工。在天还蒙蒙亮的直峪口村头,一个个相隔不远的烟窗,早早的就冒出了青烟,六点起床号就响了。经过一翻嗽洗我们各自整理好内务,食堂也就早早的做好了饭菜。吃完饭我们便拿着铁锹列着队一路向施工地点出发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工地离我们驻地大概有不到一公里的距离,开工那天等我们到了工地,提前先行的连领导,早已经受领好团里下达给我们的任务,那里是一马平川的良田,可能是由于要施工的原因田地里没有什么农作物,我们的任务是:就地大约二十米长十五六米宽的平地取土开挖任务,当时由于我们不知道开挖的深度,都笑嘻嘻的渺然接受,根本没有把这点小活放在心上,很快我们就领教了寸土难移的谚语。刚开始我们就在这二十多米的空地里随便开挖,反正都是挖土在那里挖都一样,我们都很卖力的挥锹工作,一个早上过去了,我们每个人的手上都磨出了血泡,汗水湿透了后背可脚下的土没有什么变化,这时候连领导视乎也发现了这种蛮干的不妥,就把大伙集合起来重新制订了施工方案,记得当时连长说:同志们简单的说我们的任务就是,要在这里挖一条能够埋得下,一座两层家属楼高的引水管道。现在看来难度很大,我们也只有手里的铁锹为工具,可是我们怎么办?刚才我们商量过了也开了个会,下午来我们先从中间开挖阶梯式施工。刚开始难免走弯路大家不要泄气。先从中间一个人挖土,一个人用铁锹传递给下一个人,移走一方就是一方,你们都辛苦了,一会回去后吃过饭,都来我处领取药水把手上的血泡擦擦别感染了。大家有没有信心完成任务?有,又是一个响亮的回答。现在收工带回一班长,把大家带回。一路上鸦鹊无声了,只有臂上的铁锹偶尔晃动一下,解散后老兵们都嘻嘻哈哈的快步打饭了,甚至于手都没洗就吃饭了。我们新兵则相互对望着手指数着:一个血泡,两个血泡,一个水泡!不知什么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班长站在了眼前瞪个眼说,还吃不吃饭了,一个个矫情。于是我们快步跑着洗了手来到厨房用餐,当时我们不敢向老兵那样,不洗手就去用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新鲜的青菜,鸡块、清一色的红烧肉吃吧,有的新兵偷偷的留下了泪水。我们狼吞虎咽的吃着饭菜,完全忘记了班长的存在。那天班长也没向往常那样点评什么,谁吃的肉多,谁吃的肉少。谁有礼貌把仅有的一块肉,让给了班长或者生病的战友。吃完饭我们心里很清楚,一个多小时后我们又得拿起铁锹走向工地,只是很少有人去连长那里领取药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由于早上施工方法的不当,中午我们新兵排就早早的向着工地提前出发了。到了工地我们按照早上连部会议提出的施工方法,展开尝试性的施工验证作业。当时我们新兵排有三个班每班八人,共计连同班长在内二十四人。我们三人一组分为八组每组间隔一米从任务中心向一边开挖。很快这种施工方法得到了验证,慢是慢点但中间的土方不一会出现了一片小坑,后来我们又四人一组,这样就有一人专门负责挖土,我们其余三人只管原地转运松土直至扔出施工场地。由于施工方法的得当,等老兵来到工地时我们已经小有进展。很快老兵们也和我们一样按照同样的方法展开作业。你追我赶谁也不愿意落下。这样的施工组合安排更重要的是:谁也不能偷懒,如果谁偷懒了,那么他的面前将很快就是一大堆松土。后来这种施工方法,在以后的阶梯式运送土方上得到了更好的应用。工地上全团官兵一字排开,延伸约有两公里长的距离挥锹举镐,在这宽阔的平原上撒汗如雨开沟引水。日复一日我们手上结的新茧已经退去。老茧变成了橘黄色。工地上没完没了《星星点灯》,《水手》唱个不停,天气也慢慢热了起来,用挥汗如雨来形容工地上的每一位战士都不为过。团卫生队的医生,每天背着药箱在工地上来回走动,生怕那一位战士就地倒下。工地旁边的救护车随时待命,西安市三二三医院专门负责工地医疗救治。此时工地上有许多老兵陆陆续续生病了,只有我们新兵一如既往没有一位退缩误工的。 记得有一天早上起床后,我的双手突然不能伸开了,双手成握铁锹姿势,牢牢的定格在那个形态不痛不痒,于是我就自己用自己的左手掰开自己的右手,再用自己的右手掰开自己的左手。相互活动后用力一压双手发出啪啪啪的响声。不知当年参加施工的战友还能不能记得:自己的身上生没生过虱子,我是生了。大多数人都绝对生过虱子,记得那天我们连里晾衣架上,不知谁晾晒的被子上就有虱子出没。当时连长还专门让炊事班给烧了热水。这个在当时的环境中不稀为奇。到了工期后面五六月的太阳直射大地,我们上下工地的步伐明显没有了节奏。臂上的铁锹闪闪发光,圆头铁锹的锹头如同刀刃锋利无比。要命的是我们居住的帐篷下面由于雨水天气的侵蚀,已经发霉破烂。地面的潮湿使我们大部分人都身上,不同程度的发痒长出密密麻麻的小点,大的如同黄豆一般。但没什么大碍就这样我们依然坚持在工地。汗水湿透了衣襟我们不停的喝水流汗。头顶上的太阳火辣辣的照在身上谁也没有怨言。其实那时候我们都明白你就是病了也得扛着,晚上卫生队的医生沿着每一个连队,每一个帐篷挨个的问你有没有那里不舒服,甚至于都手里拿着针灸随时给你治疗不适。天气一天天的热了起来,我们身上的汗水,只要是在工地就没有干过。当时有的战士坐着坐着就睡着了。西安人民也没有忘记我们这些按照当时的话说:我们这些可爱的人。时不时的送来了电视机,钢琴,手表这些都下发给了各连队,当然还有手套、毛巾、香皂、胶鞋、毛巾被等这些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份。苦不苦今生至今我还没有再次遇到过那种体验。现在想想人性的力量,它无形无态,当时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支柱,支撑着我们大家那么坚强,无悔的奉献着一切。也许因为时代的不同,九零后都不会理解为什么要那样用人去完成那种工程,我们有的是挖掘机、推土机干嘛要那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