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赣春行2 ：南靖访土楼

张亚利

行者无疆 文/摄影

（土楼远望）

乘长途车经南靖抵书洋乡，计42元，气温23度，11时达到。书洋乡是个小镇，去看客家土楼大都从此中转。坐肖俊茂的摩的，70元看遍南靖有名的土楼。

（土楼内部）

福建的客家土楼主要分布在南靖和永定，土楼隐蔽在山野间，像苍翠中破土而出的山菇，或圆或方，或联络成群，或傲然独立，在自然的风景中创造着人文的奇迹。土楼由土石木竹秘法建成，抗震御风，冬暖夏凉，更是抵抗袭扰，安全避祸的堡垒。土楼还是一个相对封闭的小世界，聚群而居，共同生活，劳作协力，亲情浓厚，体现了客家人非常抱团的凝聚力。土楼历经风雨和战乱而昂然屹立，足见先民的聪明才智和非凡的创造力。

（与贵和楼楼主三代人合影）

印象深刻的是这么几座：

“贵和楼”的方正模式。建于清，简氏祖产，楼高五层，房140间，对称围院，四角布梯，设走马廊。内有“三间一堂”的私塾，生活课子都不出院。见21代楼主简发良，带我“观”楼，一层厨房，二层储藏，三四层居住，五层祭祖置棺。最奇是院中两口井，左甜右苦，前者饮用，后者洗涮。其儿媳唱客家小调演绎婚丧嫁娶民俗。

（在怀远楼前）

“怀远楼”的双环结构。两座土楼连环，建造精美，楼基用鹅卵石和三合土垒墙3米高，至今光滑坚硬。贴墙上看，楼基下小中大上缩，呈橄榄状，符合力学，可抗风。门上对联“怀以德敦以仁籍此修齐遵祖训，远而山近而水凭兹灵秀毓人文。”既点出周边环境，又道出家族理念。楼门为铁门，上有灌水口可防火攻。土楼内有雕梁画栋之宅，家有通花图案之窗，极为考究。直径42米空间里，有房136间。更讲究的是土楼给排水，饮用有地泉，污水要沉淀，排水沟养乌龟（清淤），考虑十分周全。如此讲究祖堂却称“斯是室”（取刘禹锡《陋室铭》句：“斯是陋室，唯吾德馨。”），警示子孙不要忘本。

（河坑土楼群）

“河坑土楼群”的规模效应。村中土楼27座，东升楼、晓春楼、永庆楼、春贵楼、绳庆楼、南动楼、永荣楼、庆南楼、庆裕楼等，沿 “丁”字溪水坐落，极具风水之优。青竹绿树掩映，星罗棋布安排，形状各异，色彩纷呈，可称土楼博物馆。如果时间紧，来此看罢，土楼就了解个大概了。

（东倒西歪的“裕昌楼”内部情景，柱子是歪的）

“裕昌楼”的东倒西歪。最奇怪的土楼，外观普通，当踏进楼门，便见回廊支柱左倾右斜，最大倾角15度，似乎风吹即倾，跺脚便塌。其实600年来，裕昌楼有惊无险，安如泰山。它始建于元中期（1308—1338），为刘、罗、张、唐、范五姓合建，5层，54个房间，全楼五单元，各有楼梯，五个家族分居一个单元，共用水井，分供祖堂，院中的鹅卵石路，分金木水火土五格，形状各异，煞是好看。和而不同，分而不散，充分体现客家特有的宗族理念。至于它的“东倒西歪”，据说建楼时因饭食不周，遭泥瓦匠报复，遂成此状，但“钩心斗角”，梁柱攀附，整体力学未遭破坏，堪称神奇。在门楼间与九旬老太合影，她头脑清晰，普通话能听会说，慈祥可敬，说到楼史如数家珍。

（土楼“明星”四菜一汤）

“田螺坑”的四菜一汤。在千百计的土楼中，田螺坑土楼群最美丽，它由一方四圆五座土楼组成，墨顶橙墙，梯屋遥见，俯瞰若飞碟落野，进内似市井在街，无论其形之搭配，用之兼顾，年之古老，史之传奇，都傲视群芳。听着“田螺姑娘”的故事，进“步云”（那碗汤），入“和昌、振昌、瑞昌、瑞云”（四盘菜），旧板春联，青葱菜子、箩筐火灶，睡鸭湿衣，让你细品出“四菜一汤”化不开的群居情，散不去的烟火气。

（一座废弃的土楼，可以看到它的内部结构）

总结下来，土楼是“因地制宜的产物、家族聚居的标本、封闭生活的典范、客家文化的结晶。”

傍晚，参观完毕，返南靖，经漳州，去泉州，车费105元。深夜抵泉州，入住正泰宾馆，80元。在“小重庆”用餐，重庆辣子鸡15元、辣白菜6元、雪津啤酒4元、米饭1元，共计26元。

（土楼内的祠堂）

（和土楼里的耄耋老人合影）

（贵和楼的甜水井）

（从土楼的瞭望口看向山野，土楼的保卫功能是首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