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在有纱网的养蚊笼内,粗略计算,寄生蜂+,可以干掉85%以上蝇类羽化。正常羽化出来的蝇只有15%。此时,未羽化的蝇蛹中,仍旧不断有金小蜂羽化出来。</p><p class="ql-block">在我的美篇《一只无蹼壁虎的后事》中:一只壁虎,养育了126只苍蝇蛹,到最后,只有一只苍蝇的蛹羽化成蝇,可以说,苍蝇损失惨重。计数了一下:苍蝇化蛹数量为126个,但羽化出来的成蝇只有0.79%(1/126);被寄生蜂寄生的蝇蛹数为106个,蝇蛹中有寄生小蜂寄生率为84.13%(106/126)。</p><p class="ql-block"> 也就是说,这苍蝇还需要人们大张旗鼓的“除四害”卫生运动吗?消灭蝇类的活儿,都被寄生小蜂给干完了。</p> <p class="ql-block">之前三天,蝇蛹没有羽化的,继续观察三天,仍旧没有成蝇羽化出来,但羽化出来了大量的金小蜂,说明蝇蛹正孕育着它的天敌…金小蜂。</p> <p class="ql-block">蝇蛹的寄生蜂寄生率的确很高,很高,(薛瑞德,王善青,也早有过报道),近期又观察了一下,还是这个结论。现在看来,化学杀虫对蝇类来说,人类简直就是蝇类的救星,人类使用化学杀虫剂对蝇类就是一种解脱,摆脱了如此众多的寄生蜂的死缠烂打了,😆使得种类得以继续延续种族啊。</p> <p class="ql-block">释放寄生蜂。未羽化的蝇蛹继续观察,后又大量出现寄生小蜂,密度很高,就地将其释放到室外。</p> <p class="ql-block">对于三周后没有羽化的蝇蛹进行解剖,其中有成型的蝇,但均已经死亡和干瘪,这现象,最可能解释就是寄生蜂在蝇蛹里产卵,继而孵化成寄生蜂幼虫的时间有关,或许的可能还有蝇蛹自身的发育不良,导致成型的蝇死于蛹中了。</p><p class="ql-block">图中剪头: </p><p class="ql-block">红色指向的是寄生蜂从蝇蛹中羽化出来时的羽化孔:</p><p class="ql-block">黑色剪头所指 是未羽化的蝇蛹解剖后,蛹壳和内部发育成型的蝇尸体。</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窗台上的生命轮回</p><p class="ql-block">九月的风掠过城市楼宇,吹起一扇居民窗的纱帘。一只无蹼壁虎静静伏在那里,灰褐的鳞片紧贴着粗糙的水泥,四肢微微蜷着——它的生命,要在这里画上句点。这只在人类社区生活了不知多久的壁虎,最终选择了九楼的窗台作为终点。它最后一次动了动尾巴,鳞片擦过墙面,发出极轻的“沙沙”声,像在与这个它捕猎过各种苍蝇、蚊子和蚜虫的世界告别。</p><p class="ql-block">第一幕:清道夫的集结</p><p class="ql-block">两天后,窗台的阴影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气息。那是腐坏的味道,混着生命最原始的召唤。</p><p class="ql-block">最先赶到的是绿豆蝇。它们从楼下的垃圾站、绿化带的腐叶堆里赶来,它的复眼里映着窗台上的“盛宴”——这只壁虎的尸体,正释放着尸胺与腐胺的混合信号,那是自然界最有效的“召集令”。雌蝇轻巧地落在尸体边缘,产卵器轻轻一点,几十粒卵便粘在尸体上。麻蝇紧随其后,黑色的身影掠过窗框,将卵产在壁虎尸体上。</p><p class="ql-block">温度刚好。25℃的秋阳下,卵在24小时内裂开,乳白色的蛆虫钻了出来。它们像一群饥饿的小工程师,用口钩撕开壁虎的皮肤,用消化酶溶解肌肉与内脏。这些小小的“清道夫”,有的啃食软组织,有的钻进关节缝隙清理残渣,连最细微的血管都没放过。它们的身体一节一节地蠕动,每一次蠕动都带走一点腐肉,留下淡淡的痕迹。</p><p class="ql-block">第二幕:分解者的终章</p><p class="ql-block">五天后,窗台上的景象令人震撼——曾经完整的壁虎只剩一副骨架。头骨上的眼窝空着,脊椎骨一根一根清晰可见,连趾骨都整齐地排列着,像被谁仔细拆解后摆成的标本。蛆虫们已褪去最后一层皮,变成半透明的蛹,在窗台的缝隙里、砖缝间、甚至水泥的微小凹坑里,蠕动着,等待下一次蜕变。</p><p class="ql-block">它们排着队,126个深褐色的蛹,像被自然精心摆放的棋子,密密麻麻却又秩序井然。</p><p class="ql-block">第三幕:寄生者的棋局</p><p class="ql-block">但自然的戏码从未落幕。</p><p class="ql-block">金小蜂来了。这些比苍蝇还小的寄生蜂,有着精确到毫米的“导航系统”。它们的触角轻颤,捕捉着蛹壳缝隙里泄露的化学信息;金小蜂们落在蛹上,产卵器轻轻一刺——细如发丝的产卵管穿透蛹壳的薄壁,将自己的卵精准地产在苍蝇蛹的内部组织中。</p><p class="ql-block">这是一场静默的战争。金小蜂的幼虫孵化后,便以苍蝇蛹的血肉为食。它们啃食蛹内的一切,直到蛹壳只剩一层薄薄的“空壳”,只留下一张半透明的“空壳”,风一吹便轻轻摇晃。</p><p class="ql-block">最终,126个蛹里,只有1只苍蝇幸免于难,挣扎着钻了出来。它扑棱着翅膀,试图飞向天空,却不知自己已是这场生存竞赛里唯一的幸存者。</p><p class="ql-block">第四幕:人类的“助力”与反思</p><p class="ql-block">那只幸存的苍蝇或许不会知道,它的同类曾被金小蜂“截杀”了99%。它更不会知道,这些微小的寄生蜂,正是人类最忠实的“生态盟友”——它们不用喷洒农药,不用制造污染,只用最自然的方式,控制着蝇类的数量。</p><p class="ql-block">可人类总爱“插手”。我们用化学药剂喷洒墙面,想“彻底消灭”苍蝇,却让金小蜂成了连带受害者。失去了这些“天然控害师”,苍蝇反而因没有了天敌,繁殖得更快、更多;它们携带的病菌污染食物,传播疾病,反而让城市环境变得更糟。</p><p class="ql-block">这就像推倒了一块多米诺骨牌——我们以为“清除”了一个麻烦,却引发了更棘手的连锁反应。</p><p class="ql-block">尾声:生命的启示录</p><p class="ql-block">那只壁虎的骨架最终被一场秋雨冲刷干净,窗台上只留下浅浅的痕迹。但它的故事从未消失:它用短暂的一生守护着社区的安宁,它的死亡滋养了蛆虫,蛆虫的死亡喂养了金小蜂,金小蜂的存在又守护着城市的卫生。</p><p class="ql-block">这就是自然的智慧——没有绝对的“结束”,只有永恒的“循环”。每一个生命的谢幕,都是另一场生命的开场;每一次看似残酷的“捕食”与“寄生”,都是自然写下的平衡密码。</p><p class="ql-block">在这个小故事中,我们可以看到的不只是某一个生命个体,而是整个城市的生命网络——那是比任何人类科技都精妙的“生态系统”,是我们与自然最古老的约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