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哲人说:只有那些世界的角落已被艺术家们描画或描写之后,我们才会有兴趣去探索它们。我心里深深点头称是,平江路在网络上,在生活中被传的火红、火热,我去了,在过往的几年里,断断续续去游了三次。 就像一个人,有一个词语在他耳边已经被提及多次,但是只有他体会到这个词语的含义时,他才开始倾听到它。另一方面,艺术家的描述,不可能完全凭借自身力量创造热情,也不可能是从凡人所缺乏的情感中产生,它只是推波助澜,诱发更深刻的感受,使我们不至于因匆忙和随意而变得麻木。 从干将路走进平江路,路口有一座碑亭。亭里有一幅碑刻《平江图》。 图下方有注:《平江图》碑,刻制于南宋绍定二年(1229)原碑现藏苏州文庙。图上填石绿色部分即现平江路历史街区所在区域。<div>但是,亭内空间狭小,碑面黑色,又装有玻璃,反光很厉害,无法看清画面。不少景区的碑廊,都是这个样,心里只好叹口气。</div> 一走进街区,画面立刻活泼起来。 河水潺潺,船家头戴斗笠身着蓑衣立于船头摇曳船桨,“吱呀吱呀”乌篷船吃水较浅,缓缓划开水面,泛起层层涟漪向两岸扩散,小船徐徐前行如游走在水墨画上的笔触,船家吴侬软语歌声悠扬更添几分江南水乡温婉韵致。 小船将舟客摇进了码头,也摇进了黄昏。 河岸两侧墙面剥斑驳脱落,露出灰褐色,屋檐及墙角白色残块顽强固守,依稀能看出往日江南的粉墙黛瓦。 河边的老宅,朴厚的风情,黛瓦粉墙,斑驳、脱落的斑痕,却是一种老结,似乎就是“人性色”,或“历史色”,置身于“小桥、流水、人家”中,最先亦是最怡悦我的便是这种本色。 “遇见平江路”,时光就像夕阳的影子,记忆被拉得悠长悠长。富贵的惨澹,蕴藉多少尘梦旧事,轮到我的手指抚及,三百五百的如水流年流过了,我想像这些老屋新落成时是怎样的,那必定是我所不以为然不以为美的,几百年的时光琢磨,使我以为它然了美了—— 在这悠长悠长的深巷,数百年历史的文化遗迹扑面而来,眼前是原滋原味的江南民居,浓墨重彩,身旁是真真切切的残败沧桑,内心时时涌起波澜震撼。 沿着河道漫步,不时露出古桥横跨河上,两旁充满沧凉的老屋,生出了岁月里的穿越; 我以为,一个为求得真知而进行的旅程,远比一个四处观光之旅得到更多好处。 歌德说,我厌恶所有那些只提供指示,却未能丰富或鼓动我活动的东西。为了丰富生命而从旅行中获取知识,意味着从他人的文化中寻找“曾经在过去充实‘人’的概念并使它更完善的东西”。 我几番在平江河边踱步,得到的就是一系列细微、不显著但却能丰富人生的感受。 木心先生说,旧的建筑会说话。看看中国建筑艺术在民用住宅方面怎样的继承传统,又迸发新的才思和技术。 古典建筑,这些民宅,外观上与天地山水尽可能协调,预计日晒雨淋风蚀尘染,将使表面形成更佳效果,直至变为废墟,犹有供人凭吊的魅力。 一种感觉历数千年而新鲜不变是令人惊绝的,博物馆不过是这个命题,大都会的街上,是处处要把我与历史仳离,割断,丘陵乡野却使我与历史会合,毋庸爬剔是自然的还是人文的。 自然的意思是这样,人的意思是那样,我是听自然的意思的。这世界已密布着人的意思,我穿缝越隙地要听自然的意思。 评判我在旅游中获得的任何印象,都以它是否让我受益为准则,而不是考虑它是否满足他人的利益。我对事物的发现应该让我更具活力,它们必须以某种方式使我“生命升华”。 新到一地观光,或重游一处,觉得自己有必要接二连三地观赏一系列景物,然而这些景物除了地理位置相近,别无其他联系可言。 实际上,我们对每个景物都有相当的了解是非常困难的,因为不同的鉴赏能力是很难在同一个人身上找到的。 我们受到感召,对一条街上的建筑风格产生兴趣,接着我们的注意力有的迅速地转向其他的事物,表面的地理逻辑扭曲了我们的好奇心。 因此,我把旅行中拍摄的照片整理制作成影册时,不是按地点来安排,而是把相似的景观集中在一起,如此强化景观的烈度,而缓解地理分布的硬度。 我常常把一些景物从连续的风景中,流淌的长河里,巨大的画面中切割出来,攫取其中一小部分空间定格在瞬间、片刻,它就变得永恒。 即使是我们承认能从与大自然的接触中获益不浅,我们却仍可能因为接触它的时间短暂而受限制。用三天的时间沉浸在大自然中所得到的精神抚慰,未必能持续超过几个小时。 而在我们的生命中有若干个凝固的时间点卓越超群、雄伟壮丽,让我们在困顿之时为之一振,并巨弥漫于我们全身,让我们不断爬升。当我们身居高处时,激发我们爬得更高,当我们摔倒时,又鼓舞我们重新站起。 视觉将平常湮没在众多素材中的要素凸现出来,同时使其稳定下来。一旦我们熟悉了这些素材,视觉就会在不知不觉中推动我们在周遭的世界中发现这些要素;如果我们已经发现它们了,它将使我们更有信心,让这些要素在生命中发酵。 这些源自自然界、乡村宁静的体验,就是一个“凝固的时间点”,一种“永恒”。 “小桥,流水,人家”。平江河悠悠河水,座座古桥,默默伫立,共同见证岁月的沧桑与流淌。 水陆并行,河街相邻,双棋盘格局是苏州古城的特色。平江路旁边的河就叫平江河,根据《平江图》可知,从那时起到现在的800多年,平江路附近的这种格局基本保持不变,延续了唐宋以来的城坊格局。 平江河是苏州古城区“三纵三横”的第三直河,或者是“三横四直”的第四直河,以古街、古桥、古巷为“针线”,丝线在一推一拉之间,串联江南灵秀和厚重。 青石桥旧称众善桥、苏锦桥、苏军桥,是一座单跨石梁桥,东接卫道观前,西连南石子街,宋《平江图》上已有记载。1960年改为平板桥,1980、1991年两次重修,2005年12月恢复成拱桥。 青石桥很高,站在上面可以看到很好的风景。 青石桥所处的位置本身就是一个景观荟萃的区域。 思婆桥,原名师婆桥,因唐代桥西有一座叫资福寺的尼姑庵而得名,苏州话里,“师婆”与“思婆”同音,讹传改名。桥上有用武康石做成的桥台排柱和雕有灵芝宝莲的长系石,均为宋代遗物,证明思婆桥至今已有千年历史。 从思婆桥上过去,向西的小巷叫建新巷,原名叫大郎桥巷,这才是苏州古城的地名。 寿安桥在宋《平江图》中被称为寺后桥,因为其位置在资福寺之后而得名。清初改称资福桥,同治时改名为寿安桥,沿用至今。桥面由六条石梁并列而成,东西桥台排柱由武康石组成,刻有“癸亥”、“拾两”等字样。 众安桥 众安桥与小新桥为江南地区特有的双桥结构,横桥为众安桥,竖桥为小新桥。小新桥又名新桥,宋《平江图》上称张家桥。这座桥虽然在1960和1984年重修,但仍保留古桥构件,即使桥名中带有一个“新”字,却依然古意盘然。 新桥里桥 通济桥 朱马茭桥旧名朱马桥,“茭”为“干草”的意思。桥名由来与南宋时抗金名将岳飞的马队将领有关,当时这里是马队的运草通道和干草场,后为纪念这位朱姓将军,取名朱马茭桥。 积庆桥横跨平江河。宋《平江图》中名积庆桥,1945年抗日战争胜利后更名为胜利桥。原系石拱桥,保护整治工程时考虑行舫方便,孔高增加三踏级,做成花岗石平板桥。 醋坊桥 碧凤坊桥。范成大《吴郡志》作碧凤坊,民间相传春秋时吴王有婢女名碧凤曾居此,故名。卢熊《苏州府志》:“碧凤坊,俗云钱官人巷。” 大儒巷,得名于明代大儒王敬臣曾居于此地。 我第一次到平江路,第一眼就看到它:“鱼食饭饱”。后来,每次重见,此刻,当眼前的景物浮现在我脑海时,我带着非常愉快的心境仔细思考着,今后每一天,只要忆及这些印象,我便能从中感受到快乐。 这些景象的复活让我信心十足地相信:我们在旅行中所见到的景象可能永远留在我们一生的记忆中,每当它们进入我们的意识中,便能与我们眼前困境形成对比,给予我们慰藉。 翰尔园,因为作为电视剧《都挺好》的取景地而名噪一时,我也去轧闹忙。 时已不是剧中的“小石料理”,是一间茶座。每位88元,下午2-4点,每半小时有评弹演唱。 我坐定,两位演员出场,男演员有50来岁,女演员略年轻些。他们拉开嗓门唱起来,我闭目倾听,却不觉得是“评弹”的味道。男女各唱了一段,不足十分钟,便下了台。到了半点钟,又重复了一次。到了第三次,我再也受不住,起身离开了。 旅游中多数的遭遇不会让我产生质疑,他们也因此失去了应有的刺激和情趣。这些景物往往平淡无奇,不给人任何联想,即使偶尔给人联想,也只是错误的联想。 挹清廊,从胜利桥到青石桥平江河西侧。“挹清”二字为舀取清泉或取清爽之气之意。 挹清廊的廊壁上展示着一些碑帖,集中展示了苏州古代社会法治碑刻。尽头有个濂溪坊,一副对联:国法如山清风昭日月,民心是称正气满乾坤。 这里有太多矫饰和做作,它太过整饬,太过清洁。那种布局似乎是源自于某部拙劣的小说中的描写。 廊外碧水悠悠,岸边绿柳翠翠; 对岸粉墙黛瓦红窗棂,满眼都是姑苏香色。 昔日,平江路名为十泉里,缘路中有古井十口。这是胜利桥东首的一眼古井,成了一道风景。 平江路的石板路,承载着千年历史。游走在巷道里的人群,舞动在石板路上的脚步“硌硌”作响,增添江南卷轴中灵动的音符。 沿街不少老宅实已充作酒吧、会所,只是外表并不张扬,悄悄掩隐在木制门板之下,似乎保住了市巷旧貌更大限度地留住了民情风貌。 怀蘭书屋 雅俗共存 一米见宽的小店,几家门前冷清,众多人群汇聚凝成的洪流不曾停歇,径直流淌。 大郎桥巷,过了思婆桥就是。 翰尔酒吧 友苏美术馆,是由谢友苏创办的以展现姑苏风情和市井生活为主题的工笔人物画馆。 藕园前身是清顺治年间的“涉园”。两江总督沈秉成、严永华在此隐居,取佳偶天成之意,故名“耦园”。 藕园的布局独具一格,住宅居中,东西花园分列两边,北端背河而起一排楼房,借“走马楼”贯穿。这种布局在苏州古典园林中较为罕见。 观前、观前,就是这座道观前的那条路,苏州人记忆中的最出名的“观”,就是卫道观了。卫道观前是条幽静的小街,三百多米的长巷,幽静清雅,几度兴废,卫道观在苏州人心里,依然是不可替代的存在。 最早见于明·洪武卢熊的《苏州府志》是卫道观的最早文字记载:“初名会道观,宋季蜀人邓道枢以教法显于理、度两朝。宋既内附,道枢游吴中,得上官氏废圃,建此观。”《百城烟水》也记载说:“卫道观,在新学北。元初邓道枢建。邓,蜀人,以教法显于理度两朝,宋亡游吴,得上官氏废园筑成,名会道观。”可见,卫道观最初是由四川人邓道枢在得到苏州里人上官氏的废园后,于元初创建的,初名为“会道观”。 明·正德《姑苏志》卷五八记载:邓道枢,字应叔,号山房,绵州(今四川绵阳)人。道士。理宗端平中随魏了翁出蜀,一时名辈皆与游。后住持吴郡文昌宫。宋亡,楼城东上官氏废圃,名会道观。有《东游集》,已佚。作为一名四川人,来到苏州人生地不熟的,却能够使“名辈皆与游”,邓的道学涵养可见一斑。他的《送林道士归茅山》诗:“多载事茅君,麻衣与葛巾。眼知人贵贱,心链己形神。丁甲常为使,王侯不得臣。华阳归洞晚,芝草几回春。”描述了一个处身淡薄、修炼有成的茅山道士,可以窥见,邓道枢与当时的许多高道都有往来。 卫道观创建后,历经几百年岁月沧桑,殿宇几番破落,有过三次复兴。<br>第一次是成化十二年(1476),道观住持昆玉峰人张复淳,目睹“真宇之失观,若膏肓之匿竖”,发善愿重修道观,并带头捐出自己的所有积蓄,经过十几年的栉风沐雨,终于在弘治年间对宫观的殿堂重建成功。当时吴中文坛书界巨擘、吴中四才子之一的祝允明特为此撰写了《会道观修建记略》,文中有“金谷既集,土木凑呈;夙壤聿修,新构载起。有若三清殿,有若玄帝殿,有若山门,有若夹庑,皆一日鼎成,完满弘壮。彩上塑像,玄金铸炉,泊诸法筵供具,亦复种称严备”,反映了当时善众群起响应和大兴土木的盛况,以及新、建殿宇的金碧辉煌,规模宏大。 卫道观的第二次复兴是在明嘉靖二十年(1541)。巡按御史舒汀将位于今旧学前的长洲县学迁至苑桥以东的万寿寺,而当时还名为“会道观”的卫道观恰与万寿寺相望而近,于是当时的长洲县令吴世良带头捐出自己的俸禄,再度修葺此观。吴世良将会道观改名为卫道观。曾任吏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的常熟人严讷(1511-1584)为之作记。 清康熙四年(1665),卫道观都讲周宏教又一次发起了大规模的重修扩建。在周复兴卫道观前十多年,龙虎山五十三代天师张宏任将一块“可与弘教”的匾额赠送给周世德,而十多年后,周世德果然应了匾额上的字,仿佛天师早就算准了周世德会在十几年后做出这番事情。<br>苏州乡里文人所尊崇的郑敷教在《重修卫道观碑记》里写道:“是役也,修建殿宇,增塑神像,金碧丹垩,堂构罘崽。前拓明堂,立两廊庑,长逾数丈,深广半之,一供三元大帝,一供三茅真君。后则缭以墙垣。殿东、西各树危楼,凭栏四望:青山粉堞,树色塔影,晴雨皆宜。” 但卫道观为后人所津津乐道者,却是因为此处曾与明代大吏申时行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申时行和卫道观的情节,民间说三道四的就是申时行为尼姑之后的绯闻。<br>明嘉靖二十年(1541)卫道观第二次重修时,申时行才六岁。由于家境清贫,一直在卫道观东华堂中日复一日伴随着晨钟暮鼓埋首苦读。嘉靖四十一年(1562)进士第一,殿试高中状元,一举跃上龙门。授修撰,历左庶子,掌翰林院事,(明神宗)万历中累官吏部尚书,继张四维为首辅,政务宽大,世称长者。 申时行权高位重,显赫一时,然为人温顺,素以和事佬著称。也许是因为浸淫在吴侬软语的婉约风俗中,血脉中总是散发着儒雅温和的江南气息。卫道观与申时行看似了无奖系,但却与他—生的辉煌仕途有着重大影响。《吴门表隐》载:“明申文定公时行祖宅,在混堂巷东”。混堂巷即在卫道观之北,前后两巷有多处小弄相通,来往甚是便捷,申宅与卫道观相隔不远。或许是对在卫道观中苦读日子的无法忘怀,史书中记载后来申时行衣锦回乡时,曾主动捐资修茸卫道观,并亲手题写“东华堂”三字匾额。 卫道观整体坐北朝南,西路为西华堂,前后共三进。堂中原有“可与宏教“匾额;东路为东华堂,供奉文昌帝君像,规模布局与西华堂大体相仿。中路依次为山门、灵官殿、玄帝殿、三清殿、后殿(斗姆殿) 以及西华堂、西庑等,其中三清殿是全观的主殿。 三清殿始建自明正德四年(1509),清道光时,重兴土木,光绪元年,又进行了适度的修缮。此殿面阔三间,硬山造,扁作梁架,两山墙全用抹角方石柱,柱础均为青石素覆盆式,尚存明代遗构。殿内有造像碑和重修记石刻多种,扇面墙上的彩色道教壁画和前金柱上的蓝地金字抱柱对联犹清晰可辨。 观中各进殿宇之间均为天井。中路殿宇两侧均有廊庑,分别以月洞门与东西两路相通,堂前有古井一眼。堂西与礼耕堂潘宅隔墙相邻,潘宅中的白皮古松与紫薇的青枝绿叶伸过高墙,与道观相映成趣。 当我摸索到卫道观时,却完全是另一幅画面,转身为苏扇博物馆。 重修卫道观碑记 一条老巷、一座道观,写就了一段辉煌的历史,当一介书生因为仕途而带来人生的转折和安慰时,他需要用行动去感念过去的那段时光。只是如今雕梁画栋虽在,早巳是朱颜巳改;人文情结尚存,已然是烟灰云散。只有这小巷幽幽,石板小径上的行人偶尔驻足吟叹,隐隐演绎着儒雅的风月江南…… 平江路主街西侧,由九条东西向贯通性街巷而得名“平江九巷”,是“运河十景”之重要组成部分。长期的历史衍变,幽深小巷于城市的喧闹之中,开辟出一方恬然静谧的空间。 小巷大多都很短,弯弯曲曲,不一会儿就能走完。但小巷背后的故事却很多,每一个街巷名都承载着一段历史,如同城市的肌理一般,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洋洋洒洒,似乎永远都说不完。 小巷的品质和“颜值”就是古城的“面子”,揭示了一座古城的“里子”历史文化底蕴。 丁香巷口“猫的天空之城”书店,充满了小资情调,吸引了许多小清新前来邮寄“给未来的明信片”。 漫步小巷,摩挲粉墙黛瓦、高低错落的旧宅老屋,一种阅读历史的感觉油然而生。这里有民居中升腾起的袅袅炊烟,也有文物古建中流淌出的人文风情,正是小巷中弥散出的纯正“江南味”。 经过多年的经营,平江路在悄然中脱胎换骨,华丽转身。老宅里已经没有老人居住,大都成了各种经营场所。老巷的建设层层推进,淡化了原有肌理风貌,显现了新颖、新奇的风姿。 游走在平江路,每一处转角都能邂逅生活的诗意,驻足聆听,都能听见历史的回响。 街区巷道众多,小巷里门面品类纷繁,汇聚了众多文艺小店,售卖各种手工艺品、文创产品,是文艺小清新们的打卡地。 偶遇见很文艺风的小店,门前载满了绿植。 在保留传统风貌的同时,也融入了现代商业元素。许多古老建筑被改造成特色店铺,售卖苏州传统手工艺品和文创商品。 当下人文、历史景点无不如此。它已不是主要体现其原来的面貌,相应的历史感,时间岁月的印痕形成的沧桑感,悲凉、悲壮的氛围,而只是成为观光旅游的景点。 古乡村的改造,不能把理念视作现实,要坚持着守住文脉,让当地的原住民仍然回到他们的老家过日子。没有人居,就没有历史。通过对历史建筑的修缮,注入鲜活的人文,让古村镇仍然读得到乡愁。 大柳枝巷是平江路上的一条临河小巷,西侧有一座朱马交桥与平江路相连。东面与仓街一桥之隔的则是一条迷你的小柳枝巷,大、小柳枝巷原来都叫“柳贞”,原因史书里说得很清楚。清同治《苏州府志》中记载:“新桥巷北,有柳氏贞女,故名”。 亿堂宝美术馆 钮家巷是“平江九巷”之一,巷子很窄,曾名蓝家巷,因宋朝时有位官员蓝师稷住在这里而得名;后也有銮驾巷、銮家巷之称。 小巷子生活气息很浓,喜欢这样烟火气的地方。居家过日、平平淡淡,不就是我们想要的生活嘛。 混堂巷 “城区即景区、旅游即生活”,我厌恶所有那些只提供指示,却未能丰富或鼓动我活动的东西。从旅行中获取知识,意味着从他人的文化中获取力量,丰富生命。 人烟袅袅闲情逸致的生活尽收眼底。如在岁月长河里一场浪漫穿梭,独属于江南水乡美丽画卷,镌刻在我的心中,滋养着我的心灵。 通过历史了解我们的社会和身份的认同如何形成,从而得到一份延续性和归属感。我踟蹰在深巷里,凝视着老屋墙面上满是岁月的留痕,体验到一份快乐,“现在”的存在并非完全偶然或任意,而是过去的继承和成果。因此,一种状态的存在是合理的,且确有其存在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