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荷叶边,听闻黑水鸭撕心裂肺的叫唤

朱仕农

几天前,在玄武湖梁洲南侧堤岸外的湖面上,一只成年黑水鸭游荡在荷叶星星点点的湖面上,不停地叫唤着,越叫越急,慢慢地变得撕心裂肺了。为何如此叫个不停?着实把我的眼光吸引过去了。 寻着黑水鸭的叫声看去,离它不足一米处的一片荷叶上,一只毛绒绒的小鸭子孤零零地站在上面一动不动,应该是那只成年黑水鸭的儿女,可任凭它妈妈怎么叫唤,小家伙就是一动不动,鸭妈妈能不急吗? 怎么叫都不动,鸭妈妈无奈地游向小鸭子,围绕着那片荷叶,一边转动着,一片叫唤着,可小鸭子还是没有一点动静。平时要拍摄个鸟儿张开嘴巴的造型可困难了,总得等上老半天,还不一定成功,可眼下只要按下快门,这只黑水鸭的嘴巴多半是大张着在叫唤着。看着这情境,我想这小鸭子肯定是生病了,动弹不得了。 就这样,成年黑水鸭绕着那片荷叶一边叫一边转,转了好几圈也没办法让小鸭子下水跟自己走,鸭妈妈无奈之下只能也爬上那片荷叶,跟小鸭子依偎在一起,看着是在安慰和鼓励小鸭子,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荷叶压到水中,一边叫唤着一边引导着小鸭子跟自己走。 小鸭子终于下水跟鸭妈妈走了,可看着这小鸭子在水中艰难游动的样子,还是有点揪心的,这小鸭子好像病得游不动了啊。果不然,这小鸭子也就游了二三十公分,就又爬了一片荷叶上,鸭妈妈又开始不停地叫唤起来。 料想这小鸭子也知道离开妈妈实在难以活下去,还是跳下荷叶跟上妈妈,可游了不足一二十公分,又跳上了一片荷叶,听闻妈妈的撕叫声再次又下水,然后再跳上邻近的另一张荷叶。在岸上看着这小鸭子如此艰难地跟着妈妈移动,挺有点小感动的。 让人揪心的是,这只小鸭子在这样跟着妈妈边走边游过五六张荷叶后,就站在一张荷叶上再也不动了,感觉是它实在是走不动了。那只鸭妈妈没有放弃,一边叫唤着,一边作出要游走的样子,可小鸭子就是不动了。站在岸上,静静地看了十来分钟,鸭妈妈在水中叫得撕心裂肺,小鸭子在荷叶上一动不动…… 回到家,赶快把相机中的图片倒到电脑上,在电脑的大屏上终于看清楚了,原来这只小鸭子不是病了,而是右脚上缠上了一条长长的水草,下水后实在是游不起来了。我老家在水乡,一到夏天大人就会再三吩咐我们,下水一定注意不能缠上水草,那可是要没命的,夏天里也确实有小孩被水草缠上而淹死的,所以在水中一定要绕开水草,那是我们水乡小孩谁都明白的。这只小鸭子还小,可能还不知道这水草的厉害,它还能跟妈妈一起回家吗?它还能活下来吗?真的好揪心!<div> 生命是如此的脆弱,且行且珍惜吧。</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