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游抚仙湖 又住老兵家

李凯歌

　　昨天女儿告诉我，她未来3天都不做节目，可以陪我去玉溪市抚仙湖游泳。今天早晨10点钟，我提前结束了乒乓球训练，开车直奔抚仙湖。

　　以往我开车去抚仙湖大都走昆玉高速到马金铺出口下，然后翻越梁王山到达澄江抚仙湖湖畔。或者走昆玉高速到玉溪之前拐入玉江高速，再走江孤高速到达江川抚仙湖孤岛湖畔。

　　今天我首次走昆石高速到阳宗出口下，然后走阳澄路到澄江，再奔抚仙湖北岸。阳澄路是去年通车的，很多驾车人还不知道。

　　一路上只有少量的大车，并且路面很好，但是多数路段坡陡弯急、穿过村庄。半个小时，我们从阳宗达到澄江抚仙湖北岸的象山宾馆路口。

　　我们先漫游抚仙湖北岸。车子行驶在抚仙湖北岸狭窄的环湖公路上，大家欣赏着沿湖的湖光山色。在林海公园、抚仙湖公园等景点游玩之后，我驾车驶上抚仙湖西岸的2级公路。

　　在中央政府的三令五申下，云南省今年终于取消2级公路的收费，原来一路林立的收费站撤销了，车辆行驶顺畅了很多，不一会我们就到了澄江禄充抚仙湖景区路口。

禄充当地村民为了拉客，站在路上拦截进入景区的车子。我们躲开村民围追堵截来到景区门口，一根横杆拦在车前，每人留下15元后才予放行。景区内垃圾遍地、货摊参差不齐、车辆横七竖八，商贩拉客令人心烦。上厕所还要交费，岂不知15元收费是作何用的？旅游淡季尚且如此，如果到了旅游旺季、节假日，想必景区更是一塌糊涂。

　　午餐吃了大青鱼后，女儿他们去划船。我却禁不住碧波荡漾的诱惑，不顾谷雨刚过春末水冷，纵身跃入湖中，击水畅游……

　　我尽兴畅游上岸、稍事休息后，我们沿着湖西岸2级公路来到江川抚仙湖的孤岛湖畔。

　　孤岛湖畔给我们的感觉与禄充截然不同，洁净的沙滩反射着耀眼的金光、道路广场干净整洁、绿树草坪春意盎然，更主要的是这里的人、车较少，使人感到清静、享受休闲。在孤岛湖畔，游泳区和划船区是分开的，游人可以划船登岛游览，泳者可以游到孤岛折返或是环游孤岛。

　　我再次换上还没有晾干的泳裤，奋臂追波逐浪。我的身体随着波浪漂浮，我的思绪也漂回三年前……

　　3年前，在孤岛湖畔、毛主席畅游长江纪念日的周末，我和学弟袁群、周明参加了2009年7月19日云南省游泳协会主办、玉溪市体育局承办的云南省首次公开水域长距离游泳邀请赛。比赛不分年龄大小、专业与否，只分男女组，有500余名选手参加。在1小时内游完3公里赛程，即便得不到前十名，也可以得鼓励奖。

10年前，我原来常年坚持的四季天然水域长泳，因为工作变动、条件所限早已中断，所以我参加比赛的既定目标是在规定的时间内游完赛程、取得鼓励奖。

　　经过简单的开赛仪式和准备活动后，我们戴好泳帽、泳镜、救生浮漂，在岸边排成一列纵队，比赛即将开始。

　　各泳队为了保证取得较好的集体名次，都安排得奖希望大的年轻选手排在前面先下水，而我们年纪大的就排在最后面。一声枪响，人人奋勇争先，孤岛湖畔人头攒动、一片水花，蔚为壮观……

　　下水后，我保持匀速前进，尽量使滑行距离较长，以防止适应期肌肉抽筋发生危险。由于比赛水域很宽阔，如果有人发生意外，等到救生船赶到，可能为时已晚。好在参赛的选手都是天然水域长泳的好手，否则也不敢来冒险。

　　过了孤岛折返点后，前进的方向由东北变为西北，此时湖里的浪涌也增大，有些选手逐渐慢下来，有些体力不支上船了。而我的感觉却很好，还有较大的潜力，因此我加快了划水的频率，不断超越其他的选手，冲向湖岸终点线，提前完成赛程。

　　刚上岸，停在岸边的救护车按规定给每个选手进行体检。我的脉跳每秒102次、比平时高得多；血压90/60毫米汞柱，比平时差不多。

　　这次参赛取得名次都是30岁以下、曾是专业运动员的选手。我作为50后业余选手，虽然没有取得名次，但是得到鼓励奖也非常高兴！

　　我后来又两次交了报名费，准备分别参加云南省泳协在瑞丽举行的横渡瑞丽江、在绥江举行的金沙江公开水域长距离游泳邀请赛。但是我有事在省外，没有赶上前一个比赛，听参赛的学弟袁群、周明说：横渡瑞丽江靠岸时的江水非常急，最好采用自由泳全力奋游登陆，不然就被冲到下游安全网，让救生船捞上来。后一个比赛的前两天，因老母亲骨折住院，我未能参赛。

　　2021年，我和妻子春季自驾环游滇川黔桂时，到绥江看望老朋友杨健，我长游了金沙江。

　　2023年我和妻子秋季自驾游，我们游览武定已衣大裂谷后，到了附近的红军渡口，在妻子的注目中我再次长游金沙江。

《金沙江怀想》

驱车直抵大江滨，

肃立江天望眼凝。

犹闻红军踏波声，

遥忆当年号角近。

红旗漫卷云崖暖，

赤水翻腾雪浪摧。

奋臂击水峰峦喜，

万山红遍凯旋归。

　　在孤岛湖畔尽兴游玩之后，我们驱车几分钟来到了我多次下榻的位于抚仙湖南岸、连通抚仙湖和星云湖的隔河边的“老兵之家”。

　　“老兵之家”是一位参加过上世纪对越自卫反击战的退役老兵开办的。前堂墙壁上一张张头戴红五星的军人黑白照片，使我仿佛看到始于1979年2月17日南疆自卫反击战的硝烟，仿佛听到李双江《再见吧妈妈》那深情激越的歌声。

　　我凝望照片中那一张张熟悉或陌生、与我当年同龄的年轻脸庞，百感交集，从心底怀念和感佩那些为了和平安宁而流血牺牲的我军指战员，更加珍惜今天的幸福生活。

　　“老兵之家”不仅经济实惠、停车方便，而且对退役老兵优惠。由于抬腿即可下湖游泳，所以还成了“泳者之家”。一年四季都宾客盈门。

晚霞满天，我们伴着涛声吃鱼。黑夜降临，我们枕着涛声入眠。

　　清晨6：30时，我在鸟叫声、波涛声中醒来，急忙翻身起床拿上照相机就往湖边跑，抚仙湖东岸的山峦上已经升起了灿烂的朝霞，我拍下了抚仙湖日出的美丽画面。

　　吃过早点，大家对孤岛湖畔余犹未尽，于是我又驾车返回阳光海岸。清晨的涛声伴随着我们一家人漫步在金色的沙滩，清澈的湖水轻轻冲刷着洁白的细沙，惬意的晨风轻抚着我们的脸颊。女儿为我们老俩抓拍下有趣、珍贵的留影……。

　　看着美丽动人的湖光山色，我忍不住跃入闪着寒光的涟漪中。我畅游了一个多小时，在家人的呼喊声中余尤未尽地上岸。

　　我们怀着依依不舍的心情告别了孤岛湖畔，继续环岛游。车向南行，不一会我们来到了位于连接抚仙湖、星云湖的隔河河边的鱼界石公园。

　　隔河河岸石壁上刻有‘界鱼石’三字，据说这三个字是清朝乾隆皇帝手笔。隔河中立有一石壁，壁上刻有一首诗：“星云日向抚仙流，独禁鱼暇不共游。光是长江限天堑，居然尺水割鸿沟”。诗说的是两湖之水虽然相通，但生长在星云湖的大头鱼和抚仙湖的抗浪鱼却互不往来，游到这块壁即各自折回头了。以石为界，不越雷池，故这块石壁也就被人们称为“鱼界石”和“界鱼石”了。关于两湖之鱼为什么老死不相往来，这个有趣之谜至今叫人难解。

　　游罢鱼界石公园，我驾车沿着抚仙湖的东岸行驶，环湖2级公路、路好车少，我们的心情更好。我瞥眼看到路旁在绿树掩映中有个“靠山源”的农家乐，此时正值12:30午餐时分，于是我拐入树林中。在石榴树、花椒树、苹果树、梨树、桃树……的环抱中，我们美滋滋地享用了酱爆鸡和刚刚从菜园里摘来的新鲜蔬菜。

　　午餐之后，继续漫游。我们原则是：哪里好玩那里停，哪里天黑那里住。

　　我驾车转过一个弯，忽见一片金黄色的沙滩，却空无一人。我刚刚停稳车子，妻子就下车询问，我们可以在此游玩。沙滩承包人的幼子步履蹒跚地走过来叫了女儿一声“妈妈”，着实让年前刚从法国留学归来、准备做妈妈的女儿感到欣喜，女儿拿了水果和糖果送给幼子。

　　这个名叫“青鱼弯”的沙滩位于华宁矣马村抚仙湖东岸环湖公路边，距离抚仙湖北岸的象山宾馆路口20公里，停车方便，行车5分钟就可到矣马村的农家乐食宿，非常适合泳者来此搏击风浪。面对如此清静的沙滩、优美的湖湾，我顾不得风大浪高，脱了衣服就下水。

　　在天然水域游泳，不仅需要较高的游泳技能，更加需要很好的体能和坚强的意志。当山丘一样的浪峰向你压来时，你要沉着地深吸一口气立即钻入浪峰，浪峰过去你要迅速浮出水面换气；你还要克服被托上波峰、埋入波底的恐惧感和晕眩感；当你遇到大雨滂沱、大雾茫茫的时候，你要冷静地依靠你良好的方向感正确判断方向，尽量延长滑行动作、保存体力，游向生命的彼岸；当你因为疲劳产生手脚痉挛的时候，千万不要慌乱、放松肢体，采取适当的自救措施。

　　在天然水域游泳，你可以享受到与大自然浑然一体、从肉体到心灵都被洗浴的美妙感觉。游泳是健康的生活，健康的生活塑造你矫健的体魄，矫健的体魄就是你脱不掉的最美时装！

　　10年后，在我和女儿的言传身教、率先垂范下，我的孙女也喜欢游泳、水性不错，比相同岁数时的我和女儿更强！

　　告别青鱼湾，我驾车经过湖畔圣水、驶过阳澄路、奔驰在昆石高速，我们迎着晚霞回到昆明家里。

　　为了方便到抚仙湖畅游，2021年春节前我们把家从北市区迁到了南边的呈贡新区广电苑。现在从家里出发去抚仙湖，自驾车走呈澄高速只需半小时就到达。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