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纪念淮汉叔<br>惠淮汉,曾用名惠西汉,生于1942年,卒子2025年6月1日,享年84岁,因病突然,6月3日火化,6月7日骨灰盒葬埋故乡父母亲坟旁。背依少陵原,正对清水河,远瞧八里原和大秦岭山脉,亲戚朋友及塬坡村村民一起冒雨送葬。他从村子走出,一直在外面打拼,最后落叶归根回到故土应该是完满的一生。<br>淮汉叔是从村子考出来的大学生,1964年至1968年就读于陕西师范大学,毕业一直在市里供职,先在国棉六厂子校,市纺织局,市第一染织厂等转辗几个单位,先教着书,后做宣传工作。我们小时候都非常羡慕他,他是村子年轻人的榜样。关于孩子的教育问题,乡村流传着一句话,好苗子,不用扩打都能成才,像白杨树就是这样的。淮汉叔自小没有挨过打,人家成才了。还有说,葫芦是吊大的,孩子是打大的。那时代农村的孩子自小到大都少不了挨打。<br>我们小的时候,他们家的姊妹都在外供职,家里生活条件更是别人没法比的。<br>他父亲就会打一手流利的算盘,当队里的会计,爱看书会说书,还会一些木匠活计,院子大,收拾得规规整整,衣着装束,都很有特点。高大魁梧的个子,留着长长的白黄相间的胡子。印象最深的是冬天生产队平整土地,中间歇息一会儿,别人要么喝点水,要么或蹲或坐抽袋旱烟,只有人家双手鞠着吃着儿女孝敬的点心或麻饼儿。<br>淮汉叔个子中等偏低,印象中就没有发过脾气。可能也是父辈的传承和本人知识修养的积淀。他和爱人慧茹婶生有三个儿子,鹏,鹤,鹄,寄希望能展翅飞翔。当然,各人有各自的谋生方式,唯有老大鹏,一直远在国外发展。鹏行为举止,最像淮汉叔了。慧茹婶是一位好老师,以前在她的娘家村教学,后来调到本村黎明小学,解决夫妻分居又转到大兆学校,最后才进市里的大华纱厂子弟小学。<br>生死有命,年龄超过八十就算高寿了。考虑到家人多年一直在外面,与乡党邻里缺少往来,拒收大家的礼金,家家不用开灶,每天大家一起就餐帮忙。<br>说句实话,真正帮忙的时间并不长,用人也不是那么多,多数人还是在凑人气,撑场面,反倒为大家提供聚会闲聊,甚至打麻将的场合。<br>农村人是世代的邻里,家与家之间少不了磕磕碰碰,有点矛盾纠纷。但是遇到葬埋老人的大事,可不能再提及过去的一些恩怨,这是一条红线,也是村里多少年乡情形成的规矩。红事要请,白事要到,也是村里的常规。<br>我们能感觉到,村里通过一次大事,便可以增强大家的凝聚力,可以化解一些疙疙瘩瘩,恩恩怨怨。<br>社会变化着,大家生活条件越来越好了,人们的思想也随之改变。但愿他人生活得好,多想想别人对自己曾经的帮助,多回忆回忆曾经的美好,尽量把别人的为做往好处想,把农业社生产队大家一起劳作,相互帮衬的邻里传统宜一直保持下去。<br>邻里有情有爱,应该是时代进步的主旋律。和谐的人际关系是每个家庭幸福开心的基础。生活在我们塬坡村的村民应该感到自豪,回到塬坡村自然感到幸福,要有回来不想走,走了还想着回来的情结。<br>常听人说,到火葬场,参加一次追悼会都是对人生的洗礼,对生活地再认识。一位长者的离世,让人回忆相关的人和事,感知人生的短暂,从而珍爱生命。或多或少对人生态度和处事方式产生影响甚至发生改变。<br>淮汉叔长子惠鹏跟我年龄差距最小,小时候也一起玩耍,几年前跟我加着微信,但一晃而过都四十多年未见了,自然一见如故,格外亲长,不停劝我喝着酒,聊过去的时光,小时候的事儿,后来自己的事业,特别是淮汉叔生前的一些事情,家长里短,人在他乡,总感觉亏欠父母,甚至对弟、弟妹的尽孝多存感激之情。也询问后期对慧茹婶的照管的情况,根据我的记忆,写了这段不全活,可能欠准确的文字,聊作慰籍。<br>但愿淮汉叔天堂永无痛忧,乡情绵绵,岁月静好。<br>称月季20250608<br></h3> <h3>尊敬的各位乡亲们,我的父亲惠淮汉于2025年6月1日不幸去世,定于今晚(5日) 请执事,7日安葬。恳请乡亲来家帮忙! 惠鹤</h3> <h3>朴实勤劳的塬坡村,地处少陵原和八里原之间。村子有百余人,归属长安鸣犊街办黎明村管辖,曾有黎明的“小台湾”之称,可以说人杰地灵。遇白事全村上阵,酒席场面,都没有过多的喧哗。</h3> <h3>清水河畔埋故人,<br>入土为安子孙心!<br>淮汉叔安息吧!</h3> <h3>这是航拍的清水河水库,景色宜人,它就在家乡的旁边,小时候的游乐场,如今的牵挂念想。</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