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端午.向未来】N04 浅谈 端午与屈原

春秋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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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端午节到了，人人都知道端午节是为了纪念屈原。屈原是战国时期的楚国人，伟大的爱国主义诗人，他在端午节这天投了汨罗江，人们为了纪念他，到了这天就往江里扔粽子，意思就是鱼、虾吃粽子，别吃屈原。粽子不仅是食物，更承载了民众对屈原爱国精神的追思与缅怀，现已成为端午节的核心文化符号。

通过了解历史和阅读《屈原传》，感觉屈原一生有几个要点: 一是一颗心，二是两个人，三是三个角色。一颗心，是一颗清澈、纯粹、强烈的爱国之心；两个人，是他生命当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一个是发现他、宠爱他，但后来抛弃他的楚怀王，就是那个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的楚怀王，另一个就是他天生的对头，生在魏国师从鬼谷子的张仪，楚国倒霉就倒霉在他们手里。乱事争雄，各为其主，也并无道理；三是三个角色，分别是伟大的诗人，失败的政客和绝望的爱国者。

屈原是一个伟大的诗人，有很多脍炙人口的诗句，如"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还有"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等等。人们都觉得李白是了不起的偶象，觉得岳飞太棒了，文天祥是大英雄。其实，屈原是他们这些人之前所有偶象背后的偶象。因为屈原对他们的影响是非常直接而且非常深刻的。

两本书看懂屈原，一本是中南大学扬雨教授写的《屈原传》，一本是闽南师范大学教授汤漳平先生写的《屈原传》。扬雨教授讲屈原有很多倒叙、插叙甚至分类讲述，除屈原的生平，对楚辞的介绍非常精彩。汤教授是按时间轴写屈原，从屈原的前世今生，他的家世、家传的祖先一直写到最后投江。事件先后，因果关系一目了然，严谨而细腻。这两本书让你看懂屈原，至少我这么认为。

张仪何许人，他是秦国的丞相，曾经去楚国找工作，后来在秦国找到了自己的事业巅峰，楚国倒霉就算栽在他手里了。乱事争雄，各为其主，其实无可厚非。但张仪和屈原不一样，屈原本身就是楚国的贵族出身，用现在的话讲，他是楚国的原始股东。而张仪他不是秦国的原始股东，是职业经理人，所以张仪是谁给我舞台，我给谁唱戏，图的就是个业绩。屈原因为是原始股东，你给不给我舞台，我都给你唱戏，主人翁精神非常爆棚。一个是国破投江，一个是晚年失业，都留下了无尽的唏嘘。

再谈三个角色，分别是伟大的诗人、失败的政客、绝望的爱国者。诗经是北方的，是黄河流域流传的，它是很多人作品的合集。但基本上是以屈原的作品为主，而且大家耳熟能详的更多的也是屈原的作品。他的作品想象之浪漫，文辞之华美，情感之浓烈，堪称业界天花板。纵观历史，论人格和文学都首推屈原，所以屈原也被称为屈子。

为什么说他是失败的政客呢，其实屈原的官做的挺大了，他一生主要做过两个官，一个叫三闾大夫(相当现在的教育部和文化部部长)，另一个是佐徒(相当现在的副总理)。司马迁在史记里这么说的:"入则与王图议国事，以出号令；出则接遇宾客，应对诸候。"屈原的一生都在做一件事联齐抗秦。但事与愿违，让秦国的丞相张仪搅和的一个稀碎。楚王本来雄霸一方，富甲天下的楚国，愣是让张仪给忽悠瘸了，最后被囚禁异乡，国破人亡。

再说说绝望的爱国者， 屈原堪称古代爱国者的天花板，他和楚王同姓，深爱着楚国，爱得热烈，爱得清澈，爱得奋不顾身。即便几次被楚国疏远、排斥、甚至流放，依旧初心不改。但他越是努力，楚王越烦他，他越努力，他离权力核心越遥远。他越想越难过，他这辈子高升低走，二十多岁就当了佐徒，最后四处流浪，居无定所。但是让他绝望的不是物资处境，不是衣食无忧，而是他那满腔爱国热情，他有劲没处使。那种深深的无力感，最终把他推进了滚滚的汨罗江水。

有一首《渔父》里面，记录了屈原与一个打渔老人的对话。屈原是楚国的名人，他在江边徘徊，神情落寞。上前问他，为何流落至此？屈原就说出了千年金句:"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透露出侵入骨髓的痛，还有深深的孤独。这位渔夫临走说了一句: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然后就走了，其实老大爷也相当智慧。那意思就是说水干净可以洗帽子，水不干净你就洗洗脚，你不能和世道较劲。但屈原呢，偏不接受、不改变、不妥协、不变通。

到了最后不看，不干了，不争了，纵身一跃，把自己的一腔热忱，投进了汨罗江水。这就是一颗爱国之心，两个宿命之人，三个角色。这就是屈原一生！

图案，来自网络

2025.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