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老舍先生把作品的时间定格在了1938年,那是一个说起来都沉重无比的年份。外敌入侵,民族危亡,1937到1938,仅仅一年时间,国土沦丧大半,而国人在投入了很大人力物力,甚至是倾全国之力后,仍然看不到希望。</p> <p class="ql-block"> “假如我是一只鸟,我也要用嘶哑的声音歌唱,这被暴风雨所打击的土地,这永远汹涌着悲愤的河流,这无止息的吹刮着狂怒的风,和那来自林间无比温柔的黎明……然后我死了,连羽毛也腐烂在地里。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的深沉”。</p><p class="ql-block"> 读艾青的诗,这像不像是一个战士出征前的心里独白,或是说绝笔?山河破碎,无数有志之士怀着狂怒和悲愤投入战斗,这其中也包括他。在出发前他说,亲爱的老婆呀,请你把咱们的孩子好好养大,如果我不幸死去,请你让儿子子承父业,继续为这片土地的自由而奋斗。</p><p class="ql-block"> 这种想法穿越到宋代,化作一句“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的殷殷嘱托;穿越到唐代,变成了“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看似调侃的无奈;然后它又穿越到诸子百家时代,成为愚公说的一句话,“子子孙孙无穷,愧也而山不加增,何愁而不平”的执着和坚定;最后它又穿越到神话故事中,成为大禹治水的精彩注解和悟空“踏南天,碎凌霄,若一去不返,便一去不返”的果决。</p><p class="ql-block"> 翻开我们5000年的历史,从来都是迎难而上,从来都是无所畏惧。即便面对看似无解的死局,也是宁可站着死,不可跪着生。</p><p class="ql-block">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1938年很难,1939年很难,1940年很难,1941年很难,1942年也很难,人们就在这血与火的斗争中,熬着,学习着,总结着,锻炼着,积蓄着力量。</p> <p class="ql-block"> “我用带血的手和你们一一拥抱,因为一个民族已经起来”。</p><p class="ql-block"> 这带血的手,可能是打鬼子过程中身上的负伤,也可能是医生在抢救伤员过程中夹出的带血的子弹,又或许是接生婆手中抱着的刚出生的婴儿,亦或是开荒运动中被锄头磨出的血泡。</p><p class="ql-block"> 根据地壮大起来了,枪炮造出来了,医护人员培养起来了,吃的穿的富足起来了,人心团结起来了,反攻搞起来了。血与火的较量中,凡是打不倒我的,必定使我坚强。</p><p class="ql-block"> 这极其艰难而又漫长的岁月,我们一边打仗一边成长。脚下的废墟已经被清理干净,重新种上希望,呼唤黎明。</p><p class="ql-block"> 黎明,一定是无比温柔的,灿烂辉煌的。</p>